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之門 第37章 就你會劍法?
“咻!”
忽然從遠處夏恒等人所在處,有一人現出身形,他額頭有漆黑的豎瞳。
他看過來,猛然從這第三隻眼中,迸出一縷微弱的毫光,直沒入吳終體內。
吳終見狀內心駭然,這麼遠?這就是那個副團長鬆茸吧?
他心裡十分警惕,但什麼也沒感覺到。
而崖柏不知道,他相信自己的隊長,都動用第三隻眼了,這幻術就算是頂級的覺者,也得受影響。
於是他果斷衝上來,重拳直搗黃龍。
“死!”在他的認知裡,吳終應該看不到他出手。
即便感覺到了,視覺也是錯位的,招架不準。
可顯然他錯了,吳終抬手,精準鎖定,五指大張,紫色漿流爆射!
“咻!”
紫色光彈勁射,儘管軌跡可見,但不比子彈速度慢多少。
“誒?”崖柏的反應很快,做出了閃躲動作,並在體表籠罩一層紅光。
可還是未能完全躲開,紫熔彈洞穿了他的右胸,從他背後透體而過!
紫漿如硫酸一般侵蝕冒煙,崖柏慘叫一聲,連連退後。
他顯然穿了變膚套裝,如今被損毀,原本的帥哥超模臉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絡腮胡,豹頭環眼的形象。
“嘶……狗日的光炮。”
崖柏沒想到吳終在隊長動用三眼幻術不斷衝擊下,還打得那麼準?
吳終見他受傷,心中大喜,這臂甲的威力還真不俗。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再接再厲。
第二發紫熔彈緊隨其後。
“噗嗤嚓!”一小團血霧爆開。
崖柏的左臂當場爆碎,直接前半截沒了。
“崖柏——”那蒙麵男子目眥欲裂。
手握木棍,縱身一躍,踩住車頭又一蹬,身形如箭躥出!
他飛掠的姿態輕飄飄,卻又極快,風聲烈烈。
“嗤!颯!”
木棍一掃,呼嘯間竟從棍尖冒出三尺劍芒!
“嘶,劍芒……”吳終心說這人是個武林高手?
隻見一道熾白色軌跡劃過,紫熔彈被淩空斬開,飛濺的漿流逸散四射,在地上灼出好幾個小坑。
“這是虛空殖裝的紫熔彈,專克生物能,你有血氣護體也扛不住!得躲!”蒙麵男子嚴肅提醒,橫劍護在隊友身前。
隻見他木棍前的劍芒都黯淡了,侵染出紫色,被他甩掉一截,重新催動,才恢複原狀。
而崖柏被救了反倒罵咧:“廢話,他奶奶的,是我不想躲嗎?這特麼是炮!”
說罷,他捂著胸口,也是狠辣,拿出小刀挖傷口處的血肉,要將被紫色漿流感染的肉撕扯掉,清除乾淨。
然而,刀插上去,切割半天,除了痛得他冷汗直流,麵無血色外,並無鬼用。
被貫穿的血肉周邊的肉,硬邦邦,有點彈性但不多。
鋒利的小刀將其切割分裂,卻就是扯不下來,鮮肉模糊,又異常頑固!
“呃啊……”
痛痛痛!雖然傷口頑固不化,堅韌詭異,但依然是他的肉,痛覺並未消失。
切割半天自己的血肉,饒是他身為硬漢,也著實頂不住了。
他又掏出沒有標簽的藥膏,噴出許多泡沫覆蓋傷口。
但,也沒用,傷口絲毫沒有治癒的跡象,腐蝕性的紫漿還在溶解更多的肉量。
“怎麼回事?這傷口不可治癒!啊啊啊!”
崖柏齜牙咧嘴:“飛蓬,你上呀,以你的速度他不可能打得中你的!”
飛蓬很猶豫,露出的雙眼不斷審視吳終:“心靈抗拒者……”
“你是誰?”
原計劃他們打算靠幻術控場,然後找到吳終帶走就是。
結果一上來,就破產了,出現了意料之外。
儘管眼前的家夥力量速度一般般,比崖柏還弱一些,但有心靈抗拒,而且還令崖柏的傷口不可治癒,那誰知道還有什麼詭異特性?
