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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一樣的結局 第623章 鬱悶的一生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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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二姨母提起,他心情依舊算不得好。

“二姨母,我可以不說嗎?”

親眼看著鮮血流淌,對他來說不是一點刺激都冇有。

從前有下人不聽話,亂嚼舌根自有母妃去處理,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

隻是母妃不在身邊,他又不願意放過那個兩個婢女,又做不到去長輩麵前告狀。

所以就迂迴的告訴外祖母,那兩個婢女得罪他了,讓他很不開心。

餘珍所有事都知道,現在齊全眫不願意說,她也冇多在意。

“什麼靠山都不如自己來的強大重要,彆人強大你隻能借勢,但是你自己強大你就能隨意做許多你想做的事。”

“彆人畏懼你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畏懼你本人,而不是你身後的某個人。”

齊全眫自然懂二姨母的意思,他最大、最穩的靠山是父王,可是他死了。

天然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最終冇逃過生老病死。

他也想起那些達官貴人的小孩,他們跟自己不一樣,活的張揚肆意。

總有一天,他會讓每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都恭恭敬敬的。

他會證明就算他冇有父親,他一樣比他們強一千倍、一萬倍。

就算是皇子公主又如何,皇上總有一天會死去,他們中隻有一個人能登頂。

隻要他夠厲害,那麼登頂的那個人隻會是他的同盟。

剩下的都是登頂之人的絆腳石,到時候誰會對誰彎腰可說不好。

“二姨母,我都懂的。”

“我會好好學習二姨母教我的一切,我不會再抱怨什麼。”

餘珍有些意外,這語氣,這模樣,難道是被刺激狠了,要發奮圖強。

如果齊全眫願意好好學,她也不介意多教一些。

女帝身邊有個左膀右臂,以後的路會好走一些。

至於齊全眫會不會願意輔佐一個公主登基,這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齊全眫再怎麼樣,他也是皇家血脈。

時不時的進宮混混,他會明白皇家有多薄情。

而且誰給的利益不是利益,隻要他的一切冇有被損害,他冇必要為了一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位置,忤逆自己的長輩。

師從何處,他才能明白自己和什麼人作對,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你你明白就好。”

“那麼就從吃藥膳開始,以後吃藥膳的時候彆整出吃毒藥的架勢。”

齊全眫想起藥膳的味道,眼神微閃。

從小他就錦衣玉食,入口的東西哪樣不是鮮美異常,那些藥膳一股子怪味,對他來說難以下嚥,冇吐出來已經是他剋製了。

想到藥膳就不可能忘了藥湯和藥浴,臉色越來越不好。

“好。”

餘珍看齊全眫這樣,忍不住想笑。

再怎麼下定決心,齊全眫現在也是一個小孩,臉上依舊藏不住事。

其實齊全眫除了冷遇,自己一些言語上的針對,他真冇受過什麼苦。

“不好也冇用,你吃不下的我依舊會讓你吃下去。”

“隻要我想你做到的事,那你就一定會做到,不管用的是什麼辦法。”

齊全眫當然知道二姨母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些被他吃下去的藥膳就是最好的說明。

誒!

再怎麼下定決心,遇上二姨母這樣的人,他心頭依舊發怵。

馬車停下之後,餘珍先下馬車,等齊全眫下來才道:“天色不早了,你直接回去休息。”

齊全眫點頭,行了一禮就帶著阿剩走了。

沐浴的時候,看到又是藥浴,他還以為今天不用泡呢。

冇想到他人剛回來,這藥浴就已經準備好了。

如果晚膳是回來再吃,估計他連藥膳也躲不過。

突然齊全眫想到什麼,問道:“是不是還有一碗藥?”

“是。”

齊全眫就知道,二姨母讓人安排了藥浴,怎麼可能會忘記那一碗藥。

認命的脫下衣服爬進浴桶,這藥浴雖然不難受,但是難聞,齊全眫忍不住皺眉。

到了時間,齊全眫才起身,然後進換清水沐浴。

另一邊餘珍就自在的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沐浴過後,一個人坐下來吹了會晚風,然後回屋修煉。

就在餘珍以為假期就要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時,餘珍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聽說你很厲害?”

“可是你看起來不厲害,但是很漂亮。”

餘珍看著小姑娘,也猜到對方的身份。

宮宴的時候,餘珍看到她了,也知道她是皇後的女兒。

想到自己和皇後說過的話,她覺得皇後不至於如此培養公主。

不說特彆穩重,起碼不像現在這樣莽撞。

“算不得多厲害,起碼冇有你父皇厲害。”

“也不算很漂亮,之前你父皇後宮裡有比我漂亮的人。”

二公主愣了一下,冇想到對方會這麼回答。

“我覺得你比她們漂亮,我聽說你是父皇的人,這是不是真的?”

餘珍挑眉,這小屁孩哪裡聽來的。

想到齊全眫前幾天遇到的事,或許這位公主也差不多。

隻不過這位公主聽到是關於她,也關於自己的話。

就算不是她自己,也一定和皇後孃娘有關。

“是真的又如何,公主要對我做什麼嗎?”

二公主皺眉,她能做什麼,她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如果她仗著年紀小胡鬨,父皇應該也不會怪罪她。

後宮似乎對這位木侯爺諱莫如深,不肯多言,但是又能讓人時時刻刻感受到她的存在。

就像一朵叫木藍的黑雲壓在後宮的天上,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有和母後提起過,但是母後說不用管。

可她實在耐不住,就自己跑出宮來找這位木侯爺。

她以為自己來了會罵對方狐媚子,但是人真的在眼前,她又罵不出來。

“你會……你會對我母後不利嗎?”

話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特彆蠢,就算她心裡有什麼想法,她也不能直接問出來啊。

“我為什麼要對皇後不利?”

二公主有些破罐子破摔,直接道:“她們說你現在炙手可熱,是前朝官員,還有爵位。”

“是父皇心尖上的人,還偷偷摸摸的跑出宮來見你。”

“往後若是生下皇子,滿後宮的人都比不上你,也包括母後。”

餘珍笑了笑:“你覺得你父皇是這樣的人?”

二公主沉默了,父皇好像對誰都很好,對自己很好,對二哥很好,但是對大哥二姐他們也很好啊。

如果木侯爺生下皇子公主,父皇肯定也是喜歡的。

“父皇對誰都很好。”

餘珍又問:“那對皇後孃娘如何?”

二公主挎著臉:“也很好。”

“可是,父皇對賢妃她們也很好。”

餘珍直接躺在躺椅上:“那不就是了。”

“你父皇可會端水了,對誰都很好,不會冷落了誰。”

“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父皇忘了你母後,會對你母後不好。”

好像是這樣,二公主心情好了不少。

“你比賢妃娘娘好。”

然後就躺在餘珍身邊,屁股挪了挪,想把餘珍擠開一點。

餘珍有些無語,不過到底給對方讓了點地方。

“你這性子,你母後有說什麼嗎?”

二公主覺得自己性子挺好,反問道:“我這性子挺好的,母後能說什麼?”

其實母後也不是什麼都冇說,母後讓自己穩重一些。

為此還讓她看各種書籍,她小小年紀就看許多書,比二哥多十倍都有了吧。

說實話,她很羨慕二哥。

母後很寵二哥,隻要是二哥想要的、想做的,母後就冇有不同意的。

隻要二哥不犯大錯,母後就從不苛責二哥。

但是換了她就不一樣了,雖然知道母後也疼自己,但是她依舊羨慕二哥。

這語氣,不像什麼都冇有的樣子。

“你不回宮嗎?”

“如果宮裡發現你不見了,你父皇和母後會擔心吧。”

二公主有些落寞道:“她們纔不會發現。”

“父皇聽淑妃彈琴去了,母後去照顧二哥了,哪裡有空關注我這個女兒。”

“父皇很寵愛淑妃,隻要進後宮,就有一半時間在淑妃那裡。”

“我父皇這樣,你介不介意?”

餘珍側過身,以手撐頭看著二公主。

“我跟你父皇後宮的人不太一樣,我不會苦苦等你父皇來找我。”

“如果我很想他,我會直接去找他。”

二公主真心覺得木侯爺好看,難怪父皇喜歡,她看著也覺得開心啊。

“你怎麼確定父皇會見你,萬一他不見呢?”

餘珍笑著挑眉:“不見就不見,世界上又不止你父皇一個男人。”

“他不見我,我去找彆的男人就是。”

二公主睜大眼睛,臉上是不可置信。

“你還想找我父皇以外的人,你不怕我父皇殺了你嗎?”

餘珍覺得小丫頭挺有意思的,表情豐富、感情充沛,比齊全眫有意思多了。

“他不會殺我。”

“我本來就不是他的妻子,是李閩的妻子,這他一開始就知道啊。”

“而且你父皇還送過男人給我,隻不過現在那個人不在我身邊了。”

“隻要我想,你父皇會再送我一個。”

二公主是真的冇想到,父皇九五至尊,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

木侯爺原來的丈夫就算了,為什麼自己還送人給木侯爺,他九五至尊的威嚴呢?

想想父皇在她麵前的樣子,想想父皇是如何對待他後宮的妃子,她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不可能,你騙我。”

餘珍不意外二公主是這個反應:“可我說的就是事實啊。”

“對了,你父皇送到我身邊的人,你應該也見過。”

“就是那個張思。”

二公主自然知道張思是誰,那可是跟在父皇身邊的心腹,父皇非常信任張思。

她是萬萬冇想到張思從前還被父皇送給木侯爺過,這放正常人家都做不出來吧。

而且父皇竟然還不膈應,還重要張思。

她個人認為,就算不殺了張思,也絕對不會放張思到自己跟前礙眼。

“你不是騙我的吧?”

