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老公懷疑我出軌後,悔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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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因為一份難以生育診斷書,相戀十年的男友顧聿辰果斷把新娘換人。
我不甘示弱,當場改嫁男友的絕嗣大哥顧修遠,兩對新人一同進行儀式。
婚後調理了五年終於懷孕,去醫院做b超時,正好碰到弟妹負責檢查,她咬牙切齒給了我一巴掌。
「不安分的狐狸精,我說我老公怎麼天天出差,原來是跟你舊情複燃了!」
她強行拖拽著我,要去手術室墮胎:
「為了懷孕爭家產連小叔子的床都敢爬,我要替顧家除了這個野種!」
我拚命掙紮:「若是顧修遠知道你打掉了他唯一的孩子,非找你拚命不可。」
弟妹冷笑一聲:「誰不知道大哥那方麵有問題,怎麼可能生孩子,撒謊也不照照鏡子!」
她叫來顧修遠,溫柔待我的老公瞬間變了臉色:
「墮了吧,孩子肯定不是我的,不然我就起訴離婚。」
後來孩子真的冇了後,顧修遠卻抱著孩子的屍體,在我門前跪了三天三夜。
……
「大家快來看這個賤貨!勾引我老公懷了野種,還敢跑我眼皮子底下做檢查,當正妻都是死的嗎?」
佟希曼拽著我的頭髮拖向醫院走廊,尖利的聲音瞬間在空氣中炸了鍋。
「我最恨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三,放在古代都是要浸豬籠的!」
「直接拖去廁所灌藥,省得她把孽種生下來丟人現眼。」
惡毒的咒罵像無數根針刺進我的身體,我緊緊攥住雙手。
這五年來為了備孕,我天不亮就起來熬藥,跟老公喝到半夜反酸水,倆人後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卻被他們視作野種,讓我強行打掉?
我掏出跟老公的結婚證,舉到眾人麵前。
「我是顧修遠明媒正娶的妻子,這孩子是我們夫妻倆的!」
圍觀群眾頓時安靜下來,就算他們不認得我,也不敢造次顧氏集團的公子。
佟希曼見狀,調出手機裡的照片,甩在眾人麵前。
我眉頭一皺,這是我還跟顧聿辰在一起時拍的情侶合照。
「誰不知道你當時被我老公像垃圾一樣甩了,又轉頭扒上大哥的!拿著結婚證裝什麼貞節烈女!」
她略一思索,麵容逐漸猙獰:
「原來是為了爭家產!各位,我婆婆曾經說過,誰先生下顧家的孩子,誰就能拿到三成家產。你老公不能生就盯上我老公,哥哥弟弟一起睡,你比咯咯噠還下作!」
人群的議論聲再次爆發,慌亂中我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額頭撞出一片血痕。
「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娶了這麼個破鞋!連小叔子都勾搭,外麵指不定玩的有多花。」
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胸口傳來尖銳的疼痛,老毛病心絞痛又犯了。
顫抖著手把藥遞進嘴裡時,佟希曼一把搶過狠狠扔向遠處,雙目猩紅:
「你這種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不配吃藥!就該疼死在這,肚子裡的野種也一起去死!」
我疼得臉上冷汗直流,視線漸漸模糊。
有人看我一副快暈厥的模樣,猶豫著撿起藥送過來。
佟希曼卻咒罵道:「演技不錯,想裝病博同情,冇人會上你的當!」
那人瞬間把手縮了回去。
我隻能蜷縮著身體,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護著小腹,祈求顧修遠來救救我和孩子。
就當我快暈倒在地的瞬間,一雙手把藥片遞到我嘴裡,將我抱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顧聿辰,他皺眉道:「這是乾什麼呢?」
他不來還好,一來佟希曼瞬間炸鍋,指甲快要嵌進他的肉裡:
「你果然跟她有一腿!好一對無恥的姦夫淫婦,秀恩愛秀到我頭上來了!」我攥著顧聿辰的衣領,用儘全身力氣嘶吼道:「顧聿辰,你快跟她說清楚,這孩子是你大哥的跟你冇有半毛錢關係!」
顧聿辰卻低下頭,用隻有我們兩個的聲音耳語道:「敏恬,我受夠佟希曼了,我想跟她離婚,你幫我這一次好嗎?」
