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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貧困生室友強賣我破爛後,她反手十元出 第76章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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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完錢的事情,陸沉舟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都察院。不是去找謝清瑤,而是去拜會那位剛正不阿、此番幫了他大忙的李禦史。

他備了份不算貴重但極顯誠意的謝禮——一方上好的古硯,投其所好。

在李禦史值房外等候通傳時,恰好遇見慕容芷帶著兩名文書從廊下經過。她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樣,看到陸沉舟,腳步未停,隻是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徑直離去。

彷彿昨夜房內溫馨、火熱、漩漪的一幕從未發生。

陸沉舟摸了摸下巴,自語道:「還是不穿衣服時比較可愛,穿上衣服就不認人,渣女。」這女人就是這麼的驕傲,像一塊捂不熱的寒玉,他暫時也沒那麼多閒工夫去捂。

見到李禦史,陸沉舟收斂了所有痞氣,表現得恭敬有禮,感謝其明察秋毫,言語間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一心為公、卻遭奸人構陷的能吏形象。李禦史對他印象本就不差,見他如此知禮,又確實在整頓漕運上出了力,態度頗為和藹,勉勵了他幾句,並暗示會繼續關注漕運司,讓他放手去做。

這趟都察院之行,收獲的不僅是李禦史的善意,更是一種無形的「護身符」。陸沉舟走出都察院大門,陽光灑在身上,感覺腰桿都挺直了不少。這步棋,走對了。

都察院後門。陸沉舟看似隨意地靠在牆邊,實則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一陣熟悉的芷草香飄來,慕容芷的貼身侍女匆匆走過,將一個紙團塞進他手中,低語:「小姐讓提醒大人,趙府昨夜有生麵孔進出,腰佩彎刀。」陸沉舟捏緊紙團,眼神一凜。北漠人?趙擎這老狐狸,竟連外族都勾結上了。他轉身欲走,卻見慕容芷的馬車正好駛過。車簾微掀,一道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短暫交彙間,她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陸沉舟會意——都察院也注意到了,但暫時不便插手。這女人,明明關心卻偏要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態。他挑眉一笑,對著遠去的馬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回到漕運司不久,門房便送來一個密封的小匣,說是都察院一位書辦送來的,指名給陸大人。

陸沉舟開啟一看,裡麵並非公文,而是一小罐包裝精緻的茶葉,旁邊還有一張素箋,上麵隻有一行清峻的小字:「此茶清火,望大人靜心,以謀遠圖。」沒有落款。

陸沉舟拿起那罐茶葉,嗅了嗅,一股清冽的茶香。他認得這字跡,是謝清瑤的。

「清火?」他嗤笑一聲,將那素箋隨手丟在桌上,「怕是嫌我這把火燒得不夠旺吧。」

這女人,送個禮都這麼彆彆扭扭。不過,這「東風」,他算是收到了。

傍晚,小院裡飄起飯菜香氣。藍小蝶成功研製出了無色無味的「十裡飄香醉魂散」改良版,正纏著沐曉月試藥,被沐曉月冷著臉拎到一邊。蘇婉兒帶著幾分疲憊,但眼神明亮地回來,顯然抵押借款的事情有了眉目。

飯桌上,陸沉舟說了都察院之行的收獲,以及謝清瑤那罐意味深長的茶葉。

「李禦史的態度很重要,有他盯著,趙擎短期內不敢在明麵上對我們漕運司下手。」蘇婉兒分析道,「謝小姐這罐茶……倒是提醒了我們,越是臨近出發,越要沉住氣。」

沐曉月默默給陸沉舟盛了碗湯,言簡意賅:「趙擎不會等。」

「我知道。」陸沉舟扒拉著飯菜,眼神銳利,「所以他肯定會在我們離開雲都前,或者就在我們前往北海的路上,動手。曉月,這幾天多派些機靈的兄弟,盯緊趙府和黑蛇會那幾個殘餘頭目的動靜,特彆是他們和城外碼頭、以及水路上那些亡命徒的勾連。」

「已經在做了。」沐曉月點頭,轉身拿出一張手繪的路線圖鋪在旁邊的案幾上。「趙擎的人在青龍碼頭東側租了個倉庫,」她指尖點在一處標記,「這兩天陸續有生麵孔進出,都帶著兵器。」

陸沉舟凝視地圖,冷笑:「想在出海時動手?」

「不止。」沐曉月又指向出海口,「今早有兩艘不明身份的貨船在此徘徊,吃水很深,不像是普通商船。」

「看來趙擎是鐵了心要把我們留在雲都了。」陸沉舟眼中閃過狠厲,「既然他擺下這麼大陣仗,我們不回敬一番,倒顯得失禮了。」他附在沐曉月耳邊低語數句。

沐曉月眼中寒光一閃,點頭:「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夜幕降臨,陸沉舟回到書房,發現桌上多了個精巧的木盒。

盒中整齊排列著十二支細如牛毛的銀針,針尖泛著幽藍光澤。旁邊放著三個瓷瓶,分彆標注「七日醉」、「春風笑」、「閻王帖」。

藍小蝶從梁上翻下,得意洋洋:「大人,這是我特製的『追魂針』,見血封喉。這三個瓶子裡是剛配好的毒藥,『七日醉』讓人昏睡七日,『春風笑』讓人笑到斷氣,『閻王帖』嘛」她眨眨眼:「保證趙擎吃了後悔來這世上。」

