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用我胎兒給白月光轉世,我送他入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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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結婚三年終於懷了孕,還是一對雙胞胎。
為此他甚至不再去給白月光掃墓,日日陪在我身邊。
他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肚子,“綰綰你辛苦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出門了,我們的孩子絕不能有一絲閃失!”
我感動萬分,卻在半夢半醒中看到他掏出一張詭異的符紙貼在我的肚子上。
“薇薇,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邊”
耳邊,響起孩子的心聲。
【媽媽,救命!隔壁的妹妹被壞阿姨寄生了。】
【她她還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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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快了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邊”
馮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口中低吟著模糊不清的語句。
我緊閉著眼,冷汗瞬間浸透了睡衣。
就在這時,焦急的心聲在我腹中尖利地響起。
【媽媽!媽媽醒醒!壞女人進來了!她占了妹妹的地方!】
【妹妹妹妹不動了!她的味道變了!】
我猛地抽了一口氣,手臂狠狠一揮!
“啪”地一聲輕響,黃色符紙被我的手掃落,飄落在床單上。
一切動作戛然而止。
睜開眼,我對上馮嶽瞬間轉過來的臉。
他收回符紙,滿臉的關切。
“怎麼突然醒了綰綰?做噩夢了?”
他體貼地撫上我的額頭,“看來還真是,出了這麼多汗。”
我避開他的手,眼神顫抖著對上他的眼眸。
“你剛剛在做什麼?”
馮嶽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笑了一聲。
“傻綰綰,還能做什麼?看你睡得不安穩,額頭上都是汗,我正想幫你擦擦。”
他的眼神那樣真誠,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和關切。
我們三年的甜蜜時光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
他深夜為我煮的那碗麪,他因為我孕期腳腫而耐心細緻的按摩,他得知是雙胞胎時喜極而泣、抱著我轉圈的傻樣子
那些點點滴滴的溫暖,輕易將剛剛的驚悚壓了下去。
噩夢。對,一定是我孕期太敏感,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噩夢。
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愧疚。
我怎麼能懷疑他?
他為了我和孩子,連每年雷打不動去給那位早逝白月光掃墓的習慣都打破了,日日守著我。
我眼神一軟,主動握住他微涼的手,“對不起,老公。我夢到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馮嶽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傻瓜,全世界我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冇有你和寶寶。”
他柔聲安慰了幾句,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溫水,定定神。”
我看著他的背影,拚命告訴自己那是夢,一定是夢。
馮嶽那麼愛我和孩子,又怎麼會害我們呢?
更何況,能聽到孩子心聲這種事更是聞所未聞。
一定是我太懷孕期間太緊張了。
很快,他端著一杯溫水回來,細心地將我扶起,把水杯遞到我唇邊。
我就著他的手,小口啜飲著溫熱的水。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尖叫猛地在我腦海中炸開。
【啊——!!!】
【媽媽!妹妹完全變了!她的靈魂被吃掉了!】
【她身體裡的是那個貪婪的鬼阿姨!她在瘋狂搶我的營養!她要讓我餓死!】
【媽媽!她真的要殺了我!救救我!救救我們!】
水杯從我瞬間脫力的手中滑落,“哐當”一聲砸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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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碎裂聲刺耳。
馮嶽猛地看向我:“怎麼了?又不舒服?”
我強迫自己鎮定,指尖掐進掌心:“冇、冇事,手滑了”
【媽媽!】
孩子的心聲帶著哭腔,又急又怕。
【旁邊的壞阿姨的靈魂是黑色的,像黏糊糊的墨水,有好多好多手,死死抓著妹妹!她長得和爸爸藏起來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一樣!】
【她她還想吃掉我!】
照片上的女人黑色的靈魂
一個冰冷的名字瞬間擊中我的腦海。
“林薇薇!”
她是馮嶽的初戀,更是他的白月光。
當年意外早逝後,馮嶽痛不欲生,甚至不惜動用各種禁忌密法試圖讓她複活,鬨得人儘皆知。
最終他被父母強行壓下,安排娶了我,才漸漸平息。
但三年來,他仍堅持每週去為她掃墓,風雨無阻。
我本以為他終於接受了她的去世,冇想到他竟想要用我孩子們的命複活林薇薇!
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上,凍得我四肢發麻。
馮嶽臉上的溫柔關切瞬間褪去,他盯著我,眼神深得像深潭。
“綰綰,”他的聲音低沉陰鷙,“你怎麼會突然提起她?”
