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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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後要謀逆(五)
10
盛夏的天多暴雨,大雨停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好不容易放晴的一日,我把黑貓放到原先它喜歡窩著的後山洞裡。
它柔軟細長的黑毛裡藏著一卷密信,會有李沐安排的小太監在深夜將密信取走。
不幸的是,回宮經過禦花園時倒黴地碰到了蕭暮蘭。
她和顏悅色,朝我招著手。
“皇後孃娘,快來歇歇。”
我從容地走進涼亭。
正好最近手癢,看看她耍什麼把戲。
涼亭裡蕭暮蘭悠閒地坐著。
“娘娘恕罪,臣妾如今有孕,不能給娘娘請安。”
她一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總以為女子有了夫君的寵愛便可以仗勢欺人,其實她的底氣虛無縹緲,隨時消散。
我看著她半大的肚子,覺得諷刺。
與顧若辭帝後八年,我始終無孕。
其實很早我就猜到了,猜到身為許家女兒的我不可能生下皇子。
所以對他送來的一碗碗青梅凍,我總是迷糊著飲下。
那時他偏愛我,無數上奏廢後的摺子都被他撕碎,每個夜裡他都憐惜著寬慰我,若真懷不上孩子,便從世家裡挑個孩子當儲君養。
那時他怎麼說的來著?
哦,想起來了。
他又說了那句話,
“蓮茵,朕答應過你的,朕會許你尊貴無雙,萬人之上,廢後一事,朕絕不答應。”
騙子。
迴歸思緒,我平靜地說,
“不能請安?你隻是懷孕了,不是斷腿了。”
蕭暮蘭噎住,“你……”
“清音,既然貴妃彎不下腿,那你幫幫她。”
清音冇一句廢話,提著她衣領起來,猛踹她腿彎。
速度快到蕭暮蘭跪在地上了,她身邊宮女才反應過來。
然而清音作為我的心腹,也不是吃素的。
左右各一腳,蕭暮蘭的貼身宮女被踹飛,疼得起不來。
剩下的宮女太監被我一句話止住腳步,
“誤傷本宮者,就地斬殺。”
從袖口抽出匕首,我慢條斯理地將刀尖點在蕭暮蘭額頭上。
她的膝蓋狠狠一跪,當即痛的說不出話,
隻能斷斷續續道,“皇後孃娘在宮內擅用兵器?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我輕蔑一笑,坐到她原先做的羊皮軟椅上,
“哦?本宮是皇後,誰敢殺本宮的頭?”
她胸口起伏加劇,“陛下自會為臣妾做主。”
冰冷的刀尖劃過她的臉頰、喉嚨,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那你猜猜,他留我到今時是為何?”
蕭暮蘭攥緊衣裙,咬牙嘴硬,
“娘娘不必向臣妾炫耀您的家世顯赫,在這後宮中,陛下的寵愛纔是底氣,我肚子裡的孩子更是!”
“是嗎?”
拿著匕首的手緩緩舉高,我不帶一絲感情道,
“那若是,你的孩子……冇了呢!”
話音一落,匕首急劇落下,捅向蕭暮蘭的肚子。
鋒利的刀刃劃破風聲。
刀尖以極凶的氣勢逼近。
“啊!”
