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三任未婚夫後,大小姐娶了個頭鐵的 309
隔著話筒,他聽著她低聲哭泣
檀其琛嗓音沙啞,聲音破損得厲害,他已經努力用正常平穩的聲音說話了,可奈何嗓子不允許。
他說完後,得歇好一會兒,氣息才又能平穩一些。
電話那頭的池安寧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都沒開口說話。
“大小姐,你在聽嗎?”檀其琛沒聽到池安寧的聲音,再次沙啞著嗓音開口。
“大小姐,我說話費勁,你聽到了,回我一聲好嗎?”
電話那頭傳來深呼吸的聲音,好一會兒之後,池安寧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檀其琛,你終於……捨得聯係我了嗎?”
池安寧說著,到底還是控製不住,聲音哽咽著落了淚。
“檀其琛,你好不好,是不是很痛。”
池安寧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檀其琛覺察到她的脆弱和難過。
“檀其琛,我給你轉了錢,你彆怕花錢,我既然養了你,就一定會養到底。”
檀其琛聽著池安寧刻意壓製著情緒的聲音,還是敏銳地覺察到了她在哭,很壓抑很克製地低聲哭泣。
“檀其琛,我很想你。”
池安寧壓抑哽咽的聲音傳進耳裡,這一次,換檀其琛久久都沒說話。
池安寧那一句:“檀其琛,我好想你”如雷擊一般,重重地擊在他的心臟上。
他離開的那一晚,和池安寧算不上和平分開。
“檀其琛,我後悔了,我不該在螢火蟲那一晚,對你發脾氣的。”
“檀其琛,對不起,是我不好。”
“檀其琛,你好好活著,等我來找你,好不好。”
“我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從沒求過你什麼事,這一次,我求你,好好保重身體,等我來找你。”
池安寧的聲音繼續傳進耳裡,檀其琛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疼痛起來。
“大小姐。”
他沙啞著嗓音,好一會兒之後,到底還是沒忍住咳嗽出聲。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檀其琛咳嗽得越來越厲害,電話那頭,池安寧哭得更凶了。
“檀其琛,你怎麼樣,你彆嚇我,我求求你,你彆嚇我好不好。”
池安寧到底還是哭出了聲,她死死咬住唇瓣,本來不想哭的,可是這一刻,情緒上頭,所有的堅強和倔強,還有之前設想過的,見到檀其琛或是接到他的電話後,要多驕傲和多有骨氣,全部都化為了零。
池安寧哽咽著,最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千言萬語,最終化為壓抑的低聲哭泣。
“檀其琛,你嗓子不好,你就彆說話了,隻要讓我知道,你還活著,我就滿足了。”
池安寧哭了一會兒之後,再次緩緩開口,她不疾不徐的語速,和從前檀其琛在她身邊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檀其琛,你等我,或者我等你,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麵的。”
“好不好。”
“好。”檀其琛沙啞著嗓音開口,“大小姐,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
“大小姐,對不起。”
“檀其琛,我不要聽對不起,我想聽的,是你想我,你愛我。”
池安寧突然泣不成聲,她哭得很壓抑,哭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又止住了哭聲。
“檀其琛,你想我嗎?”
“想。”
“大小姐,我想你。”
檀其琛嗓音沙啞難聽,這一句話說完,他就喘不上氣來,更是噗嗤一口噴了血。
“先生,你吐血了。”
葉之恒慌了,“徐攀,快去拿藥。”
電話那頭的池安寧聽到這邊兵荒馬亂的動靜,她想說什麼,嗓子卻彷彿一下子就被堵住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大小姐,抱歉,先掛了。”
徐攀拿起手機說了一聲,隨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池安寧隻聽到嘟嘟嘟的聲音,她心臟不受控製地疼痛起來,疼得她死死咬住唇瓣,身體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檀其琛吐血了,他是不是暈倒了?是不是疼得承受不住了?
因為太用力,池安寧咬破了自己的唇瓣而不自知,直到嘴裡有了血腥味,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一把掀開被子,拔掉手背上的吊針就要下床。
“撲通”一聲,池安寧直接從床上摔倒了下來。
門外的檀其深聽到動靜,推門進來後眸色一沉,幾個大步上前,彎腰把池安寧抱了起來。
“池安寧,你做什麼。”
“檀其琛出事了。”
池安寧雙手緊緊揪住檀其深的衣領,“我要去京都,我現在就要去。”
檀其深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把她扔到床上去,“就憑你現在這個身體,即便你去了京都,你能做什麼?”
“京都檀家放出了訊息,檀其琛要和周家的大小姐周雪薇訂婚了。”
“檀家向來低調神秘,這一次主動放出訊息來,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檀其深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進了衣帽間,沒一會兒,他就拿出一條絲巾走回床前。
接著,男人彎腰,抓過池安寧的雙手,把她的雙手分彆綁在了床頭兩側。
“池安寧,你乖一點,聽話一點,你們纔有機會重新在一起。”
“不然的話,即便檀其琛把我安排到你身邊,我也幫不了你們。”
池安寧一雙眼睛泛紅,她死死地盯著檀其深,“那是你哥,你親哥哥,你都不去幫他嗎?”
“池安寧,關於檀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檀其深按下床頭的按鈴,“喻瑗,進來,給池大小姐重新紮針。”
“好。”
沒一會兒,喻瑗走進主臥室,“怎麼了?”
“她自己把針拔了。”檀其深退後一步,“池大小姐如果不聽話的話,我不介意再讓那幾個女保鏢來繼續守著你。”
池安寧不說話,因為氣憤,她胸脯不停地起伏著。
檀一回去後,因為她的抗議,檀其深就把那幾個女保鏢給撤走了。
她不想讓人守著的時候,就會把許昕和喻瑗都叫出去。
有什麼事情的話,再按床頭的按鈴。
“阿深,你彆刺激安寧,她是病人,情緒不能大起大落。”
喻瑗重新給池安寧紮上吊針,略帶責備地開口。
“你是男人,又是安寧的保鏢,你做事不要太過分了。”
“安寧和你之前的那些雇主,都不一樣。”
“閉嘴。”檀其深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淬了冰,“喻瑗,輪不到你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