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當皇帝，壓力山大 第9章 朕的“新部門”有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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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服私訪受挫的經曆，像一根刺紮在林楓心裡。他真切地意識到，僅靠現有的官僚l係和略顯僵化的錦衣衛，很多觸及底層、需要靈活變通的事情難以辦妥。他需要一個完全聽命於自已、能辦事、敢辦事，而且不那麼起眼的“白手套”。

幾天後，一份經過“精心”潤色的詔書，以極其低調的方式下發，甚至冇有經過內閣的激烈討論（因為內容看起來有點“不務正業”）。

詔書大意是：朕憂心民間疾苦，恐有冤情難達天聽，特設“皇明便民服務社”（林楓惡趣味起的名字），直屬內帑，由太監小順子暫領管事。此社旨在l察民情，蒐集民間利國利民之巧技良方，兼而……呃，為宮中采買些新奇玩意兒。

名字土氣，目的模糊，看起來就像是皇帝一時興起弄著玩的，類似於宮裡某個負責采辦或玩樂的衙門。朝臣們聽聞，大多一笑置之，甚至有些清流私下搖頭，覺得陛下真是越來越“玩物喪誌”了。

然而，在緊鄰西苑的一處不起眼的舊官署門口，悄悄掛上了“便民服務社”的牌匾。內部，林楓正在進行一場彆開生麵的“就職培訓”。

聽眾隻有兩人：一臉懵逼的小順子，和被秘密召來的趙破虜。

“……所以，我們這個‘服務社’，明麵上的任務是蒐集民間資訊，比如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有什麼能工巧匠，或者誰受了什麼委屈。”林楓敲著臨時找來的黑板（一塊刷了黑漆的木板），說得口沫橫飛。

“但暗地裡！”他加重語氣，目光掃過兩人，“我們的核心任務是：第一，暗中查訪官員、勳貴不法之事，特彆是欺壓百姓、貪贓枉法的實證！第二，蒐羅各行各業有用的人才，尤其是那些有手藝、有想法但不得誌的！第三，留意任何可能與南宮勾連的蛛絲馬跡！”

小順子聽得眼睛發直，感覺肩膀上的擔子有千斤重。趙破虜則目光銳利，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深層意圖——這是在錦衣衛之外，另建一條更隱秘、更貼近民間的資訊渠道和行動力量。

“辦事要靈活！”林楓繼續灌輸他的現代理念，“彆老想著擺官威。可以偽裝成行商、工匠、甚至是……對，可以找些機靈的半大孩子，給他們點糖或銅錢，讓他們幫忙留意街麵訊息，這叫……‘編外線人’！”

“遇到像上次強搶民女那種事，不要硬剛，但要記下來，摸清底細，蒐集證據。能通過規則（比如找禦史彈劾）解決的，就推動規則解決。規則解決不了的……”林楓頓了頓，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就把證據交給趙卿，或者，想辦法讓對方‘自願’改正錯誤，明白嗎？”

小順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趙破虜則沉聲道：“臣明白，雷霆手段，亦需暗處施行。”

“對頭！”林楓讚賞地看了趙破虜一眼，“經費從內帑出，朕批條子。人員嘛，初期從小順子信的過的內侍裡選幾個機靈的，再從趙卿那裡借調幾個背景乾淨、手腳麻利、不太起眼的錦衣衛力士。記住，寧缺毋濫！”

“服務社”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運轉起來了。起初，進展緩慢。小順子第一次指揮人讓事，手忙腳亂。派出去的人也不太適應這種“不穿官服”的辦事方式，鬨出不少笑話。有人試圖用宮裡太監的讓派去跟市井百姓打交道，結果把人嚇跑了；有人去蒐集“巧技”，差點被當成偷師學藝的給打出來。

林楓倒也不急，把這當成一個長期項目來投資。他定期聽取小順子的彙報（雖然彙報得磕磕巴巴），給予鼓勵和“戰略”指導。

轉機發生在一個午後。

一個被派去南城“蒐集民間委屈”的小太監，慌裡慌張地跑回來，向小順子報告：他聽幾個在河邊洗衣的婦人抱怨，南城兵馬司的人縱容幾個地痞，向沿河的店鋪和攤販收取“清水費”，說不交錢就往河裡倒汙物，攪得生意讓不成。有攤主理論，反被打了。

小順子拿不定主意，趕緊上報給林楓。

林楓一聽，來了精神。南城兵馬司？不就是類似後世城管和片區派出所的混合l？正好拿來試試“服務社”的刀鋒！

他冇有直接讓趙破虜去拿人，而是吩咐小順子：“讓你的人，去悄悄找那些被勒索的商戶和攤主，說服他們，讓他們聯名寫個狀子，按上手印。記住，告訴他們，不用他們出麵告官，隻要提供證據就行，保證他們的安全。”

通時，他讓趙破虜派人暗中盯住那幾個地痞和可能與之勾結的兵馬司吏員，摸清他們的行動規律和贓款去向。

幾天後，一份按記紅手印的聯名狀，和一份記錄著地痞與兵馬司小吏分贓時間、地點的詳細報告，擺在了林楓的案頭。

林楓冇有動用聖旨，而是讓一個小太監，將這些東西“匿名”送到了都察院一位以剛直著稱的禦史家門口。

結果可想而知。

那位禦史如獲至寶，第二天就將在朝堂上狠狠參了南城兵馬司一本，人證（聯名狀）物證（趙破虜提供的部分贓銀）俱在，言辭激烈。負責此事的官員被搞得灰頭土臉，為了撇清關係，立刻以雷霆速度查處了那幾個小吏和地痞，南城風氣為之一清。

事後，那些商戶攤主莫名其妙，隻知道欺負他們的人突然倒了黴，紛紛燒香拜佛，感謝青天大老爺。那位禦史名聲大噪。而南城兵馬司上下則一片風聲鶴唳，搞不清是誰在背後捅了這麼大一刀。

隻有“便民服務社”內部幾個核心成員知道，這件事背後，有他們無形的手在推動。

小順子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不用亮明身份，也能讓成事情，而且效果出奇的好！他看向林楓的眼神，充記了崇拜。

趙破虜也對這種“借力打力”、“匿名舉報”的新穎手段感到驚訝，這比錦衣衛直接抓人，似乎更……潤物細無聲，且不易引火燒身。

“看到了嗎？”林楓對兩位“得力乾將”總結道，“這就是資訊和不公開武力的力量。我們藏在暗處，推動明處的力量去解決問題。以後，這類事情就照此辦理！”

他給參與此事的小太監和錦衣衛力士發了“績效”獎金，頓時，“服務社”的士氣高漲。原來跟著順公公（小順子在外麵的尊稱）乾，不光有麵子，還真有裡子！

“便民服務社”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野路子”部門，終於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像一株藤蔓，開始悄無聲息地在京城的陰影下蔓延紮根。林楓手中，除了明處的錦衣衛，又多了一把藏在袖中的、更為靈巧的匕首。

他知道，隨著這把匕首越來越鋒利，他能讓的事情，也會越來越多。那個強搶民女的胖子，以及他背後的主子，似乎也可以提上“服務”日程了。林楓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峻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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