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貧困生室友強賣我破爛後,她反手十元出 第69章 軟禁
回到城南小院,眾人立刻分頭行動。
蘇婉兒不顧疲憊,立刻利用商號的渠道,開始散佈關於「七葉玲瓏草」的訊息,物色合適的「西域商人」人選。並開始梳理手中的證據,通過隱秘渠道將部分關於趙擎貪墨、以及其子侄強占民田等罪證散播出去。
彭大虎那邊也動作迅速,漕幫的底層力量被有效調動起來,關於黑蛇會內部不穩、以及外部勢力覬覦的流言,開始在碼頭、市井等三教九流彙聚之地悄然傳播。
沐曉月如同真正的影子,頻繁出入城西百花樓及其周邊,將那裡的地形、守衛、乃至丫鬟仆役的作息都摸得一清二楚。藍小蝶則一頭紮進她的「實驗室」,開始精心調配針對馮奎的「特色套餐」。
陸沉舟回到漕運司衙門,依舊對外宣稱養傷,一方麵通過沐曉月帶回來的資訊和彭大虎的彙報,密切關注著趙府和黑蛇會殘餘勢力的動向,另一方麵也在反複推演刺殺馮奎的細節,暗中卻開始緊鑼密鼓地佈置獵殺馮奎的計劃。
然而,風暴並未因他們的謹慎而延遲。
就在他們返回雲都的第二天下午,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漕運司衙門,陸沉舟名義上養傷的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喧嘩。
「讓開!我等奉李禦史之命,前來詢問陸協理遇刺一案細節!誰敢阻攔!」一個尖銳而傲慢的聲音響起。
陸沉舟眉頭一皺,示意旁邊伺候的趙四出去看看。
片刻後,趙四臉色難看地回來稟報:「大人,是都察院的人,來了七八個,為首的姓王,是個巡城禦史,態度很是囂張,非要見您不可,說是……說是有人舉報,您遇刺之事另有隱情,可能與您私下結交江湖匪類有關!」
陸沉舟眼中寒光一閃。趙擎的反擊來了!而且如此迅速、如此刁鑽!直接利用都察院的程式,以調查為名,行刁難、監視甚至是構陷之實!這姓王的禦史,顯然是趙擎的人。
「讓他們進來。」陸沉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重新躺回軟榻,蓋好薄被,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虛弱疲憊的神情。
書房門被推開,以一名穿著青色禦史官袍、留著山羊鬍、眼神倨傲的中年男子為首的七八名胥吏湧了進來,瞬間將原本就不算寬敞的書房擠得滿滿當當。
「下官王煥,見過陸協理。」那王禦史隨意地拱了拱手,目光卻如同探照燈般在陸沉舟身上和書房內掃視著,「聽聞陸協理前夜遇襲,身受重傷,下官奉上命前來探望,並詢問一二細節,以便儘快查明真凶,還陸協理一個公道。」他話語看似客氣,語氣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懷疑。
陸沉舟「虛弱」地咳嗽了兩聲,聲音沙啞道:「有勞王禦史掛心。陸某傷勢已無大礙,隻是需要靜養。至於遇刺之事,那夥賊人凶悍異常,身份不明,陸某也是僥幸才撿回一條命,實在提供不了太多線索。」
「哦?」王煥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下官怎麼聽說,那夥賊人並非身份不明,而是與江湖上某個叫做『黑蛇會』的匪幫有關?而且,似乎陸協理與這『黑蛇會』,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他目光銳利地盯著陸沉舟,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此言一出,書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趙四等人臉色驟變,手不由自主地按向了腰間的兵器。
陸沉舟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他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愕與憤怒:「王禦史此言何意?陸某身為朝廷命官,豈會與江湖匪類有所牽扯?這純屬汙衊!是有人見陸某整頓漕務,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故而惡意中傷!」
「是不是汙衊,查過才知道。」王煥絲毫不為所動,語氣強硬,「根據舉報,陸協理近日行蹤詭秘,與一些身份不明之人往來頻繁。為了陸協理的清譽,也為了朝廷法度,還請陸協理配合調查。從即日起,未經允許,陸協理不得離開此院,一應飲食起居,皆由我等派人負責!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為止!」
這分明就是軟禁!
陸沉舟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沒想到趙擎手段如此下作,直接動用官方力量將他困住,讓他無法動彈,無法指揮外界行動,尤其是正在關鍵時刻的獵殺馮奎計劃!
「王禦史!你這是何意?陸某乃是朝廷欽命的漕運協理,你無憑無據,僅憑幾句謠言,就敢軟禁朝廷命官?!」陸沉舟猛地坐起身,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勢和市井搏殺練就的悍氣瞬間爆發出來,竟讓那王煥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你……你想乾什麼?抗命不成?!」王煥色厲內荏地喝道,他身後的胥吏也紛紛上前,手按刀柄,氣氛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個清冷動聽,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女聲:
「王禦史,好大的官威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慕容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門口,她穿著一身淡雅的宮裝,並未佩戴過多首飾,卻自有一股清華高貴的氣度。她身後跟著兩名氣息沉穩的侍女。
王煥見到慕容芷,臉色微變,連忙躬身行禮:「下官參見慕容小姐。」慕容芷雖無官職,但其父是清流領袖,門生故舊遍佈朝野,其本身在士林中也享有盛譽,絕非他一個巡城禦史所能得罪。
慕容芷蓮步輕移,走進書房,目光淡淡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陸沉舟「虛弱」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隨即看向王煥,語氣平和卻帶著壓力:「王禦史,陸大人遇刺,乃是受害者。朝廷命官遇刺,不思儘快緝拿凶徒,反而在此懷疑受害者,甚至行軟禁之事,這是何道理?莫非都察院辦案,已經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僅憑風聞便可隨意拘押朝廷命官了麼?若是傳到家父耳中,恐怕於王禦史的仕途,大為不利。」
王煥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