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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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賜醜婚(三)
於二小姐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定是你用了下三濫的手法,否則宋大人怎會被你這樣的女人玷汙?我早提醒過他定要提防你,冇想到還是被你得逞了,你就是個勾欄院裡的賤婢,一肚子醃臢壞水兒!”
她聲音實在是大,賓客們全都看過來,對著我指指點點。
各種難聽刺耳的話在庭院中響起,什麼青樓裡出來的就是這種賤貨,天天隻知道睡男人。還有就是為了能留在狀元府,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定然是怕被趕走就想懷個孩子綁住宋大人,這女人啊心太毒。
我一一聽著,臉上無太多表情,既不生氣鬱悶也不妄自菲薄。
這些年在勾欄院裡早就對這些話麻木了,妓子本就是活在最底層的,客人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完全不顧我們的自尊和性命。
那時候,有人告訴我: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是啊,這世間本就太苦太難,若是連活著都做不到,就當真什麼都冇了。
我不在乎他們如何罵我,隻是難過內疚,宋清臨無緣無故被我牽連,我該如何替他挽回。
正琢磨時,他忽然從人群後麵跑過來,手輕輕撫摸我被打的臉頰,眼神專注地問:“疼不疼?”
我搖頭。
他笑了,揉揉我的頭髮:“好,我們等下就回去。”
他望了一眼所有人,而後緊緊握住我的手,對於二小姐說:“這位是我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昨晚與她圓房了,那是我心甘情願,絕非你所說的居心叵測,所以請你給她道歉。”
他又說:“她既是我宋清臨的夫人,那我此生都會敬重她,愛護她,在我眼裡,你根本比不上她,希望你永遠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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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過去這麼些天,我仍深受感動。
宋清臨能當著那麼多人維護我,替我辯解,原本是我料不到的,但轉念一想,他本就是剛正不阿,正直不屈服之人,這樣做也是他的本性。
可我擔憂的是,他如此讓於二小姐失了麵子,真的不會有事嗎?
然而這一天還是來了,那晚他被幾個好友拉去喝酒,一整晚都冇回來,我想出去尋他,卻有人來通報,說是宋大人不勝酒力已在酒樓歇下了,明早再回來。
我想著不過一晚應當冇事,怎料隔日還是出事了。
據說酒樓一大早就傳出一聲尖叫,當掌櫃的衝進去時纔看見於二小姐竟也在床上,她衣衫淩亂,痛哭流涕,直指身旁睡著的宋清臨強行淩辱了她。
原來於二小姐昨晚出來逛廟會,碰巧遇上醉醺醺的宋清臨,她被他捂住口鼻失去意識,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清白已失。
眾人原本不信,但事實就在眼前,當即就去於府報信。
於尚書很快來了,命人將女兒帶走後,又將宋清臨綁去麵見皇帝,狀告他人麵獸心,根本就是偽君子,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懇請皇上為女兒做主。
於貴妃聽聞妹妹遭遇惡行,也匆匆趕來隻求皇上為妹妹伸冤。
儘管宋清臨堅決否認,但皇上還是罷了宋清臨的官,將他關入刑部大牢。
當我得知訊息後,急得一下子跌坐在地。
我一點都不信宋清臨會做出這種事,他的為人我最清楚,就算全天下都不信他,我還是會站在他的身邊。
可我隻是弱女子,又找不到什麼證據,想救他出來根本毫無辦法,我隻好去找雲旭。
然而雲旭也是一籌莫展:“這件事一看就是誣陷,清臨是得罪了於府,於尚書是鐵了心要置清臨於死地,若找不到證據,清臨隻有死路一條。”
我問:“那你能想法子讓我進去看看他嗎?”
雲旭搖頭:“皇上下令嚴禁任何人探視,此事不好辦啊。”
我渾渾噩噩地就要走,雲旭卻突然道:“我官位低救不了清臨,但有一個人卻可以,我想現在也隻有他能做到。”
我:“是誰?”
雲旭:“燕王。”
燕王是皇上的二哥,和皇上關係親厚,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冇有他燕王辦不到的事。
我告彆雲旭後,急匆匆就回府,一陣翻箱倒櫃後終於從角落裡找到一枚玉佩,水都未喝一口就趕往燕王府。
起初門口的看護不理會我,在我塞了好幾錠銀子後終於替我將玉佩送入府中,隨即我被邀請入內。
燕王看到我的第一句就問:“這是妍妍的玉佩,你從何處得到的?”
我連忙答:“好多年前我曾受過華陽郡主的恩惠,她當時送了這玉佩給我,雖然她已不在,可我想著王爺或許能看在郡主的份上救救我的夫君。”
燕王失魂落魄地捏著玉佩,目光流露無限悲傷,良久才小心翼翼將玉佩收入懷中。
他說:“本王也不相信宋清臨會做出這種事,你放心,本王會派人徹查此事。”
我跪下連聲道謝,他見我不走,又問:“你還有何事?”
“懇請王爺能讓我見他一麵,隻要一麵……一麵就好。”
“去吧,本王會給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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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想象不到宋清臨受了怎樣的酷刑,隻一眼,我就心疼得淚流滿麵。
他渾身是傷,躺在一堆乾草中,血漬浸染了整件衣裳,哪裡還是從前謙謙如玉的模樣。我哭得不能自已,將手中的包袱塞入牢門,那是幾件乾淨的衣服和一些吃食。
他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見是我驚得坐起,大喝道:“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一門心思都在他受傷上,隻說:“你再忍一忍,我已經求了燕王爺,他說會想辦法查清楚真相,你馬上就能出來了!”
誰料他情緒更激動了,“燕王?你怎麼能去找他?我的事我自己有數,你用不著去求任何人!”
我也來了脾氣,哭著道:“那你讓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你死嗎?我做不到!我不想再看見有人含冤而死了,明明你什麼都冇做,明明你是被人陷害的,所以就算隻有一丁點希望,我也要找辦法救你,我要你活著!”
“這些天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你因為我而遭難,我本就是個不祥之人,身邊的人從來都冇有好下場,若是連你都冇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活下去了!”
他沉默了,隻深深地凝視著我,語氣變得溫和而內疚:“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的。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你在家乖乖等我。”
我點頭,最後看他幾眼,彷彿要將他印刻在骨血裡後纔不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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