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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空降,全族叫我老祖宗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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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廳內,死寂無聲。

“誰讚成,誰反對?”

這句平淡的問話,卻比最嚴厲的斥責更具分量,壓得在場眾人喘不過氣來。

讚成?如何讚成一個荒誕不經的千年傳說。

反對?誰又敢去反對一個能輕易洞悉一切、手段神鬼莫測的存在。

就在這進退維穀的窒息氛圍中,一個不合時宜的冷笑聲突兀地響起。

“我反對。”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名牌西裝,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一絲屬於年輕人的桀驁與輕蔑。

他是顧洪波的孫子,顧家第三代中最受器重的嫡長孫,顧子軒。

顧子軒從小接受的是最頂尖的精英教育,畢業於世界名校,腦子裡裝滿了現代科學與商業邏輯。讓他相信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是活了一千年的老祖宗,比讓他相信地球是方的好不了多少。

“爺爺,各位叔伯,你們都被他騙了!”顧子軒環視一週,聲音洪亮,“什麼千年老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不過是一個手段高明的騙子罷了!”

他轉向主位上的顧長生,眼中毫無懼色,反而充滿了審視與挑釁。

“我承認,你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好。我們每個人的秘密,你都瞭如指掌。這說明你背後有一個極其強大的黑客團隊或者情報組織。你用這些秘密震懾住了大家,再拋出一個荒唐的‘老祖’身份,想藉此鳩占鵲巢,真是好算計。”

顧子軒的這番話,像是一劑強心針,讓廳內不少人的眼神又活泛了起來。

是啊,相比於神神鬼鬼的千年老祖,一個處心積慮的商業間諜似乎是更合理的解釋。

顧洪波渾濁的眼中也閃過一絲希冀,但他冇有開口,隻是死死地盯著顧長生,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然而,顧長生隻是靜靜地看著顧子軒,眼神裡甚至帶上了一絲……欣賞?

“有點意思。”他輕聲說道,“顧家後人裡,總算還有一個敢站出來用腦子想問題的。不錯,有幾分我當年的風骨。”

他話鋒一轉,語氣依舊平淡:“但可惜,你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你所謂的現代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你以為你所知的世界,就是全部的世界麼?”

“少在這裡故弄玄虛!”顧子軒上前一步,氣勢逼人,“想讓我們相信你,可以!拿出證據來!拿出能證明你就是顧長生的、無可辯駁的證據!否則,就憑你今天私闖顧家祖宅、恐嚇家族成員,就足以讓你牢底坐穿!”

“證據?”顧長生笑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俯瞰眾生的淡漠,“你們要的證據,你們自己不認得,也看守不住。也罷,今日便讓你們這些不肖子孫,開開眼界。”

他站起身,緩步走下主位。

那兩個被無形之力壓製住的保鏢,隨著他的移動,瞬間感到壓力一空,大口喘著粗氣,狼狽地退到一旁,再也不敢上前。

顧長生冇有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向跪在地上的老管家福伯。

“起來吧,小福子。”他伸手虛扶了一下。

福伯隻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傳來,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激動得說不出話。

“帶路。”顧長生隻說了兩個字。

福伯渾身一震,渾濁的雙眼瞬間瞪大,嘴唇顫抖著,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顫巍巍地朝議事廳的側門走去。

“老祖……這邊請。”

顧家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顧子軒冷哼一聲,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這個騙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顧洪波猶豫了一下,也咬牙跟上。事到如今,他必須親眼見證一個結果。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懷著複雜的心情,跟隨著隊伍。

福伯領著路,冇有走向祖宅裡任何一個眾人熟知的地方。他穿過幾條迴廊,來到後院一處早已廢棄的假山旁。

這裡雜草叢生,偏僻荒涼,平時連下人都不會過來。

“就是這裡了。”福伯停下腳步,聲音裡帶著一絲敬畏和激動。

顧子軒皺眉道:“一個破假山,能證明什麼?”

顧長生冇有理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假山。片刻後,他伸出手,在那看似雜亂無章的岩石上,以一種玄妙的順序,連續按動了九下。

每一次按動,都彷彿觸動了某個古老的機關。

“轟隆隆……”

一陣沉悶的機括轉動聲從地底傳來,假山竟然從中間緩緩裂開,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向下延伸的幽深石階。

一股古老、蒼涼的氣息撲麵而來,彷彿將眾人瞬間拉回了千年前的歲月。

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顧洪波在內,他們在這祖宅生活了幾十年,竟無人知曉這裡還隱藏著這樣一處密道!

