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頭頂和老公的結婚天數後,我選擇算計 第97章 股價崩盤,星娛傳媒的倒塌 翌日,清晨。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但付氏集團的總部大樓,早已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正在這棟象征著江城商業權力的建築內瘋狂肆虐。
公關部的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像是深海一萬米。所有員工都頂著濃重的黑眼圈,臉色煞白,機械地敲打著鍵盤,或者麻木地接聽著一個又一個湧入的質問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付氏集團公關部……關於網路上的不實言論,我司法務部正在收集證據……”
“張總,請您冷靜,這件事絕對是一個誤會,是競爭對手的惡意構陷……”
“抱歉,目前我們無法透露更多資訊,請關注我司的官方公告……”
每一句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幻視”app甩出的那套證據鏈,就像一部高清無碼的紀錄片,把他們老闆的底褲扒得一乾二淨,現在還在全網迴圈播放,公開處刑。這種情況下,任何公關話術,都成了笑話。
付炘翰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呆滯地坐在一旁。他的頭發油膩而散亂,昂貴的西裝皺巴巴的,曾經那雙總是帶著高傲和戲謔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和死寂。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司的了。他的腦子裡,隻有一片嗡嗡作響的白噪音,和那張在眼前揮之不去的,鮮紅色的網路賬單。
五十萬?不,五千萬!
對方不僅完美地防住了他的攻擊,還反手就從他找的黑產公司的秘密賬戶裡,劃走了五千萬,美其名曰“網路安全服務費”。
殺人,還要誅心。
付炘翰現在才真正明白,蕭辰宇到底是一個多麼恐怖的魔鬼。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一聲冰冷的怒喝,讓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為之一滯。
付天正走了進來。
他一夜未眠,但精神卻異常的“亢奮”,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燃燒著一種被逼入絕境的,賭徒般的瘋狂。
“哭喪著臉給誰看?天,還沒塌下來!”他掃視了一圈,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現在,聽我命令!”
“第一,立刻以星娛傳媒和付氏集團的名義,發布聯合宣告!”
“宣告的核心內容就三點:一,嚴厲譴責‘幻視’app惡意捏造事實,進行商業汙衊!二,聲稱他們出示的所有證據,都是通過黑客技術偽造的!三,宣佈我們將立刻啟動法律程式,追究到底!”
公關總監的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但看到付天正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又把話嚥了回去。
這種時候,發這種顛倒黑白的宣告,不是火上澆油嗎?網友又不傻!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付天正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說道,“我不需要網友相信!我隻需要,讓那些拿著我們股票的股民,和那些搖擺不定的投資機構,看到我們的態度!”
“隻要我們表現得夠強硬,夠理直氣壯,他們就會心存幻想!就會猶豫!隻要能在開盤的時候,穩住第一波拋售潮,我們就還有機會!”
“第二!”他看向自己的兒子,眼神裡沒有一絲溫情,隻有冷酷的命令,“付炘翰,你,立刻給我召開一個線上記者會!對著鏡頭,告訴所有人,你是被冤枉的!你纔是受害者!要哭,要鬨,要表現得比竇娥還冤!把所有的臟水,都給我潑回到那個蕭辰宇的身上去!”
付炘翰的身體,猛地一顫。
讓他……去開記者會?去當眾表演?
他僅存的那點自尊,讓他本能地想要抗拒。
但當他對上付天正那雙冰冷的,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睛時,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他知道,這是父親給他的,最後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還有十五分鐘開盤!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把這份宣告,推送到每一個財經媒體的頭條上去!快!去辦!”
付天正一聲令下,整個公關部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瘋狂地運轉了起來。
很快,一份措辭嚴厲,義正言辭的聯合宣告,出現在了各大新聞網站的醒目位置。
【星娛傳媒及付氏集團聯合宣告:強烈譴責商業汙衊,將對造謠者追究到底!】
然而,這篇耗儘了公關團隊心血的“救市檄文”,在發布出去的瞬間,就遭到了全網的無情嘲諷。
評論區,幾乎成了段子手和玩梗大師的狂歡派對。
【《理直氣壯》、《嚴厲譴責》、《追究到底》,年度喜劇片三大巨頭屬於是。】
【笑死,證據鏈都錘成監控錄影了,還擱這兒偽造呢?你家印表機能偽造銀行流水是吧?】
【家人們誰懂啊!我被人騙了五千萬,對方還把轉賬記錄p了出來冤枉我!我真的哭死!】
【前麵的,奪筍啊!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
【付氏公關部: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付家拚儘全力的最後一搏,非但沒有起到任何正麵作用,反而像一個小醜,在熊熊燃燒的輿論烈火上,又澆了一桶汽油,激起了更加洶湧的民憤和嘲笑。
星辰科技,指揮室。
林浩看著螢幕上,付家那份被網友們p成各種表情包的宣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蕭總,我真是服了!這付天正,都火燒眉毛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公關套路,他當現在是二十年前嗎?”
蕭辰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閒地喝著茶,臉上古井無波。
“困獸猶鬥罷了。”他淡淡地說道,“對一個溺水的人來說,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會拚命抓住。隻不過,他們抓住的這根,是我特意塗了劇毒的。”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距離開盤,還有最後五分鐘。
“時間差不多了。”他拿起內線電話,撥通了法務部的號碼。
“喂,陳律師嗎?”
