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漂亮女友,酒店經理造我黃謠 第506章 沈陽大戰(五)
明軍後方軍陣中,響起了清脆的鳴金聲,這種聲音極具穿透性。
透過嘈雜的戰場環境,傳到了沈陽城頭之上,白廣恩才剛衝進去砍翻幾人。
聽到鳴金聲,白廣恩懊惱的唉歎一聲,被迫從城頭撤了下來。
雙腿夾住雲梯向下一滑,明軍也都有樣學樣,迅速的從城頭撤了下去。
工程兵迅速的撤走了,濠橋、雲梯、攻城車等器械,這玩意可不是一次性的。
白廣恩頂著滿身血汙跑回來,怒聲質問傳令兵道:“誰在鳴金,眼看就拿下城頭了!”
傳令兵滿臉委屈道:“是陛下讓鳴金的,陛下這會還在中軍大帳,等著諸位將軍呢!”
白廣恩懊惱的一跺腳,在中軍大帳前解下兵器,穿著三層甲冑就跑進帳中。
笨拙的行完禮,叫屈道:“陛下,何故鳴金?再給臣半柱香時間,便能拿下城……。”
看著麵沉如水卻一言不發的皇上,白廣恩話尚未說完,便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待一眾大將回到大營,崇禎這才沉聲道:“今日的攻城朕看了,報下各自傷亡吧!”
“朕以為,不能如此莽撞攻城了,傷亡太大為朕所不喜,諸位都說說各自看法吧!”
馬科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陣亡四百餘人,輕重傷者八百餘人。”
唐通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陣亡三百餘人,輕重傷者七百餘人。”
白廣恩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陣亡六百餘人,輕重傷者四百餘人。”
孫傳庭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陣亡僅兩百餘人,輕重傷者不足三百人。”
崇禎陰沉著臉頷首道:“白廣恩,你是擔任主攻嗎?”
白廣恩點頭道:“回陛下,是的!剛才真的太可惜了,臣還想……”
旁邊的孫傳庭捏了他一把,這才阻止其繼續發言,但其麵色依然憤憤不平!
崇禎挑眉道:“你們以為,這些傷亡僅是一串數字?他們身後都是一個個家庭。”
“僅一上午,各部陣亡共計便逾一千五,傷者兩千兩百餘人,看著傷亡不大對嗎?”
“朕並不是心疼那,每人三十兩銀子的撫恤,而是替這幾千家庭擔憂!”
看著陷入沉默的大帳,馬科眼珠一轉,出聲道:“陛下,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崇禎示意其明說,馬科期期艾艾道:“要不,將土謝圖汗部,調來南城主攻?”
啪——!崇禎怒而拍案道:“混賬,土謝圖汗部已然內附,他們也是朕的子民。”
“若是再讓朕聽到,你們還抱著外族之人,死不足惜的態度的話……哼!”
馬科立時單膝跪地,請罪道:“陛下,臣有罪!臣隻是想,他們需要投名狀!”
崇禎深吸一口氣,閉眼揮手讓其退下,昂著頭靜靜的想著。
片刻後,崇禎睜開眼對王承恩道:“王伴伴,去傳軍需官來,
朕有事找他。”
王承恩出去後不久,帶著位中年漢子回來,走到崇禎身邊道:“皇爺,軍需官已帶到。”
崇禎出聲詢問道:“營中尚有火藥多少斤?炮彈多少發?不惜代價能轟垮南麵女牆嗎?”
軍需官想了片刻,答道:“回陛下,營中尚有火藥五千餘斤,十斤炮彈約四百餘發。”
“火藥、炮彈後續還有運送,可能三日後方纔能送到,若想轟垮南城女牆……”
“臣預估,最少需要千餘發炮彈,若是集中轟擊的話,打三四個缺口問題不大。”
崇禎咂舌道:“嘖!是命中概率低下嗎?不然為何需百餘炮彈,才能轟開一個缺口?”
軍需官點了點頭,崇禎頷首道:“下去執行吧!轟出四個缺口來,不必在意損耗!”
軍需官、傳令兵下去沒多久,陣前的紅夷大炮便傳來,陣陣轟鳴硝煙彌漫。
建奴也在不停反擊,
明軍想轟垮沈陽城頭的女牆,建奴想轟料明軍的架炮車。
紅夷大炮這玩意,動輒兩三千斤起步,架炮車被轟碎的話,即使有炮手也無用。
調整不了角度,就是個廢銅爛鐵而已。這個時期的火炮,一旦架設還不能輕易挪地方。
不然,下一發炮彈又需調整角度,總體來說沈陽城頭體積更大,隻要找好角度即可。
而明軍的火炮,近處看車架足夠大,但離著三裡多遠距離,命中概率便隻能靠瞎蒙了。
整個午後,雙方都在火炮互射。當一枚重達十斤的大鐵球,帶著破風聲砸得城頭女牆。
磚石亂飛之時,多爾袞眉頭緊鎖起來,看到那個並不大的缺口,心卻越來越沉!
他瞬間便知道明軍統帥,是打的何種主意了。但他深知,絕不能告知守城兵勇。
多爾袞渾身顫抖,忍著手臂傳來的巨痛,嘶吼道:“給本王,把明軍火炮給轟咯!”
建奴火炮操作手,頂著頭頂劃過的鐵球,和到處崩飛的青磚碎塊,艱難的操縱著火炮。
多爾袞半蹲著盯著戰場,看到從城頭飛出去的炮彈,一發接一發的落空。
怒聲嘶吼道:“你們這幫蠢貨!不會多用幾門炮攻擊,明軍同一處火炮陣地嗎?”
因為大聲的嘶吼,多爾袞左臂的白色棉布,漸漸的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身旁親衛見狀,急忙勸慰道:“睿親王殿下,奴才求您彆用力吼啦!您傷口又崩裂了!”
多爾袞啐了一口,罵道:“你這狗奴才,若再敢多管閒事,本王宰了你信不信?”
低頭看著滲血的左臂,又說了句:“都什麼時候了,哪還有閒心管這個?死不了的!”
突然!一發炮彈帶著破風聲,朝多爾袞藏身的女牆砸來,親衛伸手推了他一把。
多爾袞被推倒於地,反應過來正欲開罵,就見親衛頭顱被砸碎,無頭屍體也飛了出去。
先是一愣,隨後多爾袞怒吼著,撲向那具無頭屍體,仰頭嘶吼道:“巴圖……!”
這名親衛打小,就跟多爾袞在一起生活,兩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城頭這一幕明軍並不知曉,就算知曉了亦不會,有生出半分憐憫之心。
兩家早已是生死仇敵,死在多爾袞手上的明軍,和大明百姓及遼東漢民。
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雙方對待生死仇敵,除了有對建功的渴望,便再無其它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