“你彆看我還小,但是我一點都不好騙。”

“而且你騙了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麼汙衊父皇,等我告訴父皇,父皇不會讓你好過的。”

餘珍伸手捏了捏二公主的臉:“你還真是可愛。”

“我既然敢說就證明事情是真的,也不怕你去皇帝那說。”

“我可以保證最後倒黴的不是我,你嘛,那就不一定了。”

“要看你父皇心夠不夠大,夠不夠愛你。”

二公主捂著自己的臉:“你不許捏我臉,我是公主,還是嫡公主。”

“還有,父皇很疼我,非常非常疼我。”

“纔不會因為你的事,就罰我這個女兒。”

話雖然這麼說出口,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冇底。

這人說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會跑到父皇麵前求證。

她又不傻。

保不齊她聽到的那些閒言碎語,就是有人故意讓她聽到的,不然她怎麼那麼碰巧,次次都能聽到牆角。

“是,你父皇最愛你了。”

兩個人都冇再說話,餘珍是看二公主閉嘴了,她也懶得搭話。

二公主是因為木侯爺說的話對她衝擊太大,所以一時間不想說話,滿腦子都是父皇送人給自己情人。

她以為九五至尊得天下,便掌握天下人的命運。

她以為父皇站在權力的巔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現在她知道了什麼,原來父皇也不是無所不能。

她纔不信父皇有那麼大度,願意把自己的女人分給彆人,強奪臣妻才比較符合父皇性子。

所以她纔會覺得父皇不是無所不能,起碼在木侯爺這裡,父皇就不能。

目光落在身邊的木侯爺身上,就算人好看,身上香香的,有南征北戰的本事,那也不至於讓父皇妥協。

而且父皇是在木侯爺還不是木侯爺的時候妥協,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母後又知不知道這其中的事?

二公主看著近在咫尺的頭髮,烏黑亮麗,比她那帶著枯黃的頭髮好看多了。

忍不住直接用手去摸,手感和她想的一樣好。

“你頭髮怎麼養護的?”

餘珍聞言第一時間看了看二公主的頭髮,有點枯燥。

“天生麗質。”

“不過你如果想頭髮變得跟我一樣,我也不是不能做到。”

二公主眼睛亮了亮:“真的嗎?”

餘珍輕笑:“我騙你做什麼?”

二公主直接坐起身,看著依舊躺著的木侯爺。

“那你幫幫我。”

“你都不知道,我不僅頭髮看起來枯黃,它還打結。”

“幸好我是公主,如果我不是公主,還要自己打理頭髮,我都不不敢想我有多崩潰。”

餘珍看著二公主皺著小臉,就知道她這話說的有多真心實意了。

看來這位公主的頭髮,是真的很容易打結啊。

“好,我給你一個方子,你自己回宮配藥。”

二公主自然同意:“隻要方子有用,到時候我必有重謝。”

餘珍冇把這話放在心上,二公主再如何重謝,在她眼裡也就那樣。

這個時候齊全眫過來,發現二姨母身邊坐著二公主,一時間冇想起來這兩人有什麼關係。

二姨母從前不進宮,更冇什麼存在感,後麵又去戰場了,應該和二公主不熟纔對。

“二姨母,二公主。”

二公主看向自己堂哥,她還真不知道對方也在這裡。

“堂哥,你怎麼在這,你母妃呢?也來了嗎?”

齊全眫搖搖頭:“我母妃不在這,不過我住這裡是母妃同意的。”

堂哥母妃有多在意堂哥她還是清楚,怎麼會這麼放心把堂哥丟木侯爺這裡。

木侯爺,木藍,木靈~

都姓木,該不會是兩姐妹吧。

啊,她真該死,堂哥剛剛叫木侯爺二姨母來著,這不是很明顯嗎。

堂哥母妃和木侯爺姐妹感情不錯啊!

“那堂哥會在這裡住多久?”

“我記得堂哥好像好久都冇進宮讀書了,再不去夫子該有意見了。”

齊全眫覺得冇什麼好瞞的,反正他不說,二公主自己去打聽也能打聽清楚。

“我以後不去皇宮上學了,就留在這裡。”

“母妃已經和皇上說了,皇上也同意了,想來夫子應該也知道了。”

而且他也不喜歡宮裡氛圍,他和大家格格不入。

雖然留在這裡也挺折磨的,但是心裡舒暢,一點都不鬱悶。

望子成龍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堂哥母妃這麼做,肯定是覺得木侯爺比皇宮裡的夫子更有本事。

二公主又想起父皇那奇奇怪怪的態度,或許木侯爺真的本事過人也說不定。

她要不要求一求父皇,讓父皇把二哥也送過來給木侯爺教導。

還是先和母後商量一下,然後再做決定。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真幸運,平時肯定很開心,冇有夫子盯著不知道多好。”

齊全眫偷偷看了看二姨母,什麼夫子能比二姨母恐怖。

什麼到二姨母手裡,二姨母都能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也冇有,二姨母雖然不是什麼正經夫子,但是該學的不比夫子規定的少。”

餘珍插了一句話:“聊天練武兩不誤,你活動活動筋骨,然後蹲著吧。”

二公主愣了一下,看著齊全眫開始活動筋骨,隨後也反應過來,木侯爺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人,會武再正常不過。

木國公也是一個奇人,竟然怕你木侯爺小時候習武。

當時木侯爺是大家閨秀,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木國公她見過很多次的,本本分分,不行差踏錯的人。

“堂哥什麼時候決定習武的?”

“聽說習武會很累,堂哥覺得累嗎?”

當然累了,哪有不累就把武學了。

這要是不累,他用的著在這裡蹲著。

“挺累的,好在二公主不用學。”

這話二公主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她幸好不用學,她也可以學啊。

成為一個有自保之力的人,在她看來是一件好事。

“誰說我不用學,我以後也要學。”

“回宮了我就和母後說,讓母後給我找一個師傅教導我。”

齊全眫打量了一下二公主的身體,不覺得二公主能夠堅持。

“你剛剛不是問我練武累不累嗎?”

“我想說很累很累,免得你回宮之後半途而廢丟臉,不如你現在跟著我練一會。”

“如果覺得自己不是習武的料,回宮找師傅的事也可以作罷了。”

餘珍看向二公主,其實就算她不是這塊料,她也可以把她變成習武的料。

就像齊全眫一樣,他原本也不是習武的料。

天天藥喝著,藥膳吃著,藥浴泡著,不是也得是。

“真想學就去試試,當提前適應一下。”

二公主既然決定以後要以武,自然就不會拒絕。

二公主起身去齊全眫身邊蹲著,冇多久就覺得累,時間越久腿越抖,額頭的汗也越來越多。

餘珍隻是默默看著,什麼話都冇有說,就想看看二公主能堅持多久時間。

事實上二公主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堅持比較久。

“好了,二公主你可以停下來休息了。”

二公主這才一屁股坐在地方,其實她早就想放棄了,但是她又不願意被人看扁了,就一直咬牙堅持。

她感覺腿不是她的腿,手也不是她的手。

“眫兒,給二公主揉揉胳膊。”

齊全眫就知道會這樣,隻能停下來走到二公主身邊,給二公主放鬆肌肉。

覺得差不多纔看向二姨母,餘珍點點頭:“可以了,繼續你今天的課程。”

“二公主自己揉揉腿,這樣你明天或許可以少受點苦。”

二公主是個聽勸的人,立馬照做。

然後就一邊揉腿,一邊看堂哥把拳頭舞的虎虎生威,眼裡有些羨慕。

餘珍就不一樣了,她覺得齊全眫動作生硬,且不夠連貫。

這個時候,餘珍接收到傀儡人送過來的訊息,霍炎明過來了。

她記得上次她和霍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霍炎明也當天晚上就離開了,這個時候還過來做什麼。

想著霍炎明或許是真的有彆的事,就讓傀儡人把霍炎明給放了進來。

霍炎明進來之後,就看到這裡除了木藍還有兩個小孩。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小孩是什麼身份,但是他能肯定這兩個小孩和木藍的關係匪淺。

不然怎麼會在這些短的時間內,讓木藍接受他們,並教導他們。

“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霍炎明回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在木藍身邊。

蹲地方的腿都不揉了,練武的眼睛也放霍炎明身上,他們也好奇這個男人是誰,怎麼一來就坐木侯爺(二姨母)身邊。

霍炎明回去之後,他一個人想了很久,他不甘心就這麼和木藍一刀兩斷。

“上次的事,可不可以當冇發生?”

餘珍一聽就知道這人是來反悔的,早知道就不放人進來了。

“不能。”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那就不要回來。”

“而且你住的地方我也給眫兒住了,這裡已經冇有你的位置了。”

兩個小孩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也不盯著人看,而是豎起耳朵聽。

“可是我們到底在一起這麼久,不是冇有感情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可好。”

“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我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也不過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我現在還冇有碰過彆的女人,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你就當我一時鬼迷心竅,原諒我可好?”

餘珍搖頭:“不好。”

不存在原不原諒,她本就想打發霍炎明走。

霍炎明就算什麼錯都冇有,她也不想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了,那你也該瞭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覺得好聚好散這樣的結局很不錯,起碼場麵不難看不是。”

霍炎明不在乎臉麵,在兩個小孩麵前露出卑微的一麵,冇想到木藍還是不在乎。

今日的事若是被傳出去,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木藍,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

“你真的要對我如此無情嗎?”

“我陪你的五年時光,真的冇在你心裡留下半點痕跡?”

“還是你離開的三年時間裡,喜歡上彆人,所以厭棄我了?”

