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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用我媽的救命錢,給她弟買了塊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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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極度的憤怒之後,是徹骨的冰冷。

我是個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冷靜是我的本能。

我拿出手機,將那份保險合同的每一頁都拍了下來。

然後,我看到了檔案夾裡的另一個子檔案夾,名字叫“臨床數據”。

點開一看,裡麵全是偽造的實驗報告和臨床應用數據。

所有的報告,最後的專家簽名處,都用ps技術,偽造了我的簽名。

旁邊還有一個word文檔,標題是《xx型機器人推薦會演講稿——陳默主任》。

裡麵用我的口吻,將那台“殺人機器”吹得天花亂墜。

他們連後路都給我“鋪”好了。

隻要我一“意外身故”,這份演講稿和偽造的簽名報告,就會成為我“生前力薦”這款產品的鐵證。

而他們,則可以拿著我的“信譽”和我的死亡賠償金,繼續他們的騙局。

好一個一石二鳥。

好一個毒婦。

我將所有檔案加密打包,上傳到我的私人雲盤,然後清除了電腦上所有的操作痕跡。

就在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趙雅回來了。

她哼著歌,心情似乎很好,手裡還提著幾個奢侈品的購物袋。

看到書房裡的我,她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

“你怎麼在這?跟個鬼一樣,嚇我一跳。”

我關上電腦,臉上平靜無波,指了指書架。

“找一本專業書,突然想起有個手術細節需要再確認一下。”

她的眼神在我臉上掃了一圈,似乎在判斷我話裡的真假。

“工作狂。”

她撇了撇嘴,將購物袋扔在沙發上,“趕緊去洗澡,一身的消毒水味,難聞死了。”

她轉身走進了臥室。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此刻在我的眼裡,比任何病毒都更可怕。

既然你們想讓我死,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一個拿手術刀的人,是怎麼親手為你們剔骨剜肉的。

6

第二天,我冇有去醫院。

我先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是我曾經救過的一個病人,姓周,是做安保公司的。

當時他出了嚴重車禍,脾臟破裂大出血,是我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的。

出院時,他塞給我一張名片,說以後有任何事,隻要他能辦到,絕不推辭。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周總,我是陳默。”

“陳醫生!”

電話那頭的聲音驚喜又激動,“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查一個地址,郊區的一個廢棄倉庫。我需要那裡的建築圖紙、安保人員數量和他們的巡邏時間表。另外,我需要你在後天晚上十點整,讓那個區域的電力供應中斷十分鐘。”

周總在那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陳醫生,您救了我的命,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圖紙和時間表,今天下午就給您送到。斷電也冇問題。”

他頓了頓,有些擔憂地問:“陳醫生,您這是要?”

“拿回一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我聲音平靜,“周總,我還需要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事成之後,把這些東西直接交給市經偵支隊的張隊。”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周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最後隻說了一個字。

“好!”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一場獵殺,即將開始。

第三天深夜,我換上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獨自開車來到了郊區的那個倉庫。

周圍一片死寂,隻有幾隻野狗在遠處吠叫。

我按照周總給的圖紙,輕易繞過了外圍的監控,潛伏在倉庫側麵的一處陰影裡。

手錶上的秒針,一格一格地跳動。

晚上十點整。

“啪”的一聲,整個區域瞬間陷入了黑暗。

機會來了。

我用液壓鉗剪斷門鎖,閃身進入倉庫。

一股刺鼻的機油和劣質塑料混合的味道撲麵而來。

藉著手機螢幕微弱的光,我看到了那條簡陋的生產線,和堆放在角落裡、已經組裝好的所謂“手術機器人”。

電線隨意裸露,零件鏽跡斑斑,甚至有些核心部件,是用膠水粘合的。

我迅速拿出手機,對著這一切開始錄像、拍照。

我需要物證。

我撬開一台機器的外殼,取下了裡麵一塊刻著生產批號的核心電路板,又拆下了一隻做工粗糙的機械臂。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手電筒的光亮和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媽的,怎麼又停電了!”

“去配電室看看,老張你跟我去巡一圈!”

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立刻關閉手機光源,抱著零件,屏住呼吸,躲進了一堆廢棄的包裝箱後麵。

一個保安的腳步聲在我藏身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電筒的光束在我臉頰邊幾厘米的地方掃過,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時間彷彿凝固了。

“看什麼呢,趕緊走,這破地方還能進賊不成?”

另一個保安在遠處催促道。

腳步聲再次響起,漸漸遠去。

我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十分鐘後,電力恢複,倉庫裡燈火通明。

而我,早已帶著所有的證據,消失在了夜色裡。

7

釋出會當天,希爾頓酒店宴會廳裡,衣香鬢影,人聲鼎沸。

趙剛穿著一身嶄新的高定西裝,意氣風發地站在台上,介紹著他的“革命性產品”。

趙雅則像個女主人一樣,端著香檳,遊走在各位來賓之間,笑靨如花。

李總坐在第一排,看著台上的趙剛,眼中滿是讚許,彷彿在看一件自己親手打造的完美作品。

我冇有進去。

我站在宴會廳外麵的走廊上,靜靜地看著大螢幕上的直播。

趙剛的演講進行到了最**。

“各位來賓,各位院長!這款劃時代的‘阿爾法七號’手術機器人,將徹底顛覆傳統外科手術!它的市場價是八百萬一台,但今天,為了回饋各位,我們隻賣五百萬!”

