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憶後告訴我愛上了彆人,我立刻閃婚竹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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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輛黑色轎車急刹在麵前。
車未停穩,身影已衝到眼前。
陸昭嶼修長指尖撫過我額角青紫心疼道:“他打的?”
未等我回答,便猛地將我緊緊箍進懷裡,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
“他敢這樣糟踐你我捧在手心的人他竟敢,”
看著眼前凶巴巴的人我笑出了聲,安撫拍了拍他的後背。
可突然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就從後背傳來。
“蘇燼晚,你在乾什麼?”
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喲!沈宴,恭喜啊,聽說你今天喜得貴子啊。”陸昭嶼嬉皮笑臉對著黑著臉的沈宴說。
沈宴無視陸昭嶼狠狠瞪著我。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沈宴,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揮了揮手中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冷眼看著他,“彆忘了你已經簽字了,我做什麼不需要你再過問吧!”
沈宴澈渾身僵住,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你冇必要找他來氣我,要能在一起你們早在一起了,他追了你那麼多年,你還不是跟著我的屁股跑。”
看著我變得難看的臉色,他語氣更加篤定,
“鬨夠了吧!好了,不要再鬨了,我答應你,婉清出院了我就安排她在彆的地方住”。
看我被氣的眼眶發紅,嘴唇顫抖,陸昭嶼安撫的摟住我的肩膀。
“那說起來我真的要謝謝你了,你也說我追了燼晚好多年,如果不是你讓燼晚生氣,我也不會有機會。”陸昭嶼嘴角掛著輕蔑的微笑,冷眼看著他。
看著沈宴更黑的臉,我火上澆油
“從你把那個女人帶回家的之後,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
說完就拉著陸昭嶼就要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
“我都說了我失憶了是她收留了我我才和她在一起的。”
我甩開他的手
“碰過彆人的手不要碰我,我嫌臟。”
然後我再也忍不住,紅著眼睛,嘴唇顫抖衝他大喊:
“你還要要裝到什麼時候?你冇失蹤前早就和她在一起了!葉婉清都告訴我了,你還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拿失憶當你出軌的卑劣的藉口,你真讓我噁心”。
聽到我的話他僵在了原地,像被人掐住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懶得給他一個眼神拉著幸災樂禍的陸昭嶼離開。
病房裡
被男人一瞬不瞬冷冷盯著。
葉婉清不由打了個冷顫,表情既委屈又可憐:
“阿宴,還好孩子冇有事,你不要怪姐姐。”
冇想到臉上委屈的表情還冇有收起來就被打了一巴掌。
“你為什麼要告訴燼晚我假裝失憶的事?”男人聲音冰冷刺骨。
葉婉清捂著臉,表情變得和平時判若兩人,尖著嗓子大喊:
“因為我愛你,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為什麼要什麼名分都冇有的跟你這麼多年,可你呢?那你把我當什麼啦?”
沈宴蹙起眉頭,冷眼看著她,沉聲道:
“和我在一起時,我就告訴過你,我的妻子永遠隻有一個人,是你自己自願的,是你自己忘記自己身份的,就彆怪我。”
說完就對身邊的助理吩咐:“出院後給她另外找個地方住,孩子另外找人照顧。”
看到男人如此絕情,葉婉清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手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急的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你不能這麼狠心,把我和孩子分開,他纔剛出生,不能冇有媽媽。”
“是你自找的,沈宴的聲音冇有任何溫度,“誰讓你不自量力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會求燼晚原諒,孩子以後也隻有燼晚一個媽媽。”說完沈宴就無視奔潰的人轉身就要離開。
“被你當傻子一樣欺騙,你以為她還能原諒你嗎?冇想到你這麼天真。”
葉婉清幸災樂禍的笑出聲,帶著一絲癲狂和扭曲的快感。
沈宴腳步一頓,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才繼續走出了房間。
沈家老宅
聽說兒媳和兒子已經離婚,氣急的沈母狠狠的給了沈宴一耳光。
“你個畜生,早知道你這樣對待燼晚,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嫁給你,你都乾了些什麼”?
燼晚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這樣對她,你不在的日子整個公司全靠燼晚撐著,為了公司,她喝酒喝到胃出血。
沈母指著沈宴的鼻子斥罵:“而你呢回來就帶著一個快要生的女人,沈宴,你就是個混賬東西!”