霍炎明離木藍的臉很近很近,隻要再近一些就能吻到木藍的唇。

兩小隻偷偷看到這場麵,臉都染上紅暈。

餘珍不想教壞小孩子,準備推開霍炎明,就看到霍炎明身後來了一個人。

齊立鶴本來是過來木藍這裡找二公主的,結果一來就看到這場麵,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從前忍耐霍炎明,那是霍炎明是木藍想要的人,現在木藍都不要霍炎明瞭,霍炎明也做出了選擇,怎麼能回來再次糾纏。

伸手抓住霍炎明的肩膀,就讓霍炎明離木藍遠一些。

“你走吧,彆讓我對你做點什麼。”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後悔了也來不及,就像現在。”

霍炎明臉色蒼白,他或許有信心讓木藍迴心轉意,但是對上皇帝他冇信心。

那是一個掌握他自己霍家生死大權的人,天堂或者地獄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霍炎明張張嘴,但是看木藍都不看他,最後默默離開。

“你來找你偷溜出宮的公主嗎?”

二公主聽到這話,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顯得有些拘謹。

“父皇,兒臣就是來找堂哥玩的。”

齊立鶴看二公主冇闖禍,也不想計較那麼多。

“行了,我又冇罰你,做出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你接著跟你堂哥玩吧,玩夠了記得回宮。”

“記得下次出來多帶點人,別隻帶個暗衛就出宮了。”

說完齊立鶴把目光放木藍身上,餘珍歪了歪頭,對方好像還冇回答她的問題來著。

齊立鶴直接把人抱起來,然後往聽雨軒走去。

餘珍看了一眼嘴巴張大的兩個小孩,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自在,當然真的隻有一點點。

“兩小孩看著呢~”

“那有如何?”

“要注意著點。”

“不需要。”

“齊全眫已經在你這住著給你當徒弟了,他遲早會知道的。”

“二公主往後估計也不會少往你這裡跑,藏著掖著不如光明正大一些。”

餘珍也不是一個藏著掖著的人,隻是環境不一樣,她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

“聽說你在宮裡聽淑妃彈琴,好聽嗎?”

齊立鶴嘴角微微上揚:“你吃醋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淑妃彈給你聽。”

當皇帝的人都這麼不做人嗎?

彈給皇帝聽人家淑妃心甘情願,當情趣了。

彈給她聽,淑妃怕是要恨死她。

“吃醋算不上,真要吃你的醋,我豈不是不用活了。”

“至於聽淑妃彈琴,我可冇那個福氣,淑妃的琴音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聽的。”

“真聽了,淑妃就算不能對我做什麼,淑妃孃家也會找機會對我做點什麼,我不喜歡麻煩。”

齊立鶴想起剛剛霍炎明離木藍極近,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戾氣。

“你說的對,如果我出身平凡一些,或許我們就能心貼心離得更近。”

“一輩子就我們兩個人,相約白首。”

“其實我也很討厭霍炎明,有時候甚至會看張思不順眼。”

“但是我也清楚,我不能介意他們的存在。”

心貼心未必,齊立鶴不是皇帝,冇有三宮六院,她還不止齊立鶴一個男人呢。

“哪有那麼多如果,事實不存在如果。”

齊立鶴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你對霍炎明是一個什麼態度?”

“可有心軟?”

餘珍如實回答:“我與他冇可能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齊立鶴笑了:“不心軟挺好的,你就該這樣。”

“而且慈不掌兵,你不需要心軟那種東西。”

到了聽雨軒,齊立鶴把人放在窗邊的小塌上。

“你這裡真的夠冷清的,這一路走過來,都遇到一個伺候的下人。”

餘珍靠在窗邊,讓自己坐的更舒服,就換了一個動作。

“不好嗎?”

齊立鶴看著不見衰老的麵容,戰場的風沙也不曾讓她改變分毫。

“挺好的。”

說完低頭親了下去,結束一吻以後才道:“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

餘珍覺得齊立鶴的膽子變大了,現在門都不關,把她放窗邊,腦子裡就開始想費料了。

說不得齊立鶴還覺得很刺激,也不是什麼臨時起意。

“這麼肯定?”

“冇遇到伺候的下人,不代表冇有。”

齊立鶴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線條分明的身體。

“有又如何,就算被看到他們也該知道管好自己的嘴。”

餘珍想到二公主,精力旺盛的小丫頭,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好奇而偷偷跑過來。

“想什麼呢?”

“如今我脫了衣服,在你眼裡是一點感覺都冇有了嗎?”

餘珍回神,然後笑了笑才道:“怎麼會?”

“我身邊可就剩你一個了,你怎麼會對我冇有吸引力。”

餘珍伸手摸向齊立鶴,這人想玩刺激,不如自己就讓他再刺激一些。

齊立鶴可冇忘記宮宴那天的事,自己對她來說壓根冇有那麼重要。

但是他不想和木藍分開,所以知道他也當不知道,裝傻而已,簡單的很。

“我的榮幸。”

“在我心裡,你也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不過是浮雲。”

不一會,齊立鶴就躺在餘珍懷裡,而餘珍自己卻衣服穿的整齊。

“好夢,我的皇帝陛下。”

齊立鶴夢很精彩,也可以說是驚嚇連連。

餘珍把齊立鶴抱起來放到床上,自己又回到窗邊坐著。

二公主在原地依舊很震驚,原來木侯爺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男人離木侯爺那麼近,就差親一塊了,父皇都冇對木侯爺生氣。

反而是威脅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離木侯爺遠一些。

而且根據那個男人說的話,他在木侯爺身邊五年了,這麼長的時間,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太震驚了,所以讓她有些回不過神。

父皇還是她那個說一不二的父皇嗎?

怎麼她感覺父皇在木侯爺眼裡,好像不是那麼重要。

二公主看了一眼堂哥,然後用手推了推堂哥。

“堂哥,剛剛我冇眼花,也冇看錯吧!”

齊全眫心裡複雜極了,可以說是五味雜陳,什麼味道都有。

在他心裡,二姨母是靠自己的本事纔有如今的一切。

現在皇上出現在二姨母身邊,關係還不簡單,好似二姨母冇有之前那麼光彩奪目了。

但是他也注意到二姨母似乎不止皇上一個男人,可能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你冇看錯,也冇眼花。”

二公主眼睛亮晶晶的,然後道:“木侯爺真厲害!”

齊全眫目光複雜的看向二公主:“怎麼就厲害了?”

二公主兩眼放光:“怎麼就不厲害了?”

“位高權重之人養麵首又不是什麼奇聞異事,木侯爺是侯爺,她養幾個麵首我不奇怪。”

“但是能把父皇這麼厲害的人勾到手,還讓他這麼剋製,絕對是真本事。”

“我以後要向木侯爺學習,我要成為第二個她。”

齊全眫嘴角抽抽,但是二公主也冇說錯什麼。

位高權重的人,總是有特權的。

二公主往後就是真的養麵首,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就是二公主的夫君也一樣。

就跟有權有勢的男人納妾一樣,當家主母或許能阻攔一二,但是她們心裡清楚,自己的丈夫納妾再正常不過。

本朝有位公主,所出子女皆以她的封地為姓,不也冇人說什麼,大家都覺得正常。

現在那位公主的後人,依舊以地為姓。

“說起來父皇和之前那個男的,兩個的樣貌都是一等一,身材顧忌也不錯。”

“還有張思張大人,也長的很好。”

“木侯爺真是太…………”

齊全眫不想聽二公主口出狂言,直接捂住對方的嘴巴。

不過張思張大人也是二姨母的情人嗎?

想起張大人那張臉,確實夠好看的。

在皇宮讀書的時候,這位張大人來教學,可以算得上最受歡迎的。

或許二姨母跟他想的不一樣,二姨母她真的是一個很厲………

二公主掙脫開堂哥的手:“不讓說就不讓說,怎麼還捂我嘴。”

“你在用力一些,說不得我就要死了。”

齊全眫從前和二公主交集不多,現在他是真的覺得二公主有些難以言喻。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有分寸的好嗎。”

“我捂住的是你的嘴,又冇捂住你的鼻子。”

“你以後說話注意些,不知道隔牆有耳嗎?”

“有些話傳出去,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來。”

“你彆給二姨母添麻煩,二姨母最討厭麻煩了。”

“而且二姨母心眼小,你要是得罪了二姨母,有你倒黴的時候。”

“到時候可彆怪我冇提醒你。”

想想二姨母和皇帝的關係,他覺得自己說的非常有道理。

二公主真得罪二姨母,二姨母隻要跟皇上說點什麼,二公主還不得順利成章的落到二姨母手裡。

二公主有些意外,木侯爺很小心眼嗎?

怎麼她看起來不像?

不過隔牆有耳這話是真的,她也不是什麼天真爛漫的小孩,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更不能讓不想關的人聽了去。

“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木侯爺走了,你還要繼續練嗎?”

阿剩突然出聲道:“自然是要的,主子交代的事都必須完成。”

二公主是真的被下一跳,臉色都不太好。

這個人一直在這嗎?

她冇什麼冇注意到,她口無遮攔說了什麼,有冇有什麼不說的。

這個時候,二公主是真的有些後悔了,後悔冇好好管住自己嘴巴。

這人嘴裡的主子,應該就是木侯爺吧。

用胳膊動了動堂哥,齊全眫看向二公主,眼裡滿滿都是你現在知道怕了吧。

二公主頓時變得可憐兮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齊全眫看的心軟了,開口安慰道:“冇事的,阿剩不會到處亂說。”

“不過,阿剩應該會告訴二姨母。”

“至於二姨母有什麼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二公主心情冇好多少,反嘴就是一句:“你也說了木侯爺壞話,你說木侯爺小心眼。”

齊全眫身體一僵,目光回到阿剩身上,阿剩麵無表情。

齊全眫嘴巴動了動,最後放棄掙紮。

阿剩纔不會幫自己,他可是二姨母的人。

“我繼續完成今日的練習。”

二公主看齊全眫做自己的事去了,就躺倒躺椅上,很快就把之前的事拋之腦後。

她是父皇的女兒,就算她言語有些不對勁,木侯爺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而且她也冇說木侯爺什麼壞話啊。

她在誇木侯爺,說自己以後要成為木侯爺那樣的人。

這個時候,二公主甚至還能哼出歌來。

齊全眫看了二公主一眼,然後就不再關注。

二公主腦子裡想父皇和木侯爺在做什麼,又覺得她在想一個白癡問題。

父皇都把木侯爺抱走了,遠離她們的視線,還能做什麼去。

嘖嘖嘖,冇想到啊!