「我大哥這麼老,那方麵肯定不行了,事成之後你甩了大哥跟我複合,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著,他曖昧地朝我眨眨眼,握住我的手。
轉頭看向佟希曼,麵上閃過一起嫌惡:
「結婚五年你都生不出孩子,還怪我找彆人?我就是跟嫂子生十個八個,你也管不著。」
我被他的無恥程度震驚到,用儘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我氣得渾身顫抖:「當年你因為我不能生當眾給我難堪,現在又想把我和我孩子推進火坑,你要不要點臉?」
這一巴掌徹底點燃了佟希曼的怒火:
「彆給我演苦情戲,打一巴掌就想扯清關係?」
她猛地撲了過來,尖尖的指甲衝著我的臉抓來:
「我非要撕爛你們這對狗男女的臉,讓大家看看你們的真麵目!」
顧聿辰下意識把我護在身後,臉上被劃出血淋淋的口子:「彆碰她!」
這一幕在圍觀群眾眼裡,徹底坐實姦夫淫婦的罪名。
「好傢夥,都這麼護著了,還說沒關係?小三的話真是一句都不能信!」
「當著正妻的麵護小三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不知廉恥!」
「打死這對敗壞風氣的渣男賤女!」
無數隻手向我們湧過來,有人扯我的頭髮,有人踹顧聿辰的腿。
顧聿辰從來冇被這麼多人圍毆過,他雖然身手不便,但勝在腦子靈活,眼珠一轉怒吼道:
「裝什麼好人?你們都希望娶回家一個不能生的老婆?」
周圍的喧鬨頓時安靜。
顧聿辰語氣一轉,眼眶紅了一紅:
「我大哥不能生孩子人儘皆知,我爸臨死之前抓著我的手讓我傳宗接代,要是到我這代斷了根,我怎麼有臉麵對死去的爹!」
所有人麵麵相覷,有個大哥同情地拍了拍他。
「要是為了這個,也不是不能理解,誰家不想有個後呢。」
「啪,啪,啪。」
佟希曼冷笑著鼓了鼓掌。
她猛地從包裡抽出厚厚的一遝照片,甩在半空中。
我瞥見了幾張,驚得呼吸一滯。
這是我們曾經戀愛時,顧聿辰哄著我拍下的,分手時明明跟我保證刪除了全部。
每張照片都是我跟顧聿辰親密接觸的場景,幾乎張張姿勢不重樣。
「為了傳宗接代,你當我是傻子嗎,那這些照片怎麼解釋?為了提高生育率做的實驗?」
顧聿辰麵色凝重,眼神越來越慌亂。
他見爭辯不過,突然猛地將我推到在地,惡聲惡氣到:
「都是你這個婊子!嫁給我大哥後還不知足,威脅我不跟你生孩子就把之前戀愛的私密照公開,簡直歹毒至極!」說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到佟希曼麵前抓她的衣角:
「老婆,我怕那些照片暴露丟了你的臉,纔不得不受她指使,我其實是愛你的。」
見佟希曼不為所動,轉身一把扯過我:
「我現在就帶你去墮胎,省得你拿這個野種繼續禍害我和顧家。」
我拚命掙紮:「若是顧修遠知道你打掉了他唯一的孩子,非找你拚命不可!」
佟希曼冷笑一聲:「誰不知道大哥那方麵有問題,怎麼可能生孩子,撒謊也不照照鏡子!」
這孩子是千辛萬苦懷的,誰來也不能將它打掉。
「你們若不信,可以做羊水穿刺,我拿我的性命擔保。」
我死死抓住走廊裡的扶手,苦苦哀求道。
顧聿辰眼神狠厲:「你倒是好心計!羊水穿刺起碼等到懷孕五個月才能做,到時候孩子都成型了,逼你打掉你說我們顧家罔顧人命,讓你留下你好徹底賴上我們!」
他使足了力氣拖拽我,我的手幾近脫臼。
「說是替顧修遠討回公道,起碼把他人叫來,還是說你們心知肚明是在欺負我和孩子,怕他事後報複!」
我拚儘全力嘶吼著。
此言一出,顧聿辰眼神一暗,瞬間鬆了手。
我見狀,急忙威脅道:「不管我懷的是誰的,總歸是顧家的孩子,你們就不怕婆母找你們算賬?」
佟希曼卻絲毫不懼,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顧聿辰阻止都來不及。
「我不在,你們就這麼欺負嫂子?」
眾人循著聲音望了過去,我聽著熟悉的聲音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顧修遠將我摟在懷裡,臉色黑的像鍋底。
「在醫院聚眾鬨事,合起夥欺負我的妻子,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大哥?」
佟希曼不屑地撇撇嘴,撿起地上一張照片遞到他手裡:
「大哥,你可彆被她騙了,她婚後又跟聿辰勾搭到了一起,還懷了他的孩子,說出去都讓人家笑話!」
我冇忍住嗤笑一聲,結婚當晚,我就跟顧修遠坦白了我的過去,他最知道我的清白。
卻冇想到,他靜靜地凝視片刻,隨即遞到我手上,語氣平淡:
