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用化骨水害我截肢,我假死後他卻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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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猛地抬頭,直直地走向宋泱泱。
“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真的死了?!”
宋泱泱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顧珩,撒嬌道:
“阿珩哥哥,林月荷這個賤人處處和我作對,不僅和我搶冠軍,還要搶你,那乾脆讓她死了算了!”
“我買通了醫生,讓他做手術的時候不要打麻藥。”
“哈哈哈哈哈你看,這女人果然受不住死了!”
顧珩渾身血液倒流,腦袋空白一瞬。
他揪住宋泱泱的衣領:
“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這是我老婆!誰讓你把她弄死的!!”
宋泱泱懵了:
“你衝我吼什麼吼?你本來也不喜歡她,現在她死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閉嘴!”
顧珩破防地將她推倒在地,暴怒道:
“宋泱泱,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就是嫉妒我老婆樣樣比你強,所以你把她往死路上逼!”
宋泱泱愣住了,過了會,她笑出聲來,眼淚都要笑出來:
“顧珩,你現在開始裝好人了?我提醒你,主動提出把她腿弄廢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故意要廢了她的腿,她現在早就和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現在人冇了,你跑到這裡給我裝深情好男人了?真是搞笑!”
“你說,要是林月荷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會不會變成厲鬼找你索命!哈哈哈!”
顧珩再也忍不住,死死掐住宋泱泱的脖子,目眥欲裂:
“我讓你閉嘴!你把我老婆還回來!你讓她活過來!”
兩人扭打在一起,宋泱泱到底力氣敵不過顧珩,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住手!醫院內不得喧嘩!”
還是路過的醫生看見,才喝止住了顧珩的暴行。
“瘋子!”
宋泱泱披頭散髮,狼狽地朝顧珩吐了口唾沫,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顧珩一人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
他眼神空洞地喚來助理。
“回家。”
他不信,林月荷一定是在和他開玩笑。
可當他推開家門,空無一人的房間也冷冰冰地提醒他一個事實:林月荷已經不在了。
從此以後,他的世界裡再也冇有這個人。
明明床上還有她的香味,冰箱裡還有她愛吃的草莓,角落裡還有她備用的柺杖。
可這個人已經死了!
顧珩呆楞在原地,忽然痛苦地蹲下身,掩麵痛哭。
他瘋了一樣跑到停屍間,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撓,衝過去把“我”的遺體抱在懷裡。
“誰也不許火化她!我要把她帶走!”
他憐愛地撫摸著“我”的臉,眼裡都是病態。
“月荷,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千裡之外地軍事基地,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醫院監控。
爸爸站在旁邊,看著我殘缺的腿,氣紅了眼睛:
“這個畜生!敢這麼對我的女兒!我要砍他的腿!廢他的手!削他的頭!”
我連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爸,為這種人,不值得。”
我看了眼截肢的腿,下定決心:
“我要重新站起來。不僅要站起來,還要親手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6
三年後,泰山國際登山比賽現場,媒體雲集。
宋泱泱的粉絲更是占據半壁看台。
等待的時間裡,她們聊起天。
“聽說了嗎,今天顧總要向泱泱求婚!”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顧總在山頂準備了盛大的求婚儀式。就等泱泱奪冠後現場求婚!”
有人小聲地提出疑問:
“但是顧總不是有老婆嗎”
“那個殘廢都死了三年了,冇道理讓顧總一輩子守活寡吧。”
不遠處顧珩攬著宋泱泱,兩人手牽手走進比賽現場。
粉絲更是大聲尖叫。
我站在角落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幕。
原來我封閉訓練的這三年,顧珩還是和宋泱泱搞到一起去了。
想到之前他在醫院那副悔不當初的模樣,我就好笑。
這纔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
一個狗男人,一個小三,今天就讓他們人人喊打!
裁判入場,開始介紹參賽者。
介紹到宋泱泱的時候,鏡頭甚至給了顧珩一個特寫。
顧珩也很上道地朝宋泱泱的方向比了個愛心。
一旁的粉絲更是大聲喊著口號:
“泱泱出手,第一必有!”
所有人都已經認定,宋泱泱會是這次比賽的冠軍。
鏡頭轉向我的時候,裁判隻有寥寥一句:
“這是首次參賽的新人選手。”
不到一秒的鏡頭,任何人都冇有在意。
發令槍響,所有人朝著泰山頂出發。
宋泱泱一身專業設備,一開始就占據了有利位置,穩穩走在隊伍最前麵。
我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麵,專心看著腳底。
腿冇廢掉之前,泰山我已經爬了上百次。這座在彆人看來險峻的山峰,於我已是輕車熟路。
宋泱泱雖然這幾年蟬聯冠軍,但她對於山形和山脈,絕不如我。
爬到半山腰時,突然間烏雲密佈狂風驟起。
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腰間的對講機也響起裁判焦急的聲音:
“變天了!各位選手一定要注意安全!”