“你這家夥偷襲我,不知道我是誰?”吳終低吼,右手掌心冒著紫光。
飛蓬皺眉,他不懼紫熔彈,但他畏懼未知的東西。
“嗬嗬,肯定是無名小卒。”崖柏嗤笑。
吳終凝視他:“這麼多年了,災異界竟然還有人以名氣論高低嗎?”
“頂尖強者死於無名小卒的例子不知凡幾,哥們,你不適合混災異圈啊。”
那人一滯,臉色憋火,但吳終說得一點毛病沒有。
此刻他不斷催動能力療傷,兩瓶藥都噴乾淨,胸口的洞也無法彌合。
全身塗抹滿了泡沫,都快成泡泡浴了!
飛蓬眼神凜然:“你說的沒錯,盧光啟這樣的人物,也會栽在新人手中……”
“所以你就是神鬼禦主吳冬?”
吳終冷聲道:“我不是什麼神鬼禦主。”
雖然說的是否定句,但他這話等於承認了自己是吳冬。
然而那個崖柏嚷嚷道:“信他個鬼!飛蓬,你還問個屁啊,他說是就是啊?”
“這個女麵板的纔是吳冬!沒有鬼神襄助就菜得離譜,這種新人,縱然是災異持有者,也照樣是垃圾。”
陽春砂趴在地上懵了:“啊?我?”
崖柏繼續說道:“這兩個家夥一起在無儘夏的車上昏迷,一個是吳冬,一個是擋刀的替身。”
“無儘夏帶著他們二人,躲藏起來,自以為能甩掉‘葫蘆’的監視,給男人換上女裝,女人換上男裝,就能瞞過我們。”
“咳咳咳……殊不知,‘葫蘆’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吳終心中恍然,回憶之前開冷櫃車的悶騷青年,應該就是代號‘葫蘆’吧。
原來是這樣的誤會,他們不知道自己跟陽春砂又在醫院互換了變膚。
當然,這幫人隻要把陽春砂衣服扒了,就會知道她真是女人。
人家暫時沒這麼做,一方麵是震驚於他的實力,情況緊張,沒心思。
另一方麵,也還是陽春砂戰鬥力太菜了。
體質完全是常人,被先手拿下後,無法施法,等於毛也不會。
反而他這個真正的新人,因為有殖裝臂甲,又有瘋血族體質,隻要他自己不慌,那的確不太像個新人。
當然,他也裝不了大佬,畢竟之前已經與飛蓬硬碰硬了一擊,被震飛數米。
隻見那飛蓬朝著隊友,凝重搖頭道:“不對,吳冬是超級新人,與985決戰五老峰,役使八百鬼神殺穿了廬山基地,就連盧光啟都被重創。”
“擁有心靈抗拒,倒也正常,這個男人更符合。”
崖柏嗤出一口濁氣:“我不信,我不信!誰不知道這訊息有問題?”
“鬼神印記真要是那麼好的東西,無儘夏為什麼不殺了奪取,反而保護?”
“什麼盧光啟被一個新人打爆,我纔不信呢。就算是,也不過是依賴五老峰上神鬼齊聚的主場優勢。”
“如今離了廬山,也不過隻有日夜遊神而已。”
飛蓬沉聲道:“不對不對,無儘夏的行為並不能說明什麼。他有自己的道路,也許並不需要此物。”
“而且鬼神印記必然有代價,所以隊長才說讓葫蘆來接手。”
兩人各執一詞,竟然根本不知道誰是目標。
但基本也代表了圈內的兩種態度,一個是相信傳言版本,一個是質疑傳言。
而不管哪一種,卻都相信鬼神印記的存在,都認為廬山鬼神是可以被役使的。
吳終心裡很鬱悶,皺眉道:“鬼神在哪呢?老子要能役使鬼神,還不招出來乾你?”
崖柏呼吸沉重,他半邊的肺部已經重創。
但竟然還能說話:“咳咳……額嗬嗬……被我們暫時廢掉了鬼神印記,就開始裝傻嗎?”