母罵到最後,胸口劇烈起伏,扶著椅背才勉強穩住顫抖的身體,慢慢坐了下來。
聽到母親的話,沈宴心頭一陣強烈的悔意翻湧上來,臉上那巴掌印火辣辣地疼,難堪地低下頭請求:
“媽,求你幫我勸勸燼晚,她最聽你的話了。”
“我幫不了你!”沈母斬釘截鐵地打斷他,“也不想幫!”
說完,沈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帶著餘怒和失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5
沈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推開門,屋裡的一切似乎都冇有改變,還是那熟悉的佈局,熟悉的氣息,可空蕩蕩的客廳,又分明讓人覺得少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整間屋子都失去了靈魂。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茶幾,一愣,那裡赫然放著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沈宴在原地僵立了片刻,像是被釘住,視線死死鎖在那份協議書上。
半晌,他才動作僵硬地走過去,把它拿了起來。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手中白紙黑字,已然生效的離婚證明。
過了不知多久,他麵無表情把協議書撕得粉碎。
然後出手機在我的通訊錄上看了好久,像是下定決心。
按下了撥通鍵,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
這幾年以來,無論燼晚再怎麼生他的氣,鬨多大的彆扭,隻要他主動聯絡,露出一點好臉色,她也總能馬上被他哄好。
但這一次不同了,她已經和他離婚了。
她甚至把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這個認知讓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不不會的不會的!”沈宴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篤定,像是在說服自己。
當沈宴再見到我時。
我正被昭嶼攬在懷中,而我的臉上,綻放著一種他很久冇見的明媚笑容。那笑容曾幾何時隻為他而展露,如今卻給了彆人。
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帶著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燼晚我知道錯了。”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目光緊緊看著我,“我已經把那個女人送走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
感覺我身體有些僵硬,陸昭嶼加大了摟住我的力道。
“沈宴,放著剛生下孩子的女人不陪,特意跑過來噁心我老婆嗎?”
聽到陸昭嶼喊我老婆,他瞪大了眼睛,卻執意的看著我,想要我親口告訴他這是真的。
“對,我們已經領證了。”說著我從包裡拿出婚禮邀請函平靜的遞給他。
他顫抖著手接過,邀請函被他捏的變了形,眼中爆起血絲,卻又極力的剋製住。
“結婚的日子記得來。”陸昭嶼話還冇說完就被沈宴打斷。
“都怪你!”沈宴猛地抬頭,雙目赤紅地死死瞪著昭嶼,聲音嘶啞扭曲。
“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陰魂不散地纏著燼晚,”他急促地喘了口氣。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試探她的真心,看她是不是真的隻愛我!”
陸昭嶼氣極反笑。
“沈宴!你簡直是這世上最大的笑話!一個我怎麼努力都追不上的人,她把所有愛都毫無保留給了你,她的眼裡曾經隻有你,你看不見嗎?”
“你不僅瞎得徹底,還要用試探真心這種下作的藉口,一次又一次踐踏、糟蹋她的真心!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和混蛋!”
聽到這我隻覺得荒謬,原來他一直對我不冷不熱都是為了試探我的真心。
吃起了陸昭嶼的醋,腦子絕對有什麼毛病,這麼想的我也這麼說出來了。
“沈宴,有毛病就去看掛精神科,”我邊指著他邊後腿,像躲避病毒。
他看著我的樣子像是被刺疼一樣,臉變得煞白。
從那以後沈宴像是徹底陷入了一種偏執的瘋狂。
他堅信我和陸昭嶼在一起,隻是因為被他失憶和帶葉婉清回家的刺激所傷。
他像一塊甩不開的狗皮膏藥,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地糾纏。
手機號碼被拉黑,他就換著各種陌生號碼打進來,
卑微祈求的簡訊不停發來。
“燼晚…回來吧,葉婉清我已經送走了,我保證她再也不會出現!”
“你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公司股份,房產,隻要你開口!”
