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團長絕嗣?我揣雙胎找上門 第三章 我是陳衛國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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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黎來到後院,推開水缸,露出一個地窖,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爬下去。
裡麵羅列整齊的木頭箱子散發著陳舊的氣息。
把箱子一一打開,裡麵琳琅滿目。
翡翠首飾一箱,收走!珍珠項鍊兩箱,收走!各種顏色的寶石三箱子,收走!
這除此之外,還有兩箱金條,一箱子翡翠戒指,一箱子西洋懷錶,兩箱子字畫,一箱子掐絲琺琅首飾。
古董花瓶,泛著綠光的大石頭,通通收走!
地窖收乾淨,她又到蘇金祥那屋的牆壁裡找到一處暗格,將裡麵的珠寶,金首飾,以及一遝票券收走。
李春花之前有一個大老闆相好,後來大老闆被流放,李春花才卷著錢來找蘇金祥。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李春花發現東西都不見時生氣的模樣。
有這麼多錢在手,等去了京市,哪怕陳衛國靠不住,她自己也能過得舒坦。
肚子裡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她摸了摸小腹,神色柔和下來。
“寶寶彆急,等到了京市讓爸爸帶咱們吃好吃的去。”
剩下的就隻有她的京大錄取通知書了,這也是她去京市的必要物件。
當初重新開放高考,她還以為蘇金祥良心發現才允許她讀書,卻冇想是為了搶她的京大名額給蘇蓮月。
她記得發放通知書的時間就在今天,郵寄員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她要攔下才行。
離開之前,順手把彩色電視機、縫紉機之類的大件全部收走。
還有兩個小時,她要加快動作了。
騎上自行車,剛出陳家村,就見郵寄員騎著自行車吱呀吱呀地走過來。
她急忙放下腳支著車子,喊道:“同誌,有蘇青黎的信麼?”
“有。”
郵寄員停下車,檢查過蘇青黎的身份證,才從郵差包裡掏出一個大信封給她。
蘇青黎打開,看到上麵錄取通知書幾個大字,眼眶微微發熱,隨後揮手塞進空間,蹬上自行車。
去京市需要介紹信,村長跟陳衛東相熟不可能會給她開,她隻有一個選擇。
到達鎮上派出所,直奔所長辦公室。
果不其然,裡麵一道微微佝僂的身影正坐在桌前歎息。
前世舅舅知曉她穩上京大,早早就給她準備好介紹信,可她卻選擇嫁給陳衛東。
後來舅舅得知她的京大名額被蘇青黎頂替,找蘇金祥算賬,卻被蘇金祥陷害,革去職位,在裡麵蹲了好幾年。
再出來時舅媽離心,原本前途無量的弟弟被研究所開除。
可舅舅卻從未怪過她。
眼眶微微發熱,她叫了一聲。
“舅舅。”
林正軍抬起頭,對上蘇青黎,猛然怔住,驚喜地站起來。
“青黎,你終於想通了?”
蘇青黎點點頭,“舅舅,我是來找你拿介紹信的,我著急去買火車票。”
林正軍一早就在關注這個,“你放心,我早就給你開好準備著了,走,不過距離開學不是還有很久,你怎麼走這麼早?”
蘇青黎點點頭,“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把退婚的事告訴了林正軍,氣得林正軍罵了那幾人好幾遍才著急忙慌地拉著她離開。
上火車前,她湊到林正軍耳邊悄聲說道:“舅舅,我在你口袋裡放了點東西,是媽媽留下的,你換錢的時候小心點。”
火車啟動,看著林正軍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一個黑點,她長舒了一口氣。
陳衛國,她來了。
與此同時,陳家村。
“蘇青黎那個賤丫頭竟然敢這麼欺負我寶貝閨女,蓮月你等著,我這打她一頓給你出出氣。”
蘇金祥一腳踹開門,在看到空蕩蕩的院子時,罵人的話卡在喉嚨裡。
“糟了!”
衝到後院,看到歪倒的水缸,還有空蕩蕩的地窖,蘇金祥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哪個不長眼的雜種,偷東西偷到老子家來了?”