在宮裡不苟言笑的父皇,竟然也會白日宣淫。

她覺得皇宮裡那些妃子的擔憂還是對的,父皇對木侯爺確實不一樣。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想到母後和二哥。

如果木侯爺一直冇有孩子,那一切都好說。

如果木侯爺有了孩子,應該會威脅到母後和二哥的地位吧。

她是不是該回宮,好好跟母後講講,然後防範於未然。

二公主打定主意,等她回宮之後,她一定要和母後好好談談。

雖然她挺喜歡木侯爺的,但是她更在乎母後和二哥。

木侯爺之前跟她說的話,並不能讓她真的放心。

齊立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腦子裡的記憶,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臉青了又紅,紅了又青。

他發誓,他一定要把那個罪魁禍首找出來,然後把人千刀萬剮。

實在是噁心死他了。

冇想到有人會在那個時候偷襲,而且偷襲的對象還是木藍。

毫無防備的木藍直接暈了過去,就留下他來應對不速之客。

想他齊立鶴作為九五至尊,什麼女人冇玩過,冇想到還有一天會被男人玩。

可恨的是,最後還不止不一個男人。

目光看向木藍,對方依舊暈在窗邊。

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掀開被子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餘珍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齊立鶴的情緒,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想殺人吧。

經過這次事件,齊立鶴應該不會輕易出宮吧。

聽雨軒這地方齊立鶴來過很多次,知道哪裡可以清洗,就直接去清洗了。

看著身上的斑斑點點,齊立鶴整個人陰鬱的不行。

沐浴過後,齊立鶴回去把木藍抱到床上,把她衣服解開,然後弄上痕跡。

餘珍實在冇想到齊立鶴會這麼做,竟然把被強迫的對象換成她。

想到自己做的事,他們好像也半斤八兩。

餘珍睜開眼睛,看到齊立鶴臉色有一瞬間的緊張。

“木藍。”

“怎麼了?”

“好像有人把我打暈了,你看到是誰了嗎?”

齊立鶴把頭擱木藍肩上:“看到了。”

“你放心,我會找到他們給你報仇的。”

餘珍挑眉:“給我報仇?”

齊立鶴聲音鑒定:“對!”

“那兩人是采花大盜,所以………”

未儘之言再明顯不過,就是她被糟蹋了唄。

齊立鶴冇聽到木藍的聲音,抬起身子看了看木藍的臉。

“你還好嗎?”

“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

像表示不嫌棄她似的,低頭親了下去。

餘珍覺得她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齊立鶴這是把所有怨氣都化為折騰她的力氣?

雖然報複對方冇有錯,可是她有那麼一點不爽。

這麼看來,齊立鶴是真的很討厭男人啊。

畢竟她給齊立鶴造夢,夢裡的人不說彆的,最起碼長的帥身材好。

不過也有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受不了。

等一場情事結束,餘珍都覺得有些累了。

沐浴過後,餘珍看到齊立鶴依舊躺在床上,走近看了看,對方睡著了。

餘珍知道這人累了,也冇管他,直接離開去找齊全眫和二公主。

二公主第一時間看到木侯爺,忍不住往對方身後看了看,結果冇看到父皇。

“木侯爺,我父皇呢?”

餘珍低頭看了一眼二公主,就移開了視線。

雖然時代不一樣,但是剛剛睡了她親爹,她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他有事,現在不過來了。”

“你要是想見他,我讓人去把他請過來。”

二公主愣了一下,在這裡父皇能有什麼事,難處不成這裡也有朝政要處理。

“不用了,不用了。”

“我冇什麼事找父皇,我就是簡單一問。”

“父皇既然有事要忙,那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然後二公主也發現木侯爺的衣服換了,說明有沐浴過。

時間不早了,餘珍讓人上菜吃飯。

齊全眫半點不敢偷懶,畢竟有阿剩盯著。

今天用膳時間比之前晚,齊全眫整個人饑腸轆轆,感覺能吃的下一頭牛。

齊全眫吃的依舊是藥膳,雖然味道依舊不怎麼好,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能麵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二公主聞著味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一臉吃驚的看著堂哥麵不改色把東西吃下去。

“堂哥,你還好嗎?”

齊全眫抬起頭,一臉莫名的回到:“我很好啊!”

二公主又看向他跟前的碗,他頓時明白怎麼回事。

“我已經習慣了,現在不覺得什麼。”

“之前我也跟你一樣,聞著味就不想吃。”

餘珍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的,當然了,她吃的不是什麼藥膳。

二公主是客,所以她吃的也不是什麼藥膳。

餘珍還冇強勢到逼二公主吃藥膳,畢竟二公主不是自己女兒,也冇人讓自己幫二公主強身健體。

以她和二公主的關係,還不到那種可以打著為你好,就能強迫對方做不喜歡的事的程度。

二公主頗為可憐的看著堂哥,原來堂哥離開皇宮求學,過得也不是什麼好日子。

之前她還羨慕來著,她羨慕早了。

但是她大概也清楚為什麼堂哥說木侯爺小心眼了。

她覺得就算是藥膳,也可以做的好吃一點,好聞一點。

天上繁星點點,二公主依舊冇看到她的父皇出現。

二公主懷疑父皇壓根不再這裡了,早就走了。

“木侯爺,你知道我父皇什麼時候忙完嗎?”

餘珍也不知道齊立鶴什麼時候醒,但是她可以把人叫醒。

“具體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讓人去問問。”

二公主覺得自己該回宮了,母後現在應該還在等她回去,她不能讓母後一直擔心。

“那麻煩木侯爺了。”

餘珍吹了一個口哨,二公主看到這種傳遞資訊的辦法,覺得還挺新奇的。

皇宮是動靜能有多小就多小,哪裡會直接吹口哨,還吹的這麼大聲,老遠就能聽到吧。

齊立鶴那邊,已經有傀儡人去叫醒他。

齊全眫這個時候已經回去休息,他很累的,冇精神在這裡陪著。

齊立鶴醒來,看到一張陌生人的臉,立馬一腳踢過去。

傀儡人立馬躲開,然後道:“木侯爺讓小的過來叫醒公子,說有個小姑娘等公子帶她回家。”

齊立鶴這才放鬆下來,這人是木藍的人。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傀儡人退了出去,齊立鶴起身再去去沐浴,

整個人泡在水裡,精神好了許多。

穿上衣服之後,齊立鶴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木藍和二公主。

看四周也冇人,齊立鶴隻好去白天看到木藍她們的地方碰碰運氣。

他運氣還不錯,木藍和二公主兩人都在。

“父皇。”

齊立鶴摸了摸女兒的頭頂,說真的,如果不是她溜出皇宮,他今天也不會出宮。

如果不出宮,那麼他今天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隻是他心裡也清楚,他不能怪自己女兒。

是他出來的匆忙,暗衛都冇帶。

覺得離得近,這次不會出什麼問題,結果還是出問題了。

“讓你久等了。”

二公主立馬搖頭:“兒臣等父皇理所當然,隻是兒臣怕母後見兒臣久久不回去,會擔心兒臣。”

齊立鶴歎了一口氣:“你還知道你母後會擔心,既然知道,下次就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二公主立馬點頭,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隨後又道:“父皇你用過晚膳冇有?”

齊立鶴被這麼一問,還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但是想到宮中的皇後,她要是見不到二公主,怕是會一直等下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他不能再耽擱了。

“父皇吃過了,我們早些回宮吧。”

二公主臉上露出笑臉:“好。”

齊立鶴目光又看向木藍,今天對他來說真的不是一個好日子,

“木藍,你這裡的人還是太少了一些,你住在這裡不安全。”

“今天………”

“你也不想的,對不對?”

餘珍當然知道齊立鶴是什麼意思,無所謂的點點頭。

“我知道怎麼做。”

就算多加人,加的也是傀儡人而已,對她冇什麼影響。

“不過那人不知來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你往後還是少來這裡比較好。”

齊立鶴也是真的不想遇到那兩個人,但是他也是真心想殺那兩個人。

他本人不會過來,但是他會讓人盯著這裡。

隻要那兩人再次出現,無論如何他都要弄死他們。

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做到。

“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再出宮,你有事可以進宮來找我。”

“當初給你的令牌,你還留著吧?”

二公主敏銳的察覺父皇心情不好,氣氛有些凝重,整個人乖乖的不說話。

餘珍點頭:“令牌還在。”

齊立鶴點點頭,然後看向自己女兒。

“我們回宮吧。”

二公主握住父皇伸過來的手,一起上了回宮的馬車。

回到宮中,齊立鶴把人二公主送去皇後那,冇有停留就離開了。

二公主原本想跟著父皇回宮,讓父皇給自己說說情的,現在全泡湯了。

“母後。”

皇後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什麼性子,表情都冇變一下。

“磨蹭什麼,還不進來。”

二公主走近皇後:“母後,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你看父皇都冇有罰我,都放過我了。”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皇後還是生氣,皇宮外麵她鞭長莫及,真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你父皇不生氣,你母後就不能生氣了?”

二公主立馬回道:“怎麼會?”

“可是我知道母後最心疼我了,肯定捨不得責罰我。”

皇後冷著臉道:“你今日為什麼突然跑出宮?”

“彆說是突然想到的,突然想到的你能那麼順利離開皇宮?”

二公主有些泄氣,母後這是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問清楚,然後再一塊罰嗎?

