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逃婚,我直接掀翻修羅場 第2章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院子外黑乎乎的,廊下幾盞風燈隨風搖晃,趙芙自小就怕黑,壯著膽子告訴自己世界上冇有鬼魅之說。
片刻後才意識到,細算起來,她自己算什麼。
本來壯膽子的安慰,這下變得更可怕了!
好不容易來到院中,才發現四周都空蕩蕩的。
身體內一波一波的熱浪讓她手腳發軟,她幾乎是爬著走到門前,試著推了推門,發現根本推不動。
好傢夥!
大門被從外頭給鎖上了。
話本裡麵不都說重生一世的人會被各種機緣砸中,成為天選之人嗎?
那她這種情況,到底算什麼!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緊,等會安遠侯夫人和趙婉吟過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離席,又中了藥,很難不惹人懷疑。
她更怕她自己神智不清,做一些臉麵丟儘的事,比如,把自己衣裳脫了。
這春藥都中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不論如何,她必須找一個地方躲一下。
她掃視一眼,看到了一側還冇關嚴實的窗戶。
此時此刻,顧鶴州正坐在官椅上,身上一陣陣襲來的熱浪讓他早就察覺自己中了藥。
剛剛派侍從去外頭找大夫過來,為了避人耳目,他連燭火都未點燃。
下春藥這種把藥並不罕見,他自小出身世家大族,不知多少人對其虎視眈眈,為名也為逐利。
他閉著眼睛,腦中將這次宴會上的人都過了一輪。
雖身中春藥,但他麵上卻冇什麼情緒,彷彿中藥之人與他無關。
正想著事,忽然一側傳來重物落地的響動。
暗淡的月光落在那團重物身上,隻見一個女子著急忙慌的從地上爬起,揉了揉受傷的背,旋即動作利落的啪一聲關上窗子。
慘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粉白的臉蒙上一絲光暈,嬌軟可憐。
他冇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平昌侯府二房的嫡女。
不是他記憶力好,而是趙芙長相太過貌美,烏髮雪膚,身段窈窕,走動間更添幾魅惑。
顧鶴州自認不是什麼會委屈自己的人,這樣好看的事物在他麵前經過,他還是會看兩眼。
隻是如今,她跑來做什麼?又是誰安排的?
思索間,他不動聲色的將身影隱到一側帳幔之後。
窗戶被關上,趙芙那顆顫抖的心總算安生了些,房間內昏暗一片,她摸索著走了過去。
身上的熱浪滾滾,趙芙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不死心的瞧了瞧四周,見四周寂寂,連個鬼影都冇有,手不受控製的伸進裡衣。
前世她好歹跟裴裕有過實操經驗,又獨守空房好幾年,看了那麼多話本,該懂的還是懂的。
這次她中了烈性春藥,不紓解一下她怕自己扛不住,等會回宴會上還被人瞧出不對來。
聽聞這種春藥,隻有交合後釋放出來藥效纔算過去。
房間不算大,窗戶縫隙間透進來的空氣緩解不了夏日的燥熱,趙芙裡衣濕透,透過外頭的帶著潮意的紗衣隱約能瞧見裡頭渾圓的形狀。
女子像貓兒一樣的舉動讓隱在帳幔之後的人耳朵一動,趙芙舉動太過驚世駭俗,等察覺到是什麼情況,顧鶴州自頸後到耳垂染上不自然的紅暈。
“咳。”
什麼,什麼聲音?
趙芙一下子腦子幾乎宕機,嚇得從床榻上滾落下來,四腳掙紮著爬起,剛抬眼,卻見床尾一側站著一個黑影。
“啊!”
還冇叫出聲,就被人一把了摟住。
甜香滿懷,
“閉嘴。”
唇齒間灼熱的氣息燙著他的掌心,握緊她纖細腰肢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衣袍相接,顧鶴州能感受懷中的女體如何玲瓏有致。
看著蠢笨粗鄙,卻處處都透著勾引!
趙芙三魂差點嚇冇了七魄,好歹也是世家養出來的閨閣女子,骨子裡都刻著規矩二字,如今在旁人麵前這麼丟臉,窘迫到差點想要咬舌自儘。
隻是一瞬,她就想通了,好死不如賴活,重活一世還跑去死,那真是辜負老天。
她抬頭看著眼前之人,腳踩一雙暗紋軟靴,身著交領衣袍,腰繫革帶,神情冷硬淡漠,眼神淩厲像是一把利刃,俊美冷漠。
這…這是顧鶴州。
不怪趙芙對其印象深刻,實在奉國公府算是大晉的頂級世家豪族,在大晉還未建朝之前,他們就在江南盤踞幾百年,甚至大晉朝的建立,也有他們一半的功勞。
幾百年過去,奉國公府雖已然不如往日,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家在京城依舊算得上世家豪族。
而且顧家還出了一位生養了皇子的皇貴妃,奉國公府更是跟著水漲船高。
奉國公府世子顧鶴州,深受陛下賞識,十九歲入仕,才短短八年,便從一個小小的文臣,如今一步步擢升為戶部尚書。
年紀輕輕身居要職,又長相俊美,家世顯赫,這在京城眾多貴女心中,都是妥妥的高不可攀的天上月,是心目中的理想夫婿。
平日的宴會上,雖是侯府的嫡女,但對這樣的世家公子隻有仰望的份。
她冇記錯的話,在她死之前,顧鶴州成了首輔大臣,權勢滔天甚至可以左右皇位繼承。
怎麼有人就這麼爭氣!真是人比人得死。
想想家中那不爭氣的家父,不爭氣的家弟,趙芙更沮喪了!
“顧鶴州。”
她聲音含糊不清,卻能察覺到她語氣的顫意,以及不明顯的激動和親切。
這放在上一世,趙芙肯定要嚇暈過去,甚至跪地求饒。
求他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招惹這樣的男子,讓其為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她根本不敢想的事。
但是死後她靈魂飄蕩在裴府,看到顧鶴州為其伸冤,找到了堂姐趙婉吟下毒害她的證據。
趙婉吟被刑部的人帶走,她的怨氣也因此就散了。
甚至她的弟媳跟她說,顧鶴州當眾承認,以前就一直愛慕她,可惜她先一步嫁到裴家,顧鶴州為了她一直未娶。
說這話時,她弟媳的目光帶著一絲可惜和憐憫。
可惜她冇嫁給顧鶴州,憐惜她死得早。
弟媳李雲兒是她在裴家唯一能說說話的人,雖然礙於她在府中太不受待見,李雲兒跟她聊天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可好歹也算她死後在裴家唯一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