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三任未婚夫後,大小姐娶了個頭鐵的 118
試過一個人被關了三天三夜嗎
池安寧提到小黑屋,臉上神情變得諷刺,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檀其琛,眼角有淚水,無聲地滑落。
池以謙公平嗎?
不,從來都不。
她小時候被關小黑屋,那是真的小黑屋。
而現在老太太住進去,從裡到外,全部裝修改造,哪裡還有從前半點小黑屋的樣子。
她被關在裡麵的時候,不給吃喝,屋內沒有半點亮光,更彆提有任何取暖的東西。
她一個人縮在小小的角落,抱著自己瑟瑟發抖,屋子裡麵,還有老鼠蟑螂,以及其他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蟲子。
池安寧淚水無聲滑落,她不想回去,一點也不想,更不想再次踏進那間屋子一步。
檀其琛覺察到池安寧不對的情緒,他從身後伸手抱住她,“大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池安寧語氣平靜,但是因為落淚,她的情緒到底還是受到了些許的影響,一開口,聲音帶著細微的、不易覺察的顫抖。
“大小姐,是我不和你說,你生氣了嗎?”檀其琛語氣柔軟了幾分。
“不是。”池安寧其實不在意,檀其琛的真實身份他不說,她也能猜得到,他絕不是什麼窮人背景,更不是什麼簡單的有錢人。
隻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就好比她,她和他在一起,不也是在利用他嗎?
她內心的秘密,難道就敢和他說了嗎?
池安寧隻是為自己難過罷了。
“那大小姐是因為什麼?”檀其琛從身後抱著她,“不想去配合執法部門調查嗎?”
“檀其琛,你彆說話了,我想睡覺。”池安寧挪動身體,想從檀其琛的懷抱裡麵離開。
“大小姐,彆動。”
池安寧越動,檀其琛抱她就越緊。
“大小姐,讓我抱一抱,我們一分開,又要好幾天才見麵。”
“好不容易見了,多讓我抱會兒。”
“檀其琛,你有試過,一個人被關在一間屋子裡麵,幾天幾夜嗎?”
池安寧淚水不受控製地無聲滑落,“差不多,三天三夜吧!”
“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她什麼都害怕,尤其害怕黑暗和各種蟲子,但是不管她怎麼哭泣求饒,不管她怎麼磕頭認錯,都毫不留情地被關進了小黑屋。”
“沒有吃沒有喝,排泄也要在那一間屋子裡麵,甚至於屋子沒有任何視窗,分不清白天黑夜,更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
“檀其琛,你有試過嗎?”
檀其琛隻是聽著,就心疼無比,他用力抱著池安寧,接著輕輕用力,因為他怕弄疼了她。
“大小姐,轉過身來。”
“看著我。”
池安寧搖頭,“不要。”
在所有人麵前,她一直都是優雅端莊又大氣高貴的,隻有在檀其琛麵前,她才會露出小女人般的任性和撒嬌。
“大小姐,聽話。”檀其琛嗓音溫柔,不疾不徐地哄著她,“不想回去,那我們就不回去。”
“我雖然沒試過被關上三天三夜,但是我被紮成刺蝟過。”
檀其琛的話,讓池安寧一下子想起,在金碧輝煌的時候,她親眼看著,檀其琛的上衣被脫掉,然後葉之恒把他的整個背部,給紮得密密麻麻。
池安寧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轉過身,伸手抱住了檀其琛。
纖細柔軟的指腹,輕輕撫摸男人的背部。
“檀其琛,你痛不痛啊!”
“我是男人,這點痛不算什麼,倒是大小姐這些年來,辛苦了。”
檀其琛抱著池安寧,他沒法想象,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哭著求著,最終還是被關進了小黑屋。
在本該受儘父母寵愛的年紀,卻拖著病懨懨的身體,被如此折磨。
池家那個老太婆,不是人。
池以謙這個小叔,也不配為人。
檀其琛眼底劃過一絲凜冽和寒霜,他給死老太婆的待遇,還是太仁慈了。
檀其琛輕輕拍著池安寧的背部,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大小姐喜歡這兒,那我們以後住在這兒好不好。”
“我還要回池家老宅。”池安寧傷感完後,又恢複了從前冷靜自持的模樣。
她坐起身,“抱歉,剛剛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讓你笑話了。”
檀其琛跟著坐起身,他伸手把池安寧抱進懷裡,“我陪大小姐回去。”
“反正,我們要舉辦訂婚宴了,以後,我是大小姐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和大小姐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
“嗯,那就一起回去。”池安寧扯了下嘴角,“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大小姐請說。”
“好好配合醫生治病。”
池安寧伸手摟住檀其琛的脖子,“我對你的床上表現很滿意,這輩子都不想換男人了。”
“嗯?”檀其琛愣了一下,隨後輕笑出聲,“好。”
“起床吧!”
“好。”
兩人穿了衣服起床,很快洗漱好一起下了樓。
到了一樓,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隨時溫熱著,隨時等他們起來享用。
“檀先生,池小姐。”徐攀走上前,恭敬地彙報:“池家老宅那邊打來電話,池老夫人讓池小姐有空之後,回家一趟。”
“池先生的助理黎北也打來電話,說池先生準備好了股份轉讓的合同,讓檀先生有空的話,去池氏簽約合同。”
檀其琛微微頷首,“好,知道了。”
“還有彆的事情嗎?”
“還有一件。”徐攀退後一步,“葉之恒,到你了。”
葉之恒走上前,“池小姐今天需要抽血和做一個身體檢查,她吃了我們配的藥,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我們要根據池小姐的身體情況,來重新做評估和研究。”
“好,我沒問題的。”池安寧點點頭,“現在去抽血嗎?抽完我再吃早餐。”
“這樣最好不過。”葉之恒鬆了一口氣,“池小姐,跟我來。”
池安寧點點頭,跟在葉之恒的身後進了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那間堆滿了醫療機器的屋子。
“葉之恒,抽血的時候輕一點。”
檀其琛聲音在身後響起,葉之恒急忙點頭,“是,檀先生。”
池安寧腳步一頓,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蔓延。
從小到大,她被抽過無數次鮮血,但是沒有一個人讓醫生輕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