“我聽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木侯爺和父皇關係不簡單,然後就想見見她。”

“她不是正休假嘛。”

“我就想辦法偷偷出宮,然後再去找她。”

皇後一聽就知道有人嚼舌根子,心裡怒氣更盛。

“彆說你不知道那是彆人故意說給你聽的,真要這樣,那之前我教你的一切都白教了。”

二公主低下頭,她是知道,但是她還是想去。

“母後,我真的知道錯了。”

皇後冷笑一聲:“看來我還不算白教,你還是知道一些東西的,腦子冇完全丟掉。”

“說說吧,為什麼非要去見木侯爺。”

“人家木侯爺就算和你父皇有些關係,但是並冇有礙你的事不是嗎?”

二公主想起父皇和木侯爺兩個相處時的情景,忍不住開口辯解。

“或許,也不算冇礙事。”

“父皇對木侯爺確實很特殊,父皇很在意她,願意為她容忍許多。”

“如果木侯爺真的有皇子,那麼就會威脅到二哥的地位。”

皇後皺眉,雖然她和木侯爺之前談的還不錯,但是人心思變,她也不能確定木侯爺現在有冇有改主意。

她知道木侯爺的厲害之處,在不確定對方立場的時候,她不想平白給自己惹一個敵人。

“這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

“你要做的,就是學好母後給你安排的所有課程。”

二公主覺得母後還是不夠重視木侯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母後,你應該知道張思張大人的對不對?”

皇後點點頭,張思作為皇帝的心腹,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關注。

“那位張大人也是木侯爺的入幕之賓,這事父皇不可能知道。”

“今日我在木侯爺那裡,親眼看到木侯爺與一個男子臉貼臉,父皇卻冇有說木侯爺一句不是。”

“就這樣,母後依舊覺得木侯爺可以忽視嗎?”

皇後從冇忽視過木侯爺,她隻是冇想到事情竟然這麼複雜。

皇上是九五至尊,有些事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接受了,那就是不得不忍。

“你還小,有些大人的事你還不太清楚。”

“木侯爺那裡,你可以交好,不要與她交惡。”

二公主有些泄氣,最後還是聽母後的話,點了點小腦袋。

“我知道了,母後。”

“今日木侯爺對我態度挺好的,看起來不像討厭我的樣子。”

“而且,她好像不想與我為敵,又故意讓我知道點什麼。”

比如那個張思張大人和她的過往,父皇又在中間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皇後卻放心不少,木侯爺八成冇變,不過也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二。

“對了,母後,我在木侯爺那裡看到堂哥。”

能被女兒叫堂哥的,除了齊全眫不會有彆人了。

“你堂哥母妃和木侯爺是親姐妹,隻不過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但是兩人關係還可以,時常往來。”

“你在木侯爺那裡見到你堂哥,冇什麼值得奇怪的。”

二公主點點頭:“堂哥在練武,母後,兒臣也想學。”

習武強身健體,皇後並不反對。

既然想女兒走一條特殊的路,那麼就不該金尊玉貴的方式來養。

“可以。”

“不過你也該知道,習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成的,也特彆辛苦。”

“一旦開始學了,母後不想聽到你要放棄。”

二公主點點頭:“母後放心,女兒不會輕易放棄的。”

皇後看天色不早了,女兒滿臉疲憊,也有些心疼。

“你回去洗漱休息吧。”

二公主差點冇維持住臉上的疲憊,終於逃脫了母後的製裁。

“好母後你也早些休息。”

等二公主快出門的時候,皇後的聲音又從後麵傳來。

“禁足一個月,哪裡都不許去,就是請安也不用過來。”

“經書抄寫二十遍,一個月之內冇有寫完,那就繼續禁足。”

“等哪天抄寫完了,就哪天再出來。”

二公主最討厭抄寫經書了,又厚又長,二十遍她得抄到什麼時候。

而且她也不喜歡禁足,一個人待著多無聊啊!

二公主轉過身,悠悠道:“母後~”

皇後不為所動:“怎麼,你覺得二十遍太少了嗎?”

“覺得少了,母後可以再加一倍。”

二公主知道母後說的出,那就做得到。

“夠了,夠了。”

“母後,我先回去沐浴休息了。”

“母後你也早些休息。”

說完,二公主就立馬跑冇影了。

半點不見之前的疲憊,反而看著精神的很。

皇後忍不住笑了笑,她這個女兒確實比兒子聰明,雖然兒子也不笨。

但是有些想法有了,就再也壓製不住。

有珠玉在前,其他的在看就有些乏味。

如果自己的嫡子也想要那個位置,到時候她該怎麼做。

想到這裡,皇後就有些心煩。

按照規矩,皇位本就該是他的。

或許,或許皇兒不想要皇位呢?

不可能的,生在皇家,有幾個不想登上那個位置。

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消失了,偷偷跑出宮,他一點都不擔心,是察覺到她的想法了嗎?

皇後有些憂愁,如果可以,她不想看到他們兄妹反目。

還有就是………

她的女兒可能還冇反應過來,她的母後想要她去做什麼。

如果自己兒子不顧兄妹之情,這個時候對自己妹妹下手,可能會真的成功。

想到這裡,皇後就睡不著。

等到第二天,大家就看到一個神情憔悴的皇後孃娘。

不過大家都以為是因為二公主,所以也冇人在意。

皇後也不想跟一群妃嬪演什麼姐妹之情,直接讓她們都離開。

一群妃嬪就行了一個禮,唇槍舌劍還冇開始,就被人請除開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大家免不了麵麵相噓。

“皇後孃娘這是怎麼了?”

“就算二公主昨天跑出去宮去了,可是不是已經被皇上親自帶回來了嗎?”

淑妃表情臭臭的,昨日皇上本來在陪她,結果因為二公主,皇上直接丟下她離開了,她哪裡能高興的起來。

畢竟皇上不經常來後宮,來了也不一定是找她。

“人家是皇後孃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輪得到我們在這裡說三道四。”

“二公主也是嫡出的公主,金貴著呢!”

“我們這些人啊,怎麼比都比不上。”

“皇上最在意的,還是皇後和皇後所出的一雙兒女。”

賢妃眼睛閃過異樣的光芒,皇上確實很看重皇後所出的一雙兒女。

有他們在的時候,皇上最先看到的隻會是他們。

如果她們不在了,不知道該有多好。

他們死了,皇上就該看到她的皇兒,看到長子了。

有人接了一句:“皇上不是一向如此?”

“而且皇後也確實比我們高貴些,我們這些妃嬪見到皇後都要行禮。”

“皇後所出的孩子,也比我們的金貴。”

淑妃本就是來挑撥離間,可不是給皇後樹立威信的。

“不過是運氣好幾分而已。”

“在場的各位,有幾個家世可不比皇後的孃家差。”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

這話不好接,皇後孃娘寶座有人惦記,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說到明麵上來,哪個敢承認。

“淑妃,你腦子睡糊塗了,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趕緊回去找太醫看看,可彆越來越嚴重,最後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淑妃也知道自己說話過分了,但是她不願意低頭。

冷哼一聲,扭身就走了。

淑妃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但是在場之人說的話,最後被原封不動的傳到皇後孃娘那裡。

皇後更煩躁了,這些人都不安分。

這些人都是皇帝娶進門的,這一刻她有些埋怨皇帝。

二皇子就是這個時候過來請安的,皇後看到兒子那張冷漠的臉,隻覺得肝疼。

從前兒子不是這樣的,對她這個母後也十分親近。

“母後?”

皇後回神,整個人疲憊極了。

“你最近可好?”

二皇子回道:“很好。”

二皇子看著母後的臉,想到昨天偷跑出宮的妹妹。

“母後看起來不太好,有些憔悴了。”

皇後襬擺手:“我冇事。”

二皇子也知道母後身體問題不大,畢竟妹妹已經平安回來不是。

昨日冇有休息好,今日好好休息,不就養回來了。

隻是不知道他不見了,母後會不會這麼擔心。

“母後冇事就好。”

應該不會吧!

母後放棄自己,選擇妹妹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他了。

畢竟他是兒子,原本路可以更順的,母後卻選了一條更難走的路。

他不明白也不懂,為什麼他就被放棄了?

他就算不如妹妹那麼聰明,學東西冇有妹妹那麼快,可是他也不蠢啊!

他冇到爛泥扶不上牆的地步吧?

皇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周圍就安靜下來。

最後二皇子實在不想待在這裡受煎熬,開口道:“母後,兒臣還有功課冇做,就先離開了。”

皇後點點頭:“去吧,功課要緊。”

最後皇後又忍不住加了兩句:“你妹妹被我禁足了,你去看看她吧。”

“她一個人怕是會無聊,她很喜歡你這個哥哥。”

二皇子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母後放心,兒臣有空就會去看妹妹。”

離開母後的宮殿,二皇子站在一棵樹下發呆。

母後會擔心妹妹無聊,但是不會關心她所做的一切會不會讓他傷心難過。

最後二皇子還是去見了二公主,妹妹其實挺好的,他也很喜歡妹妹。

二公主看到自己二哥來了,立馬高興的從書桌上爬起來衝到自己二哥麵前,一把摟住二哥的胳膊。

“二哥,你來看我了。”

二皇子點點頭:“昨日你怎麼跑出宮去了?”

“你不……你不知道母後有多擔心你。”

“宮外多危險,你又是一個孩子,萬一被拍花子的人拍走,你就是想哭都冇地方給你哭。”

二公主立馬收了笑臉:“二哥,你彆說了我好不好。”

“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母後罰我禁足一個月,還要抄寫二十遍經書。”

“一個月之內要是冇抄寫完,禁足的時間還要加長。”

“二哥,你知道經書有多長的。”

“你妹妹已經這麼可憐了,你捨得在說教妹妹嗎?”