陸沉舟拿起一支銀針,在燭光下端詳:「小蝶,要是讓你在趙擎的茶水裡下毒,有幾成把握?」

「十成!」藍小蝶昂首,「不過他現在戒備森嚴,近身不易。」

「無妨。」陸沉舟收起木盒,「這些『禮物』,總會派上用場。」

更深露重,陸沉舟獨立院中。蘇婉兒正在籌錢,沐曉月已去佈局,藍小蝶備好了毒藥,慕容芷和謝清瑤各自送來了警示。這張針對趙擎的天羅地網,正在悄然張開。七日後,青龍碼頭。要麼揚帆北海,要麼葬身魚腹。

他撫過腰間的「追魂針」,眼中燃起野火。這一局,他賭定了。

子時剛過,漕運司後門悄然滑開一道縫隙。

陸沉舟一身夜行衣,如同融進夜色的一縷墨痕。他身後跟著沐曉月和五名精乾手下,人人黑衣蒙麵,隻露出一雙雙銳利的眼睛。

「都記清楚了?」陸沉舟聲音壓得極低,如同耳語,「東三巷倉庫,不留活口。」

沐曉月無聲點頭,打了個手勢,五名手下立即分成兩組,消失在巷道陰影中。這是他們慣用的「狼群」戰術——兩組人交替掩護,互為犄角。

陸沉舟和沐曉月則沿著屋脊潛行,身形如貓。月光被濃雲遮蔽,正是殺人夜。

東三巷倉庫靜得出奇。

兩個守衛靠在門邊打盹,鼾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太安靜了——陸沉舟眯起眼睛,這不像趙擎手下精銳該有的警惕。

他打了個手勢,沐曉月會意,從腰間摸出兩枚石子,精準地擲向遠處巷口。

「什麼人?」守衛驚醒,持刀衝向巷口。

就在這一瞬,兩道黑影從倉庫頂上倒掛而下,匕首寒光一閃,兩個守衛軟軟倒地,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進。」陸沉舟低喝。

倉庫大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裡麵堆滿貨箱,卻空無一人。

「中計了。」沐曉月眼神一凜。

話音未落,倉庫四周突然亮起數十火把,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箭矢破空之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退!」陸沉舟一腳踢翻貨箱作為掩體,短刀已握在手中。

箭雨傾瀉而下,釘在貨箱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門外傳來囂張的笑聲:

「陸大人,恭候多時了!趙大人讓我給您帶句話——北海路遠,就彆去了!」

是趙擎麾下第一高手,「斷魂刀」陳猛。

陸沉舟冷笑:「就憑你們這些雜魚?」

他忽然吹了聲口哨——這是約定的訊號。

倉庫後方突然傳來慘叫,接著是兵刃相交之聲。沐曉月安排的另一組人從後方發動了突襲。

「殺出去!」陸沉舟率先衝出,短刀如毒蛇吐信,瞬間割斷兩個弓箭手的喉嚨。

沐曉月緊隨其後,新月雙刃劃出致命弧線,所過之處血花飛濺。

混戰中,陸沉舟對上陳猛。兩把刀碰撞出刺耳火花。

「陸大人好身手,」陳猛獰笑,「可惜今晚註定要留在這裡!」

「話彆說太滿。」陸沉舟刀勢突然一變,從淩厲轉為詭譎,正是沐曉月指點過的西域刀法。

陳猛顯然沒料到這變化,一時手忙腳亂。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悄無聲息地沒入他的後頸。

「你」陳猛瞪大眼睛,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嘴角溢位白沫。

藍小蝶的「七日醉」見效了。

「留他性命。」陸沉舟攔住要補刀的沐曉月,「帶回去,有用。」

漕運司地牢,火光搖曳。

陳猛被鐵鏈鎖在刑架上,藥效已過,但渾身癱軟如泥。

陸沉舟坐在他對麵,把玩著那枚細針:「趙擎派了多少人?都在哪裡?」

「呸!」陳猛啐出一口血沫,「要殺就殺,休想從我這裡得到半個字!」

陸沉舟不怒反笑:「有骨氣。不過」他湊近些,壓低聲音,「你可知道趙擎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陳猛眼神閃爍。

「因為他怕了。」陸沉舟輕笑,「怕我查出他私通北漠、販賣軍械的證據。你說,若是皇上知道趙侍郎與北漠往來密切,會作何感想?」

「你胡說!」陳猛激動地掙紮,鐵鏈嘩啦作響。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陸沉舟站起身,「趙擎許諾你什麼?高官厚祿?可惜啊他自身難保了。」

他朝沐曉月使了個眼色。沐曉月會意,將一封信扔在陳猛麵前。

信上是趙擎的筆跡,內容是命令心腹在處理完陸沉舟後,將陳猛一並「處理掉」,理由是「知道的太多」。

陳猛死死盯著那封信,臉色由青轉白,最終慘笑:「好個趙擎好個兔死狗烹!」

半刻鐘後,陸沉舟走出地牢,手中多了一份名單——趙擎在雲都的所有暗樁,以及北海路上的埋伏點。

沐曉月跟在身後,低聲道:「可信嗎?」

「九成。」陸沉舟將名單收好,「狗急跳牆的人,最容易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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