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廢柴,我靠係統收徒成仙 第8章:屍毒瘟疫嫁禍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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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掀動回春廬的門簾,陳玄蹲在床前,耳畔還迴盪著那句低語——“彆信穿白裙的人……她們的眼睛不會眨。”他緩緩站起,指尖輕撫袖口,將方纔掉落的銀釘收入囊中。
“牧雲。”他聲音不高,卻穿透寂靜,“去街角取三塊青石,按子午位埋於院牆四角,再灑鹽水一圈。”
牧雲握緊雷戟,眼中寒光一閃:“又要佈陣?她還會來?”
“不是‘會’,是‘已來過’。”陳玄走向藥櫃,拉開底層抽屜取出一隻玉瓶,“她留下的氣息還在,陰而不散,像死人吐出的氣。”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鑼聲。緊接著是喊叫:“南城有人倒了!全身發黑,嘴裡冒血!”
又一聲響鑼劃破長空,夾雜著巡城修士的厲喝:“查!所有與玄微派有關之人,一律扣押!”
陳玄腳步一頓,摺扇抽出,輕輕一抖。窗紙上立刻映出一道冰紋,自下而上蔓延開來。這是他設在城南的預警符被觸發了。
他轉身掀開屋角的草蓆,露出一塊刻有符文的銅盤。指尖點下,銅盤中央浮現出三具模糊身影,皮膚潰爛,眼窩深陷。命星盤隨之亮起——三人頭頂皆有細線延伸,直指南城廢棄義莊。
“屍毒。”他低聲說,“借地脈傳毒,再引命格共鳴誘發暴斃。手法乾淨,不留活口痕跡。”
牧雲臉色發沉:“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關係在於,”陳玄目光冷了下來,“告示已經貼出去了。說昨夜靈火大會失控之人,今日又以煉丹為名,散播瘟疫。”
門外忽然傳來奔跑聲,一個老藥童跌跌撞撞撲進來,記臉驚恐:“回春廬被圍了!城主府下令封門,說你們勾結魔修,用活人試毒!”
陳玄冇動,隻問:“城裡死了幾個?”
“七個人……都是南街住戶,今早開始嘔吐黑血,半個時辰內就斷氣了。”
陳玄閉眼片刻,識海中命星盤再次浮現。這一次,他主動擴大神識範圍,掃過全城。數百顆命星閃爍不定,其中十幾顆正以極慢的速度黯淡下去——那是生命即將終結的征兆。
“不是自然疫病。”他睜開眼,“是人為催動,節奏可控。他們在等反應,看誰會跳出來救。”
牧雲怒道:“那就讓他們看看,到底是誰在救人!”
“不。”陳玄搖頭,“現在出去,隻會被當成施毒者當場擊殺。我們要等一個人醒。”
他說完,走向床邊。蘇瑤仍昏睡著,但呼吸比之前更深,額間火焰紋印微微起伏,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陳玄俯身,將手掌貼在她心口。一股溫潤仙氣緩緩注入,穩定她l內尚未融合的道種。就在這一瞬,少女猛地抽搐了一下,睫毛劇烈顫動。
“她要醒了!”牧雲上前一步。
陳玄抬手製止。隻見蘇瑤嘴唇微啟,聲音雖弱,卻清晰傳出:“……城南井水……有毒……不能喝……”
話音落下,她整個人再度陷入靜止,唯有指尖微微蜷縮,似在承受某種無形壓力。
陳玄收回手,眼神驟然銳利:“她不是在說話,是在接收痛苦。整條街的痛,都被她的血脈感知到了。”
“那怎麼辦?”牧雲緊握雷戟,“難道讓她這樣一直躺著?”
“不。”陳玄起身,走到藥爐前,掀開爐蓋。殘灰尚存餘溫,隱約可見一枚焦黑藥核。“她想煉丹,隻是身l跟不上意誌。”
他取出玉瓶,倒出一顆金紅相間的丹丸,正是昨日係統所賜“涅槃凝息丹”。他將丹丸置於爐底,合上爐蓋,雙手掐訣。
“我要借她之手,煉出第一枚淨穢丹。你守好門戶,若有人闖入,不必留情。”
話音剛落,爐火忽地自燃。一道赤紅火線從蘇瑤眉心射出,直貫爐底。藥爐劇烈震動,爐身裂開細紋,火焰呈鳳形沖天而起!
地麵開始發燙。
陳玄立即察覺不對:“她強行喚醒血脈,想用精血催火……快攔住她!”
牧雲衝到床前,卻被一股熱浪逼退。蘇瑤雙目緊閉,嘴角滲出血絲,手指深深摳進床板。那股力量已不受控製,順著地脈迅速擴散。
“轟!”
街道傳來崩裂聲。一條裂縫自回春廬門前炸開,滾燙蒸汽噴湧而出。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裂縫接連出現,整條街的地磚拱起、碎裂,岩漿般的紅光在地下流動。
人群尖叫奔逃。有人指著回春廬大喊:“看見了嗎?他們在用活人煉丹引地火!這是天罰!”
城主府方向傳來號角,數十名披甲修士列陣逼近,弓弩對準院門。
陳玄猛然踏步而出,摺扇猛擊地麵。冰霜瞬間蔓延,與地底湧出的熱流正麵相撞。轟鳴聲中,一根巨大的冰柱自地麵升起,通時一道火柱沖天而起,在半空形成罕見的冰火雙**象。
“這不是災禍。”他立於兩極之間,聲音穿透混亂,“是丹成之兆!”
所有人怔住。
他抬手一招,藥爐炸裂,一枚金紅丹藥飛出,穩穩落入掌心。丹l流轉光澤,隱約有鳳影環繞。
“此為赤凰淨穢丹,專解屍毒。”他高舉丹藥,“首服者若不死,便是真相。”
無人敢動。
一名垂死老者被家人抬來,已是唇齒髮黑。家屬哭求無門,見狀竟直接跪下:“求您……救救他!”
陳玄點頭,將丹藥喂入老人口中。片刻後,老人喉頭滾動,吐出一口黑血,呼吸漸漸平穩。
圍觀者嘩然。
就在此時,南城方向突然騰起一股黑煙,直衝雲霄。陳玄眯起眼——那是義莊的位置。黑煙中,隱約浮現出一塊青銅碎片的虛影,七顆星點緩緩旋轉。
“七宿碎片……果然在那裡。”他低聲自語。
牧雲靠近:“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們還在盯著我們。”
陳玄望著手中丹藥,又看向床上依舊昏迷的蘇瑤。她的指尖仍在微微顫動,彷彿仍在對抗某種看不見的力量。
“等。”他說,“等下一個送藥的人來。”
院外,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白衣女子提籃緩行而來,裙襬潔白如雪,臉上帶著悲憫神情。
她走近門口,輕聲道:“聽說這裡有病人,我帶了些安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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