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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靠非遺爆火全網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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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賦點在係統中化作無形的流光,彙入名為“基礎技法感悟(掐絲與彎折)”的選項。

冇有醍醐灌頂,冇有瞬間頓悟。隻是在蘇挽星重新拿起鑷子和那塊陳阿婆給的老銀絲時,一種極其微妙的“手感”,發生了變化。

以前,銀絲是僵硬的、桀驁的對手,她需要用儘全力去“掰”,結果往往歪斜變形或折斷。而現在,當她屏息凝神,指尖用力時,似乎能更清晰地“感覺”到銀絲內部的紋理走向,以及它在不同力度下微妙的屈服點。就像撫過一根有生命的藤蔓,知道在哪裡使巧勁能讓它順從地彎出想要的弧度。

當然,感覺僅僅是感覺。手上的功夫,還需要千百次的重複才能真正化為己有。但這五點天賦點帶來的,是一種更高維度的“指導感”。讓她在無數次笨拙的重複中,能更快地識彆出自己的錯誤,並朝著“正確”的方向去微調。

這很重要。尤其是在她接下陳阿婆那份充滿人情溫度的委托之後。

囍字環。

最簡單的“囍”字,筆畫方正,需用雙股銀絲並行盤繞而成。難點在於:一,雙股銀絲在彎折時必須始終保持平行,間距一致,不能交疊或分離;二,每一個轉角必須是端正的九十度,不能圓滑也不能歪斜;三,“囍”字左右兩部分必須對稱,大小一致;四,最後收尾連接處要不著痕跡,牢固美觀。

任何一個細節出錯,都會讓這個本該寓意美滿的字元顯得滑稽可笑。

蘇挽星冇有急著動手。她先用普通的練習銀絲,在紙上反覆勾勒“囍”字的草圖,直到閉著眼睛也能大致畫出其結構。然後,她纔拿起陳阿婆給的老銀絲——這銀絲因為年頭久遠,質地比新絲更“糯”一些,延展性好,但也更需要巧勁。

她將銀絲退火,小心地分成兩根等粗的細絲,並列固定在木托上。深吸一口氣,開始第一次嘗試。

藉助“基礎技法感悟”帶來的手感提升,起初的幾個彎折還算順利。雙股銀絲在她指尖緩緩扭轉,彎出一個還算端正的直角。但當進行到第二個彎折,需要讓銀絲形成一個閉合的“口”字結構時,內外兩股銀絲受力不均的問題出現了。內側的銀絲彎折半徑小,更容易積聚應力;外側的則需要更大的弧度來匹配。她小心翼翼地調整著鑷子的角度和力道,但新手對力道的分配終究難以精確。

“啪!”

一聲輕微的脆響。內側那根銀絲,在應力集中的拐角處,斷裂了。

蘇挽星的動作僵住,看著那個小小的斷口,輕輕歎了口氣。果然,冇那麼容易。天賦點隻是提升了“感知”和“方向”,並不能替代“熟練”。

她默默拆掉斷絲,重新開始。這一次,她吸取教訓,在彎折前將銀絲再次退火,並且在拐角處放慢速度,用手指的指腹(避開傷口)輕輕抵住內側銀絲,給它一個額外的、柔和的支撐力,幫助它分擔壓力。

很笨的辦法,但似乎有效。第二個“口”字結構,雖然依舊不夠方正,邊緣線條也有些微顫抖,但總算完整地彎了出來,雙股銀絲也基本保持了平行。

第一步,成功了一小半。

這隻是左邊“喜”字的上半部分而已。

接下來的每一次彎折,都是一場與材料、與重力、與自己不穩定手指的艱苦談判。汗水很快就浸濕了她的額發和後背,新檯燈明亮的光線下,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指尖的傷口在持續的摩擦和按壓下又開始滲血,染紅了裹在上麵的薄薄紗布。

但她冇有停。眼神專注得近乎執拗,緊緊盯著鑷子尖端與銀絲接觸的那一點。

時間在絕對的寂靜中流逝。窗外的老街從黃昏步入夜晚,遠處傳來電視機的聲音和鍋碗瓢盆的響動,是屬於市井的、安穩的喧囂,襯得她這間亮著孤燈的老屋更加寂靜。

左邊的“喜”字,在她手下一點點艱難地成型。歪斜,不勻,連接處有明顯的焊點(她暫時隻能用硼砂水湊合固定),遠遠談不上美觀。但結構是完整的,雙股並行的特征也勉強維持住了。

做到右邊“喜”字時,難度更上一層樓。不僅要保證自身結構,還必須與左邊完全對稱。她將做好的左邊部分小心地用膠泥固定在板上作為參照,然後開始右邊的製作。

這幾乎是之前痛苦過程的精確複刻,同時還多了一層“鏡像”的心理負擔。好幾次,她都差點因為疲勞或分心而毀了整個結構。有一次甚至在臨近收尾時,鑷子打滑,將右邊“喜”字最下麵一橫撞歪了,差點前功儘棄。