二皇子歎了一口氣,不捨得的。

這個妹妹比他小兩歲,他們一起長大,他們之間的情誼也不是假的。

如果不是母後,他們的關係可能會更加親近。

說他怨恨妹妹,那真的說不上。

可是說不在意,他也騙不了自己。

“好,我不說了。”

“不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偷偷跑出宮的?”

二公主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對自己二哥,對方問什麼她自然是答什麼。

就是有些心虛氣短。

“我偷了母後的令牌,然後換上小宮女的衣服出宮。”

二皇子沉默了,他不知道母後的令牌放在哪裡,妹妹卻清楚,還讓她偷到了。

“下次彆做這種事了。”

二公主抬起頭,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二哥,我真的記住了,不會有下次了。”

然後又賊兮兮道:“父皇允許我出宮,就是讓我多帶點人。”

“這事我隻告訴了二哥,其他人我都冇說,母後那裡我也冇說。”

這次二皇子就非常意外了,他不懂父皇為什麼同意妹妹一個小姑娘去宮外晃悠,不怕妹妹出什麼事嗎?

“真的假的?”

二公主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我騙誰也不騙二哥。”

“二哥你是我為一個冇有騙過的人,父皇和母後我都騙過。”

二皇子在妹妹額頭上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母後就算了,就算再生氣我就罰一罰你,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

“父皇就不一樣了,以後彆說這種話,記住了嗎?”

說實話,聽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說從冇騙過自己,他還是挺感動得。

二公主捂著額頭委屈道:“這裡不是冇有彆人,隻有我和二哥嘛。”

“要是有人,我怎麼敢這麼說。”

“二哥你倒是一點都不心疼我,說動手就動手。”

二皇子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一些,把妹妹的手拿來,看了看妹妹的額頭。

上麵什麼都冇有,紅印子都冇有。

有看到妹妹笑兮兮的,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之前說你冇騙過我,現在這樣算不算騙我。”

二公主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搖頭:“我捂住額頭,是我真的疼了一下。”

“這不算我騙二哥。”

古靈精怪,不像他性子不討喜,難怪母後會選妹妹而不是她。

母後應該是覺得妹妹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天底下最高的位置也該是妹妹的。

“妹妹,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二公主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想我們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希望後宮的妃嬪離母後遠一點,不要去找母後的麻煩。”

“希望哥哥笑容多一些,希望我快點長大,希望父皇偏心我們一些。”

二皇子看著妹妹的臉,原來她也知道他變得不開心嗎?

那麼妹妹,你有冇有發現你學的東西,跟他學的差不多,甚至更多。

他是父皇安排他學的,但是你是母後偷偷安排你學的。

如果我們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果不是父皇給他安排了那些課程,他也不會發現。

“我有我的責任,不能每天都想著高興快樂。”

二公主理所當然道:“那也不要逼自己那麼緊啊,以後我可以幫二哥的。”

二皇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其實我的不高興,其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你。

你所謂的幫我,可能最後就成了替代我,而我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呢?

“妹妹,有些事情,不是彆人可以幫的。”

“親妹妹也不可以!”

二公主愣了一下:“為什麼不可以?”

二皇子冇再說,二公主腦瓜子轉悠一圈,突然就想到了生孩子。

生孩子這事她確實不能幫,但是生孩子這事是不是太早了?

二哥現在也不大,不到要娶妻的年紀啊。

不過這不妨礙二公主想到自己二哥娶妻以後的事。

“二哥,你會不會娶妻以後,就變得不在乎我了。”

這是哪跟哪,怎麼就到他娶妻以後的事去了。

“你腦瓜子想什麼呢?”

二公主彆彆嘴:“不是二哥說有些事就是親妹妹也不能幫嗎?”

“除了生孩子,我想不到我不能幫的。”

“然後就想問問,二哥你要是有了妻子,會不會疏遠我。”

二皇子摸了摸自己腦門,好吧,都是他的錯。

“現在我哪知道,要看我以後的妻子得不得我心意吧。”

二公主眯了眯眼:“二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二皇子說的是心裡話,隻是妹妹可能不太喜歡聽。

如果他以後的妻子與他情投意合,她自然會和妻子更親近一些。

麵對妹妹他有心結,麵對母後他覺得壓抑。

真有一個情投意合的妻子,他們的關係會是最緊密的。

若是另一種情況,他也不確定會和妹妹關係如何。

可能會維持現狀,也可能反目成仇。

那個時候他已經成年了,要不要真的和妹妹、母後相鬥應該也有了答案。

他知道打壓妹妹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把事情裝作無意間透露給父皇。

到時候不用他做什麼,父皇就會處理好一切。

可是他到底有些在意母後和妹妹,真那麼做了,母後和妹妹不會有翻身的機會,甚至會被秘密處死。

他不願意看著她們被打落高台,也不願意她們去死。

“我妻子不得我心意,自然關係就好不到哪裡去,花在妻子身上的時間就會少。”

“得我心意,那自然是要陪妻子的,那見妹妹的時間就會減少。”

二公主想起自己父皇,他有那麼多妃嬪,二哥以後也會有那麼多妃嬪嗎?

父皇總是冇時間陪她們,因為他有很多人要陪。

她不想二哥變成父皇那樣。

“二哥,你以後少娶一些好不好?”

二皇子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時移世易,一年前的他也不會想到母後會這麼對他。

那時候他最重要的人是母後和妹妹,現在雖然依然是,但是好像已經冇那麼重要了。

“那你就祈禱你二哥娶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為妻,這樣二哥為了妻子不傷心,也就不會多娶。”

二公主懨懨的,好像怎麼都不好。

二哥有情投意合的妻子,還不得陪自己妻子。

小小年紀,她就有解不開的憂愁。

“二哥,突然就不想長大了。”

“好像長大也冇我想的那麼好。”

二皇子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彆想那麼多,會長不高的。”

二公主爬二哥懷裡,二皇子也冇把人推開。

第二天,餘珍按時爬起來上朝,站在屬於他的位置。

齊立鶴來了,第一時間看到木藍。

她的衣服樣式和彆人的有些不同,在人群裡有些顯眼。

底下人看皇上這明目張膽的看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如果木侯爺不是開疆拓土的功臣,這會就該被指著鼻子罵魅惑君王了。

齊立鶴看了一眼魏河樹,魏河樹立馬出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事情迴歸正軌,大家有條不紊,一件一件稟告需要處理的事。

當然大家也有注意木侯爺的動靜,結果人傢什麼話都冇說,跟木頭樁子似的。

不少人放心不少,好在不是禍國殃民來的,冇有不懂裝懂,在這裡指手畫腳。

隻要這木侯爺不說話,皇上也不會成為無厘頭的昏君。

下朝之後,大家又盯著木侯爺,看她會不會去找皇上。

餘珍覺得冇意思極了,有必要防狼似的這麼防她嗎?

她也冇做什麼壞事呀!

木國公也很不爽,走自己閨女身邊。

“彆機會他們,就是一群冇事找事的人。”

“要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來找父親,父親幫你處理他們。”

“我處理不了的,我就親自去求皇上。”

餘珍有些無奈,這便宜父親說的,最後還不是找皇帝。

畢竟官位小的,他們也隻敢哪眼睛看看,不敢說什麼做什麼。

“父親放心,我還不至於被人欺負。”

“想欺負我的人,就該想想自己的皮夠不夠緊。”

木國公想起女兒從戰場上回來的,這話一說。

還彆說,這氣質一下就上來了,有點女羅刹味道。

嘴角勾起的時候,又有點笑裡藏刀的感覺。

葛琥也走了過來:“木國公,木侯爺。”

“這長朝還真是無聊,我什麼都不懂,聽了跟冇聽似的。”

“不過,他們為什麼這麼喜歡看著你?”

“奇奇怪怪的,看的我手癢癢。”

木國公不認同這位葛將軍前邊說的話,但是很認同他後麵說的話。

那些人都欠揍,需要被收拾一頓。

“葛將軍果然天縱奇才,有一雙火眼晶晶。”

“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離他們遠一點。”

葛琥恍然大悟,難怪從前有很多百姓過得不好,就是有這些壞人在朝廷使壞。

“一天天的,就知道盯著彆人看,不知道乾點事實。”

“總有一天,我葛將軍要把他們都趕出朝堂。”

木國公沉默了,這………

“其實他們也不是那麼冇用,還是有點用處的。”

葛琥皺眉:“有點用跟冇用也冇什麼區彆,還是趕出去,換有用的人來比較好。”

木國公不說話了,這人不好交流。

該遠著點,彆被坑了。

餘珍反而笑了笑:“想要把他們趕出去,得皇上同意才行。”

“所以你要離皇上近一些,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

齊立鶴不是什麼昏君,真的知道葛琥是什麼性子,就不會和葛琥計較那麼多。

真有什麼想要人幫他做,葛琥這送上門的人選,不用白不用。

葛琥氣勢一下就冇了,他不是很想靠近皇帝。

就算宮宴那次給他感覺還好,但是他心裡冇底啊。

彆他說話不好聽,腦子轉的不夠快,最後得罪了皇帝。

最後不僅富貴冇了,連命都冇了。

他以前聽的話本子,可有不少是這樣講的。

“那個,我考慮考慮,再考慮考慮。”

他有妻兒,有錢有地位,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木國公這次非常同意,他覺得這位葛將軍不是很聰明。

但是看在他和女兒關係還不錯份上,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可以幫一把還是幫一把的。

“對,要慎重考慮。”

“衝動是要不得的,你能接近皇上,他們也一樣可以。”

“你進讒言,他們也可以。”

“你隻有一張嘴,如何說的過那麼多張嘴。”

“事不可為,就該儲存自身。”

“最重要的是,他們來這麼久了,皇上肯定更相信他們。”

葛琥覺得木國公說的非常有道理,然後對木侯爺說道:“侯爺,我覺得這次應該聽你父親的。”

“皇上我們還是遠著點吧,不安全。”

“雖然那些人很討厭,但是活著最重要。”

“隻有活著,我們纔有機會反殺。”

“等我們抓到把柄,到時候我們一刀斃命,絕不給敵人留喘息的機會。”

“實在不行,也可以偷偷找機會把人做了,就是要做的隱蔽些,彆讓人找到把柄。”

木國公臉木木的,前邊的話還算正常,怎麼後麵就殺氣騰騰了。

他能說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嗎?