“你們一邊派出日遊神阻攔我們,一邊打算在這裡解決葫蘆,好甩掉我們。”
“若非日遊神尚且弱小,否則真給你們得逞了。
吳終一驚:“你們已經跟日遊神交過手了?”
崖柏咧嘴:“你不知道嗎?果然這個女麵板的纔是吳冬,他的鬼神印記,已經被我們暫時廢掉了。”
吳終眨巴眼:“廢掉?你們還能廢掉鬼神印記?”
對方昂首道:“這小子的日遊神製造塌方泥石流,埋了我們兩個弟兄,又拚死騷擾牽扯了我們半小時……”
“如今日遊神已被我打得形神俱滅!死回廬山了。”
“五老峰氣旋又被985封印,這白天除了日遊神,再無鬼神能出來。”
“此去廬山一千五百公裡,這一來一去,誰還能救他?”
吳終深吸一口氣,原來已經交過手了。
鬼神一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搞事,去襲擊來找他的人。
而在彆人眼裡,這就必然是吳終役使鬼神自保,說什麼也沒用,有種讓他們殺了看看能不能繼承。
他飽含真誠地語氣說道:“你們一群傻嗶,給鬼當槍使啊!”
崖柏臉色一沉:“飛蓬,彆跟他廢話,一起上,宰了他。”
飛蓬露出的雙眼還在審視:“他若是神鬼禦主,我殺了他豈不是要繼承鬼神印記?”
“活捉未知特性者最容易出事,我的建議是撤。”
崖柏厲聲:“繼承就繼承,一定是利大於弊的!怕個毛!”
“有很多勢力都在找,我們第一個找到,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這家夥不可能是你的對手,飛蓬!來都來了!”
飛蓬不置可否:“行吧,你對付那個女的,這個心靈抗拒者交給我。”
“反正他們倆總有一個是神鬼禦主,都抓去給‘葫蘆’殺了。”
他處事謹慎,其實出現意外情況,就想撤離的,這是生存法則。
不過彆看他語氣生冷,實際他是個對內溫和,耳根子軟的人。
隊友的話也有道理,吳終戰力很差,通過隊友的試探,他已經看出來了。
儘管崖柏傷得很重,但隻是紫熔彈這種手段的話,飛蓬自信中不了一下,沒必要畏首畏尾。
“轟!”吳終果斷搶先出手!
他之前催動臂甲紫光流轉,熠熠生輝,可不是在裝逼。
而是掩護掌心的紫漿聚合,老早就蓄一發紫熔彈,引而不發,之前就這樣陰了崖柏。
此刻猛然抬臂,眼手合一瞄準敵人,五指一張,瞬發能量!
精準直擊!
但是,飛蓬手握木棍閃電般揮擊,就把紫熔彈淩空彈飛。
“咻~嘟!”飛彈擦著汽車後視鏡遠去。
汽車後視鏡爆碎,邊緣不規則侵蝕,而遠方的光彈落點也留下一個土坑。
“嘶……”
吳終瞳孔一縮,深知這人不好惹,心裡叫苦,這個飛蓬是最強的一個。
甚至可能比那隱藏起來的隊長鬆茸更有威脅,畢竟自己完全無視幻術,就怕這種體術大咖!
“砰砰砰!”
吳終轉身就跑,一步一回頭爆射紫熔彈,全神貫注壓製阻撓。
“哼!”飛蓬露出的那雙眼睛流露出傲意。
“這種程度的熱武器,對我毫無意義。”
“砰砰砰!”
吳終奔跑射擊,又對他連拍三掌,紫光飛射。
可飛蓬身法卓絕,橫空挪移,竟是將光彈悉數躲開,還以棍代劍,殺到吳終眼前。
這麼近了,吳終的光彈還未停,怎麼也該躲不了了吧?
可那飛蓬,木棍啪得一劍,再次彈飛了紫熔彈。
淩空一聲巨響,交擊處空氣都炸裂,而那木棍絲毫無損。
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劈裡啪啦,劍影格擋如風,根本都看不清。
這家夥的手速,比身法更恐怖。
而那木棍又好似堅不可摧,兩相結合,正如他所說,這種程度的熱武器,對他毫無意義。
“這!”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多少炮也攔不住。
吳終就覺得一眨眼,劍芒熱浪,都到了鼻尖!
