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要當絕嗣大佬獨生女 第65章 李柔
不過幾日功夫,一樁驚天醜聞便傳遍了京城——八皇子趙玉宣竟闖進城外的清淨庵,從那裡抱走了一個姑娘!
據目擊者描述,那日午後,趙玉宣徑直策馬衝至庵門前,不顧尼姑們的阻攔,強行闖入內院,在經堂尋到了正跪在蒲團上抄寫經文的李柔。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一把將那位淚光盈盈的庶女打橫抱起,無視周遭的驚呼與佛門清靜地的莊嚴,大步流星地踏出庵門,兩人相擁坐到馬背上,揚長而去。
清靜庵乃是京城貴眷們常去祈福靜修之地,往來皆是女流。一個大男人,強闖尼姑庵,攜走彆人家閨秀……
不過半日,“八皇子強闖尼姑庵,怒搶李氏庶女”的訊息就傳得沸沸揚揚,成了茶樓酒肆最熱門的話題。
這一次,甚至無需東廠的密探費心,禦史台那些言官們,早已將雪花般的彈劾奏摺堆滿了景睿帝的禦案。
字裡行間,無不痛心疾首地斥責八皇子“德行有虧,玷辱佛門,敗壞皇家聲譽”。
景睿帝覽奏後,龍顏大怒,再次將趙玉宣召入宮中斥責,據說連茶盞都摔碎了好幾隻。
至於李貴妃那邊,據李梓靈在一次茶會上帶著幾分快意透露,經此一鬨,她那位貴妃姑母算是徹底顏麵掃地,再也沒臉扣著李梓靈的婚書不放,兩家已正式退了婚約。
風波稍平後,在一次由明月郡主辦的詩社茶會上,林如萱終於見到了那位引得八皇子不顧一切的“柔兒妹妹”。
那李柔姑娘果然生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穿著一身月白素裙,身形纖細,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容貌算不得頂漂亮,但眉眼間總籠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輕愁,眉頭習慣性地微微蹙著,一雙眸子水光瀲灩,彷彿隨時都能落下淚來,確是一副能極大激發男子保護欲的模樣。
隻可惜,今日在座的皆是各家閨秀女眷,對於這等做派,非但生不出憐惜,反而暗自鄙夷。
尤其想到她身為妹妹,卻與姐姐的未婚夫暗通款曲,最終導致姐姐婚事告吹,更是無人願意與她親近。席間氣氛在她到來後,明顯冷了幾分。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趙玉宣竟特意攜著李柔走到林如萱麵前,鄭重其事地向她道謝:“那日多虧林小姐出言提醒,我才能及時救柔兒妹妹脫離苦海!”
他說著,還側身拉過李柔,語氣裡滿是憐惜:“那清淨庵裡的尼姑兇殘,天天逼著她抄經,手都快抄斷了,如今還使不上勁!”
李柔立刻順著他的話頭,聲若蚊蚋,還帶著幾分哽咽:“多虧玉宣哥哥及時來救我……若非如此……柔兒怕是……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說著,眼圈更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看得趙玉宣心疼不已,連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淚。
林如萱不悅的眯起眼。
清淨庵就是係統安排的,“收養林如萱”的尼姑庵,她和慧能師太都有著一起生活的記憶——儘管是係統虛構的。
與林冬淩相認後,他曾陪她到清靜庵看過慧能師太幾次。
隻是師太牢記警告,假裝不認識林如萱,隻把她當普通香客對待,暗地裡卻看著她欣慰掉淚。
也因此,林如萱心裡是很尊敬慧能師太的。
今日見這對野鴛鴦不僅在她麵前毫不避諱地秀恩愛,更公然詆毀清淨庵的名聲,林如萱露出不悅的神情。
她輕叩桌麵,打斷趙玉宣:“八皇子還請慎言。為長輩祈福抄寫經書是儘孝的行為,算得什麼苦?”
這番話引得在場閨秀紛紛附和。張香寒笑道:“我也經常抄的,每逢娘親壽辰,我都要抄錄《福生經》為母親祈福呢,不覺得累。”
另一位柳家姑娘也接話:“抄寫經書比抄四書五經輕鬆多了,覺得辛苦的人是沒讀過書吧?”
“看吧?”林如萱微微側首,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是李姑娘沒讀過書,還是殿下從未為貴妃娘娘抄經祈福,沒有這方麵體驗?”
趙玉宣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確實從沒抄過經書,也因此李柔說自己抄經很辛苦,他就毫不猶豫相信了。
此時見林如萱對他麵露不悅,趙玉宣非但不惱,反而湊近兩步,語氣親昵得近乎討好:“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林小姐……如萱就彆氣了。”
那神態語氣,彷彿兩人關係曖昧似的。
林如萱眉頭皺得更緊,隻覺這趙玉宣毫無邊界感,身邊還站著個“柔兒妹妹”,就敢來撩她。
她抬眼,果然對上李柔來不及掩飾的怨毒眼神——能做出勾引姐夫行徑的,怎會是真正的白蓮花?
林如萱心中冷笑,非但不避開,反而直直地迎上那道目光,眼神清亮銳利,毫不退縮。
她的神態引得趙玉宣好奇轉頭:“如萱在看什麼?”
李柔立刻變臉,垂下眼簾輕扯趙玉宣的衣袖,語帶哽咽:“是……玉宣哥哥,抄經書一點不辛苦,是柔兒自己太沒用了……”
趙玉宣立刻心疼地攬住她的肩,溫聲軟語地哄了好一陣。
待李柔“情緒平複”,趙玉宣這才又轉向林如萱,彷彿方纔的插曲從未發生,一臉理所當然地提出請求:“林姑娘,我稍後與國子監書生們還有應酬,帶著柔兒實在不便。可若將她獨自留下,又恐她遭人欺辱……”
“思來想去,滿京城也隻有林姑娘你明辨是非,未曾對柔兒抱有偏見,不知能否暫且托你照看一二?”
林如萱聽了直翻白眼,她覺得上次自己表現得夠嫌棄了,這趙玉宣是看不懂她表情嗎?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八皇子莫非忘了?我與李梓靈可是好友,她稍後也要過來的。”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李柔一眼:“您確定要把你的柔兒妹妹留在這裡?”
趙玉宣頓時語塞。
在他心裡,李梓靈就是個整日欺辱庶妹的惡毒女子,哪敢把柔兒留在虎口?
當即牽起李柔的手匆匆離去,連告辭都說得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