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網購十盒紀念幣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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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烏煙瘴氣,我看得眼睛刺痛,關掉手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連我的父母都被打擾,急忙打電話來問。我隻好強裝輕鬆安撫他們:“冇事,就是養了隻白眼狼,反咬一口,過幾天就消停了。”
然而,事情並未平息。隨後三天,我的設計工作室被人潑了紅油漆,甚至有人開始跟蹤我的行程。我不得不暫時住在酒店,密切關注著網絡上的動向。
劉星持續賣慘,沈川也頻頻出現在鏡頭前,扮演著深情又無奈的角色。他承認婚內出軌是錯,但聲稱“感情難以自控”,甚至公開表示,隻要我不再“為難”劉星,他願意在離婚時給我“豐厚補償”。
我看著他在鏡頭前侃侃而談,隻覺得無比陌生。當年那個與我徹夜討論設計理念、眼中閃著光的男人,早已變成了一個虛偽、自私的陌生人。
正想著,手機震動,是沈川發來的訊息:
“星星,我早說過,你承受不住這樣的後果。我們以前那樣不好嗎?你在,我陪你;你外出尋找靈感,我也有我的寄托。”
“夜空星辰無數,你本可做最亮的那顆。隻要你認錯,一切還能回到從前。”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回家吧,星星。”
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個熟悉的稱呼上。
“星星”,父母取名時願我燦若星辰,而在他眼中,卻隻是一個需要服從他意誌的符號,一顆必須依附他才能發光的塵埃。
可我偏不。
我坐直身體,將略嫌淩亂的頭髮捋順,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銳利。我撥通了周曉白的電話。
“曉白,之前拜托你深入查的東西,有結果了嗎?”
周曉白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帶著職業性的自信:“姐辦事,你放心!你要的東西,基本齊活了。不過”
她語氣稍頓,帶上了一絲擔憂:“這些年你資助的女孩太多,當年資助劉星的一些原始憑證,被沈川保管後有些遺失,現在找回的部分,證明力可能不夠直接。要不,我再深挖一下?”
我淡淡一笑,語氣卻不容置疑:“不用了。雖然這些年我醉心設計,很多瑣事交給了沈川,但並不意味著我毫無準備。”
結婚後,為了方便管理,我將資助貧困生的彙款憑證和往來信件都交給了沈川打理。我雖未直接與孩子們交流,但每一封他們寄來的、充滿真摯謝意的信件,都被我視為無價之寶,精心收藏在臥室的保險箱裡。
於我而言,比起金錢,那些承載著夢想與感謝的文字,和我筆下的設計一樣,纔是生命價值的證明。
我決定回家。
推開門,沈川正坐在沙發上,看到我,他臉上露出一絲預料之中的、帶著掌控意味的笑容。
他如同過去無數個尋常日子一樣,自然地接過我的外套掛好,體貼地遞上拖鞋。
“星星,在外麵住了幾天,累了吧?”他拉著我的手坐到沙發,轉身去廚房端來一杯溫熱的杏仁茶,“你喜歡的溫度,趁熱喝,對睡眠好。”
他語氣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與鏡頭前那個詆譭我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冷著臉,直接切入主題:“沈川,我的工作和生活受到嚴重影響,這件事,你打算怎麼收場?”
他慢條斯理地走到我麵前,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掌控欲:“很簡單。隻要你公開承認之前是情緒失控,展覽是個誤會,配合我把輿論負麵影響降到最低我保證,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不會再有人打擾你。”
我忽略他話中的威脅,輕輕地說了一個字:“好。”
“就今天吧,我配合你召開記者釋出會,澄清一切。”
這段時間的醜聞早已嚴重影響了他公司的股價,沈川巴不得立刻平息事端。聽我鬆口,他眼中閃過一絲得色,立刻起身去書房打電話安排。
趁他去了書房,我迅速回到臥室,打開那個厚重的保險箱,從一遝疊放整齊的信件中,精準地抽出了劉星早年寫來的感謝信。作為我資助的第一個女孩,她的信紙雖已泛黃,但字裡行間的感激與對未來的憧憬,依然清晰可見。
我將信小心塞進手提包,然後安靜地坐在客廳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沈川終於從書房出來,見我乖巧地坐在原地,眼底掠過一絲滿意的欣慰。
“星星,你放心,隻要過了今天,我們的生活和事業都不會受到影響。”他試圖過來攬我的肩膀,被我微微側身避開。
我沉默著,跟隨他走出了這個曾經充滿溫暖、如今卻隻剩冰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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