「解釋吧,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我震驚地望著他,臉色慘白。
「修遠,彆人不信我就罷了,你也不信我嗎?你明知道這些照片是婚前顧聿辰哄我拍的,又騙我說早就刪乾淨了。」
「我……我剛查出懷孕,本想給你個驚喜,他們卻對我又打又罵,還想逼我墮胎……」
我越說越委屈,聲音不自覺帶上一層哭腔。
顧修遠的眼神冇有絲毫鬆動,看著我的小腹緩緩開口道:
「沈敏恬,你出冇出軌心裡清楚,我冇有生育功能,你根本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我一開始也以為冇有!」
我急忙打斷他,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上。
「你看過我被診斷絕嗣的報告單,這些年我們一起調理身子,每天喝多苦的藥,紮多疼的針都冇有放棄過,我這不是調理好了嗎,既然我都可以,那你肯定也行的。」
「修遠,我對天發誓,這孩子真的是你的!」
顧修遠突然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說不清的複雜:
「你當然能生,因為那份絕嗣診斷書,是我偽造的。」這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開,連眼淚都瞬間止住。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片刻後嘴唇微張:
「為什麼。」
顧修遠的目光轉向一旁,顧聿辰卻心虛得不敢抬頭:
「聿辰想不出跟你分手的理由,我就幫了個忙。」
「我本以為你會死心離開,不曾想你性格如此……乖張,竟然當眾逼婚,我實在騎虎難下,隻好答應。」
顧修遠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像一把刀子,狠狠紮在我心上。
原來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我揚起巴掌打在他臉上,留下鮮明的指印。
「五年了,你不曾告訴我一句,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我為了懷孕費儘心思。」
「看我一次次滿懷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是不是很好笑。」
「顧修遠,我們離婚。」
我拂去臉上的淚水,毅然決然轉身離開。
他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慌亂,伸手去抓我的手:
「老婆,我們冇有必要走到這一步,隻要你把這孩子打了,我就不再追究你婚內出軌的事!」
我冷冷地甩開他的手:
「離婚後,這孩子跟你們顧家冇有任何關係,我自己養,不用你們操心。」
「你想得美!這野種留著就是禍害,誰知道你會不會幾十年後回來跟我孩子爭家產?今天必須打掉!」
佟希曼恨的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我不再理會他們,轉身就走。
可冇走兩步,後頸轉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顧修遠直接把我扛了起來,扔到手術檯上。
他眼中的決絕刺痛了我。
「把孩子打了,我們還能好好過。」
「不然我隻能起訴離婚了,你婚內出軌,下場隻有淨身出戶。」
我拚命掙紮,卻被佟希曼和兩個護士死死按住,用麻繩將我捆住。
「放開我!顧修遠你混蛋,這是你的孩子啊!」
我嘶吼著卻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看著佟希曼手握冰冷的器械朝我走來。
我疼得渾身抽搐,小腹裡像是一把刀在進進出出,每進一下就剜走我的一塊肉。
手腕被麻繩勒出一道道血痕後,手術終於做完了,我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門外傳來他們討論的聲音。
顧修遠語氣冰冷,彷彿在討論一個物件:
「一個孽種,不配進顧家祖墳,你們說該如何處理。」
佟希曼的聲音帶著惡毒的笑意:「當然是毀屍滅跡!大哥交給我,今晚我就扔到後山去喂狗,省得她以後拿這個說事。」
顧修遠沉默片刻,開口道:
「此事不妥,還是要去找大師處理。」
我心中升起一絲奢望,以為他要給孩子超度。
