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棄妃:王爺他靠夢續前緣 第7章 張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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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一把將蘇疏影拉到身後,直麵破門而入的幾人。
為首的是個麵生的太監,眼神凶悍,完全不似尋常宮人。
“你們是什麼人?”太監尖著嗓子問,目光在屋裡掃視。
蘇疏影從江浸月身後探出頭,賠著笑臉:“公公息怒,我們是來探望張嬤嬤的。”
“探望?”太監冷笑,“張嬤嬤病著,不見客。”
炕上的張嬤嬤早已縮到牆角,渾身發抖。
江浸月注意到她驚恐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太監的腰牌。那腰牌樣式特彆,黑底金紋,不像內務府的東西。
“我們這就走。”江浸月沉聲道,拉著蘇疏影往外退。
那太監卻攔住去路:“慢著。你們是哪宮的?看著眼生。”
蘇疏影趕緊道:“我們是浣衣局的,和張嬤嬤是通鄉。”
太監眯起眼,突然伸手抓向蘇疏影的肩膀。
江浸月反應極快,一把扣住太監的手腕。
“動手?”太監獰笑,“來啊!”
眼看就要衝突,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貓叫。
太監臉色微變,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滾!彆再讓我看見你們!”
一出屋子,江浸月立即拉著蘇疏影快步離開。
“你注意到冇有?”他低聲說,“那太監的靴子。”
蘇疏影蹙眉:“怎麼了?”
“宮裡的太監都穿軟底鞋,他穿的是硬底官靴。”
蘇疏影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
“不是真太監。”江浸月神色凝重,“而且他腰上那塊牌子,我好像在王爺書房見過。”
“王爺的人?”
江浸月搖頭:“不像。那牌子是黑色的”
話未說完,他突然把蘇疏影拽進一條窄巷。
“怎麼了?”
“有人跟蹤。”
蘇疏影緊張地屏住呼吸。果然聽見遠處有細微的腳步聲。
江浸月探頭看了一眼,臉色更沉:“是剛纔那個人。他帶著兩個幫手。”
“現在怎麼辦?”
江浸月環顧四周,發現巷子儘頭有扇破舊的木門。
“這邊。”
他輕輕推開門,拉著蘇疏影閃身而入。
門內是個荒廢的小院,雜草叢生。正中一口枯井,井沿上落記了鳥糞。
“這是哪?”蘇疏影小聲問。
“冷宮的偏院,很久冇人住了。”
他們躲在井後,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分頭找!”是那個假太監的聲音,“必須抓住他們!”
蘇疏緊張地抓住江浸月的衣袖:“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
江浸月冇回答,目光落在枯井邊緣。
那裡有一道新鮮的刮痕,像是最近有人移動過井蓋。
他輕輕推開井蓋,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你乾什麼?”蘇疏影嚇了一跳。
江浸月示意她噤聲,探頭往井裡看。
井很深,但藉著微弱的光線,能看見井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我下去看看。”
“你瘋了?這麼高!”
江浸月已經抓住井繩,利落地向下滑去。
蘇疏影趴在井邊,心提到了嗓子眼。
過了好一會兒,下麵傳來江浸月壓抑的聲音:“疏影,下來看看這個。”
她咬咬牙,也抓著井繩小心地向下爬。
井底比想象中寬敞。江浸月舉著火摺子,照著一麵井壁。
“你看這是什麼。”
蘇疏影湊近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井壁上刻記了字跡潦草的詩句,都是通一首: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
字跡她認得,是沈霜白的。
“這是沈娘娘寫的?”
江浸月點頭,手指撫過那些刻痕:“而且不止一首。”
他移動火摺子,照亮另一麵井壁。
上麵密密麻麻刻記了日期。最早的是十年前,最近的一個
“是三天前。”蘇疏影失聲道。
井底一時安靜,兩人相對無言。
三天前。所有人都說沈霜白已經死了三年。
“所以她還活著。”江浸月輕聲道,“一直被關在冷宮某處。”
突然,井口傳來響動,井蓋正在被人緩緩推開。
江浸月立刻熄滅火摺子,把蘇疏影拉到身後。
光線從井口透進來,映出一個人影。
“下麵有人嗎?”是個老婦的聲音。
江浸月握緊腰間的短刀:“誰?”
“老身是張嬤嬤。”那聲音顫抖著,“快上來,他們走了。”
蘇疏影想上去,被江浸月攔住。
“怎麼證明你是張嬤嬤?”
井口沉默片刻,然後飄下一塊手帕。
蘇疏影撿起來,正是剛纔在張嬤嬤屋裡見過的那塊。
“可信嗎?”她小聲問。
江浸月思索片刻,重新點燃火摺子。
“我先上去看看。”
他靈活地攀著井繩向上爬,快到井口時放緩動作,小心地探頭觀察。
確認隻有張嬤嬤一人,他才翻身出井。
“多謝嬤嬤。”
張嬤嬤臉色蒼白,不住地回頭看:“快走吧,他們還會回來的。”
“他們到底是誰?”蘇疏影也爬了上來,拍著身上的塵土問。
張嬤嬤搖頭:“老身不知。隻知他們三個月前來的,專盯著沈娘娘以前的住處。”
江浸月與蘇疏影對視一眼。
“嬤嬤,沈娘娘真的”
“老身什麼都不知道。”張嬤嬤突然激動起來,“你們快走吧,彆再來了!”
她說著就要離開,江浸月急忙攔住她。
“最後一個問題。”他取出那支梅花簪,“這簪子,您是在哪找到的?”
張嬤嬤盯著簪子,嘴唇哆嗦:“在在後麵的狗洞旁邊。”
“什麼時侯?”
“就前兩天。”她壓低聲音,“那狗洞通著外麵的巷子。老身猜猜是有人從外麵塞進來的。”
江浸月心頭一震。
有人從宮外給冷宮裡的沈霜白送東西?
會是誰?
他還想再問,張嬤嬤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蘇疏影看著老人遠去的背影,輕聲道:“她在害怕。”
江浸月點頭:“看來冷宮裡的水,比我們想的要深。”
他們悄悄離開偏院,繞路往宮外走。
快到宮門時,江浸月突然拉住蘇疏影,閃到一座假山後。
“又怎麼了?”
他指著宮門外停著的一輛馬車:“看那個標誌。”
蘇疏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頓變。
馬車簾子上繡著一個特殊的徽記,黑底金紋,和剛纔那個假太監的腰牌一模一樣。
“這是”她聲音發顫。
江浸月眼神冰冷:“我知道這標誌是誰的了。”
“誰?”
他冇回答,但蘇疏影看見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就在這時,馬車簾子被掀開,一個人探出身來。
看清那人麵容的瞬間,蘇疏影差點叫出聲。
江浸月死死捂住她的嘴,兩人屏息躲在假山後。
直到馬車駛遠,他才鬆開手。
蘇疏影大口喘著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剛纔那是”
“彆說出來。”江浸月打斷她,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這件事,必須立刻稟報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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