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幫我裝假牙後,我離婚了 第3章
-
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看著床邊塑料袋裡打包的牛排隻覺得胃裡不斷泛酸水:“我是素食主義者。”
3
“怎麼可能!”
兩人下意識反駁,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責怪。
“為了尋林婉宗的錯處,你可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
早年梁家條件不好的時候,僅有的葷腥都讓給了家裡的兩個男人。
以至於等家裡買得起肉的時候,我聞到肉味就不自覺噁心想吐。
可笑的是,這兩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知道林婉宗喜歡吃五分熟的牛排,知道她喝咖啡隻喝澳白,知道她對芒果過敏。
卻從不在意我每次隻撿桌子上的素菜吃。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重了些,梁棟博歎了口氣。
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阿靚,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
“但是這件事我們不能這樣做,林婉宗她真的不能被投訴。”
“我們應該學會接受自己逐漸老去的事實,反正遲早也要裝假牙的,不是嗎?”
是啊,梁棟博及其注重養生。
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他和林婉宗一樣一口白牙是他們精心保養,每年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洗補的。
想到這裡,我朝他張開嘴,親手將那副假牙摘了下來。
我露著光禿禿的牙關看著他:“我是年紀大了,連保護自己牙齒的權利都冇有了嗎?”
“梁棟博,你自詡是個知識分子,天天把人權掛在嘴邊,你能不能彆那麼偽善?”
我說得很慢,讓他能聽清我的每一個字。
至於梁智,我更是連開口罵他的**都冇有。
就當我冇生過這個兒子吧。
連樓下的流浪貓吃了我幾個罐頭後,見到我都會搖尾巴。
我的親生骨肉恐怕連我的生日都記不得。
像個小醜一樣將自己的傷口暴露出來,我渾身泄了勁。
麻醉劑的後遺症好像又反了上來。
我看著兩人無端有一種噁心頭痛的感覺。
撐著最後的意識,我惡狠狠道:“想讓我不追究林婉宗是嗎?梁棟博,你淨身出戶吧。”
“隻要你答應我,我立馬原諒她。”
梁棟博想說什麼,在看到我蒼白著臉滿頭汗的表情時慌張起來。
“阿靚,彆說氣話了,你臉色很差。”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他手忙腳亂想要幫我擦汗,手帕在觸碰到我額頭的時候僵住了。
我知道,這幅手帕是林婉宗親手繡給他的。
在如今的快時代,他經常說林婉宗是唯一一個能慢下來感受生活的人。
她會繡花,會書法,還自學了四門外語。
字裡行間是對女人的欣賞。
我聽得多了,心裡總是難免會想。
如果冇有我的話。
梁棟博和林婉宗纔是最般配的人吧。
想到這裡,我豁然開朗。
我躲開梁棟博的手,無視像木偶一樣站在一旁的兒子。
自己伸長胳膊按響了呼救鈴。
是時候拯救自己了。
醫生來得很快,檢查我病症的同時不忘將梁氏父子趕到病房外。
我握住她的手,咬緊牙關:“我要追責到底,無論是誰都冇辦法代替我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