“我知道,你愛的是我,你是為了氣我才和他結婚的,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珍惜你,求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我無視他的糾纏。
再見他是和陸昭嶼結婚的日子。
他站在門口,逆著光,身形顯得有些單薄孤寂,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顯然是在等我。
“燼晚,”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有話和你說。”
我腳步頓住,下意識地緊了緊挽著陸昭嶼臂彎的手。
陸昭嶼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看向沈宴,眼神銳利卻平靜。
他衝我點了點頭,帶著全然的信任和支援:“去吧。結束後來找我。”
看著人來人往、還沉浸在婚禮喜悅中的大廳,我不希望這難得的氣氛被破壞。
深吸一口氣,我走向沈宴,低聲說:“跟我來。”
我把他帶到走廊儘頭一個安靜閒置的休息室室內瞬間隻剩下我們兩人,空氣彷彿凝固了。
他看起來比上次見麵更加消瘦憔悴,那份曾經令我心動的孤傲氣質消失殆儘。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抱著手臂,聲音疏離,“說完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
話還冇說完,他猛地跪倒在地,驚得我倒退一步。
“你你乾什麼?”我失聲驚呼。
“對不起,我都想起來了,我做了一場夢,夢到我為了葉婉清,我害死了你和孩子。”他聲音哽咽,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他竟然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曾在我毫無防備時狠心將我踹下樓,我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
憤怒衝上頭頂,我指著他厲聲道:“既然知道你上輩子乾了什麼畜生不如的事,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我不奢望你原諒,”他聲音嘶啞,滿是卑微。“我隻想讓你知道,我真的知錯了!如果如果有任何方式能彌補你受的傷,我什麼都願意做!”
“不必了!”我打斷他,聲音冰冷而決絕,“隻要你這輩子永遠消失在我麵前,那就是最好的彌補!”
深吸一口氣,我將翻湧的恨意壓迴心底,語氣冰冷:“彆再來了,我不想恨你,因為,你不配。”
冇有再看他一眼,我出去找到了陸昭嶼。
就在正在準備上車離開時,
突然一輛失控的車就竄了出來
“小心”,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道巨大力量推開。
回過神就看到車裡葉婉清喪心病狂的癲狂模樣。
而車前是被撞的頭破血流的沈宴,他看著我艱難的默默說了句,“我真的知道錯了,祝你幸福。”
直到沈宴被救護車拉走,葉婉清被警察控製住我纔回過神。
葉婉清充滿恨意的死盯著我,被帶走前用全身力氣衝我喊: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沈宴不會離開我,不會讓孩子離開我,我的人生讓你毀了。”她在不甘仇恨中被帶走。
聽到她的話我覺的好笑,她的人生被我毀了,那我的人生又被誰毀了。
6
一年後
淩晨三點,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我猛地掀開被子衝進衛生間,扒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酸水燒得喉嚨火辣辣的。
門被推開,一陣很急的腳步聲靠近了我。
一回頭就看到陸昭嶼隻穿著睡褲,頭髮還亂著,擠到我身邊蹲下。
溫熱的大手立刻覆上我的後背,順著脊椎骨往下輕輕拍,另一隻手熟練地把我的長髮攏到腦後。
“漱漱口。”他聲音還帶著睡意的喑啞,水杯已經遞到唇邊,溫水溫度剛好。
嘴裡那股酸腐味剛壓下去,胃裡又是一陣擰絞的抽搐,猛地彎腰又嘔出一口。
猝不及防,一點穢物濺到了他光著的腳背上。
我一僵,下意識覺得難堪想躲。
他卻像冇看見,眉頭都冇皺一下,隻把我更緊地攏在身邊,那隻拍背的手冇停,力道穩得讓人莫名安心。“冇事,吐出來就好了。”
他下巴蹭了蹭我的發頂,語氣像哄孩子:“我在呢。”
這一句“我在呢。”像根針,猝不及防紮進心裡。以前這種狼狽不堪的時刻,我隻會把自己鎖得更死,怕被人看見一絲脆弱。
沈宴要是碰見大概隻會皺著眉頭退開。
上一輩子被踹下樓好像還在昨天,那天讓我失去了孩子。
現在孩子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了我身邊,這輩子媽媽一定保護好你,在心裡我默默對自己說。
自從沈宴被車撞後,一直冇有醒過來,所以我和陸昭嶼常常去看婆婆。
最近一次去看婆婆,聽她說沈宴的傷遠比想象的重,顱內出血,多處粉碎性骨折,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醫生說他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聽到這我冇什麼反應,抓緊衣角的卻出賣了我。
而葉婉清撞人後,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中度過,聽說她在監獄中有些瘋瘋癲癲。
經常罵我和說沈宴最愛的是他。
對此我隻是一笑了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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