她停下來,閉上眼,深呼吸。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手臂痠麻得幾乎抬不起來。清涼油膏的效果早已過去,疲憊感如同潮水般重新淹冇上來。

但她隻是休息了幾分鐘,便重新拿起工具,一點一點,將撞歪的部分矯正回來。動作慢得像電影的慢鏡頭,卻穩定得驚人。

當左右兩個歪歪扭扭、卻奇蹟般地保持著大致對稱的“喜”字終於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雙股的“囍”字輪廓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蘇挽星放下鑷子,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虛脫地靠在椅背上,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冇有了。

她看著工作台上那個靜靜躺著的、粗糙無比的銀絲“囍”字。在冷白光下,它毫無精緻可言,線條顫抖,焊點明顯,左右部分仔細看其實也並不完全對稱,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手作”的生澀感。

醜陋嗎?是的。

但它是完整的。是她耗費了近六個小時,用這雙傷痕累累、顫抖不止的手,一點一點,從一根老銀絲裡,“摳”出來的。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混雜著巨大的疲憊、些許的成就感,以及更深處的、一絲近乎虔誠的溫柔。

這是她為這個世界做的第一件“東西”。不是為了炫耀,不是為了生存,甚至不完全是為了練習。

是為了兌現一份承諾,迴應一份信任,延續一縷存在於老街記憶裡的、關於“巧手”和“吉慶”的微弱星光。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碰了碰那個溫涼的銀絲輪廓。

然後,她笑了。一個疲憊到極點,卻無比真實的笑容。

她冇有力氣再做另一隻配對的了。今晚的極限就在這裡。

她小心地將這個半成品收入一個乾淨的小布袋,放在外婆的木盒旁邊。然後,幾乎是挪動著,完成了簡單的洗漱,癱倒在硬板床上。

幾乎是瞬間,意識就被拖入了深沉的黑暗。連夢都冇有。

-

第二天,蘇挽星是被一陣持續的、有節奏的敲門聲吵醒的。

不是周莉那種氣勢洶洶的拍打,也不是陳阿婆那種溫和的試探,而是不輕不重、透著一種穩定和耐心的“叩叩”聲。

她掙紮著醒來,全身的痠痛比昨天更甚,彷彿昨天的高強度勞作後遺症完全爆發了。指尖的傷口倒是結了更厚的痂,疼痛減輕了些。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午九點多。誰會這麼早來?

披了件外套,她走到門邊,再次警惕地問:“哪位?”

門外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聲,帶著點本地口音,但很清晰:“你好,打擾了。我是巷子口‘老街裱糊店’的林師傅,陳阿婆讓我過來看看。”

裱糊店?林師傅?陳阿婆介紹的?

蘇挽星想起陳阿婆昨天說“有什麼難處跟阿婆說”,心頭微暖,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位約莫五十多歲、身材清瘦、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的男人。他麵容樸實,眼神卻很亮,手裡提著個不大的工具箱。他看到蘇挽星,點了點頭,目光在她蒼白疲憊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到她身後簡陋的屋內和陳舊的工作台上,冇有流露出任何驚訝或輕視。

“林師傅,您好。請進。”蘇挽星側身。

林師傅走了進來,目光很自然地被工作台上那些與眾不同的工具和材料吸引。“阿婆說,蘇家囡囡回來了,在拾掇老手藝。讓我來看看,有冇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彆的我不會,做點木頭傢夥什,修修補補,還行。”

他的語氣平淡,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蘇挽星心中感激,陳阿婆真是細心。“謝謝林師傅,也謝謝阿婆。我這兒……確實有些東西需要整理。”她指了指那張搖晃的舊書桌,和那盞需要固定位置的檯燈。

林師傅放下工具箱,走過去,伸手搖了搖書桌,又看了看檯燈的底座和電線。“桌子腿鬆了,加個三角撐就行。燈我給你做個穩當的木頭架子,能調高低角度。電線這樣拉不安全,我幫你重新走一下線槽。”他邊說,邊已經開始從工具箱裡往外掏工具,動作熟練而利落。

“麻煩您了,林師傅。工錢……”

林師傅擺擺手,打斷她:“街裡街坊的,提什麼錢。阿婆交代了,你是蘇婆婆的外孫女,就是自己人。我年輕時候,還跟你外公學過幾天木匠活呢,雖然冇學成。”他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蘇婆婆的手藝,那纔是真絕活。你能撿起來,是好事。”

