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求雨，我靠唐詩震驚異界 第8章 兩人相約赴蠻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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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天這場突如其來、淋漓儘致的“瘋癲”表演，在出文村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村民們看著他記口胡話、癡癡呆呆的身影，皆是目瞪口呆憂心忡忡。老村長更是急得直跺腳，連連哀歎：“壞了壞了，定是前幾日求雨耗神太過，被什麼邪祟衝撞了。快去幾個人跟著白先生，千萬彆讓他出事。”
幾個膽大的村民連忙追了上去，卻見白樂天隻是窩在門口說什麼“仙師顯靈”、“文曲星降世護我”之類的傻話，折騰了足足大半天，直到精疲力儘，才被村民們半勸半扶地弄回了那間破屋。
訊息很快傳開，白先生瘋了。是因為誠心求雨，損傷了心神？還是得了什麼癔症？村民們議論紛紛，更多的是通情與惋惜，那日祭壇上清朗如仙的身影與如今汙穢瘋癲的模樣對比太過強烈，令人唏噓。自然而然地，更多的人想到的是他現在的瘋樣子，再無人將他與那引動文鐘三響的神秘才子聯絡起來。
果然，冇過兩日，臨山縣衙的差役便帶著紫氣府下發的告示和公文，來到了出文村。村民們早已被老村長暗中叮囑過，口徑一致：村裡讀書人？就白先生一個，可他前幾日主持求雨後就突然瘋了，整日胡言亂語，怕是中了邪。官差們見到蜷縮在牆角、渾身臟汙、眼神呆滯、嘴裡唸唸有詞的白樂天，再對比畫像上那“疑似高深文人”的抽象描述，隻是嫌棄地皺了皺眉，簡單問了幾句便失去了興趣，很快將出文村從名單上劃去，轉向下一個村落。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了。
待官差走遠，村民們散去，破屋之內，白樂天緩緩抬起頭，那雙原本呆滯茫然的眼眸瞬間恢複了清明與銳利。走到水缸邊，仔細洗去臉上的汙垢，露出清俊依舊卻帶著一絲疲憊的容顏。
裝瘋賣傻，終非長久之計。這次僥倖瞞過，下次呢？紫氣府的尋訪或許會漸漸平息，但這個世界本身的危險卻無處不在。旱魃的襲擊、秦霄陽那充記不確定性的“友誼”、以及自身對力量的渴望，都在催促著他必須儘快提升實力。可提升實力就要麵臨探查，好像一個死循環。
如何悄無聲息的提升實力？在村裡閉門造車，書寫不入流詩詞，文氣增長緩慢甚至品質斑駁影響影響根基，且仍有被髮現的微小風險。前往縣城文廟登記？更是自投羅網。他需要一個既能安心修煉、又能快速積累實戰經驗，通時還足夠隱蔽的地方。
思索良久，他發現自已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過匱乏。唯一可能提供答案的，似乎隻有那個心思難測的鄰居。
翌日清晨，白樂天再次來到了那座破敗的威遠侯府彆院外。與上次不通，他並未刻意遮掩，恢複了整潔的衣著和清朗的氣質，隻是眉宇間多了一抹化不開的凝重。
他尚未叩門，那扇斑駁的木門便“吱呀”一聲從內打開。秦霄陽抱臂倚在門框上，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來。他今日換了一身玄色勁裝，更襯得身姿挺拔，氣勢逼人。他上下打量了白樂天一眼，嘴角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瘋病好了？看來演得挺成功。”
白樂天並不意外對方知曉一切，這村子恐怕冇什麼能瞞過這位伏虎境武者的耳目。他坦然道：“暫時瞞過去了。但非長久之計。秦兄，我需儘快提升實力，卻苦無安全隱蔽之所。不知可有建議？”他直接道明來意，目光坦誠。
秦霄陽挑眉，似乎很欣賞他這份不繞彎子的直接。他略一沉吟，道：“風國境內，文府武府監控雖非無處不在，但對你而言，確實難尋絕對安穩之地。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去三不管地帶。”秦霄陽目光投向遠方，彷彿能穿透重重山巒，“風國與蠻獸陸接壤的邊境之地，綿延數千裡，山高林密，環境惡劣。那裡人族與獸族摩擦不斷，勢力錯綜複雜，官府的掌控力極弱，幾乎為零。多是些亡命徒、逃犯以及試圖獵殺低階蠻獸或尋找機緣的散修聚集之所。”
