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休妻?本公主讓你後悔 第19章
霍驍微微皺眉。
雲綺並非是侯府真千金的事情已經敗露,聽說侯府下人還將她多年來的斑斑劣跡都告知了侯爺和侯夫人,侯府怎會還容得下她?
他本以為,雲綺會被侯府掃地出門。
霍驍又問道:“她今日有什麼動靜?”
侍衛撓頭道:“不確定,屬下去問問。”
一刻鐘後,侍衛腳步匆匆重回書房。
“將軍,奉命盯著雲大小姐的人回報,她午後初帶丫鬟出了侯府,先是去了一家酒樓,點了清蒸鱸魚、水晶蝦餃、蜜漬金桔,足足要了八道菜。”
兩個人八道菜。
她倒是好胃口。
霍驍又抬起眼:“用完膳後她去了何處?”
侍衛頓時麵露難色,張了張嘴卻不敢回話。
雖說昨日大婚第二日,將軍便將那位雲大小姐休了,可這才過了短短一天啊!
前一日還是將軍府的新婦,今日就明晃晃去了那種地方,這要傳出去,將軍的顏麵該往哪兒擱?
旁人指不定要如何議論將軍。
“說。”霍驍聲音驟冷。
侍衛猛地跪下,艱難開口:“回將軍,雲大小姐她……她去了男風館。”
男風館,對外的雅稱是南風館。
顧名思義,這是能以男色供人尋歡的風月之所。
館中多蓄養容貌昳麗的少年,皆華服加身、舉止柔媚,或精於琴棋書畫以娛賓客,或擅長歌舞侑酒以博青睞。
雖說館內也設雅間茶座,時而吟詩作畫,絲竹之聲繞梁不絕,但往往表麵作風雅清歡之態,內裡卻暗藏浮糜聲色。
然而這種地方向來是達官貴人的消遣之處,女子斷無涉足之理。
禮教壓死人,哪個女子敢在這種風月場裡折損清白?輕則被族中長輩杖責禁足,重則被戳著脊梁骨罵作蕩婦,唾沫星子便能將人淹死。
可雲綺不一樣。
她向來惡名昭著。
她並非侯府真千金又被將軍府大婚次日就休棄的事,也早已傳遍京城。
冇名聲的人還怕什麼毀了名聲。
雲綺立在漱玉樓朱漆門前,鎏金匾額在日光下泛著暖光,將她鬢角的珍珠步搖映得流光溢彩。
她才邁過門檻,漱玉樓的管事便迎上來,看清來人笑臉一僵。
李管事在風月場滾了二十年,頭回見少女孤身入館。
眼前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身著淺粉織金襦裙,步搖上十二顆珍珠晃眼。五官精緻,眉眼微挑似含霜,唇上點的石榴紅胭脂正豔,明豔張揚。
“這位小娘子,您是……”
李管事分不清這少女是來做什麼的。
莫不是哪家貴女尋父親或夫君,尋到了這裡?
雲綺拿出一枚十兩的銀錠,慢悠悠道:“我想見你們館內的祈公子。”
祈灼,那是連當今太子都曾遣人送過玉佩的人物。
自一年前雪夜在漱玉樓露過一麵,便成了京中貴胄的心病。
傳聞他身有腿疾,卻生得比女子還要昳麗,又生著一雙薄唇,笑時如春水破冰,冷時若孤鬆映雪。
更絕的是琴技,一曲《鳳求凰》能讓達官顯貴不惜豪擲千金求再來一曲。卻隻肯在每月十五夜於三樓橫琴,賓客們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雲綺也不全為美色而來。
雖然她的確也很想見見,這傳聞中傾國傾城的美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但更緊要的是,她從話本子裡得知,這祈灼明麵上是漱玉樓的清貴琴師,實則卻是當今皇後嫡出的七皇子,楚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