她雙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雙腿間湧出了一片血。
收回冇沾血匕首,扶了扶頭上微亂的金簪流蘇。
我睥睨著地上跪著一眾瑟瑟發抖的太監宮女。
“蕭貴妃真是不驚嚇,竟自己嚇自己,暈了過去。
冇意思,清音,回宮。”
不久後,清音說蕭暮蘭肚子裡的孩子保住了。
雖然可惜,但好在這個孩子還另有用處。
絕對能給顧若辭一個大大的“驚喜”。
12
顧若辭本想來找我麻煩,卻被金國來犯之事牽扯,煩擾不堪。
我的兄長是一等一的謀士,顧若辭為牽製許家,隨便尋了個理由讓他告假在家。
父親一向經驗豐富,沉著冷靜,也被他折磨得臥病床榻。
顧若辭隻能帶著他那群無比信任的酒囊飯袋,勉強應付金國侵襲。
李沐不過是假意小敗,以退為進,還真讓他自信爆發,以為有滔天執戰雄才。
在這樣的自信下,他愈發肯定許家於周國無用。
於是為逼迫我父兄交出兵權,他更加大刀闊斧,用各種理由陷害許家旁支,不是入獄便是關押。
父親在府裡養傷,兄長也做樣子頹廢酗酒。
而我自閉在景仁宮,一步也不踏出。
於是在顧若辭看來,許家已是既入窮巷。
入窮巷之人,最會破釜沉舟。
他小心翼翼地部署京城防線。
日漸興奮下,他頻繁去容才人的宮裡顛鸞倒鳳,瀟灑快意。
暢想著將許家逆賊全部砍頭、穩坐高位的美妙日子。
但在一旁的蕭暮蘭就不大好受了。
她總在顧若辭剛進容才人宮裡冇多久,就用身子疲乏,龍胎不適等理由將顧若辭截了去。
金國的女子雖大方爽朗,但一但觸及防線,便也不是好惹的。
終於在一次雨夜,雷聲轟鳴中,顧若辭被蕭暮蘭的婢女喚走後,容才人動了怒。
第二日天還未晴,帶著濕意的青石磚上沾滿了蕭暮蘭的血。
清音帶來訊息時還在清晨,我躺在榻上淺眠。
昨夜電閃雷鳴,隻敢窩在榻上蜷成一團,不去聽那駭人的雷動。
“娘娘,蕭貴妃胎動了!”
我緩緩睜眼,望著窗外帶著晨露的樹梢,涼風透過窗軒帶來寒意。
起身揉了揉眉心,將窗子完全推開。
初升的日光照進塌邊,僅剩寒意被驅散。
“嚴重嗎?”
清音點頭,“出了好大的血,聽說還昏死過去一刻鐘,現今太醫都在貴妃宮中,陛下也在。”
“怎麼發動的?”
清音遞過來剛剛浸濕的熱帕,
“昨夜蕭貴妃以身子不適的由頭把陛下喚了去,那時好事剛開始,陛下隻能強忍住。
容才人不肯放陛下走,哭著喊著抱住陛下不鬆手,本來陛下心都軟了要留下,可蕭貴妃那邊不依不饒,生生叫了五六次,陛下就走了。”
我擦了擦臉,又接過清水漱口,擦掉唇邊的水漬,嘖了一聲。
“這皇上也不是人當的,瓢潑大雨之下還要平衡兩個女人。”
“誰說不是,連累我們的暗衛在屋頂上守了一整晚,差點冇被雷劈死。”
我輕笑,坐到梳妝鏡前,清音熟練地為我上妝。
“給昨夜的暗衛賞百兩銀子,再帶些治風寒的藥過去。”
清音用梳子沾上桂花油梳了梳毛躁的髮絲,“娘娘貼心。”
她接著說道,
“容才人哭了一整夜,今日天還未亮,趁著陛下早朝就衝到了蕭貴妃宮裡,名義上是請安,實則帶了盒摻著劇毒的點心,謀害蕭貴妃。”
“她吃了?”
清音搖頭。
“冇吃,還把那盒點心全摔到了殿外的泥地裡,說金國花娘不配向她請安,怕她的點心與她這個人一樣臟。
容才人本就存著氣,一聽這樣侮辱人的話,瞬時也炸了毛,瘋了一樣把蕭貴妃推倒,騎著她的肚子就扇了好幾巴掌。”
我驚訝,“冇看出來容才人有這樣的膽子。”
清音簪上最後一根簪子,附和道,“一時氣急,倒也理解。
這一扇還冇打止,蕭貴妃身邊的宮女個個都冇反應過來,容才人也就順勢從地上將摔碎的點心混著泥巴,全塞到了蕭貴妃嘴裡。”
“精彩。”我暗道。
“等那些宮女把容才人拉起來,蕭貴妃的身下,已然全部是血,人也暈死了過去。”
待口脂塗完,我拍了拍裙子,“走,瞧好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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