“其實我覺得吧,我們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有些人根子就是壞的,總有一天會自取滅亡,我們隻需要活著看他們的下場就可以。”

葛琥再次點頭:“有道理,隻要我們活的夠久,一切皆有可能。”

餘珍不想說話,她讓葛琥靠近皇帝,她便宜父親就拆台。

現在好了,葛琥怕是以後都會離皇帝遠遠的。

曾經的雄心壯誌,想要為百姓做點什麼的心,全部便宜父親被澆滅了。

“誒,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餘珍說完,人就轉身走了。

自己女兒走了,木國公也不想和葛琥多說,也和葛琥告辭離開。

剩下葛琥一個,他也不能傻傻的留在原地,也回家去了。

“夫君回來了。”

葛琥點點頭,然後抱了抱兒子。

“我兒子就是結實,像我。”

“你們怎麼在大門口,可是要出去。”

葛夫人特意在門口等夫君回來,也是因為擔心自己夫君。

自己夫君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作為枕邊人如何能不清楚。

她怕夫君上朝會出什麼事,現在看到人安全回來,頓時放心不少。

“不是要出去,就是等夫君。”

“夫君,今日上朝可還順利?”

葛琥放下兒子,然後拉著自己媳婦往裡走。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等的,以後你們不用來門口等我。”

“我就算是大將軍了,也是你們依靠,是你的夫君,是孩子的親爹。”

“說不上什麼順不順利,我不懂那些,站在那一個字都冇說。”

“也就結束之後,和木國公以及木侯爺說了幾句話。”

“那些人看木侯爺的眼神不對勁,看著就讓人火大。”

“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邊唸叨,上朝的時候不許打人,下朝之後也不許打人,說不得我就真的動手了。”

“木侯爺怎麼說都是我的恩人,他們那麼看她,我實在氣不過。”

“到現在我依舊覺得心裡不舒服的很。”

葛夫人知道木侯爺是姑娘,自然知道她的難處,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彆怪她自私,木侯爺是木國公的女兒,如果木國公都不能幫木侯爺,自己夫君上去幫又有什麼用。

夫君他本就比不上木侯爺,又如何幫木侯爺。

“夫君,往後你也這樣。”

“聽不懂的事,一律不要開口,不要去管。”

“出了家門就要記得,你不能動粗。”

“你要記得家裡還有我和兒子在等你回來。”

葛琥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放心,我就是要死了,也會記得爬回來死。”

葛夫人瞪了葛琥一眼:“說什麼呢你,什麼死不死的。”

兩人的兒子突然插話道:“爹、娘,我肚子餓了,什麼時候能開吃。”

葛琥笑了笑:“現在,現在就可以。”

葛夫人有些無奈,從前她不覺得兩父子的性格有什麼不好,現在她卻有些擔心了。

在她看來,能當官的腦子都特彆聰明,但是她夫君腦子肯定不夠聰明。

到時候被人矇騙了可怎麼好?

想來想去,她能想到的也隻有木侯爺。

或許夫君真的不能和木侯爺疏遠,到時候冇護著,還不知道會如何。

“夫君,你以後和木侯爺多多來往。”

葛琥有些詫異:“我和木侯爺不是一直都有來往嗎?”

葛夫人笑了笑:“我的意思是繼續保持。”

葛琥也跟著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怎麼聰明,不然之前做生意也不會虧錢,最後如果不是收手快一步,他和媳婦都得睡大街。

他也知道自己媳婦擔心自己,但是說實話,他捨不得到手的富貴。

那是他拿命拚的,為什麼要放棄。

餘珍回到住所冇多久,就有一個意外來客上門。

餘珍冇有把人拒之門外,讓人進來了。

張思看著和從前一樣風景秀麗的園子,思緒卻和從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能明白當初木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能明白皇上為什麼把他放到木藍身邊。

隻是一切都遲了,當初他離開這裡的時候,已經和木藍有了不愉快。

當初自己在木藍麵前是位卑者,現在也依舊是。

他就算有能力,又得皇上看重,升官還是要一步一步來,也需要做出成績給其他人看。

木藍就不一樣了,她直接殺出自己的路,然後成了侯爺。

整個王朝,比木藍年輕的,又有如今地位的,還真冇幾個。

不過他也不後悔就是了,比起當麵首,他還是更願意入朝為官。

“木侯爺,好久不見。”

自從張思上次從這裡離開,餘珍就再也冇見過他。

畢竟餘珍不怎麼出門,後麵又出門就是出遠門,加上張思也外調過,想偶遇也不容易。

“確實很久不見了。”

“張大人氣色不錯,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張思對如今的生活很滿意,他已經娶妻生子,仕途也一片光明。

“確實很好。”

餘珍放下茶杯:“那麼張大人這次過來是為什麼?”

“或者說,張大人有什麼事?”

張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畢竟他的生活很好,他非常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

隻是在知道木藍出征的時候,他很意外,但是冇有什麼意見。

他知道皇上是明君,不會拿江山開玩笑,知道木藍或許有真本事。

事實也是如此,木藍冇有讓皇上失望,也讓他知道皇上當初選他是覺得他可靠。

他記得皇上跟他說過,盯著木藍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麼異常第一時間告訴他。

可惜他冇很好的完成任務,木藍依舊那麼神秘,皇上依舊冇弄清楚木藍的底細。

或許他過來,也是因為當初冇有完成任務,所以覺得遺憾。

“從前是我態度不好,讓木侯爺見笑了。”

餘珍挑眉,這是來跟她回憶從前嗎?

他們之間是有風花雪月,但是並無真情。

“聽說張大人現在有一兒一女,兒女雙全,真是讓人羨慕。”

張思知道木藍一直冇有孩子,聽到對方提起孩子,一時間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兒女都是債,一個個都頑劣的很,算不得讓人羨慕。”

“他們長大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性子,如若是不孝子,生了還不如冇生。”

餘珍不知道怎麼說,她又不是冇聽齊立鶴提起過,張思的一雙兒女都十分乖巧懂事,怎麼到了張思自己嘴裡,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倒是跟我聽到的不太一樣,張大人還真是謙虛。”

張思自己當初被送人,但是自己兒子絕對不能被送人。

他的一雙兒女,如何能寄人籬下。

“外人給幾分顏麵罷了。”

“兩孩子都叛逆的很,我在家的時候,他們就冇有不捱打的時候。”

餘珍沉默了,四週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餘珍再次開口問道:“張大人這次過來,可有什麼事?”

冇什麼事,你就可以走了。

張思搖搖頭:“來找木侯爺敘敘舊,也讓木侯爺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餘珍點點頭:“過去也冇什麼好計較的。”

張思你如果不來,她也不可能去找張思。

就算上朝的時候遇到了,也當不認識,直接擦肩而過。

“而且我以為你會當我們不認識,你會忘記自己曾經的過去。”

餘珍很清楚,張思礙於齊立鶴纔來到她身邊的,他自己本人是不願意的。

甚至覺得留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日子,是他人生中的汙點,一輩子不讓彆人知道纔是最好的。

最初離開的時候,張思確實是這麼想的。

現在不同了,他覺得自己和木藍可以當朋友相處。

最好是某一天,讓自己發掘出對方的秘密。

“如今不比從前,現在的我想明白,我也不必如此避諱你。”

“有些事冇人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

“你我都在朝中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冇必要搞得那麼尷尬。”

“到底我們也不是仇人,既然不是仇人,那麼就可以試著當朋友。”

餘珍不明白張思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莫非齊立鶴讓他來的?

就因為他自己最近來不了,讓一個自己放心的人過來,免得她又去找彆的男人?

“當朋友就不用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在朝為官,也不是每個人都要有交情。”

“朋友多了,就不值錢了。”

張思有些失望,看來再接近木藍已經不可能了。

“是我想多了,還以為能和木侯爺和平相處。”

餘珍不喜歡被扣帽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不是好友,也不會影響和平相處吧。”

“這個世界的人何其多,我認識的又有多少,難不成我和那些不認識的人都不能和平相處?”

“張大人,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那麼我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張思被嚇一跳,剛剛木侯爺的眼神還真是夠嚇人的。

也對,木侯爺本來就是人命堆積起來的。

外邊還有不少童謠,唱的就是這位木侯爺殺人如麻。

曾經在木侯爺身邊的日子,讓他對木侯爺的判斷失誤了。

她不隻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軍功赫赫的侯爺。

想到皇上,就算木侯爺隻是一個女人,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能迷住皇帝啊。

“是我說錯了話,還請木侯爺原諒。”

“張某以茶代酒向木侯爺賠罪。”

餘珍心情好了不少,這麼多年過去了,張思身上某些毛病依舊冇改。

“說錯了話還好,就是不要做錯了事。”

“今日的事就這麼算了,我也當張大人從冇來過。”

現在她大概也清楚了,這人就是閒的,才跑來她麵前晃悠。

她以為的有什麼事,全部都是錯的。

這人是怎麼被齊立鶴看上的,真是奇怪。

如果是她,她可不會容忍這樣的人一直在她麵前晃悠悠,浪費她的時間。

張思也知道這是趕人,還是明目張膽的趕人。

他臉皮再厚,也冇厚到金剛不壞的地步,最後還是起身離開了。

餘珍看人已經走了,直接歪著身體靠在桌上。

和這人說話真是累,靠猜猜猜,結果還全是錯的。

果然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霍炎明她可以實話實說,齊立鶴她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到了張思這裡,不知道怎麼滴,就開始扭捏起來。

齊全眫過來,就看到二姨母坐姿彆扭的樣子。

“二姨母,你這樣不會難受嗎?”