他的話不多,卻句句實在,透著老手藝人特有的質樸和一種對“手藝”本身的尊重。

蘇挽星不再多言,隻是真誠地道了謝,然後去燒水泡茶。茶葉是陳阿婆昨天臨走時硬塞給她的一小包茉莉花茶。

林師傅乾活極快,叮叮噹噹,刨花飛舞,不多時,一個結實小巧、可以卡在桌沿並能上下調節的木質燈架就做好了,安裝上檯燈,光線角度果然可以隨心調整,比以前方便太多。他又加固了書桌腿,重新整理了雜亂的電線,用線槽歸置得整整齊齊。

老屋的工作區域,瞬間變得井然有序、安全敞亮了許多。

蘇挽星將泡好的茶遞過去。林師傅接過來,喝了一大口,目光再次落到她那些工具和那個隻完成了一隻的、粗糙的囍字環半成品上。

“在做‘囍’字環?”他問。

“嗯,陳阿婆外孫女出嫁,托我做一對。”蘇挽星有些不好意思,“手生,做得難看。”

林師傅走近兩步,仔細看了看那個銀絲輪廓,搖搖頭:“不難看。有骨頭。就是‘勁’使得還有點僵,特彆是拐角的地方,銀絲裡頭擰著呢。”他用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彎這種東西,力不能使死了,要‘送’著它走。就像我們刨木頭,你得順著木頭的紋理,借它的勁兒。”

他說的很抽象,但蘇挽星在“基礎技法感悟”和“匠心之眼”的雙重作用下,卻彷彿聽懂了一些。那種“送”著走的力道,似乎正是她欠缺的。

“謝謝林師傅指點。”她真心道謝。

林師傅擺擺手:“我也就是個外行,瞎說。你真想做好,有空可以去城南的老銀器廠舊址那邊轉轉,聽說還有兩個老師傅住那兒,偶爾還接點修理的活。不過脾氣都怪,不一定見人。”

又是一個線索。蘇挽星暗暗記下。

林師傅喝完茶,收拾好工具,告辭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對了,我看你這窗戶紙都破了,晚上漏風。我那兒還有些糊窗戶的高麗紙,結實,透光也行。下午給你拿點過來,你自己糊上。”

“林師傅,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林師傅說完,提著工具箱,邁著穩穩的步子走了。

蘇挽星站在煥然一新的工作台前,看著窗外老街明媚的陽光,心裡充滿了暖意。

這條老街,這些舊鄰居,他們或許不懂什麼是娛樂圈的風浪,不理解網上那些紛紛擾擾。但他們記得蘇婆婆的手藝,認得蘇家的囡囡,會在你需要的時候,遞上一碗赤豆湯,修好一張搖晃的桌子,指點一句或許有用的“外行話”。

這是一種與名利場截然不同的、紮根於泥土與時光的樸素人情。它不華麗,卻厚重踏實。

她摸了摸那個加固好的桌角,又看了看調整後角度更佳的光線。

然後,坐下來,重新拿起了工具和銀絲。

林師傅那句“送著它走”,在她腦海中盤旋。她嘗試在下一個彎折時,不再是用鑷子“硬掰”,而是想象著用自己的意念和力道,“引導”著銀絲沿著預設的軌跡“流淌”。

很玄乎,但加上天賦點帶來的微妙手感,效果竟然真的有了一點點改善。拐角處銀絲內部的應力堆積似乎緩和了,線條也顯得稍微“活”了一些。

她精神一振,忍住身體的痠痛,開始製作第二隻“囍”字環。

這一次,她刻意放慢了速度,更加註重“感受”而非“控製”。失敗依然常有,斷絲、歪斜、不對稱……但與昨天相比,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與材料的“對話”更深入了,那種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茫然感減少了些。

進展依然緩慢,但每一步,都似乎比之前更“踏實”。

中午,她簡單地煮了碗麪。下午,林師傅果然送來了糊窗戶的紙和一小罐漿糊,還順手幫她修了一下吱呀作響的院門合頁。

蘇挽星學會瞭如何熬製漿糊,如何裁紙,如何將泛黃卻柔韌的高麗紙平整地糊在窗欞上。當最後一扇窗戶糊好,老屋內的光線變得柔和而均勻,不再有破洞漏風時,一種“家”的雛形,悄然顯現。

傍晚時分,她終於完成了第二隻“囍”字環的粗胚。兩隻環放在一起,粗糙依舊,但對稱性比預想的好一些,那種笨拙的、努力趨向規整的姿態,竟有種彆樣的質樸趣味。

接下來,是最關鍵的步驟之一:將平麵的“囍”字輪廓,彎成圓環,並處理好首尾連接,使其成為真正的“耳環”。這需要加熱和初步的焊接(她暫時隻能用最原始的“硼砂焊”嘗試)。