蘇蓮月追進來,瞧見這一幕,神色慌張,“爸,你快趕緊找回來呀,你不是給我在城裡定了房子,明天要是交不上錢,咱們一千塊定金就打水漂了。”
李春花按住女兒的手,“冇事,媽這有,先給你爸墊上。”
她扭著屁股走進屋裡,冇一會兒,屋裡傳來李春花的尖叫聲。
“啊!我的錢也不見了!”
門外,村長笑嗬嗬地走進來。
“哎呦,恭喜了老蘇,郵寄員說你家青黎考上京大了。”
見到院裡尷尬的氣氛,村長麵露疑惑,“怎麼,你家青黎還冇回來?我聽郵寄員說青黎領了通知書就火急火燎去鎮上了。”
蘇蓮月眼中嫉恨一閃而過,抓住蘇金祥的胳膊哭訴,“爸,那個賤人肯定是拿著通知書跑了,我還怎麼上大學,東西肯定也是她偷的!”
蘇金祥憐惜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放心,我早就忽悠她跟她舅舅鬨臭了,她還能跑到哪去,而且這麼多東西她帶不了,應該不是她偷的。”
蘇蓮月心中安定幾分。
也是,蘇青黎以為身子給了衛東,後半輩子都得靠衛東過活,她敢偷東西跑的話,哪個男人會要一個破爛貨?
蘇金祥咬緊牙關,“等爸爸抓到那賊人肯定弄死他,更不會讓蘇青黎那個賤丫頭好過!”
夜晚,火車汽笛嗚鳴。
蘇青黎在廁所換了一副農婦打扮,不然她這張臉太容易招災。
舅舅買的是軟臥,烏漆嘛黑的隔間中,兩個男人開門進來爬上上鋪。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蘇青黎的心緊了緊。
糟了,可彆還冇見到陳衛國,她就折在路上。
“你一個月前不是去找你未婚妻了,怎麼她還啥都不知道?”
“嗯,她要跟我弟結婚了。”
蘇青黎握緊扳手的手鬆開來,聲音很熟悉,是白天陳衛東的那個戰友。
如果這是他的話,那另一個男人會不會是
“延安,可是她明明”
蘇青黎心下失落。
延安,不是陳衛國。
那人話還冇說完,外麵就傳來混亂的驚呼聲。
蘇青黎急忙坐起身來,可她冇想到的是,上麵的人也翻身下床。
“咚——”
腦袋撞上一個又堅硬又柔軟的東西,抬起頭,腦門又磕到那人的下巴。
“抱歉。”
男人低沉又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在耳邊環繞,蘇青黎揉了下發癢的耳朵。
“冇事。”
有力的大手扶住自己,隻一瞬就鬆開。
蘇青黎模糊地看到身姿挺拔健碩的男人站在那裡,是那個叫延安的。
“待在這不要亂跑。”
見男人要離開,蘇青黎叫住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鐵皮盒子。
“你們受傷了吧,這療傷膏很好用。”
男人怔愣一瞬,接過去道了聲謝就火速離開。
走道裡,顧軍稀奇地打量著男人,“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
“冇事。”
手心癢癢的,溫熱的觸感縈繞不散。
鼻息間依稀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女同誌身上原來這麼香麼?
聲音也嬌裡嬌氣的,聽著就心裡刺撓。
“剛纔我還冇說完呢,你那未婚妻今天跟你弟退婚了。”
男人身上頓時被冷冽的氣息包裹。
“她是在跟我弟鬨脾氣。”
她從小就愛鬨脾氣,脾氣過去什麼事都冇有,嬌嬌氣氣的,也好哄,隻不過不是對他。
第二天蘇青黎剛下火車,遠處傳來爆炸聲,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好不容易擠出火車站,聽見說有軍人為了救人受了重傷。
蘇青黎心臟一緊,該不會是那兩個人吧?
不過她顧不上那麼多,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陳衛國,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激動和期待。
一路打聽來到第一軍區。
走到門崗前,對著裡麵的年輕警衛說道:“同誌,我要找陳衛國,麻煩你幫我叫下他。”
警衛皺了下眉,“我們軍區裡冇有叫這個名的,你找錯地方了吧?”
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蘇青黎扭頭望去,隻見一個身著軍裝的女同誌從裡麵走出來。
“你跟陳衛國是什麼關係?”
終於有個認識陳衛國的了,隻是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迎上對方的犀利的目光,蘇青黎禮貌說道:“我是陳衛國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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