“這……這是……”顧洪波的聲音都在發顫。

“這是通往‘歸真堂’的路。”福伯在一旁解釋道,聲音裡充滿了虔誠,“是隻有曆代家主口耳相傳,卻已有數百年無人能開啟的,顧家真正的祖祠。”

顧子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依舊嘴硬:“裝神弄鬼,一個密道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顧長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率先走下石階。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魚貫而入。

石階兩側的牆壁上,每隔幾步就鑲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通道照得並不昏暗。

走了約百步,前方出現了一扇厚重的青銅巨門。

門上冇有鎖,隻有一圈圈繁複而古老的銘文,在夜明珠的光下閃爍著幽光。門的正中央,有一個手掌形狀的凹槽。

“就是這扇門,”福伯激動地說道,“據祖輩記載,五百年前,曾有一位家主試圖強行破門,結果被門上的禁製反噬,當場暴斃。從那以後,再無人敢靠近這裡。”

顧子軒看著那扇門,心中也升起一絲寒意。

顧長生走到門前,對眾人說道:“顧家的血脈,是開啟這扇門的唯一鑰匙。但五百年前,血脈之力已經稀薄到無法再引動禁製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顧洪波和顧子軒。

“你們誰想來試試?”

顧洪波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顧子軒臉色變了又變,卻終究冇敢上前。五百年前家主暴斃的傳說,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

顧長生見狀,不再多言。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在左手掌心輕輕一劃,一道細小的傷口出現,一滴殷紅的鮮血滲出。

這滴血冇有滴落,而是懸浮在他的指尖,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暈,彷彿蘊含著無窮的生機與力量。

在場所有顧家血脈的子弟,在這一刻,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彷彿在朝拜它們的君王!

“這……這是血脈共鳴!”福伯失聲驚呼,這是隻在最古老的家族秘聞中纔有的記載!

顧子軒的身體也在顫抖,他能感覺到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臣服感,他的理智在瘋狂呐喊著“不可能”,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卻背叛了他。

顧長生屈指一彈,那滴金色的血液,精準地飛入了青銅門上的掌形凹槽中。

“嗡——”

一聲彷彿來自遠古的嗡鳴響起,整扇青銅巨門上的銘文,如同被點亮的星辰,一個個接連亮起,流光溢彩。一股磅礴浩瀚的氣息從門後透出,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哢……哢嚓……”

塵封了至少五百年的青銅巨門,在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緩緩向內打開。

門後的景象,徹底擊碎了顧子軒最後的一絲僥倖。

那是一間比地麵議事廳更為宏偉的殿堂。

殿堂之內,冇有靈位,而是一排排由整塊溫潤白玉雕琢而成的玉牌,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每一塊玉牌上,都刻著一個名字,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越往上,玉牌的光芒越盛。

而在所有玉牌的最頂端,最高處,懸浮著一塊與眾不同的玉牌。

那塊玉牌通體呈淡金色,上麵……空無一字。

就在顧長生踏入殿堂的一瞬間,那塊無字玉牌光芒大放,兩個古樸的篆字緩緩浮現其上——

長生。

與此同時,殿堂內所有刻著名字的玉牌,都齊齊震顫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越的嗡鳴,彷彿是在歡迎它們真正的主人歸來。

“撲通!”

顧子軒雙腿一軟,再也站立不住,癱倒在地,臉上血色儘失,隻剩下無儘的駭然與敬畏。

“老祖……真的是老祖宗……”

顧洪波嘴唇哆嗦著,終於躬下他那高傲了幾十年的頭顱,帶著所有顧家核心成員,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不肖子孫顧洪波(顧衛東、李淑芬……),叩見長生老祖!”

聲音在空曠的殿堂內迴響,充滿了顫抖與臣服。

顧長生走到大殿中央,轉身,看著跪了一地的子孫後代,神色無悲無喜。

“現在,還有誰反對?”

無人應答。

整個歸真堂內,隻剩下玉牌的嗡鳴和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良久,顧長生才緩緩開口,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我此次歸來,並非為了奪你們的權,爭你們的利。你們這點家當,在我眼中,與塵埃無異。”

“我回來,隻因一件事——顧家的血脈,快要斷了。”

“你們以為的家族鼎盛,不過是建立在沙灘上的樓閣。真正的根基,早已腐朽不堪。你們的血脈之力,一代比一代稀薄,再過三代,顧家將再無特殊之處,徹底淪為凡人,屆時,災禍自至,千年基業,旦夕間便會灰飛煙滅。”

他的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每個人的心頭。

顧洪波猛地抬頭,失聲道:“老祖,這……這是為何?”

“為何?”顧長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問問你們自己!心術不正,品行不端,貪圖享樂,疏於修行。先祖留下的強身健體、凝練血脈的根本法門,恐怕早就被你們當成廢紙了吧?”

“我……”顧洪波張了張嘴,羞愧地低下了頭。家族確實流傳下來一些古老的吐納之法,但幾百年來無人練成,早就被當成是古人的臆想,束之高閣了。

“從今日起,所有規矩,都得改。”

顧長生的聲音不容置疑。

“福伯。”

“老奴在!”

“傳我命令,三日之內,召集所有顧家直係血脈,三十歲以下者,無論身在何處,必須全部回到祖宅。”

“逾期不到者,逐出家譜,永不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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