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譜,我的天才室友在宿捨生子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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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過後,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學校很快釋出了官方公告,為我洗清了所有汙名。
通告內容不長,卻字字千鈞,對我“在發現同學異常後,冷靜處理,並在被脅迫和誣陷的情況下,不畏強權,勇敢揭露真相”的行為,給予了高度表彰。
我成了名人,一個被官方蓋章認證的“英雄”。
那些曾經的指指點點,如今都變成了敬畏和愧疚。走在路上,總有人對我點頭示意,眼神複雜。
張悅特意來找我道歉。
她哭著說自己是一時糊塗,被嫉妒矇蔽了雙眼。
我看著她,冇有說原諒,也冇有說不原諒。
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張悅,以後我們隻是住在同一間宿舍的同學。門禁十一點,彆忘了。”
說完,我繞過她,徑直上了樓。
有些道歉,隻是為了讓道歉的人自己心安。可憑什麼,你的心安要用我的原諒來買單?
回到宿舍,王姨提著保溫桶正等著我,見我回來,她連忙打開蓋子,濃鬱的雞湯香氣瞬間溢滿了整個房間。
“快,趁熱喝。”
王姨冇多問一句,隻是在我喝湯的時候,伸手替我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手掌粗糙又溫暖。
“好孩子,受委屈了。王姨就知道,你冇做錯。”
那鍋雞湯,我喝得熱淚盈眶。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蘇晴從心理治療中心寄來的一封信。
信裡,冇有道歉,也冇有怨恨。
她用一種近乎平靜的語調,敘述了她荒唐的前半生。
她說她從小就被當成一個精美的洋娃娃培養,她存在的意義,就是為家族帶來榮譽和利益。
她活在無儘的讚美和虛偽的追捧中,內心卻早已荒蕪一片。
沈澤川是她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她以為那是愛情,其實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交易。
信的最後,她說她要去自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承擔該負的責任。
她說,那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沈澤川的下場比蘇晴更慘。
學術詐騙、脅迫、教唆、商業犯罪數罪併罰,被正式批捕。他戴著手銬從實驗室被帶走的照片,傳遍了全網。照片裡,他頭髮淩亂,眼神空洞,再不見半分往日的意氣風發。
有人在論壇裡開了個帖子,標題是:“恭喜沈教授,成功將研究地點從實驗室轉移至監獄,實現了人生的一大跨越。”
下麵一堆“哈哈哈哈”的回帖,看得我差點笑出聲。
他那用謊言堆砌起來的輝煌人生,如同絢爛的煙花,最終隻剩下了一地狼藉。
一切似乎都走向了最好的結局。
我洗清了冤屈,壞人得到了懲罰,無辜的孩子也有了妥善的安排。
我的未來,也因為這次事件中的表現,而變得一片光明。
全國最頂尖的幾家醫院,都向我拋來了實習的橄欖枝。
我站在學校的林蔭道上,看著湛藍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場持續了幾個月的噩夢,終於畫上了句號。
我的人生,將從這裡,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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