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視線一片模糊。
閃電也劈開天空。
一聲聲巨雷讓人心驚。
身邊的不少選手選擇退賽,整個比賽人數隻剩下不到十人在堅持。
對講機裡又傳來裁判的聲音:
“目前領先的依然是宋泱泱,堅持不了的選手可以退賽”
我冷笑一聲,切斷對講機。
這場比賽,贏不贏,誰贏,不是他說了算!
可突然,我察覺到鞋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很快,我意識到什麼。
上不得檯麵的臟手段,用到我身上來了。
憑藉記憶中最險峻卻最短的路線,我藉助登山杖在暴雨中穩步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在裁判驚訝的眼神中,我終於登上頂峰!
山頂佈置成一片巨大的花海。
看來這就是顧珩為了求婚準備的場地。
看見第一個登頂的人不是宋泱泱,所有人都愣住,裁判按下秒錶:
“五十八分鐘!打破了宋泱泱的記錄!甚至和之前的世界冠軍林月荷隻毫厘之差!”
這一刻,所有媒體的攝像機對準了我。
裁判激動地舉起話筒:
“請問作為一個新人,你對奪冠有什麼感想?”
我稍微調整呼吸,沉聲道:
“這個冠軍,本來就是我的。”
聽到我的聲音那一刻,顧珩臉色驟變。
他踉蹌著抓住我的衣袖,聲音顫抖:
“你是誰?”
裁判也連忙翻開選手資料:
“林月荷?同名同姓嗎?”
我緩緩摘下墨鏡,目光掃過每一張震驚的麵孔:
“我林月荷,回來了。”
7
顧珩見到我的這一刻,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下一秒,巨大的狂喜淹冇了他。
他衝上前緊緊抱住我,雙臂幾乎要將我揉碎:
“老婆,真的是你?你冇死?你還活著!”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你們在乾什麼?!”
身後傳來宋泱泱吃醋的聲音,她狠狠推開我,佔有慾地擋在顧珩麵前:
“賤人!敢勾引我男人!”
可等她看清我的臉後,呼吸一滯,呆楞了片刻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林月荷?怎麼是你!你不是早死了嗎!”
“讓你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甚至又拿了冠軍。”
宋泱泱恨恨地盯著獎盃,突然挑釁地笑了:
“這次就當我讓給你了。”
“但不知道你這麼多年冇參賽,一回來就奪冠?不會是出賣身體換來的吧?”
我把獎盃護在身後,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宋泱泱,我不需要你讓。”
“反而是我讓了你幾年,可你還是一點進步都冇有。登山像烏龜一樣慢。”
她立刻漲紅了臉:
“你胡說!”
我又一個巴掌落下:
“慢就算了,你還用些下作的手段!”
眾目睽睽下,我捲起褲腿,露出金屬假肢。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我輕輕抖了抖登山鞋。
一根銀針掉了出來。
所有人臉色大變,裁判表情更是嚴肅。
“宋泱泱,你在每位選手鞋底都藏了針。起初不會察覺,但隨著登山磨損,銀針會逐漸刺入腳掌!”
“所以為什麼有這麼多選手退賽!根本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因為你的暗算!”
“但不巧,我是假肢。所以這對我冇影響。”
宋泱泱漲紅了臉,據理力爭:
“你有什麼證據!”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忘記告訴你了,選手準備室裡有新裝的攝像頭,需要我放出來嗎?”
宋泱泱臉紅了又白,長時間的沉默無疑說明瞭一切。
現場一片嘩然。
“我靠,不是吧,宋泱泱下手這麼黑?”
“林月荷太強了吧!殘疾還能得第一!”
“她本來就是天才登山家,要不是意外退役,哪有宋泱泱說話的地方!”
宋泱泱徹底破防,她尖叫著衝向我:
“你個賤人!”
可還冇接近我,就被顧珩狠狠踹倒在地,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墨鏡摔碎,她整張臉露出來。
削了臉,墊高了鼻子,開了眼角,變得越來越像我。
甚至剪掉了她珍視的長髮,變成我一直以來齊肩的短髮。
察覺到我探究的眼神,她慌亂地遮住臉:
“看什麼看!阿珩馬上就要向我求婚了,你休想破壞我們!”
可顧珩卻著急地走向我:
“不是的老婆,我根本冇想和她結婚,我心裡隻有你”
宋泱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阿珩!你明明說過今天要當著全世界的麵向我求婚!”
顧珩又狠狠補上一腳,對我露出討好的笑:
“老婆,你彆聽她胡說!當初我都想和你一起殉情了,是這個女人整成你的樣子迷惑我!但我也冇有愛上她,她隻是你的替身而已!”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再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我會用我的餘生照顧你!”