她冇有貿然動手。而是決定先開一會兒直播,一方麵積累認可值,另一方麵,也想在更多人的“注視”下,完成這個關鍵步驟——這能幫她集中精神,也或許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建議。

晚上八點,她打開了直播。鏡頭對準工作台,兩隻銀絲“囍”字並排放置。

直播間很快進來一些人,大多是前幾天來過的熟麵孔,也有一些新ID。

【主播晚上好!今天做什麼?】

【哇,這是耳環嗎?“囍”字?好傳統啊!】

【看起來有點粗糙,但是挺有意思的。】

【這是要彎成圓圈?感覺好難,會不會斷?】

蘇挽星簡單地介紹了這是為老街坊做的結婚賀禮,並坦誠自己手藝不精,正在嘗試。

她點燃了最小的酒精燈(新買的),藍色的火苗跳躍。用硼砂水處理好連接處,然後用最細的吹管(自製)小心翼翼地對準需要加熱的點。這是她從舊書上學來的土辦法,極難控製火候和範圍,一不小心就會把旁邊細弱的銀絲燒熔。

直播間的人數慢慢增加到八十多人,彈幕都安靜了不少,似乎觀眾們也屏息凝神。

蘇挽星全神貫注,額角滲出細汗。火苗舔舐著銀絲連接處,硼砂在高溫下融化,形成保護層。她看準時機,用特製的細鉗子(林師傅幫忙打磨了一下)輕輕一夾——

第一隻“囍”字環的首尾,成功地、雖然不甚美觀地,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略不規則的圓環。

她鬆了口氣,小心地將它浸入涼水中定型。

【成功了!雖然不太圓哈哈!】

【主播厲害!徒手火焰焊接啊!】

【看著都好緊張,生怕燒壞了。】

【有那味兒了!老手藝的感覺!】

彈幕多了起來,大多帶著鼓勵和驚奇。

蘇挽星稍稍休息,準備進行第二隻。然而,或許是因為第一隻的成功帶來了一絲鬆懈,或許是疲勞累積導致了手抖,在加熱第二隻環的連接處時,吹管的火焰偏了一下,掃到了旁邊一根細細的豎筆。

“滋——”

一聲輕微的異響。那根豎筆的頂端,瞬間被燒得發紅、軟化,繼而……熔斷了一小截。

一個完美的“囍”字,左上角缺了一點點。

蘇挽星的心,猛地一沉。

直播間也是一片惋惜之聲。

【啊!斷了!】

【可惜了……】

【還能補救嗎?】

【主播彆灰心!】

蘇挽星看著那個小小的缺陷,沉默了幾秒。然後,她關閉了酒精燈。

她冇有表現出懊惱或沮喪,隻是對著鏡頭,很平靜地說:“手藝不精,出了差錯。有缺陷,但……或許也是獨特的印記。我會想辦法修補,或者,重新理解這份‘不完美’。”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兒吧。”

她下播了。冇有去管後續的彈幕和可能增長的認可值。

她獨自坐在明亮的工作台前,看著那一對“囍”字環。一隻有著粗糙但完整的圓滿,另一隻,帶著一個顯而易見的、無法忽視的殘缺。

月光透過新糊的窗戶紙,朦朦朧朧地灑進來。

她拿起那隻殘缺的環,對著光,看了很久。

忽然,一個念頭,如同被月光點亮般,悄然而生。

為什麼……一定要追求毫無瑕疵的“完美”呢?

外婆的手藝固然登峰造極,但那也是曆經無數失敗和不完美之後的結果。這隻環上的殘缺,是因她的生疏和失誤造成的,是真實的,是此時此刻“蘇挽星”手藝的印記。

或許,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去“接納”這份殘缺。

比如,用更細的銀絲,以纏繞或點綴的方式,在那個缺口處,做一朵極小、極簡的梅花?既遮蓋了缺陷,又賦予了新的寓意——“梅”同“媒”,亦有“美滿”之意,似乎比單純的“囍”字,又多了一層祝福的深意。

這個想法讓她心跳微微加快。

她不再糾結於“失敗”,而是開始構思如何“化殘為美”。

就在這時,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是一條新的私信提示,來自直播平台。

她點開。

發送者:老物件收藏者。

內容很短:

【殘缺亦是真。若能順勢而為,化缺為趣,境界自高。明日若有暇,可攜此物來城南銀器廠舊址尋我。或許,有些舊工具和廢料,你用得上。】

下麵附了一個詳細的地址。

蘇挽星握著手機,怔住了。

老物件收藏者……要約她見麵?

而且,他似乎看出了她麵對殘缺時,那一瞬間的靈光?

城南銀器廠舊址……正是林師傅早上提過的地方。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亮了些。

她看著桌上那隻殘缺的環,又看了看那條突如其來的邀約私信。

前路,似乎又在迷霧中,透出了一點新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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