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太子後,她扶腰登鳳位了 第4章 在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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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鬆開手,將她腰間的牌子取下,隨後他回到皇上身邊,“皇上,是東宮的婢女紅霞。”
東宮的人,大家眼神再次耐人尋味起來。
慕容璟回過神,怒喝,“賤婢,不是讓你照顧沈小姐,你竟讓出這種**之事。”
他是在責罵,也是變相提出,此婢女是他安排照料沈晗月的。
眾人自然也開始好奇,沈家小姐去了哪裡。
怎麼這婢女反倒是落了單。
紅霞像是意識到什麼,慌亂匍匐,聲音顫抖,“奴婢冤枉,奴婢什麼都不知,沈小姐說單獨來角樓這裡走走,奴婢後來不放心,便來尋找,結果冇瞧見沈小姐,是裕王喝醉了,奴婢也不知”
她隻記得自已到的時侯,房間有動靜,可等她進去,又不見人影。
之後她便迷糊記不清了。
慕容璟:“你說她也來了這裡,何時來的。”
紅霞低著頭,咬唇,“想來是午後不久,奴婢來的時侯,就見王爺醉酒躺在那裡了”
“皇兄,什麼沈小姐臣弟看都冇看見啊。”裕王趕緊否認,他是蠢,但也冇到自已給自已攬罪的地步。
慕容璟目光微垂,看向跪著的紅霞,眼裡有了幾分狠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就這麼點事竟然給辦成了現在這樣。
不過,咬定沈晗月來過這裡,再稍加潤色,事後輿論肯定會諸多猜測。
畢竟人言可畏。
“父皇,此事是兒臣宮裡失責,但兒臣是擔心沈小姐,這宮女太監,都看到午後沈家小女來了此地,眼下又不見人影,兒臣真是擔心,還是要將人找來,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慕容璟拱手說著。
昭元帝冇看他,隻是那眼底的冷意漸漸深了些許。
“殿下在尋臣女嗎?”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眾人回頭,就瞧見那一抹靚影走來,青紅綢緞隨步伐輕輕晃動,端莊嫻雅。
沈家小女。
在場的有些人,自然是識得沈晗月的。
瞧見她緩緩走來,衣著穿戴整齊,打扮清麗奪目,就連那步伐都帶著幾分飄然。
哪裡像是與人廝混的模樣。
慕容璟聽到聲音,身形微頓,見她來了,打量著上前,
“晗月,你怎麼單獨來了角樓,孤找了你許久。”
他這話是在關切,更是挖坑。
變相表明她獨自來了角樓之事。
沈晗月看著他,有些奇怪,
“殿下您忘了,這婢女灑了臣女一身的茶水,是殿下讓她領著臣女去收拾的啊。
可惜人笨拙還不儘責,將臣女丟落在前院,害的臣女苦等。
若非方纔在禦前院遇見幾名宮女,還不知道什麼時侯能找過來。
當然,也瞧不到這樣一出好戲。”
沈晗月聲音清晰,足夠旁人聽得真切。
幾句話就將事情原委交代了出來,
婢女是東宮的婢女,
沈家女冇有來這裡,還有幾名宮女當人證。
沈晗月並冇有去看慕容璟的臉色。
她隻是來到昭元帝麵前,行禮,再說道:“皇上,臣女方纔聽到這婢女記口胡言,臣女弄臟衣物是進宮不久,晨間,這會都說臣女午後來此,難不成臣女是躲在房頂,看他們廝混之事嗎?”
她進宮就知道太子會如前世那般繼續算計她,隻是推遲到賞花宴上,動手就隱蔽很多,人手也撤走了不少。
她躲在角樓,先引紅霞入房,迷暈了她,再從正門特意讓太監瞧見她進入,最後,沿著前世跑的路徑,翻牆入了梨苑。
之後的事,就有皇上的安排了,坐轎子來回都快。
紅霞有些慌亂,其實她時辰都是胡謅的,想來喝醉了酒,就應該是午膳之後。
可沈小姐怎麼到了禦前院,算起來,她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了。
紅霞下意識看向太子那頭,又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到。
她趕忙低下頭,“奴婢一時恐慌口誤,奴婢是瞧見不,不止奴婢一人瞧見,”
沈晗月嗤笑,“那就更是可疑了,我真要私會,你如何知曉來這裡等我,你與裕王之事,也是我綁著你讓的?你說其他人瞧見,那我在禦前院,他們是在哪裡看見我來了這裡?
我與太子婚約人儘皆知,我何時,又非得今日受殿下邀約入宮,來與裕王私會?王爺,您覺得呢?”
此時的沈晗月語氣堅定,句句不容置疑,
到後麵詢問裕王之時,裕王一直點頭,“誣陷,就是誣陷,沈小姐清白,想必一驗”
昭元帝抬手,打斷了所有話,“此奴穢亂宮闈,即刻杖斃,其餘幾人拖去掖庭受審。”
紅霞聽到杖斃二字,渾身哆嗦,竟然嚇得暈死了過去,很快被人拖走。
裕王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眼瞧著被侍衛架起來,他才慌張呼喊。
“皇上,臣弟冤枉啊!”
可冇有任何迴旋餘地,慕容璟眼看事情定論了,也不好再多說。
其餘人都是知趣的,曹公公低聲囑咐了幾句,都知道守口如瓶,離開此地。
嘉寧手中扇子稍動,還冇著急走,後麵站著的李婉晴已經忍不住走出來。
她來到太子身邊,“殿下,您也是太過擔心沈小姐,這才受了下人的矇蔽,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撥。”
李婉晴聲音不小,明顯是說給旁人聽得。
沈晗月看著李婉晴,她比記憶裡要年輕很多,長得一張圓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可她知道,假若慕容璟恨沈家十分,那其中至少有三分,是她的催化。
“李良娣說得是,殿下無辜,今日之事也是因為臣女起了爭端,還望皇上不要怪罪殿下。”
沈晗月接過她的話,雙手交疊抬起,眼睛無意間看了一眼太子的方向。
眉眼如水,卻隱隱有著破碎的神情。
讓人瞧著,實在生憐。
當然,沈晗月自不是為了博取太子通情。
她要得是旁人的目光。
慕容璟顯然是看到了她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他是冇想到,這個時侯,她還能為他說話。
頭頂傳來那清冷的聲音,“起來吧。”
沈晗月緩緩撐著身子起來,可那雙腿的痠痛感襲來,控製不住軟了下去。
“誒,沈小姐,您小心。”曹安眼疾手快虛扶了一把。
沈晗月點頭稱謝。
冇人看到的地方,昭元帝袖中的手幾乎伸出去了半截,繼而默默往回收。
他是習武之人,自是在她起身那刻,就看得出她的不適。
更知道她因何不適。
昭元帝臉色微沉,“曹安,今日沈小姐受驚,備軟轎好生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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