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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淪落魔門,我肝副職業成神 第818章 一環又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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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繼續轉場。

對朝廷的描寫,突出在宋天子與一名姓秦的朝臣之上。

對外軟弱對內兇殘的宋天子,和他養的投金派,欲除嶽飛而後快。

不給餉,不給糧,靠著嶽家軍穩住了半壁江山。

此刻彆人要北渡淮水,直搗黃龍,他們卻積極了起來,要斬掉己方的擎天之柱,國之棟梁。

千古奇冤,就此在他們手中譜寫。

唐奇英是看得出蘇瑾的私貨的。

姓秦的奸臣,秦檜麼……

這不就是明喻當初在忘仙樓內的秦應雷……

有了當初忘仙樓早已家喻戶曉的蘇瑾罵群儒的故事,秦應雷早就“聲名遠揚”了。

不過他後來的官路,卻在承光帝有意護持下,走得很順暢。

被老百姓罵出了翔,卻一直身居高位,還屢屢升遷之人,在哪個世界也不少見。

而蘇瑾唱的嶽飛故事,前兩部早就聞名北境,且正以不可阻擋之勢輻射天下。

此界的梨園史,也因此發生著巨變!

眾所周知,戲劇與通俗小說,隻要可以流傳千古,其在民眾之中造成的影響便會有眾口鑠金之效。

多少人物就此背上罵名,或是被強行拔高到了其原本配不上的高度,或是名傳千古,或是遺臭萬年。

而本就名聲不好的秦應雷,本隻要再熬一熬,就能過去了。

作為既得利益者,後麵自有大儒為其辯經。

但現在可好……

他算是要被徹底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了。

隻要不是瞎子,就看得出那秦檜就是秦應雷!!!

不得不說,真的不要得罪文化人,特彆是不要得罪那些會寫書的文化人。

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啊!!

而秦應雷的未來,自不必說,唐奇英也為承光帝捏了把汗……

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教你難做人。

這曲《風波亭》在之前的造勢之下,影響力將會有多大已然可以預見。

大齊的天子還沒死,便已經被釘在昏君的恥辱架上了,洗都洗不白。

真不要小看民俗傳承的殺傷力,這玩意實在太恐怖了。

而大齊,還有氣運石的製約,他們即便知道此事是蘇瑾乾的,那也不好下手。

且隨著輿論越鬨越大,虞家也更下不了手了。

絕殺……

而他唐奇英自己,貌似成了蘇瑾這出戲的最終受益者……

不管接不接受,他的形象,算是暫時和嶽武穆繫結了……

而戲,也在繼續唱著。

邁入了最後的悲涼**。

天牢之中,往日一身戎袍的嶽將軍陷於囹圄,血染囚衣。

白發悲中生,鐵索懸於身。

他困於自己的道,斷了自己的夢,滿腔抱負就此絕。

小人得誌,英雄末路。

“休欺我沉沉冤獄,無時儘!

還有我嶽家軍,掃穴犁庭!”

他唱著,自己一死,死不足惜!

卻望麾下嶽家軍可得良帥,可下淮水,可光複河山。

那獄卒亦感元帥英雄,卻無力相助,也跟著歎:

“國內良將莫過大帥,嶽家神兵又會服誰……

如今這世道昏暗,天公沒眼,朝廷做的又狠又絕!

大帥啊!您不知!

嶽家軍沒了您做首,早便散!

那能臣猛將,拘的拘,降的降,雨打芭蕉也殘也亂!

我等呀……

忍了金做兒臣,註定被胡人欺辱,翻不得身!”

由蘇瑾所演嶽飛,聽得此言一顫。

眼中已有淚光。

英雄流血,乃至身死,都是無妨。

可一個時代,若能令得英雄流淚,那便是時代之殤。

“見屠蘇,想起了黃龍痛飲滿江紅……

班師詔,曆曆前塵,搗賊巢原當在寒冬歲儘……卻不料除夕夜冷獄森森!”

他動,鐐銬也響。

步履踉蹌,哀莫大於心死。

“聖上呐!你睜眼!

臣所犯何罪,該得此下場!

嶽家軍何罪,散儘歸田!

臣死,死不足惜!

這天下卻是聖上之地,為何卻自拆籬牆!斷了刀槍!”

此刻,獄中響起鋃鐺撞,天子來使把令傳。

這次,是一杯毒酒,一丈白綾!

落幕的終結,就是如此?

沒人來越獄?

嶽家軍就這麼散了?

嶽大帥……真要死的這般窩囊?!

“這……就是唐大帥若答應回京之後的宿命麼!”

“這!就是我等為國征仗兵卒的命運麼!”

“朝廷麵對北虜來攻,撤官府,不發糧,卻隻會對自己人抖威風!

這戲裡的大宋,可不就是大齊!!!”

此刻,罵聲彙聚,不少士卒已然看的滿眼淚光,牙也咬碎!

戲,也接著唱。

嶽飛看著那毒酒,白綾。

來使傳的還是天恩,隻說聖上願給他個體麵,留他個全屍。

卻如何也說不出,他到底所犯何罪。

依舊,是莫須有……

“雪夜中又何來人聲沸鼎。

不見那人心在公道猶存!

朝野間,伐權奸群情激憤,諒秦檜難容我虎口餘生!

三十九年不虛度精忠報國,畢我終身壯誌未酬身先殞!”

嶽大帥唱著,飲酒。

他眼神之中似有失神。

這國,這君,即便天時地利人和,也蘊育不出強大的根。

因為,爛,就爛在了這根上!

“還我河山,有兒孫兩淮豪傑齊待命!

複燕雲,豈止是嶽家孤軍,必將有義師勁旅,終必勝!

英雄何必淚滿襟,權當作塞雪,且立馬……黃龍痛飲!”

……

隨這白綾如雪,終了這蓋世英雄一生。

劇情落幕,悲涼之意厚重,壓的在場之人喘不過氣。

漸漸的,又有蒼茫唱聲起,有已然退去的蘇瑾,聚集氣感所唱。

唱的,依舊是那一曲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首在往日無數次被極雲關將士當做軍歌,聲嘶力竭的詞。

此刻由蘇瑾頌著。

在《風波亭》的落幕,與嶽飛悲劇一生的結尾中再響,卻有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說不清,道不明。

眾人的淚,亦止不住。

大家或許都要靜靜,以消化這難以言述的情緒。

心中的火,也自騰騰升起。

可是,故事卻似乎還沒講完。

【聲影流光匣】於此刻被啟動。

舞台之上,再次出現光影,卻不再是戲。

一個太監,正是那歸奴,於光影之中趾高氣昂,看著跪在地上的唐奇英,傲慢的問:

“唐大帥!你敢不尊聖令,視本使手中金牌如無物?!

還有!

這極雲關的糧草、餉錢,又是怎麼回事?!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你敢私發餉錢養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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