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三任未婚夫後,大小姐娶了個頭鐵的 263
他希望她能忘記他
葉之恒懇求地看著池安寧,“大小姐,不管你想做什麼,首要任務,都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不然之前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白費。”
池安寧不接話,也不接葉之恒遞給自己的藥和白開水,她輕輕蕩著腳尖,讓鞦韆輕輕搖晃著。
半晌之後,池安寧才緩緩開口:“葉之恒,你為什麼不跟著檀其琛一起離開。”
“如果你不告訴我,他去了哪兒,去做什麼了,我就不會吃你的藥。”
“畢竟,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遇到檀其琛之後,纔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如今他走了,也算是帶走了我想活著的希望。”
“所以,都無所謂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檀先生去了哪兒,不過大小姐,我可以告訴你,先生最後給我打的那個電話,說了些什麼。”葉之恒遲疑著看著池安寧,他是真的害怕,池安寧如果一直不配合不吃藥,那她是真的很有可能,活不過二十歲的。
先生希望池安寧好好活著,不管他在與不在。
池安寧的人生,已經苦了前二十年了,先生希望她過了二十歲的生日後,往後餘生都是甜。
“你說吧!”
池安寧語氣依舊淡淡的,她抬頭看向二樓主臥室窗戶的位置,忍不住扯了下嘴角,“葉之恒,你知道嗎,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地方不一般的。”
“檀其琛有權有勢,且還不是一般的有權有勢,對不對。”
葉之恒沒接她的話,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大小姐,檀先生最後給我說,他離開之後,讓我給你催眠,他希望,你能忘記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嗯?”池安寧愣了一下,隨後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葉之恒,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覺得,你還能實行下去嗎?”
池安寧眼睛泛紅,她聲音有些沙啞,淚水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檀其琛還真是什麼都給我考慮好了。”
“催眠,讓我忘記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嗬嗬……嗬嗬嗬……”
“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葉之恒看著池安寧一邊笑一邊落淚的模樣,隻覺得她快要碎掉了。
“大小姐,你彆這樣。”
“如果檀先生知道,他肯定會怪我的。”
葉之恒看池安寧這副反應,就後悔告訴她了,可他如果不說,他又覺得先生和池大小姐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你害怕檀其琛責怪,卻還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反手把你賣了嗎?”
池安寧擦了擦眼淚,她收回目光,看向了盛開得正好的鳳凰花。
“葉之恒,我不讓你難做,三天後,你給我催眠吧!”
“既然檀其琛希望我忘記他,那我就忘記他好了。”
池安寧站起身,伸手接過了葉之恒手裡的藥和白開水,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而是直接把藥吃了下去。
“滿意了嗎?”
池安寧把杯子塞回葉之恒的手裡,衝他露出一抹笑容。
“對了,三天後,我會來一個新保鏢,等新保鏢到了,你見過之後,再給我做催眠。”
“是,大小姐。”
池安寧轉身走進屋內,這一次她沒再上二樓,而是去了一樓的客房,直接躺下睡覺。
許是藥物發揮了作用,加上她這幾天一直失眠沒有睡著,這一次沾到枕頭後,沒一會兒,她就沉沉睡著了。
——
與此同時,京都。
京郊莊園。
檀其琛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藍羽坐在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還好嗎?”
檀其琛閉著眼睛,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這一次的新藥用在身上,效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得厲害。
“阿琛,還好嗎?”
藍羽看檀其琛不開口,再次溫柔關心地問出聲。
檀其琛說不出話來,他嗓子彷彿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夫人,少爺需要好好休息,夫人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會在這兒,寸步不離地守著少爺。”
古白明給檀其琛蓋好被子,對著藍羽畢恭畢敬地道。
“少爺需要靜養好幾天,等幾天之後再看情況,要不要繼續用這一次的新藥。”
“是,謝謝古大師,麻煩你了。”藍羽鬆開檀其琛的手站起身,衝著古白明微微頷首,她轉身看向徐攀,“徐攀,你跟我出來。”
“是,夫人。”
徐攀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藍羽去了外麵,偌大的臥室內,就隻剩下古白明和葉之華了。
“師父,先生他會沒事的,對嗎?”葉之華眼睛紅得厲害,古白明是他們葉家所有學醫人的師父,師父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師父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治癒先生,都隻能吊著先生的命。
如果連師父都治不好先生,那先生以後該怎麼辦?
難道就真的隻能等死嗎?
不單單是葉之華接受不了,葉之恒和徐攀也接受不了。
古白明看著葉之華哭紅的雙眼,歎了口氣,“之華,你也知道,少爺的身體,不是一朝一夕就變成今天這樣的。”
“但是這次少爺回來,我發現他的身體,有了一些變化,你和我仔細說說,少爺這次出去,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葉之華唇瓣繃成了一條直線,回來的時候,先生就交代了,誰也不準把他在A城發生的事情透露給京都這邊。
不管是檀家人也好,還是古白明也好,任何人都不能說出口。
“師父,先生沒發生什麼,還是和從前每次出去一樣。”
葉之華低垂下腦袋,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毯上,然後被地毯吸收不見。
“先生過得不快樂。”
“他一直不肯好好配合,這次先生也不想回來,是我們勸了很久,先生纔回來的。”
“之華,你撒謊了。”古白明平靜地看著他,“之華,這一次之恒沒回來。”
“而且,你們誰也沒提起,之恒現在在哪兒,為什麼不回來。”
“之華,我是你師父,少爺的身體,一直都是我在治療,他這次出去,有了什麼變化,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
葉之華不敢再開口說話了,他怕自己說得越多,破綻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