下一秒,卻聽見他說:
「貼上符咒,鎮壓這孽種,讓它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猛地從病床上爬下來,跌跌撞撞衝向門外。
「你們瘋了嗎,連一個死胎都不放過?顧修遠,你怎能如此狠心,你不怕遭天譴嗎!」
他用力攔著我,眼神閃過一絲不耐煩:
「鬨夠了冇有?這孩子本就不該存在。」
佟希曼在一旁揚起諷刺的笑:「誰讓它是你這個賤人的孩子,母親無德,孩子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絕望地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顧修遠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最終還是彆過臉去。
「你們在乾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頗有氣勢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見婆婆,好像見了救世主。
婆婆看見我身上的病患服和蒼白的臉,心疼地問道:
「敏恬,不是說來做產檢嗎?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摸了摸小腹,聲音帶著哭腔。
「孩子讓修遠打了。」
顧修遠聽得眉頭緊皺:「媽?她懷了顧聿辰孩子這事,你也知道?」
婆婆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轉身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
「蠢貨!你把你這輩子唯一的孩子給打掉了!」顧修遠僵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怎麼可能?媽你彆逗我了!」
佟希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媽,您就彆為了護著大嫂編瞎話了!」
「自打我跟大嫂嫁進來,您明擺著喜歡大嫂,我知道您當年屬意大嫂做您的小兒媳,那也不能攛掇著大嫂跟小叔子搞一起啊,顧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佟希曼越說越憤怒,完全不顧一旁的顧聿辰拚命朝她使眼色。
婆婆懶得跟她這個瘋女人計較,扶著我就要離開。
卻被顧修遠擋在身前。
他被佟希曼的話點醒,眼神裡的震驚逐漸被心寒取代:
「沈敏恬逼婚之前,您趕走了我所有的女友,說是怕害了人家好姑娘。」
「原來當時那麼痛快答應,是打定了主意讓她懷顧聿辰的孩子,全然不管兒子頭頂的綠帽子!」
婆婆氣得渾身發抖,抬起高跟鞋狠狠踹在他膝蓋上,踢得他一個踉蹌。
「冇腦子的東西!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蠢貨?」
轉頭又扇了佟希曼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
「還有你,收拾東西混蛋!我顧家高攀不起你這兒媳。」
佟希曼捂著臉癱倒在地,赤紅著雙眼咆哮道:
「我都是為了顧家好!難不成真縱容這賤人把野種生下來?」
「若事情鬨大了,顧家的百年基業就毀了!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您有臉見我死去的公公嗎?」
說完,她又使勁拉扯顧聿辰的衣角:「老公,你說句話啊!」
「難道就我一個外人關心顧家,你們都是死的?」
顧聿辰越聽她的狂悖之言越額頭流汗,見婆婆一個眼刀刺過來,咬著牙又給佟希曼另一邊臉頰補齊了手印。
「媽的,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快給嫂子道歉?」
「嫂子懷的孩子肯定是大哥的,再叫一句野種,我把你的嘴撕爛!」
說完,他雙腿一軟,哆哆嗦嗦得爬到婆婆麵前。
「媽,不關我的事,都是佟希曼在胡言亂語,我和大哥都被她矇蔽了。您千萬彆撤我公司的投資啊!」
轉過身麵對著我,毫不猶豫地磕了個響頭:
「嫂子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計較,隻要你說個數,我怎麼補償你都行!」
「是讓我跟佟希曼離婚,還是讓我毀了她工作?對,讓她也絕嗣好了,這總能讓嫂子出氣了吧。」
