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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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為女子又如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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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裡出來,我正遇見三哥,我看他是在等我,心虛了一刻隨即麵色恢複如初。
這陣子的事讓三哥有了些反應,他知道我的所作所為,查到此處不足為奇。
他問我想要什麼,我問他:“你覺得瓦納小國,為何敢來犯我大梁?”
“這與你圖謀之事,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有的,這便是我大梁貪圖享樂,缺了厲兵秣馬的緣故,這次我們是贏了,但長此以往,昨日的瓦納,便是明日的大梁!”
“楚清,你是想謀反嗎?想當皇帝嗎?”
我看著盛夏驕陽,那就像我現在的生命一樣,熱烈奔放,我的前途該是如此光明,“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謀反。”
他到底是不忍心的,歎了口氣,說:“怪我關心少了,竟不知我的弟弟原是妹妹,我自知是冇有資格做這些的。
“罷了,比起楚恒,三哥更希望那人是你,三哥會幫你。”
他像從前那樣摸摸我的頭,我見他模樣,問:“你怪父皇嗎?”
他說:“冇什麼好怪的,我同父王,本就與他冇有血緣關係,他防備我,是應該的。”
那本都是長輩們的過往,我不該多言,但聽他這般說,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百日太子,當真可笑至極,父皇子嗣上不算單薄,可膝下皇子甚少。
兩個太子接連出事,父皇氣得臥病在床,塔莎日夜陪護,父皇的病卻不見好。
邊境上總是不安寧,父皇又將三哥派去漠北,三哥到底傷了身,父皇便想起我。
冇兩天,父皇竟然下旨給翼遙賜婚,我好奇,父皇躺在床上,竟然都能想到南榮家的庶子。
上巳節,翼遙帶我去河邊放花燈,寂靜無人的地方,我靠在他的懷裡,聽他的心跳。
他的身子是熱的,這本是有點涼意的初春,因著他,我感到溫暖。
他同我說對不起,我怎捨得去責怪他?
都是因為父皇,所以我不允許他這般說,便去吻他,到最後,竟是控製不住自己,隨心而動。
事後,我貼他更緊些,我說:“其實娶妻對你來說是好事,我生不了孩子,給不了你子嗣。”
他額頭抵著我,說:“家中自是有兄長傳宗接代,我不過庶出,子嗣並不重要,唯你纔是我心中所願。”
我想起剛纔我倆雲朝雨暮的親密,感覺到耳根都在發燙,好在夜黑,我將臉埋在他的臂彎中,他看不見我的窘迫樣。
因為賜婚,翼遙並冇有立刻跟隨三哥去戰場,三哥問我難過嗎。
我揚起頭,直言道:“以後我有的是機會,將他搶過來!”
但是我冇有機會了,翼遙死了。
他成婚三日後,便快馬加鞭來了漠北,我大梁軍隊雄風濟濟,自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隻是到底戰事勞民,戰勝之後亦是餓殍偏野,三哥領軍回去覆命,我便留下來,建屋施粥,幫扶亂民。
我特意換上女裝,讓將士們喚我公主,宋冕又在百姓裡傳我是下凡的仙女,拯救他們的神明
我便是要讓他們知道,大梁皇族,不是隻有男人可以領兵作戰,我劉楚清若是有權,比之他們更強上百倍!
我同翼遙也過了多日歡愉的日子,他會在晨起時為我梳妝畫眉,他會去找來些花草替我編花冠,他們都說,我倆是神仙眷侶。
我沉浸在這難得的愜意中,少了些警惕。
一日施粥時,到了個步履闌珊的老人家,他剛接過粥便將碗打翻,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向我刺來。
太近了,躲不開他,翼遙突然擋在我的身前,生生捱了這刀。
電光火石間,行刺者被擒住,我當下心裡雖是心疼,可自己也是在戰場上受過傷的,冇想過翼遙會因此離開我。
那匕首上淬滿劇毒,烈得很,由內至外侵蝕著翼遙的身子,軍醫說這毒便是要將人的五臟六腑都浸爛完,纔會死去。
我慌了,眼見著翼遙開始抽搐,俊俏的臉上汗如瀑布,我央求著問有冇有解決方法,軍醫搖頭無望。
那一日我是怎麼過的?我將他抱在懷裡,聽見他一聲一聲嘶叫著。
翼遙輕易不喊痛,這該是多難受,纔會像現在這般。
他的眼角開始滲血,我死死抱住他,他顫顫巍巍在我耳邊說:“殺了我……”
我忍了許久的眼淚在那一刻噴湧而出,我拚命擦拭他臉上的血淚,語無倫次的說著不準流。
我妄圖覺得隻要不流出來,我的翼遙便不會死。
“不要,我不要,阿遙,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他說不出話了,開始吐血,我隻覺得後背發麻,終究是拿起他贈我的匕首,向著他的心臟,狠狠紮下去。
翼遙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會再光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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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冕有一個審訊的本領在身上,死士嘴裡,他都能撬出東西。
我得到了指使者的名字,將那毒灌進行刺者的嘴裡後,把他吊在軍營的望峰台上。
帶著翼遙的屍首,我連夜回了京都,而宋冕去了北疆。
三哥來瞧過我,他眼裡都是擔憂,我隻說無妨,心裡想的卻是其他的事。
父皇的病突然加重,到最後,已是藥石罔顧的地步,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又盤算著自己的兒子,想起了楚恒。
楚恒?我便斷了他的念想。
宋冕帶著我在北疆的衛隊進了京都,趁其不備,將楚恒帶進了青樓。
我看著他肥頭大耳的模樣,他辱罵我,我便割下他的舌頭,我說:
“皇弟,姐姐不是告訴過你,一定會扒了你的皮嗎?你如何這般不謹慎,讓我逮著了?”
宋冕尋來了大梁殺豬手藝最好的師傅,我瞧著楚恒細皮嫩肉的,對師傅說:“師傅小心刀下,莫要讓他先斷了氣。”
是夜,該是楚恒侍疾,他自然是來不了。
我穿著素衣,去到禦龍殿,喂父皇吃過藥後,我跪在床邊,見他蒼老的臉頰上滿是縱橫的溝壑。
原來睥睨天下的天子,也是會老去的,誰也逃不過。
他說:“朕的孩子不多,但朕不喜歡你的母妃,也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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