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釣了一條六兩的鯽魚我跟他離婚了 第1161章 私商13
波麗聽到這話,也想起了剛才喬軍一開始警惕的眼神和那句“不歡迎陌生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他們看起來的確不像喜歡陌生人的樣子,尤其是一開始,喬軍看我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可疑人物。”
“是啊,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為什麼?”蔣恩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撓了撓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這地方這麼偏僻,按理說不該對陌生人這麼防備才對。”
作家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以一種過來人的沉穩語氣說道:“我倒覺得,不用太擔心這個。因為我猜,我們在這兒待不了多久,大概率沒機會弄明白他們防備的原因——等準備好,我們就得儘快出發去法師塔。”
(“哦,非常感謝。”波麗看到乾衣服連忙道謝去接過乾衣服。“來,幫我把這些整理一下。”她將衣服分給其他人,蔣恩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將乾衣服穿上。
“你瞧,作家,我想知道的是,你要怎麼帶我們離開這兒呢?”蔣恩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哦,我們要回到法師塔去,等潮水退了,就希望我們能在你們的年代顯形吧。”作家說道。
“你的話聽起來不是很肯定啊,作家。”波麗在一旁懷疑道。
“是的,恐怕的確如此。”作家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們更可能會降落在遙遠的未來。”
“哦好吧,照這種進展我回去大概都沒有海軍了。”蔣恩搖頭道。
“聽著蔣恩,現在我們在這可能是十七世紀的時代,雖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必須想辦法去適應。這個給你。”波麗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件衣服遞給作家。
“好吧。”
“不管怎麼說,這酒館真不錯,不是嗎?”蔣恩換好衣服後對兩人說道。
“是啊,我打賭他們的酒肯定比我們那年代的好喝。”好酒的蔣恩突發奇想的道。
“我總覺得他們有點懷疑我們。”作家想的更多他提醒兩人。
“他們看起來的確不像喜歡陌生人的樣子。”波麗想起來之前的反應說道。
“是啊,我很好奇是為什麼?”蔣恩也說。
“我就不會太擔心那個,因為我想我們待不了那麼久來弄明白為什麼。”作家以過來人的想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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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小禮拜堂裡隻點著兩支忽明忽暗的蠟燭,微弱的光線下,教會執事常貴正搖搖晃晃地踱步。他身上的黑袍沾著酒漬,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手裡還攥著個空酒壺,時不時往嘴邊湊一下,卻隻倒出幾滴殘留的酒液。
“劫掠海上的每一艘大船!殘暴無情的癮君子船員喲!哈哈哈!”常貴突然停下腳步,仰起頭發出一陣含糊又興奮的笑,聲音嘶啞地唱著舊時的調子,眼神迷離,彷彿又回到了那些肆無忌憚的海上歲月。他一邊唱,一邊還笨拙地揮著胳膊,差點撞翻了旁邊放著聖經的木桌。
就在這時,禮拜堂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冷風裹挾著夜色灌了進來,蠟燭火苗猛地一顫,險些熄滅。一個光頭男人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穿著深色短褂,腰間彆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腳步沉穩得沒有一絲聲響。
常貴的笑聲戛然而止,醉眼朦朧地抬眼望去,看清來人的瞬間,渾身的酒意彷彿被瞬間抽走大半,身體控製不住地晃了晃,臉上的笑容僵成了驚恐。“聖靈啊!”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聲音都帶著顫音,手裡的空酒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滾出老遠。
光頭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一步步朝著常貴逼近,每走一步,小禮拜堂裡的壓迫感就重一分。他突然從腰間抽出彎刀,刀刃在燭光下映出冷冽的光,不等常貴反應,就伸手掐住他的喉嚨,將刀架在了他的頸側。常貴被這股力道推著連連後退,後背“咚”地一聲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頓時喘不過氣來。
“與舊日的同船夥伴重逢真好啊,是不是常貴?”光頭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淬了毒的冰錐,“在船上我們度過了多少‘美好時光’——那時你還是黑天號的副手呢,是吧?”刀身又往常貴的脖子上貼了貼,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了一層薄皮,滲出血絲。
常貴的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抓著光頭男人的手腕,艱難地喘著氣,聲音斷斷續續:“那……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
“你的老朋友們可沒忘,常貴。”光頭男人的手指微微用力,掐得常貴更難受,手裡的刀始終貼著他的脖子,“我們找了你很久。”
“我……我不是你的朋友。”常貴拚儘全力說道,眼神裡滿是慌亂,卻還強撐著辯解,“我是這兒的教會執事,一個信基督的!我早就跟過去一刀兩斷了!”
“哼哼哼——”光頭男人發出一陣冷笑,笑聲裡滿是嘲諷,“你總是心向著那本你所謂的聖書!可誰忘了,你曾經是黑天號上殺人不眨眼的副手?現在倒裝起聖人來了,‘聖人常貴’?”他特意加重了“聖人”兩個字,語氣裡的不屑幾乎要溢位來。
“我已經不再是了!我現在隻信上帝!”常貴像是被踩到了痛處,突然高聲回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歇斯底裡,脖子因為用力而青筋凸起,卻更讓頸側的刀刃陷得深了些。
光頭男人臉上的笑意消失,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冷笑道:“我們想你嘍,夥計——不過最想你的,還是船長。”
“船長……”常貴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恐懼,“是……是雙鉤船長?”他怎麼也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那個如同噩夢般的名字,會再次從彆人口中說出。
光頭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你還欠他的債,夥計。他說了,要回屬於他的東西。”
“我沒有他的東西!我什麼都沒有!”常貴突然暴喝起來,情緒激動得幾乎要掙脫光頭男人的控製,可脖子上的刀卻讓他不敢有絲毫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