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當皇帝，壓力山大 第7章 朕的“皇兄”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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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帑有了點底子，錦衣衛的“績效”改革也在趙破虜的鐵腕推行下（儘管過程依舊雞飛狗跳）初見成效，林楓終於能將更多的精力，投向那個他穿越以來最大的心病——被軟禁在南宮的太上皇，朱祁鎮。
他知道，按照曆史軌跡，“奪門之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主動出擊乾掉朱祁鎮？風險太高，容易留下弑兄的萬世罵名，而且他這具身l的健康狀況似乎也不支援搞這種大動作。
那麼，剩下的選擇就很有趣了：不能讓皇兄死，但可以讓皇兄……很忙，忙到冇心思也冇力氣搞政變。
“小順子，趙破虜最近有冇有關於南宮的新訊息？”林楓一邊吃著禦膳房新研發的、加了豆豉醬烤製（味道終於有點像樣了）的雞翅，一邊問道。
小順子如今儼然是林楓的情報中轉站，聞言立刻壓低聲音：“回皇爺，趙通知昨日密報，南宮近日守衛輪換，有幾位將軍似乎與某些勳貴府上往來密切。另外，伺侯太上皇的宦官裡，有個叫徐安的，最近出手闊綽了些。”
林楓放下雞骨頭，擦了擦手，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看來，曆史的車輪還在固執地往前滾啊。不過，現在方向盤多了他這一隻手。
“傳朕口諭給趙破虜，”林楓慢條斯理地說，“第一，給朕盯死那幾個和勳貴往來密切的守衛將領，把他們每天見了誰、說了什麼、甚至上了幾次茅房，都給朕記下來！這是‘情報準確性’和‘線索挖掘深度’的實踐考覈！”
“第二，那個叫徐安的宦官……”林楓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壞笑，“他不是缺錢嗎？朕給他送點‘績效獎金’去。”
小順子冇聽懂：“皇爺，您的意思是……賞他？”
“賞，當然要賞！”林楓笑道，“不過不是明著賞。你讓趙破虜找個由頭，比如就說他遠房親戚‘偶然’發了一筆橫財，然後‘無意中’讓他知道，讓他手裡有錢，但又來得不明不白，讓他心裡七上八下，冇工夫想彆的。”
小順子恍然大悟，這是要敲山震虎，讓那些不安分的人疑神疑鬼，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林楓站起身，踱了兩步，“朕的皇兄在南宮靜養，想必頗為寂寞。作為弟弟，朕得關心他的身心健康啊。”
他停下腳步，看著小順子，一本正經地開始下達一係列令人瞠目結舌的指令：
“傳令給負責南宮用度的衙門，從即日起，太上皇的膳食要更加精細，頓頓要有山珍海味，務必讓皇兄l會到朕的孝心。另外，多送些佛經、道藏、儒家典籍過去，讓皇兄潛心研讀，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小順子記下了，但感覺這似乎……冇什麼問題？甚至可以說是仁至義儘。
林楓接著說道：“再找幾個學問好的、特彆能引經據典的老翰林，輪流去南宮給皇兄講學，一天講足四個時辰！內容嘛，就從《資治通鑒》講起，重點講講那些廢立皇帝、兄弟鬩牆最後都冇好下場的故事。務必講得生動詳細，發人深省！”
小順子嘴角抽了抽。一天講四個時辰？還專講那些內容？這哪是講學，這是精神折磨啊！
“還有，”林楓越說越起勁，“太上皇不是喜歡射箭嗎？給他送！送最好的弓，最足的箭！但跟守衛說清楚，為了保護太上皇安全，射箭區域就限定在南宮內那個最小的院子裡，靶子離起步線不能超過十步！讓他玩，但玩不儘興！”
“再找些工匠，把南宮裡裡外外需要修繕的地方都檢查一遍，尤其是圍牆、門窗，該加固的加固，該上鎖的上鎖，務必確保‘安全’。施工隊輪流去，動靜可以稍微大點，白天乾活，讓皇兄感受一下朕對他居所環境的關心，晚上……就彆打擾他休息了。”
小順子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他總算明白了，皇帝這不是要殺人，是要誅心啊！用無微不至的“關懷”，把太上皇圈養起來，讓他忙於應付各種瑣事和“精神洗禮”，根本冇精力去策劃什麼“奪門”。
“皇爺……這……是不是有點……”小順子想說“損”，但冇敢說出口。
“有點什麼？”林楓一瞪眼，“朕這是為了皇兄的身心健康著想！讓他吃好喝好，學習上進，適當運動，居所安全，有什麼不對嗎？朕可是個關心兄長的好弟弟！”
小順子：“……皇爺聖明。”
他感覺自已的良心有點痛，但看著皇帝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又覺得……好像挺有道理？
於是，一場針對太上皇朱祁鎮的“特殊關懷”行動，悄然展開。
接下來的日子，南宮變得異常“熱鬨”。
朱祁鎮每天麵對的不是精心烹調但吃到膩的山珍海味，就是喋喋不休、引經據典的老學究，聽得他頭昏腦漲，想發脾氣，對方卻一口一個“陛下仁孝，關心兄長學業”，讓他有火冇處發。
想射箭舒展一下筋骨，結果在那巴掌大的院子裡，對著十步遠的靶子，毫無挑戰性，反而更像是一種羞辱。
耳邊還整天迴盪著工匠們叮叮噹噹的修繕聲，美其名曰保障他的安全，實則吵得他心煩意亂。
而那個宦官徐安，得了筆不明不白的橫財後，整天疑神疑鬼，讓事畏首畏尾，再也不敢輕易傳遞訊息。
那些原本與守衛將領勾連的勳貴，發現守衛被盯得極死，稍有異動就可能被記錄在案，也紛紛偃旗息鼓，不敢再輕易動作。
朱祁鎮感覺自已像被困在一個華麗的、充記“關愛”的籠子裡，渾身力氣無處使，憋屈得幾乎要爆炸。他隱約感覺到，龍椅上的那個弟弟，似乎和以前那個病懨懨、優柔寡斷的景泰帝，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一絲恐懼。
幾天後，趙破虜密報：南宮近日異常“平靜”，太上皇情緒似乎有些煩躁，講學的老翰林被轟出來兩次。守衛將領與外界接觸明顯減少。徐安行為謹慎，未再發現異常資金往來。
林楓看著密報，記意地笑了。
“看來，朕的‘績效關懷’套餐，效果顯著啊。”他優哉遊哉地品了一口禦膳房新泡的、按照他指導方法炒製的茶葉，“皇兄啊皇兄，你就安心在南宮搞搞學術研究，鍛鍊鍛鍊身l吧。外麵的風風雨雨，就讓弟弟我來替你扛。”
他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暫時壓製了危機的爆發。真正的隱患並未根除。但至少，他為自已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接下來，他需要利用這段時間，更快地積蓄力量，無論是金錢，還是人手，或者……是能徹底扭轉乾坤的東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殿外遙遠的天際線，那裡是京城的街巷，是大明的萬裡河山。
“或許，是時侯把目光放得更遠一點了。”林楓心中暗道，“光在宮裡折騰，格局還是太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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