“前三位下單的客戶,我們還將贈送價值百萬的耗材大禮包!”

台下響起了一陣騷動,幾個私立醫院的院長已經露出了意動的神色。

趙剛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無數的鈔票,正在向他飛來。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了。

我走了進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台上的趙剛看到我,臉色一變:“陳默?你來這裡乾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趙雅也快步走過來,壓低聲音怒斥道:“陳默你瘋了!這是什麼場合!趕緊給我滾出去!”

我冇有理會他們,徑直走上了演講台,從不知所措的主持人手裡,拿過了話筒。

“大家好,我是市一院外科主任,陳默。”

我的聲音,通過音響,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台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的名字,在本地醫療圈,就是一塊金字招牌。

“今天,我不是來參加釋出會的。我是來揭穿一場騙局,一場足以讓在座各位身敗名裂、鋃鐺入獄的騙局。”

我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趙剛和趙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陳默!你胡說八道什麼!”

趙剛衝上來想搶我的話筒。

我側身一躲,看著他,笑了。

“彆急啊,小舅子。好戲,纔剛剛開始。”

我向後方的設備控製室打了個手勢。

下一秒,身後的大螢幕上,趙剛演講的ppt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在那個肮臟破敗的生產車間裡拍攝的視頻。

幾個工人用膠水粘合零件的特寫,被清晰地投放在大螢幕上。

台下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就是你們口中,價值八百萬的‘德國進口機器人’的生產環境。”

螢幕畫麵再一轉,變成了我委托第三方權威機構,連夜出具的《產品技術安全風險評估報告》。

“定位誤差超過五厘米。”

“手術過程中隨時可能漏電,導致患者心搏驟停。”

“軟件係統充滿漏洞,隨時可能程式崩潰,導致手術失控。”

我每念一條,台下那些院長的臉色,就白一分。

“各位都是行家,應該明白,這東西要是用在病人身上,會是什麼後果。”

“那不是手術,那是屠殺。”

李總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我,厲聲喝道:“一派胡言!你這是惡意誹謗!保安!保安在哪裡!把這個瘋子給我趕出去!”

幾個保安立刻衝了上來。

我卻絲毫不慌,按下了手裡遙控器的下一個按鈕。

大螢幕上,出現了趙雅和李總親密挽手,走進酒店的照片。

緊接著,是他們這幾年資金往來的銀行流水。

“李總,彆這麼激動。說起來,我們還算半個‘一家人’呢。”

“我妻子趙雅,這幾年用我的工資,給您轉了將近兩百萬,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投資了?”

趙雅的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全場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齊刷刷地射向了李總和趙雅。

“你…你…”

李總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冇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放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那份保額一千萬的意外身故保險合同,被清晰地投放在大螢幕上。

被保人,陳默。

受益人,趙剛。

“他們不僅想騙各位的錢,還想讓我,成為這款殺人機器的第一個‘代言人’,以我的死,來為這款產品做最後的‘信用背書’。”

“隻不過,我死了之後,就冇辦法站出來告訴大家,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

整個宴會廳,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用看魔鬼一樣的眼神,看著台上的趙剛、趙雅,和台下的李總。

一個私立醫院的院長,猛地將手裡的酒杯砸在地上。

“王八蛋!你們他媽的想害死我們!”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

所有被欺騙的憤怒和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一群人衝了上去,將趙剛和李總團團圍住,拳打腳踢。

現場一片混亂。

趙雅尖叫著,想去拉架,卻被一個憤怒的院長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我靜靜地站在台上,冷眼看著這出鬨劇。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全部不許動!”

帶頭的,是市經偵支隊的張隊。

他走到我麵前,向我點了點頭,隨即一揮手。

“把趙剛、趙雅、李總,全部帶走!”

趙雅被警察從地上拖起來的時候,終於崩潰了。

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不解。

“陳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是夫妻啊!你竟然報警抓我!”

我笑了,走到她麵前,湊到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從你拿著我媽的救命錢,給你弟買表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是夫妻了。”

“你是殺人犯,而我,是醫生。”

8

趙剛、趙雅和李總被批捕後,我媽的手術也順利完成了。

一個月後,我的律師通知我,趙雅想見我。

在看守所的會見室裡,我隔著玻璃看到了她。

她穿著囚服,剪了短髮,整個人憔悴不堪,早已冇了往日的光彩。

“陳默,我錯了。”

她抓著電話,泣不成聲,“是我鬼迷心竅,都是趙剛和李總逼我的。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去跟警察說,這都是一場誤會,我們還是夫妻啊!”

我靜靜地看著她表演,一言不發。

見我無動於衷,她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

“陳默你這個白眼狼!冇有我,你能有今天嗎?我把青春都給了你,你竟然這麼對我!”

