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縱容青梅叫我白皮豬,離婚後他在法庭求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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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那扇象征囚籠的門,我如釋重負。
我冇有給自己任何猶豫或軟弱的間隙。
我第一時間去了醫院,預約、檢查、簽字。
躺在手術檯上,冰涼的器械觸感傳來,我閉上眼,感受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決絕的剝離。
剝離掉與那個男人最後的羈絆,剝離掉這個不被期待的“籌碼”。
孩子,對不起,但你不該成為捆綁我的繩索,更不該成為他們拿捏我的工具。
你的父親和他所代表的一切,不配擁有你。
術後休息的幾天裡,我靠在床頭,指尖在手機螢幕上劃動。
我將陳輝存在的數字角落通通拉黑,甚至將他硬塞給我的情侶頭像,都刪得乾乾淨淨。
身體稍一恢複,我便訂了一張飛往南方的機票。
逃離這座充滿窒息回憶的城市,逃離所有虛偽的“關心”和惡意的窺探。
我需要熾熱的陽光、鹹腥的海風、完全陌生的麵孔,來沖刷掉多年來的隱忍和屈辱。
旅行的日子就像重生,我睡到日上三竿,赤腳踩在滾燙的沙灘上任海浪舔舐腳踝,在喧鬨的夜市大快朵頤,騎著租來的小摩托漫無目的地穿梭在陌生的街巷。
這裡冇有必須維持的體麵,冇有需要顧忌的“麵子”,更冇有令人作嘔的“發小妹妹”和永遠偏心的丈夫。
隻有我,和我終於奪回的自由。
就在我坐在海邊露天咖啡館,望著落日熔金將海麵染成一片壯麗的橘紅時,手機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
螢幕上跳動著那個曾經讓我倍感壓力的名字——陳輝媽媽。
我挑了挑眉,嗬,訊息倒是靈通,知道我“消失”了?還是來替她寶貝兒子當說客?
按下接聽,果然,聽筒裡傳來她慣常的、帶著居高臨下“關切”的聲音:
“小婉,你在哪兒呢?怎麼招呼都不打就離家出走?阿輝都急壞了!你這懷著身子可不能亂跑啊,對孩子不好!快告訴媽你在哪,媽讓阿輝去接你回來好好養胎……”
又是這套!記憶瞬間翻湧——她曾無數次用“為了孩子”、“女人要懂事”、“男人在外要麵子”來pua我,讓我忍下陳輝的冷落和李薇薇的挑釁。
彷彿我的感受、我的尊嚴,在“陳家的孫子”麵前一文不值。
這一次,我不會再被忍讓了。
冇等她繼續表演“好婆婆”的戲碼,我對著聽筒,帶著一絲愉悅的笑意,打斷了她:
“阿姨。”
“孩子?”
我輕輕笑了一聲。
“哦,你說那個啊。”
“打掉了。”
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像一顆投入深潭的巨石。
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我能想象她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此刻是何等精彩的錯愕與震怒。
我冇給她任何咆哮、質問或道德綁架的機會。
“嘟——嘟——嘟——”
我乾脆利落地掛斷電話,指尖在螢幕上輕點幾下,將這個號碼也拖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一切,我端起手邊的冰鎮椰青,狠狠吸了一大口。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滾燙的暢快感,從腳底心猛地竄起,直沖天靈蓋!
我望著眼前遼闊無垠的大海,感受著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掌控感,對著那絢爛的晚霞,無聲地、暢快地笑了。
真他媽爽!
直到半個月後我才帶著一身被海風洗滌過的清爽氣息,回到了屬於我的、婚前購置的小公寓樓下。
剛拖著行李箱走到單元門口,一道陰影就從旁邊車位的角落裡猛地竄了出來,堵住了我的去路。
是陳輝。
他看起來糟透了,鬍子拉碴,眼窩深陷,身上的襯衫皺得像鹹菜,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重的煙味。
顯然,他在這裡“守株待兔”了很久。
“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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