“糟!”
吳終汗毛直立,腦海近乎空白,本能反應就是一個懶驢打滾。
飛蓬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劍刃一沉,頃刻間變招削向他肩頭。
“噗嗤!”
吳終已經抬臂想格擋了,奈何沒有劍快。
這一劍擦著臂甲削過,一路火花帶閃電,最終在他肩頭斬出一團血霧。
他包裹著臂甲的手臂高高揚起,直接被齊肩切掉!
“你也配與我的嵩陽鐵劍過招?”
飛蓬終於鋒芒畢露,一雙眸子銳利淩厲,有一股衝天傲氣,不複之前謹小慎微的模樣。
“你……”
吳終失去右臂,目眥欲裂,麵如金紙,臉上全是汗。
他的痛感逐級放大,感受木劍搭在脖子旁的溫潤,領略到了雙方極大的實力差距。
一個照麵,僅僅一劍就把自己給廢了。
哪怕他身體素質是常人兩倍,手配納米臂甲,也不是這災異界老傭兵的對手。
人家一開始隻是缺失他的情報,沒有冒進而已。
如今動起真格來,身法劍術具是超出他的想象,更散發一股在血雨腥風中打打殺殺多年的煞氣。
麵無表情,殺意凜然,極具壓迫感,仿若絕世高手,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不,不會死。
吳終突然瞳孔一凝,心裡清明:“他不會殺我……”
他深知這個飛蓬相信自己就是吳終,要抓活的,否則就不是削掉他手臂那麼簡單了,完全可以衝著腦袋來。
這家夥沒有打算直接繼承他的‘鬼神印記’,而是找好了繼承者,要把自己留給隊友殺。
他心緒平靜下來,同時感受到一股隱隱相連的悸動。
是手臂!他眼角瞥向摔落幾米外的手臂,發現臂甲狀態依舊維持,並沒有因此解除。
“做得好,一臂還一臂!哈哈咳咳咳……嘔!”
崖柏解氣大笑,但是胸口破洞漏風,疼得他直冒血泡,頻繁咳嗽。
“老子也給你捅個窟窿!”他呼吸困難,手握小刀,頂著一身藥液泡泡浴,大跨步地走來。
看兩人表情,都自覺勝券在握。
“嘁!”吳終眼神一厲,突然脖子撞向飛蓬的木劍。
看這架勢,是要讓劍芒貫穿自己喉嚨自殺。
毅然決然!
“哈?”
事出突然,飛蓬完全沒預料吳終有這種勇氣。
啥意思?要坑我?
他第一反應,是收回劍芒,以免吳終死了。
沒了劍芒,那這就是根燒火棍。
吳終獨臂握住木棍,身體後仰,全身力量都壓下,用力拉扯。
同時間,他順著這股勢,聚集全身力氣,一腳爆蹬在飛蓬胯下。
“老子一腳攢死你!”
“噗!”
吳終這一腳太狠了,爆踹會陰,都踩出稀爛質感。
飛蓬當場麵孔扭曲,手腳發軟,冷汗涔涔。
“哦咯咯咯……”隻是喉嚨裡,發出抽搐的顫音。
饒是強如他也得手一鬆,木棍頓時到了吳終手裡。
不過,他著實是個硬漢子,遭此重擊,跪在地上,也還有戰力,身上恐怖的氣勢爆發出來。
沒有了木棍,那就以掌為劍!
嗡得一下,他手掌綻放劍芒,一手撐地,一手斜撩,就要削死吳終。
“颯!”吳終也是有身體素質的,而且早已想好後續。
此刻握著棍子一個懶驢打滾,不顧斷臂磨得血肉模糊,翻滾到了他背後。
那木棍前端是尖的,是一種半成品的劍型。
吳終毫不猶豫,趁著對方彎腰遲鈍之際,木棍從其屁股後麵,暴插而入!
“給我塞死!”
吳終用儘了全力:“就特麼你會劍法?”
崖柏被這反擊驚得跳起:“飛蓬——”
……
ps: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