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三任未婚夫後,大小姐娶了個頭鐵的 057
她母親的畫
池安寧笑靨如花,語氣溫柔乖順,她挽著池以謙,沒有用太大的力道,她隻是輕輕挽住池以謙,就覺察到男人身體的僵硬和錯愕的反應了。
“小叔,這邊請。”
池安寧拉著池安寧,徑直就去了池老夫人的臥室。
季棋剛剛把那幅畫放在牆角,正準備叫來傭人掛在牆上,就見到進來的池安寧和池以謙。
“先生,大小姐。”季棋畢恭畢敬地和兩人打招呼。
“季管家,你退下吧!”池安寧拉著池以謙走到畫前,“小叔,你喜歡這幅畫嗎?這幅畫叫做【希望】,我在拍賣會上,一眼就看中了這幅畫。”
“我的人生搖搖欲墜,我的身體痛苦不堪,但是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我突然就覺得,人生似乎還有希望。”
“小叔,你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誰嗎?”
池安寧淺淺笑著,“這幅畫的作者的照片,就是我送給小叔的禮物。”
“我拍下了畫,又花費了好一番功夫,纔打聽到這幅畫的作者是誰,更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張照片。”
池安寧說著,眼角餘光不動聲色地看著池以謙,隻不過池以謙戴著墨鏡,臉上神情未變,她不太能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
“小叔,你也會喜歡我這份禮物的吧?”
“【希望】給奶奶,作者的照片給小叔,可不能說我厚此薄彼哦!”
池安寧嘴角含著笑意,看著【希望】的眼神很是溫柔專注。
池以謙戴著墨鏡,墨鏡底下的眼睛,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已經藏不住他的震驚了。
畫是許月洲的,也是池安寧送他盒子裡麵、照片上的女子,更是池安寧的親生母親。
可是,沒人和池安寧說過,關於她親生母親的事情。
當初他趕回來的時候,他的大哥和大嫂,已經出車禍了,他趕到車禍現場,大哥求他救下大嫂和她肚子裡麵的孩子。
池以謙抱著許月洲用最快的速度去了醫院,許月洲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到了醫院剖腹產生下池安寧後,她就再沒有從手術台上下來。
池以謙滿手滿身都是血的看了護士抱出來的小嬰兒,皺皺巴巴的一團,張嘴嘴巴虛弱地嚶嚀著,接著就馬上被送進了保溫箱。
醫生說,嬰兒體征虛弱,假若不進保溫箱的話,隻怕活不下來。
池以謙隻記得自己當時簽了一份又一份的同意書,等到池老夫人趕到醫院的時候,他身上和手上的鮮血,已經徹底乾透了。
大嫂許月洲長得漂亮,又有才華,她是許家的大小姐,更是有名的畫家。
池以謙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見過她的照片,可他沒想到,自己和她的第一次見麵,就是永彆。
池以謙看著這幅畫,眼前浮現出當初許月洲求他的場景。
“以謙,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她是個小公主,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她不能死。”
“我不能讓她跟著我一起死。”
“以謙,求求你,你大哥和我說過很多次你,他說你很好,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以謙,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女兒。”
“如果我的女兒活不下來,那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大嫂你堅持住,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們有事。”
池以謙抱著許月洲,整個人痛苦又崩潰。
可他把人送到醫院後,最終卻隻能保住許月洲肚子裡的孩子。
護士說,許月洲知道孩子保住之後,她就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一直強撐著的那口氣,徹底斷了。
這幅名為【希望】的畫作,就是許月洲懷著孩子的時候畫的。
池以謙假期的時候回過一趟池家,他在大哥的書房內看到過,當時他很喜歡這幅畫,甚至動了想要開口索要的念頭。
但是沒等他開口,就被池老夫人給叫走了。
池老夫人讓他提前回了學校,又告訴他一定要提前畢業回來,他當時不太理解老太太的做法,但是從小他就孝順,當時一口就答應了。
池以謙回學校後,過了沒多久,大哥和大嫂就出了車禍。
等到他救下大嫂前往醫院,大嫂生下女兒之後,到他後麵回池家,關於大哥大嫂的一切物品,池家老宅都看不到半點了。
就好像,大哥和大嫂從來不曾在池家老宅住過一般。
而大嫂的畫,他更是一副都沒有見到。
但是在當初,大哥是給他看過一本畫冊的,那本畫冊裡麵,都是大嫂的作品集。
“小叔,這幅畫你喜歡嗎?”
池安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池以謙這才從回憶中剝離出來。
幸好,他戴了墨鏡,池安寧看不到他眼底的震驚和複雜的情緒。
“喜歡。”池以謙一開口,聲音已然有了幾分沙啞。
“我也喜歡。”池安寧微微笑道,“我把它送給奶奶,小叔你說,奶奶會喜歡嗎?”
“隻要是你送的,老太太都會喜歡的。”
池以謙壓下心底複雜異樣的情緒,“安寧,對不起。”
“小叔為什麼要和我道歉。”池安寧微微笑著,“小叔能喜歡我送的禮物,我很高興。”
“我不該讓李明槐帶人去金碧輝煌抓你的。”池以謙目光盯著這幅畫,這是安寧媽媽的畫,看著這幅畫,池以謙內心的愧疚達到了頂峰。
“我給你道歉,也給檀先生道歉。”
“小叔,不必道歉。”
池安寧麵上神情不變,“我隻求小叔,讓我留下徐攀和葉之恒在身邊就好。”
“我讓小叔給檀其琛道歉,是我衝動了。”
“我會把小叔的道歉轉達到的。”
“謝謝小叔,安寧有不對的地方,也還請小叔原諒。”
“安寧,這幅畫,你查到了作者,那你……”池以謙斟酌著語言,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這幅畫就是她母親的畫作。
畢竟從池安寧出生後,池老夫人就嚴令池家的任何一個人提起她的親生父母。
而池家老宅內,也沒有留下任何關於池安寧父母的東西。
甚至於,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父母的忌日。
每年池安寧的生日,池老夫人都會為她大辦,熱鬨和豪華的程度,可以說是整個A城任何一家的生日宴都比不上的。
“小叔,我怎麼了?”池安寧看池以謙欲言又止,索性問出聲,“這幅畫和它的作者,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