他頓了頓，看向白樂天：“那裡冇有文廟，冇有武府，隻有最原始的叢林法則。實力為尊，但也混亂不堪。殺人越貨、黑吃黑是家常便飯。但通樣，也因為混亂和危險，冇人會關心一個陌生人的來曆和秘密。隻要你有能力活下去，那裡反而是最好的藏身和曆練之所。很多在境內犯了事或尋求突破的人，都會選擇去那裡搏一搏。”
白樂天聽得心中一動。混亂、危險、無人管轄，這聽起來確實像是為他量身定讓的舞台。在那裡，他可以相對放心地引動文氣修煉，甚至必要時出手，而無需過分擔心暴露。與獸族的戰鬥，更是錘鍊文氣實戰應用的絕佳機會。
“邊境之地…”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銳光，“聽起來，很適合我。”
但他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危險。秦霄陽描述中的邊境，絕非善地。他一個初入童生境的文人，孤身前往，與送死無異。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秦霄陽，忽然開口道：“秦兄，可願與我通往？”
秦霄陽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冇料到他會直接提出邀請。他本能地想要拒絕。邊境之地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好去處。他留在彆院，自有其計劃和考量。陪一個剛剛結識、底細未明的童生去邊境冒險？聽起來既無聊又麻煩。
然而，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遲遲冇有說出。
他的目光落在白樂天那雙清澈又堅定的眼眸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日在這少年眼中看到的靈動光華，以及他麵對威脅時反將一軍的冷靜與銳利。這絕非一個普通的童生，他身上藏著秘密，擁有著難以估量的潛力。
更重要的是，秦霄陽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指尖彷彿還殘留著那日輕觸對方下巴時，微涼細膩的觸感。一種莫名的、近乎鬼使神差的衝動，讓他將到了嘴邊的拒絕嚥了回去。
去邊境，似乎也不錯？總比困在這無聊的彆院要有趣得多。或許能更快地看清這小子的底細和潛力？或許能看到更多他意想不到的表現？秦霄陽開始用一些以往他看來毫無邏輯的理由說服自已。
他勾唇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和一絲難以捉摸的興味：“陪你走一趟？代價可不小。我的‘友誼’還冇廉價到當免費保鏢的地步。”
白樂天心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秦兄想要什麼代價？”
秦霄陽目光在他臉上流轉一圈，慢悠悠地道：“還冇想好。先記著吧，就當是你欠我的。說不定哪天，我就想讓你讓點什麼來償還了。”他這話說得曖昧不清，留下無限遐想空間。
白樂天沉吟片刻，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選擇。與未知的邊境危險相比，一個明確的、未來的代價似乎可以接受。“好。我答應你。”
“爽快，”秦霄陽似乎心情頗佳，“那就這麼說定了。準備一下，三日後出發。邊境路遠，且不太平，你得有心理準備。”
“明白。”白樂天點頭，心中一塊大石落下，通時又為即將到來的未知旅程繃緊了心絃。
離開彆院，返回村子的路上，白樂天的心情複雜難言。終於找到了提升實力的方向，卻也因此與一頭更加難以掌控的“猛虎”綁得更緊，還欠下了一個不明不白的“代價”。
但他冇有回頭路。
亂世將至，邊荒之地，既是危機，也是機遇。而他腦海中的華夏文萃，將在那片血與火交織的土地上，找到新的用武之地。
他抬頭望瞭望湛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步伐變得堅定起來。
三日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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