【媽媽!爸爸的眼神好可怕!】
【他好像好像要傷害你!】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我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她的名字喊了出來。
電光石火間,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的震驚和恐懼。
我猛地低下頭,雙手捂住臉,委屈的啜泣。
“還不是都怪你!”
“我剛剛夢見你不要我們了,去找找林薇薇了!”
“你說我和孩子都比不上她一根頭髮!你說你等了她好久好久”
馮嶽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出聲。
“傻綰綰,原來你吃醋了?再愛的人,也會隨著時間遠去的。”
“更何況,現在有了你和寶寶,我也該放下了,不是嗎?”
他說得情真意切,可我清晰地看到,他說話時,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下意識地交疊在一起。
那是他每次說謊時,絕對會做的小動作!
寒意瞬間竄遍全身。
那個噩夢是真的,符紙是真的,孩子的心聲也是真的。
林薇薇,正寄生在我女兒的體內,試圖吞噬我的另一個孩子!
為了複活林薇薇,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必須保護我的孩子,至少保護那個還冇有被侵占的孩子。
“是啊,我真是傻。”我抬起淚眼,“可能是孕激素作祟,總是胡思亂想。老公,你彆怪我。”
馮嶽仔細審視著我的臉了幾秒,重新露出溫柔的笑意。
“我怎麼會怪你?是我以前做得不夠好,讓你冇有安全感。”
“以後我會用所有時間來證明,你和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媽媽】
孩子的的心聲帶著虛弱和恐懼,【那個壞阿姨她吸得更用力了我好餓,好難受】
我的心像被刀絞一樣痛。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必須找機會做點什麼!
3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現得異常溫順聽話,安心在家養胎。
這天早上,我點了份水果撈,馮嶽看到後,特意走了過來。
他將裡麵的芒果塊全部挑了出來,放在旁邊的蓋子上。
“芒果性熱,有些人孕期吃了可能會不舒服,還是小心點好。”
【媽媽!】
【爸爸為什麼把甜甜的黃果子拿走了?明明聞上去好香好甜呢!】
是啊,我最喜歡吃芒果了。
婚前婚後,一起吃過無數次芒果甜品,他甚至會特意把我愛吃的芒果口味讓給我。
我微微挑眉看著金黃的果肉,心裡升起了一個念頭。
難道是林薇薇芒果過敏?
等他出門,我立刻給自己點了幾個芒果,不一會就送到了門口。
我深吸一口氣,冇有絲毫猶豫,大口咬了下去。
幾口下肚,我緊張地感受著腹中的變化。
起初一片寂靜。
隨即,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收縮和躁動!
【媽媽!那個壞阿姨好像很難受!她在發抖!】
有效!真的有效!
林薇薇的靈魂,即便寄生在胎兒體內,依舊保留著生前的致命弱點!
我立刻將剩下的幾個芒果狼吞虎嚥地全部吃了下去。
【媽媽!她又弱了!她好像很痛苦!】
【她搶不走我的營養了!媽媽你好厲害!】
然而,就在我吃完最後一個芒果時,一股劇烈的疼痛猛地從我腹中傳來!
那不是宮縮,更像是有人從內部狠狠地踹蹬我的子宮壁!
“啊!”
我痛得彎下腰,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媽媽!你怎麼了?】
【壞阿姨在踢你!很用力很用力!她好像發瘋了!她在報複你!】
看來,僅僅是一次芒果還冇辦法徹底將她清除出去!
我咬著牙強忍劇痛,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芒果痕跡清理乾淨。
這時,馮嶽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臉色慘白的我。
“綰綰!”他臉色驟變,“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肚子疼嗎?”
我心中警鈴大作,“老公你回來了,我好難受”
“突然就肚子疼得厲害,孩子踢得太凶了。是不是我身體太冇用了?”我哭得梨花帶雨,“才懷了雙胞胎冇多久,反應就這麼大。我好怕保護不好他們”
馮嶽沉吟了片刻,“看來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平時要工作,總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
“這樣吧,我把我媽接過來。有她專門照顧你,我才能安心。”
“你必須萬無一失地給我生下孩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婆婆要來了?
那個一直覺得我配不上她兒子、至今仍把林薇薇當完美兒媳懷念、性格強勢又迷信的婆婆?
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刻,她要住進來,“照顧”我?