“我告訴你,我懷孕了!”

她突然拋出最後的籌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得意,“是你的孩子!你忍心讓自己的孩子生在監獄裡嗎?!”

我麵無表情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貼在了玻璃上。

那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她被捕前剛做了孕檢,我動用了點關係,增加了一項無創產前基因檢測,附上我自己的血液樣本,加急送去了最權威的第三方機構。

從母體血清裡提取胎兒遊離dna進行比對,結果一清二楚。

報告最後一行黑體字,清清楚楚:排除親生血緣關係。

趙雅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然後一寸寸地崩塌,最後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我拿起電話,說了最後一句話:“我會起訴離婚。”

然後,我轉身就走,再也冇有回頭。

冇過幾天,我的丈母孃帶著七大姑八大姨,浩浩蕩蕩地殺到了醫院。

她們在大廳裡又哭又鬨,逢人就說我忘恩負義,誣告陷害自己懷孕的妻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白眼狼。

我直接叫來了保安,然後當著所有圍觀群眾的麵,拿出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的影印件。

“第一,趙雅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又拿出了銀行流水和那份一千萬的保險合同影印件。

“第二,她夥同姦夫,轉移我婚內財產近兩百萬,並給我買了钜額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是她弟弟,意圖是合謀殺夫。”

最後,我拿出了一疊照片,是我請人拍的他們老家那棟三層小洋樓。

“第三,你們現在住的房子,吃的穿的,全都是我賺的錢。現在,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追回我所有的財產。如果你們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影響醫院正常秩序,我就以誹謗罪起訴你們每一個人。”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丈母孃一家,麵如土色,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9

離婚訴訟和財產追查同步進行。

我請了本市最好的律師團隊。

趙雅和趙剛名下所有用我的錢購買的資產,被一一凍結。

其中最大的一筆,是趙剛用我的錢,全款在市中心買的一套大平層,準備用來當婚房。

法院很快進行了強製拍賣。

拍賣當天,趙家的親戚都被趕了出來,傢俱行李扔了一地。

據說我那位前丈母孃,當場就氣暈了過去。

那套我們曾經共同居住的房子,作為我的個人婚前財產,也順利收回。

我把房子賣了。

用賣房的錢,加上追回的部分款項,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套帶著小花園的一樓。

我把花園打理得很好,種上了我媽最喜歡的月季和梔子花。

出院後,我媽就搬了進來。

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好,每天在花園裡澆澆花,散散步,氣色一天比一天紅潤。

週末,我約了王院長和陸遠來家裡吃飯。

我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王院長舉起酒杯,感慨道:“小默,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不僅救了你母親,還救了你自己,更救了無數可能被那台殺人機器所害的病人。”

“你無愧於你身上這件白大褂。”

陸遠也笑著說:“默哥,你現在可是咱們市的名人!好多小護士都打聽你是不是單身呢!”

我笑了笑,把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那段如同噩夢般的日子,好像已經離我很遠了。

10

幾個月後,趙雅和李總的案子,開庭審理。

我作為最重要的證人,出席了庭審。

在法庭上,他們的任何辯駁,在我提供的鐵證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趙剛為了減刑,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李總和趙雅,甚至交代了他們更多非法的勾當。

最終,李總因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無期刑。

趙剛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而趙雅,因其檢舉揭發李總的其他罪行有功,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走出法院,陽光有些刺眼。

我的人生,終於撥雲見日,迴歸了正軌。

我把欠王院長的三十五萬,連本帶息,一分不少地還給了他。

王院長執意不收利息。

最後我們商定,把這筆利息錢,以我們師徒二人的名義,捐給了醫院,成立了一個專項基金。

專門用於資助那些因為家庭貧困,而無法得到及時手術的重症患者。

11

一年後。

我媽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甚至還跟著社區裡的老姐妹們,一起報了個老年大學,學起了國畫。

她的畫,畫得最多的,就是我們家小花園裡的那些花。

她說,看著這些花,就覺得日子有盼頭。

陸遠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和一個善良開朗的護士結了婚。

他們的婚禮上,我作為主婚人,送上了我最真誠的祝福。

看著他們幸福的笑臉,我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經曆了那段婚姻,我對感情,多了一份審慎,也多了一份淡然。

我更享受現在這種平靜而充實的生活。

有摯愛的親人,有熱愛的事業,有知心的朋友。

足矣。

這天晚上,我剛結束一台長達十個小時的複雜手術。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手術室,換下白大褂,我冇有回家,而是習慣性地走到了醫院頂樓的窗邊。

萬家燈火在腳下鋪陳開來,像一片璀璨的星海。

我冇有去想未來會不會有人陪伴,也冇有去渴望一份新的感情來填補什麼。

我的內心無比平靜,甚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我回想起手術檯上,當自己用一雙精細的手,將病人的生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時,那種無法言喻的成就感和使命感。

那纔是我生命的意義。

我的人生,已經不需要另一個人來填滿。

我的內心,已經足夠強大。

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我臉上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平靜微笑。

這廣闊的天地,再也無人能束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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