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開局官府髮妻,捲成狀元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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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墨遲遲不接話,另外幾個書生開始起鬨:
“蘇師兄莫不是怕了?”
“還是說,那陋室銘和六國論,都並非蘇師兄親筆?所以不敢在人前顯露?”
“又或者,蘇師兄隻擅策論駢文,於詩詞一道不甚精通?”
這幾人一唱一和,激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雅間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謝銅盆皺起了眉頭,魏靈兒擔憂地看了蘇墨一眼。
趙萍兒則氣鼓鼓地瞪著那幾個書生,胸脯起伏,顯然很是不忿。
而蘇墨卻依舊氣定神閒,甚至還拿起一塊點心,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
“諸位師兄抬愛了,蘇某確實才疏學淺,就不鬥了。”
此話一出,反倒讓馬天賜幾人有些無處發力。
幾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見蘇墨啪的一下,將窗戶給落了下來。
見狀,幾人隻能罵罵咧咧地悻悻離去。
他們一走,謝銅盆就忍不住道:
“蘇兄,你剛纔為何不答應他們?以你的才學,上去會一會那劉天衣,未必就會輸,也好殺殺這些人的威風。”
魏靈兒也柔聲道:“是啊相公,他們說話那般難聽,妾身聽著都生氣。”
蘇墨看著窗外越來越密集的人群和河麵上往來穿梭的小舟,微微一笑:
“生氣做什麼?狗吠之聲,何必在意。”
“至於他們的幾句閒話,聽過就算了,又不會掉塊肉。”
與此同時,河心畫舫之上。
一位年約四旬、麵容清臒的男子正獨自坐在窗邊小酌。
此人衣著隨意,卻自有一股瀟灑出塵的氣質,正是大虞詩魁劉天衣。
一個年輕書童在一旁伺候著:
“相公,您這詩魁當得好好的,為何非要設這擂台,要把這詩魁名頭讓出去?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劉天衣放下酒杯,目光投向窗外浩渺的煙波:
“你可知如今中州列國的文壇,是何光景?各國才俊輩出,詩詞佳作紛呈,屢屢壓我大虞一頭。”
“我大虞文壇,看似繁榮,實則青黃不接,除我之外,還有幾人能獨擋一麵,與中州才子一較高下?”
他轉回頭,看著書童:
“我這詩魁之名,也就隻能在大虞叫一叫,說到底也無非虛名一個。”
“可若是今日設擂,能藉此機會,發掘出一兩個真正的詩才,哪怕隻有一個半個,於我大虞文壇,便是天大的幸事。”
書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劉天衣不再多言,重新將目光投向岸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
距離詩會正式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清水河兩岸的人也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在清水河另一側,一座更為雅緻僻靜的樓館內,定南府知府侯語堂,正端坐主位,兩旁分彆坐著同知鄭文昌、通判趙明遠等一眾州府官員。
桌上擺著精緻的茶點,但眾人的注意力顯然都不在此。
侯語堂年約五旬,麵容清臒,三縷長鬚,官威儼然。
他輕撫鬍鬚,看著窗外河心的畫舫,緩緩開口道:
“劉天衣詩魁乃我大虞文壇中流砥柱,詩名傳遍中州,更是陛下眼前的紅人。”
“此次他能來我定南府設擂,是本府多方爭取的結果,諸位切不可怠慢。”
同知鄭文昌立刻介麵,臉上堆滿笑容:
“府尊大人所言極是,劉詩魁詩作等身,名滿天下,此次詩會能在我定南府舉辦,實乃我府文教之盛事,必將載入地方誌冊。”
他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心裡卻明鏡似的。
侯語堂如此賣力爭取,讓詩魁來定南府舉行詩會。
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藉機讓他那個女婿馮忠露露臉,若能得劉天衣一兩句誇讚,甚至真的能贏下劉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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