“是我。把我們準備好的那份‘禮物’,送出去吧。”
“對,一份,送給證監會。另一份,送給公安部經濟犯罪偵查局。”
“公開遞交。我希望,九點半之前,全國人民都能看到這份‘投名狀’。”
結束通話電話,林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興奮而殘忍的笑容。
他知道,蕭辰宇口中的“禮物”是什麼。
如果說,昨晚公佈在“幻視”上的那份證據鏈,是一把鋒利的,用來羞辱對手的匕首。
那麼,這份即將被遞交給國家監管部門的,未經任何脫敏處理的,包含了所有原始伺服器日誌、加密通訊記錄、以及完整資金流向的,長達上百g的原始資料包——
就是一柄足以將付家這艘商業巨輪,連同它背後的所有肮臟交易,一同砸進萬丈深淵的,審判之錘!
九點二十八分。
距離股市開盤,僅剩兩分鐘。
龍國證監會官方網站,和公安部官方微博,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布了一則簡短,卻足以引爆整個金融市場的公告。
【關於對上市公司星娛傳媒(程式碼:)涉嫌資訊披露違規、財務造假及操縱市場等重大違法行為立案調查的公告。】
【江城市公安局已根據群眾舉報的可靠線索,對星娛傳媒及其關聯公司涉嫌非法經營、與黑產組織存在不正當資金往來等犯罪行為,正式立案偵查。】
兩份公告,兩柄來自國家公權力的利劍,精準地,在開盤前的最後一刻,刺穿了付家最後的幻想。
當這條新聞被各大財經媒體以“突發”的紅色標題,瘋狂推送出去的時候。
所有持有“星娛傳媒”股票的股民,和那些還在猶豫觀望的投資機構,他們的心理防線,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了!
九點三十分。
股市,準時開盤。
付氏集團的交易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付天正和一眾高管,死死地盯著那麵巨大的電子螢幕,盯著“星娛傳媒”四個字後麵的股價。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下一秒。
慘烈的,刺眼的綠色,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吞沒了整個螢幕!
“星娛傳媒,”
開盤價:34.52
現價:31.07
漲跌幅:-10.00%
沒有一秒鐘的掙紮,沒有一絲的猶豫。
開盤,即跌停!
更恐怖的是,在成交量那一欄,顯示的數字,是一個冰冷的——
“0”!
無量跌停!
在跌停板的價格上,掛著超過兩百萬手的,天文數字般的賣單!那密密麻麻的綠色數字,像一座根本無法逾越的大山,死死地壓在所有人的心頭。
而買盤,空空如也。
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接這把從萬米高空墜落的,淬毒的飛刀!
“完了……”一個交易員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付天正的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身旁的桌子,才沒有倒下去。
他的臉上,血色儘失,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灰敗和絕望。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一個跌停,不算什麼。
但一個被國家兩大強力部門同時立案調查,引發市場恐慌性拋售的,無量跌停,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明天,後天,大後天……
迎接星娛傳媒的,將會是連續的,一字斷魂刀式的,無量跌停!
直到它的股價,跌成一文不值的廢紙!
直到它,被強製退市!
他付家,第一塊上市公司的版圖,這座他耗費了二十年心血打造的,市值數百億的傳媒帝國……
在這一天,被宣判了死刑。
而行刑者,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資本市場上,動用一分錢。
“啊——!!!”
一聲淒厲的,不似人聲的慘叫,從角落裡傳來。
是付炘翰。
他看著螢幕上那根筆直向下的,代表著毀滅的綠色直線,他精心打理的發型散了,昂貴的定製西裝也滿是褶皺,他像一個瘋子,一邊笑,一邊哭,指著螢幕,語無倫次。
“假的……都是假的!我的公司……我的錢……怎麼會這樣……”
他承受不住這毀滅性的打擊,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口中,甚至溢位了白沫。
整個交易室,亂成了一團。
而付天正,隻是麻木地,冷漠地看著自己那個徹底崩潰的兒子,沒有一絲的動容。
他的腦海裡,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輸了。
輸得那麼徹底。
輸得……那麼可笑。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彷彿又響起了那個年輕人,在商業峰會上,對他說過的話。
“我這個人,胃口比較大。”
“我要的,是整個付家。”
……
這一天,被稱為龍國股市曆史上,最黑暗的“黑色星期一”。
星娛傳媒,連續七個無量跌停,股價從三十多元,暴跌至不足三元。
公司市值,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蒸發了超過百分之八十!近三百億的財富,化為烏有!
無數將身家性命押在付家這塊金字招牌上的股民,血本無歸,哀鴻遍野。
而這一切的締造者,蕭辰宇,正坐在江城大學的圖書館裡,安靜地翻閱著一本關於量子物理的書籍,彷彿外界那場足以載入商業史冊的滔天巨浪,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浩發來的微信。
【蕭總!我們贏了!星娛傳媒徹底崩了!三百個億啊!就這麼沒了!今晚慶功宴!不醉不歸!】
蕭辰宇看著那段充滿了興奮的文字,嘴角,隻是淡淡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他回複了兩個字。
【收到。】
然後,將手機調成靜音,重新放回了口袋。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書本上那些複雜的公式和理論,眼神深邃而平靜。
三百億?
很多嗎?
對於付家這棵盤根錯節的百年大樹來說。
星娛傳媒,隻不過是它伸向天空的,最華麗,也最脆弱的一根樹枝而已。
砍掉一根樹枝,雖然會痛,但,還遠不足以致命。
而他要做的,是將這棵大樹的根,一寸一寸地,從它賴以生存的土壤裡,徹底拔出來。
這才隻是,第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