佟希曼不可置信望著臨陣倒戈的老公,突然撲上去狠狠咬住他的胳膊,硬是咬出了血。
她氣得怒目圓睜像要吃人:
「顧聿辰,你瘋了?他們給你下什麼**藥了。」
她突然從包裡掏出手機翻找著,狠狠砸到顧聿辰麵前。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冇出軌三個月前你們進酒店的同一個房間乾嘛?」我有些疑惑了看了看,回想起那天本是去酒店給顧修遠送檔案,卻撞見了顧聿辰摟著一個陌生女人進房間。
我不想多管閒事,他卻異常熱情地把我拽進房間閒聊,我強行掙脫才逃了出來。
我心中泛起一陣噁心,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一旦東窗事發,立刻汙衊於我。
顧修遠越看越攥緊拳頭,臉色黑的如同鍋底:
「夠了,還嫌我頭頂的綠帽子不夠亮嗎?媽,這就是你護著的好兒媳!」
婆婆突然上前一把奪過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顧聿辰,你給我滾出來說清楚。」
「不然的話,你就跟你老婆一起滾出顧家!」
顧聿辰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婆婆對視,聲音細若蚊蠅:
「媽,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跟嫂子就是偶遇聊了幾句,真的冇彆的事。」
婆婆冷笑一聲,點開一個聊天記錄扔到他麵前:
「天天在外麵鬼混,還敢裝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秘書那天偶遇你,我還真以為你轉了性!」
「潑臟水潑到自己嫂子身上,也是聞所未聞!」
視頻裡,顧聿辰摟著幾位衣著清涼的美女開party,撞見我時強行把我拽了進去,不到五分鐘我就出來了。
佟希曼猛地奪了過去,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臉色越來越慘白。
她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對著他又抓又打,眼淚卻不自覺流了出來:
「你他媽居然跟在外頭跟這麼多女人鬼混!你把我當什麼?我要跟你離婚!」
顧聿辰被抓的滿頭是血,怒氣上湧把佟希曼推到在地:
「離婚就離婚,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我現在巴不得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也好過守著你這麼個不下蛋的母雞。」
顧修遠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顧聿辰的衣領,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這是你汙衊我妻子的代價。」
顧聿辰慌了:「大哥,我也是一時糊塗。」
「彆叫我大哥,我嫌臟。」
顧修遠險惡的表情掃過在場每一個人,他攥了攥拳,斟酌著開口:
「就算沈敏恬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顧聿辰的,那也絕不可能是我的。」
他轉頭看向婆婆,神情肅然:
「媽,如果您還是執意維護她,那我也隻好跟她離婚,跟您斷絕母子關係了。」
婆婆被他的話差點氣笑了,嘴角諷刺地向上揚了揚。
「你還記不記得,七夕節那天晚上,我給你們送去了一盞藥酒?」
顧修遠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不出我所料的話,敏恬到今天剛剛好懷了一個半月,那是我送的催情酒。」
顧修遠猛地一震,看向我的小腹。
那些被他遺忘的細節湧上心頭,七夕那晚含羞帶怯的妻子,兩人喝了助興的藥酒後興致高漲的溫存。
原來他極力否認,甚至試圖抹去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顧修遠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他顫抖著雙手撥通電話,聲音急切道:「立刻停下!不許鎮壓那孩子,把他帶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下屬遲疑的回覆:「顧總您彆擔心,大師已經處理完了,技術十分專業,就算把胎兒埋進土,方圓百裡也寸草不生!」
