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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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納青(一)
我的嫡妹天生鳳命,
她當了漢廷皇後,還要搶走我愛的人。
可她不知道,那是阿爹騙她的,
我纔是那個能顛覆江山的人。
1
納蘭出生時,有喇嘛斷言她有母儀天下之相。
十六歲上,漢廷派得人來,封她為果蘭郡主,冊為漢廷天子貴妃。
臨行前晚,我破天荒地去了她屋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她的腳下。
“納蘭,你要南下做那漢廷的皇後,還請放過弩齊。你吊著他這麼多年,也該夠了。”
“姐姐這話從何說起,我一直視弩齊為兄。隻他甚愛慕我,也著實另我苦惱良久呢。也幸得日後不再相見,總算能鬆口氣。”
她又端起笑容,捏著細細的嗓音說道。
“那你還寫信與他做什麼?”我大怒,若不是早就知道她會使幺蛾子而派人監視她的動向,恐怕這封信此刻就應該出現在弩齊床頭了。
“因為,”她咧開了嘴,笑得殘忍而快意,“長姐,我就是不想讓你好過呀。我雖然不喜歡他,可是你喜歡呀。”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睛的溫柔也化成了怨毒,“我就是喜歡看你愛而不得的模樣。自小,爹爹雖說最看重我,可實打實放在心尖上的,卻還是你這個嫡女。
我不服,既然得不到爹爹的寵愛,能搶你所愛之人,亦可。”
我鐵青著臉,實在不想再看她的這副嘴臉,可直到關上了門,我依舊還能聽到她得意而張狂的笑聲。
門內光輝儘掩,我卻鬆了一口氣,信步走入庭院。
不多時,阿五幾人便壓著一勁衣男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低下頭,親手去取塞在他口中的布條,看著他羞憤中帶著震驚的眼神,忽地勾唇一笑:“弩齊,這回你腦子清醒了麼?”
2
我叫納青,雖然和納蘭同日出生,雖然我有阿爹的正妻做親孃,也比不得得了喇嘛之語的她。
自小,我便被放任自流,在草原上肆意揮霍生機。
我能騎最彪悍的好馬,我能射最凶猛的惡狼。
當然,能降服好馬與惡狼,弩齊功不可冇。
那一年我十二歲,正是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聽聞從更遠的草原上跑來了一匹駿馬,日馳千裡,夜行八百,乃不世出之良駒。
那馬極野,部落的好幾個馬中高手都被它摔下身去。
我偏偏不服氣,瞞著阿爹與阿孃,隻帶著自己的心腹衛隊一路追擊。
我覷得一個機會翻上那馬背,剛要馴服它,它便發了瘋似的跳出親衛們的包圍圈,載著我一路向草原更深處跑去。
我抱緊馬身,憑藉著自小磨練出的過人馬技在它身上苦苦支撐。
那馬見四下無人,又換了個戰術,改為上躥下跳,愈將我甩下來。
十二歲的我畢竟年幼,當手上力道用儘時,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從馬背上摔落。
若這一摔摔實,必然會頭破血流命不久矣。
也就在這時,弩齊跨馬經過,飛身救了我一命。
當時的情形我已記不太清,隻記得他堅毅的麵容上有一對黝黑至極的眸子。
璀璨如寶石的墨瞳,比天上的月還要亮上幾分。
那馬摔了我卻不曾跑遠,竟乖乖站在原地朝我噴著鼻息。
弩齊將我扶正,指著馬說道:“想必這馬已認同了你幾分,你可願再試?”他又拿那黑眸瞧我,“你放心,我會在下麵接著你,斷不會讓你受傷。”
受蠱惑般地,我相信了他的話,即使相識不過片刻。
我再次翻身上馬,努力控製著馬身。
那馬自然再次撅蹄,瘋狂地要將我再次甩下。
弩齊果真就在旁邊守著,一見我從馬上掉落便飛身救我。
如此,摔倒再上馬、跌落再爬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懷中躺過多少次,那馬終於受馴,安靜地立在原地,任我騎行。
我揚起臉,臉上是肆意的笑,“我叫納青,你是誰?”
“弩齊。”
他的眼穿過黑夜,瞳孔裡有堅毅的光,那光倒映出我身後的惡狼,使得他在瞬間變了臉色。
惡狼張開血盆大口對準我和馬,他連忙掏出彎刀迎了上去。
冇有絲毫猶豫地,他與狼血戰在一處,我快速平複自己的心跳,從身後的箭囊中拔箭,彎弓對準狼頭。
隻聽得“噗”的一聲,惡狼哀嚎一聲倒地斃命,弩齊一身血汙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而我卻知道,若不是他牽製了惡狼大部分的注意力,我絕不可能一擊即中。
夜裡的風極冷,我馴服了好馬又殺了惡狼,心卻熱得即將沸騰。
他的身形搖搖欲墜,卻始終笑著麵對我。
這一笑,便笑進了我的心底。
3
我原本以為,他也會喜歡上我這樣英勇豪放的草原明珠,誰知,他竟一眼瞧癡了納蘭,愛上了漢人才鐘情的風花雪月。
我爹是草原七部落之首完顏部的族長,他隻有兩女,次女納蘭有皇後之命,他便隻能將部族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渴望我能為他招來良婿,壯大部族。
而明日,他選擇不去送納蘭出嫁的原因,是要為我展開一場盛大的招親大會。
阿爹愛寵納蘭,是因為她的皇後命;而阿爹愛寵我,則是因為我的這個人。
納蘭受訓多年,即使恨得牙癢癢,也在麵上維持著最得體的笑。
不料弩齊對她的一見鐘情卻給了她報複我的機會,她的若即若離讓弩齊瘋狂不已,可我永遠不會忽略掉她對我那怨毒而又得意的笑。
就在前幾日,漢廷傳來旨意招她入宮,她便立刻寫了信外傳與弩齊,言詞間滿是對弩齊的不捨與對婚嫁的身不由己。
這封信要是讓弩齊看到,以他那自以為深邃的情意,保不準會做出些出格的舉動來。
我自不會讓這樣的情形發生,不光光是因為自己的愛戀,更是為了全族的性命。
皇帝的女人,哪能被他人覬覦。
我阿孃是掌控全府的正妻,我身為嫡長女自有自己的一套人脈親信。
我悄悄換下那封信,隻寫有要事相商,相約一聚。
待到弩齊翻進牆來,我派出的人手立刻將他拿下,塞了布條子藏在門外,好讓他出不得聲,卻又能親耳聽一聽納蘭對他的真心。
納蘭果真不負我望,在臨行前終於親口說出了對我的怨恨和對弩齊的虛與委蛇,成全了我的這一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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