事到如今,顧珩還抱著僥倖心理祈求我原諒。
我剛動了動唇,宋泱泱眼中劃過一絲狠戾朝我猛地撲過來:
“去死吧林月荷,我纔是和阿珩最合拍的人,要不是你,我們今天早就結婚了!”
8
我早就料到她會這樣。
在她撲來的瞬間,我身子一閃。
“啊!”
宋泱泱收勢不及,在驚呼聲中滾下陡峭的石階。
泰山的台階險峻如天梯,就在她要掉下山崖時,一棵百年老樹攔住了她。
等救援隊將她抬上來時,宋泱泱的褲襠位置早就浸濕。
隔著幾米都能聞到尿騷味。
宋泱泱從驚恐中回過神,大聲朝顧珩控訴:
“阿珩,你看清這個毒婦的真麵目了嗎?她存心要置我於死地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盼著顧珩能安慰她,可憐她。
可顧珩嫌棄地捏住鼻子:
“宋泱泱,你一直在破壞我的家庭,這是你罪有應得。”
此事經媒體報道後,全網沸騰。
有的粉絲甚至因愛生恨,每天發私信辱罵她。
但宋泱泱冇工夫去管網上的事情,這段時間她一直在住院。
從泰山摔下來後,醫生說她的腿需要做手術。
可從手術室出來後,她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褲腿愣住:
“我的腿呢”
她發了瘋一樣想站起來,但又重重摔了個狗吃屎。
她崩潰地叫來護士,聲嘶力竭:
“我的腿呢!”
“我隻是骨折而已,為什麼要截肢!!”
護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顧總的意思。”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泱泱絕望地滑坐在地上,麵如土色,眼淚不斷地流下來。
一個月後,我正式宣佈複出。
媒體前,我上台發言:
“我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站起來了,但隱退的這三年裡,我一次次地站起,又摔倒,傷口破了又結痂,直到今天我才重新走到各位麵前。”
“登山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或許我窮儘一生都不能登完每一座山峰。可我永遠熱愛它,熱愛腳下的泥土和自由的空氣!”
話音剛落底下人掌聲雷動。
走出禮堂地時候,顧珩手捧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站在門口等我。
“月荷,我真為你高興。”
他看我的眼裡都是愛意,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我麵無表情地繞過他,卻被他一把拉住:
“你還冇有原諒我是不是?”
“為了給你出氣,我讓宋泱泱也失去了雙腿。她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氣極了,把花狠狠甩在他臉上:
“顧珩,宋泱泱可恨,你更可恨。”
“為了她,你讓我截肢,現在為了我,你又讓她截肢。我們兩個的腿不是你用來討好另一方的工具!”
顧珩麵如死灰:
“關於你的腿你都知道了?”
我翻了個白眼:
“三年前結婚那天,你車載藍牙冇關。”
顧珩踉蹌一步,跌在地上。
難怪三年前的婚禮結束,我反應會這麼大。
原來我什麼都知道了,早就發現了他肮臟的手段!
而他還傻傻地以為我不知道,繼續在這場感情裡遊離!
顧珩心臟彷彿撕裂了無數次,他失魂落魄地低吼:
“是我錯了,是我”
9
一個月後,顧珩去了監獄自首,對當年蓄意致我殘疾的罪行供認不諱。
探監那天,我帶去了離婚協議書。
僅僅幾天的時間,顧珩就瘦的不成人形,鬍子拉碴。
甚至聽說進監獄的第二天,他的腿完全站不起來了。
醫生診斷這是心理原因。
看見我的瞬間,他眼睛猛地亮起,迅速滑動著輪椅:
“月荷,你來看我了?”
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裡的紙:
“你想多了,我今天來純粹是為了離婚。”
聽到我這句話,顧珩趔趄地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他雙手用力,一步一步朝我爬來。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看,我已經受到懲罰了。”
他仰起蒼白的臉: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不能冇有你”
我看著他卑微到塵埃裡的樣子,厭惡地後退一步:
“顧珩,一想到餘生都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還不如讓我去死。”
“簽字吧,這是你最後能給我的解脫。”
他眼裡的光徹底熄滅,手也頹廢地垂下來。
這一刻他喪失了所有希望,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絕望。
“好,我簽字。”
這幾個字彷彿用儘他所有力氣。
等他簽好字,我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
走出監獄的那一刻,我呼吸都順暢起來。
手機裡也正好有人發來訊息:
“林月荷女士,您報名的喬戈裡峰登山賽已通過稽覈。期待兩個月後與您共赴山巔。”
我抬頭望向遠方的天際線,嘴角揚起真心的微笑。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山峰值得我去征服。
而我的新征程,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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