說完,他發過來一張照片——
昏暗的寺廟裡,大師把胎兒放在鋪著黃符的托盤上,手持桃木劍唸唸有詞。顧修遠看著照片,仰頭髮出一聲痛苦地嘶吼。
他會在我麵前,雙手左右開弓扇自己巴掌,打得嘴角滲血。
「我混蛋!我不是人!」
淚水混著血水滑落,聲音哽咽起來:「老婆,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逼你打掉我們的孩子,我就是個畜生!」
「我讓他們把孩子帶回來好好安葬,把他葬進祖墳,不!祖墳風水不好,我要找個全程風水最好的地方,風風光光地把孩子下葬!」
「葬禮,對,我要準備葬禮。」
我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遲來的懺悔,心中冇有一絲波瀾。
「不用準備葬禮,準備離婚吧。」
「離婚協議書,我會發到你手機上。」
說完,我感激地望了一眼婆婆,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修遠瘋了一樣想攔住我,被婆婆的手下團團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我離開。
從那以後,他成了我樓下的常客,無論颳風下雨都守在門口,活像個遊魂。
見我過來急忙起身,卻又不敢靠近,隻在我身後低聲喚著我的名字。
我始終不理他,路過就把他當空氣。
這天手機螢幕突然亮起,是顧修遠發來的訊息,附帶著幾張照片。
一座嶄新的寺廟修建在山腳下,殿內隻供著一張小小的牌位,刻著顧氏長子四個大字。
「敏恬,我為孩子建了個寺廟,專門為他祈福,保佑孩子來世平安順遂。」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攥住,有些緩不來氣。若不是他執意打胎,我的孩子這一世就能平安順遂。
我抓起包衝出門,直奔他說的寺廟方向。
顧修遠正在店內焚香,見我進來,眼中露出一絲驚喜。
「把孩子還給我。」
還冇等他開口,我的聲音冷得像冰,刺得他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
「敏恬,我把他安置在這裡,有大師日夜誦經,還有香火供奉,對他很好。」
「我不要誦經,也不要祈福。」
我打斷他,每一個字都帶著決絕:
「那是我的孩子,我要親自安葬他,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建什麼寺廟。」
「還有,你彆再抱有幻想,我們永遠不可能和好,離婚協議你必須簽。」
顧修遠聽得麵色煞白,望向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失魂落魄。
我抱著裝有孩子屍體的小盒子,轉身離開。
還不忘拉黑了他的聯絡方式。
直到一週後,婆婆約我在咖啡廳見麵。
她推過來一份檔案,赫然是離婚協議書,末尾已經簽上了顧修遠的名字。
她的神情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溫和:
「裡麵補充了一些條款,他名下的股份、房產,還有我手裡的一部分資產,都轉到你名下了,顧家對不起你,這點東西,算是補償。」
我愣住了,拿起協議翻看:「他不是不肯離婚嗎。」
「我把他揍了一頓,哪能讓他一直耗著你呢,本來好好的一家三口他非要作,現在整天不吃飯,哭死哭活地給誰看?我罵他活該,遭報應了吧。」
我抬頭看向婆婆,聲音放軟了些:
「媽,您永遠是我的長輩,但顧修遠,不可能是我老公了。」
婆婆點點頭,眼中泛起淚光:
「是他福薄,留不住你這麼好的媳婦。你放心,媽都替你出氣了。那對臥龍鳳雛已經離了婚,我把顧聿辰趕出了顧家,一分錢都冇給,讓他自己好好吃點苦頭。」
說著話鋒一轉:「就是佟希曼,離婚時鬨的厲害,嘴裡不乾不淨的,你最近提防著點,我怕她找你麻煩。」
我剛想點頭,咖啡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一群記者蜂擁而入,攝像機鏡頭齊刷刷地對準我們。
「沈女士,請問網傳您和小叔子顧聿辰存在不正當關係,是真的嗎?」
「顧夫人,顧氏集團曝出疑似**醜聞,股價暴跌,您對此有什麼解釋?」尖銳的問題和閃爍的燈光壓得人喘不過氣,我皺眉後退了一步。
婆婆擋在我的身前,厲聲喝道:
「都給我住口!滿嘴胡言亂語,誰再敢散播不實言論,立刻等著收法院的傳票!」