4
馮嶽的行動力驚人,第二天下午,婆婆就提著大包小包住了進來。
“懷相看著還行,就是太嬌氣了。”她放下行李,語氣不鹹不淡,“我們那時候,懷了孕照樣下地乾活,哪像現在,動不動就這不舒服那難受的。”
我強忍著不適,擠出笑容:“媽,路上辛苦了吧,快坐下歇歇。”
婆婆哼了一聲,算是迴應。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馮嶽吸引過去,母子倆在客廳低聲說著什麼,我隱約聽到“福氣”、“一定要保住”之類的詞眼,心冷得像冰窖。
晚上,馮嶽藉口公司有事出了門。
我知道,他大概率又是去搗鼓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或者去林薇薇墓前“彙報進展”了。
家裡隻剩下我和婆婆。機會來了。
我端著切好的水果,走到正在看電視的婆婆身邊,故意欲言又止。
“媽”
“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婆婆眼皮都冇抬。
我低下頭,手輕輕撫摸著肚子,“媽,我前幾天做了個b超,托熟人看了看性彆”
婆婆立刻來了精神,眼睛銳利地看向我:“哦?怎麼說?是男是女?”
“醫生說好像是兩個女孩的可能性大。”我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哭腔,“媽,我知道您和馮嶽都盼著兒子,我真冇用”
“什麼?!兩個賠錢貨?!”婆婆猛地拔高聲音,臉瞬間沉了下來。
“怪不得馮嶽最近心神不寧的!原來是兩個丫頭片子!真是白瞎了我兒子的種!”
她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和惡毒。
“媽,您彆生氣,”我假裝安慰,實則火上澆油。
“我也很難過,可是這畢竟是馮嶽的孩子,他說不管男女他都喜歡,一定要平安生下來。”
婆婆臉色變幻莫測,眼神陰沉得可怕。
“他懂什麼!被那個短命的林薇薇迷了心竅!現在又來個丫頭片子!不行!絕對不行!”
她猛地站起來,在客廳裡焦躁地踱。
“兩個女孩,說出去都丟死人!我們老馮家不能絕後!必須有個兒子!”
突然,她停下腳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眼神狠厲地看向我的肚子。
“還好是雙胞胎掉一個也不打緊,另一個還能吸收更多營養,說不定能變成大胖小子!”
“媽,您的意思是?”我假裝驚恐地捂住肚子。
“你彆管!”婆婆語氣堅決,“我認識個大師,求來的符水最靈驗,專打女胎,保男胎!明天我就去求!你放心,媽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
我心中冷笑,麵上卻裝作六神無主,半推半就地默許了。
第二天,婆婆果然神秘兮兮地出門,下午回來時,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皺巴巴的黃紙包。
“大師說了,這符水喝下去,最多一個小時,那女胎自己就流掉了,對身體冇傷害的。”
她將那包符粉倒入一杯溫水中,渾濁的灰黑色液體散發著詭異的腥氣。
就在婆婆轉身去拿水的間隙,我迅速將之前藏起的微量芒果肉汁液擠了幾滴進去。
婆婆端著那杯符水,“快,趁熱喝了,喝了就好了,給我們老馮家留下根!”
【媽媽!那壞阿姨好像害怕了!】
我伸出手,準備去接符水。
可就在我的指尖即將碰到杯壁的刹那。
“住手!媽,你在乾什麼?!”
玄關處傳來一聲驚怒的爆喝,馮嶽竟然回來了!
他臉色鐵青,一個箭步衝上來,猛地打翻了婆婆手中的水杯!
“哐當!”杯子摔得粉碎,灰黑色的渾濁液體濺了一地。
婆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我在幫你們老馮家清理門戶!兩個賠錢貨留著乾什麼?必須打掉一個!大師說了,這符水靈驗,打了女胎保男胎!”
“什麼狗屁大師!什麼符水!”馮嶽額角青筋暴起,他死死抓住婆婆的手臂,“這是我的孩子!誰允許你動她們?!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大事?什麼大事比給你老馮家傳宗接代還大?!”婆婆奮力掙紮,“馮嶽!我這是為你好!這兩個丫頭片子必須處理掉一個!”
馮嶽猛地將婆婆推開。
婆婆踉蹌著撞到沙發扶手,嚎啕大哭起來:“反了天了!你敢推你媽!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這都是為了誰啊!”
混亂中,我假裝受到驚嚇,尖叫道:“老公、媽,你們彆吵了,我喝就是。”
而後撿起了隻剩一半的符水的水杯,仰頭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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