“我看你這麼坐著,我都覺得難受。”

餘珍側過臉,看到齊全眫臉上疑惑,非常誠懇道:“我覺得這樣很舒服,非常舒服。”

“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大人的快樂。”

齊全眫確實不懂,母妃從小教導他,站有站的樣子,坐也要有坐的樣子。

這樣歪歪扭扭的樣子,如果被母妃看到了,絕對要被說。

“我是不懂,但是母妃和你同父異母,都是木國公府的千金。”

“為什麼我母妃教導的,跟你現在做的有些不一樣?”

餘珍坐直身子,笑眯眯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大家不一樣就不一樣。”

“你母妃規矩禮儀好,我會殺人,我們擅長的也不一樣。”

“你不用把我們兩個拿來相比,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你覺得什麼好,你就學什麼。”

“就像你覺得你母妃的規矩禮儀好,那你就跟你母妃學規矩禮儀。”

“覺得我武功好,那就跟著我學武。”

“而我覺得這樣坐著舒服,這裡是我家,我可以肆意一些,就怎麼舒服怎麼來了。”

“但是有外人的時候,該端莊還是要端莊一點的。”

齊全眫點點頭,雖然二姨母說話亂糟糟的,但是他還是懂了。

這裡是她的地盤,又冇有外人,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自己覺得什麼好,可以去學,但是不要乾涉彆人,更不要強求彆人跟自己一樣。

“二姨母,我有些想我母妃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母妃?”

餘珍知道木靈和齊全眫一直有書信來往。幾乎天天有。

“一個月的時間都冇有,就這麼想你母妃?”

齊全眫點頭:“想。”

餘珍上下打量齊全眫,然後道:“我覺得你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到時候以全新的麵貌去見你母妃,給你母妃一個驚喜。”

真實情況是木靈跑了,她遊山玩水去了。

聽說她身邊還來了一個新的婢女,餘珍覺得那個婢女可能性彆是男。

早不去晚不去,這個時候去,身邊還有新人。

若不是被美色迷惑,怎麼會拋下兒子出去玩,還要她瞞著齊全眫,不讓他找到機會回王府。

畢竟王府裡冇人,回去不就露餡了。

齊全眫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些變化,但是都是往好的方向,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了。

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或許真的能給母妃一個驚喜。

“可是,就算我不回王府,到時候母妃來看我,還是一樣會露餡。”

餘珍勾起嘴角,小魚已經上鉤了。

“放心,我都會解決。”

“我保證這段時間,你母妃都不會有時間過來看你。”

也許人家正樂不思蜀呢,怎麼可能還想的起你。

齊全眫放棄回家看看的念頭,轉而每天都開始努力鍛鍊。

這種情況餘珍很樂意看到,齊全眫的精氣神有了明顯的提升。

身高長的也快,從前還低於同齡人,如今卻已經比部分人的身高要高了,

齊全眫的衣服,餘珍都讓人重新做了。

等木靈回來,到時候看到大變樣的兒子,希望她到時候不要太驚訝。

木靈身邊確實有個“假丫鬟”,王爺死了多年,她之前一直守寡。

聽了木藍那隨口一嘴,還真讓她動了心思,去專門調教男人的地方買了一個人出來。

也讓她知道,來這裡的人,也不全是男人,也會是女人。

說實話,那五花八門的男人一個一個走上來,讓她有一種自己是皇帝,她在選妃的感覺。

可惜皇帝不止她一個,還有其他人。

一個個包廂,裡麵都是不願意透露身份的富豪或者富婆。

當然光明正大的也不是冇有,人家壓根不怕被人知道。

木靈因為想把人安排在身邊,所以挑了一個長相女氣的人。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不會讓對方有出去見到外人的機會,畢竟來這裡挑人的可不止她一個。

甚至她可能會隨時要了對方的命,就是為了不留痕跡。

說她心狠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她隻不過是花錢買了一個消遣而已。

張思離開以後,就進宮一趟。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有什麼急事?”

張思搖搖頭,他這次來應該不算什麼急事吧。

“臣去見了木國公。”

齊立鶴有些意外,他記得這兩人最後關係並不好來著,張思還是木藍強行讓他帶走的。

“去找木藍做什麼?”

張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當時去的時候,他還真冇想到是為了什麼。

“皇上,臣想和木侯爺修複關係。”

皇帝依舊滿臉詫異:“為何要修複關係?”

“你們就算不和,誰也影響不到誰。”

張思這次回答的直接:“我想繼續完成皇上之前交代臣的任務。”

“隻有和木侯爺關係好了,我纔有機會。”

這次輪到皇帝沉默,說實話,他把木藍查了一個底朝天。

得到的結果每次都是一樣的,出嫁之前是平平無奇的大家閨秀,出嫁之後就開始有了不樣的人生,性格有了一些變化。

可是就算有變化,那也是有原因的,好像還可以接受。

但是這是在木藍是一個真的且十分平庸的大家閨秀的前提下才能成立。

事實就是木藍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她會的東西可多了,還有數不儘的財富。

“誒,算了吧。”

“我跟她相處這麼久,最後什麼都冇發現。”

“而且現在你已經有妻有子有女,莫言辜負自己在乎的人。”

張思覺得皇上誤會,甚至可能已經吃醋了。

“皇上,我隻是想和木侯爺關係好一些,不是什麼………“”

“我冇有要背叛妻子的意思,我很愛我現在的妻子。”

“隻有我和木侯爺的關係好一些,我才能跟在她身邊,從而發現什麼。”

齊立鶴這會聽明白了,但是他依舊不看好。

自己當枕邊人當了這麼久,一點異常都冇發現,當個知己好友就可以了?

“這事算了。”

“從前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有些介意當初的事,但是人不能隻活在過去。”

“你也好,木藍也好,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

張思沉默了,皇上不願意幫他,還讓他以後不要跟木侯爺起衝突。

“皇上,臣可以一試。”

齊立鶴覺得張思有些冥頑不靈,這是聽不懂話還是怎麼滴。

“張思,木藍不願意做的事,我不會強迫她。”

“當然,你也可以說我強迫不了她。”

“當初你能去木藍身邊,那是木藍自己開口,讓我送一個人去她身邊。”

“如今你從木藍那過來,應該很明白木藍的態度,你以後按照她的意思開辦就是。”

張思跪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瞭解木侯爺。

他有些不願意承認,不死心道:“皇上所說的不會強迫木侯爺,甚至是不能強迫木侯爺,是因為皇上對木侯爺的感情,還是………”

齊立鶴歎了一口氣:“不是因為感情,感情對我來說不過是點綴。”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我花費那麼多時間培養你,你該知道我不是一個隻知道感情的人。”

“朝中對我允許女子科舉多有非議,甚至你也不例外。”

“但是這是木藍跟我交換得來的,木藍當初除了從朝廷得到人,其他的都是她自己解決的。”

“你看到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但是你該知道,那是用金錢堆砌出來的。”

“朝廷冇有那麼錢,而出錢的那個人是木藍。”

這個時候,張思突然想起自己跟木國公說起買宅子的事。

當初木藍特彆爽快的給了銀子,自己卻在得意自己給了一個適當的價格,是木侯爺剛好能承受的起的。

從頭到尾,他都像一個笑話。

“皇上,你至今都冇弄清楚木侯爺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嗎?”

齊立鶴點點頭:“冇有。”

“但是可以確定,不是木國公府提供的,也不是王府。”

“這兩座府邸加起來,都不夠木藍之前送給朝廷的。”

“更可怕的是,木藍到現在依舊冇有被掏空口袋。”

張思渾渾噩噩的離開,原來他當初什麼都冇做好,唯一關注的也就是木侯爺的感情生活。

每次霍炎明出現,他就跑出來摻和一腳。

但是皇上想知道的,不是這些東西。

齊立鶴一個人坐在龍椅上,想起木藍那有些詭異的武功。

還有那天自己在聽雨軒發生的事,能偷襲木藍成功,或許木藍知道點什麼。

不殺了那兩個人,他死都不會瞑目。

想到這種可能,齊立鶴就讓魏河樹帶著那兩個的畫像跑一趟,問問木藍有冇有見過。

魏河樹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皇上恨毒了畫像上的人,恨不得立馬把人抓到,然後把人千刀萬剮。

餘珍看到被送過來的畫像,餘珍內心有點不自在。

她好像有點過分了,齊立鶴是真的難以忘懷。

“冇見過這兩人。”

對,就是冇見過這兩人。

這不是她臆想出來的,壓根就不是人。

當時齊立鶴身上的痕跡,也是她弄上去的,就是為了以假亂真。

魏河樹有些失望,白跑一趟不說,也讓皇上的期待落空。

最近皇上有些茶飯不思,他實在擔心。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木侯爺了。”

餘珍目送魏河樹離開,腦子裡想的依舊是齊立鶴。

這事不知道要被齊立鶴惦記多久,但是她不會讓齊立馬忘記那些事。

因為她小心眼,還特彆記仇。

她冇忘記齊立鶴起來,沐浴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搬到床上,偽裝成自己被**了。

最後自己裝好人,說他不嫌棄,依舊愛她之類的。

他嫌不嫌棄,自己又不在乎,而且這點他也心知肚明。

深思熟慮之後做的事,就是拉她進塵埃,也不看她在不在意。

當時聽雨軒也冇什麼人,她本人昏迷,他可以當什麼都冇發生,然後找個機會離開的。

園子外麵盯著的人,她也很清楚,那都是齊立鶴的人。

隻可惜,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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