她氣場全開,逼得前排記者下意識噤聲片刻。
可很快有人拿出我和顧聿辰當年的親密合照,還有惡意剪輯過的酒店視頻。
「證據都在這了?您還想狡辯嗎?」
「您的前兒媳佟希曼小姐手持身份證實名舉報,說顧家叔嫂**,還趕走了她這個正妻,請問您能否給個說法?」
隔壁桌的人陸續刷到了舉報視頻,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甚至還有當天在醫院裡參與圍攻我的人。
「我見過這個女的!婚內出軌當小三,懷了小叔子的孩子,小叔還護著嫂子,特彆無恥。」
「豪門都這麼亂嗎?欺負正妻向著破鞋,我以後不買顧家的東西了。」
混亂中,一道身影猛地衝了出來,是顧修遠。
他一把奪過攝像機砸在地上,對著最前麵的記者揮起了拳頭。
「都給我滾!你們冇資格說她。」
場麵更加失控,記者驚呼著後退,手裡的攝影頭卻毫不猶豫對準他拍攝。
「顧先生,請問您為什麼護著婚內出軌的妻子?」
顧修遠將我牢牢護在身後,沉聲道:
「我和沈女士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她冇有出軌,沈女士和我弟弟曾經在一起時,我們還不認識。」
有記者不依不饒:「如果她冇出軌,您為何逼迫她打胎,醫院有許多目擊證人。」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著。
「真正婚內出軌的人,是我。」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
「我出軌了彆的女人,想離婚,所以才逼迫她打胎。」
「至於造謠的人,許是眼紅我前妻懷了孩子,而她自己婚後五年一無所出。」
記者們徹底沸騰了,在顧修遠身後追問個不停。
他卻冇有理會他們,轉過身麵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敏恬,對不起,我知道我的錯永遠無法彌補你心中的痛。」
他拿過話筒,鄭重宣佈道:「從今天起,我會辭去公司職務,去寺廟為我們逝去的孩子祈福,贖我所犯下的罪。」
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記者們爭相報道這個反轉的訊息,營銷號也豐礦轉載,輿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對我指指點點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顧聿辰和佟希曼的譴責。
他們成了過街老鼠,走到哪裡都被人唾棄。
顧聿辰失去了顧家的支援,生意一落千丈,最後隻能狼狽地離開這座城市。
佟希曼則因為惡意造謠、誹謗,不僅被網友罵得狗血淋頭,還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年多過去了。
這三年裡,我漸漸走出了之前的陰影,還幸運的遇到了良人。
他溫柔體貼,理解我的過去,也心疼我的遭遇。
婚禮當天,我終於成為了唯一的新娘,享受所有人的目光和祝福。
我還邀請了婆婆,她為了避嫌冇有來,貼心地送來了新婚禮物。
是一個拍賣會的壓軸品,清代四喜童子玉件,寓意多子多福。
婚後不到半年,我就懷孕了,腹中胎兒穩定一些後,我跟老公去山上的寺廟上香祈福。
剛走進寺廟,就看到一個身著素衣,頭髮有些花白的身影正在殿內焚香。
那身影我再熟悉不過,他比三年前蒼老了許多。
主持告訴我,是寺廟裡長住的顧施主。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落在我的孕肚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懷孕了。」
我點點頭。
他雙手合十,對著我腹中的孩子輕聲道:「願他平安順遂,健康成長。」
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自嘲一笑。
「我多慮了,冇有我在,孩子肯定是平安的。」
我看著他,突然產生一種釋然的情緒。
曾經我以為再見他,我會恨他,會怨他,可這恰好是在乎的表現。
愛的反麵不是恨,是冷漠。
我朝他頷首,然後挽著老公的手,轉身離開。
曾經那些愛與恨,全都隨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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