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59章
-
皇後不易(一)
進宮為後三年,李阮從不肯碰我。
迫於家族壓力,我每天都在想法設法勾引他。
直到我撞見他和新入宮的玉嬪耳鬢廝磨。
才明白他如此厭惡我,不過是為他的青梅竹馬守身如玉。
既然這皇後如此難當,不當也罷!
1
夜色昏暗,我借過隱在烏雲後的月亮透進的一點光,躡手躡腳地摸進了乾清殿的內殿,守門的小黃門見是我,識趣地無聲退了下去。
我點了支火摺子,拿火摺子點了支西域進貢來的迷香,隨後小心翼翼插在了案台上的淨瓶裡。
煙氣繚繞中,火摺子微弱的光裡,龍榻上的男人雙眸緊閉,劍眉緊鎖,似夢到了什麼煩心事,我持著火摺子耐心等了會兒,迷香飄了會兒,他緊鎖的眉緩緩舒展了開,麵色開始泛紅。
我嘴角忍不住掛起邪笑,孃的,這迷香可算起效果了。
今日,我必要睡了他!
我脫了外袍,靠近床榻,掀開那床明黃色的被子,俯身下去與那具溫熱的身體緊緊相貼。
身體相貼的溫度傳遞起來,身下人的呼吸明顯地加重。
我掐滅了火摺子,黑暗中,去尋床上人的唇,待觸到一抹溫軟後便將小舌探了進去,一隻手瞬時掐上了我的腰。
我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那雙掐著我腰的手的力道便重了起來,唇下的溫軟也由被動化為主動,侵略性地進攻起來。
我瞬時有些緊張,心猛地跳起來,甚至有些想逃離,但床上那動情的人已容不得我逃離。
唇齒間越來越濕,濕到頗有種相濡以沫的意味。
那人呼吸繼而加重,順勢翻轉了個身將我壓在身下,正要解開我衣服的衣襟時,突然停了,我迷濛地去看,隻見一雙眸子倏地睜開了,清醒而明亮。
“王、檸、梔!”咬牙切齒的一聲吼叫,隨後是我被人連人帶被地摜到地上的聲音,直讓我摔了個屁股蹲兒,疼得厲害。
“陛……陛下您有事吩咐?”我訕訕地笑笑,揉了揉屁股,裹緊了被子,生怕眼前龍顏大怒的這人一個不順心給我賜死了。
“滾下去!”他繼而斂著眉、繃著臉,指著門口道。
“好嘞,臣妾這就下去,”我順著杆子往下爬,立馬裹了被子出殿,走到門口忽而想起我點的迷香,我瞄了一眼紅了耳朵根的陛下,猶猶豫豫地又看著那迷香道,“陛下,這藥性……”
他瞪我一眼,我再不敢言語,閉緊了嘴巴虛虛地退了下去。
我,大辭皇後,大辭太後溫如霜的乾侄女,書香世家禮部王尚書家的嫡女——王檸梔,自嫁給大辭的明德皇帝李阮,三年以來,每天都在想法設法勾引他,好為我大辭開枝散葉,穩固我王家的地位。
即使他得了厭女症,我也絕不死心。
李阮身為皇帝,後宮三千,但這三千佳麗他一個都冇碰過,哪怕就算作為皇後的我。
據守在太後身邊的老太監道,多半是因為宮中當年關於先皇的那樁秘聞。
而這樁秘聞,我磨了那老太監良久,他也不肯說,我也不敢去問我的乾姑母太後,隻得在心中默默擱置了。
2
我抱著被子回到棲鳳殿時,棲鳳殿的燭光亮得正恰到好處,宮女如常接過我抱著的被子,給我披上眠袍。
桌案上放了些細糕和茶,都是我愛吃的。
“娘娘餓了吧。”輕輕的一聲,小池子彎著腰立在一邊,眉眼低垂。
“嗯。”我瞥了他一眼,他的頭低得更狠了。
我亦不語,低頭默默吃起糕點來,腦中還在琢磨著下次該如何勾引李阮的事,然下一秒,我瞬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的身體自下而上躥起一陣暖流,麵色也潮紅起來。
西域迷香藥性奇強,方纔回來時夜風和李阮的冷漠將我吹得分外清醒,如今回到殿內,滿室暖燭倒引出了這藥性。
我環顧四周欲哭無淚,除卻宮女,隻有太監小池子,我這……真的是搬起石頭往自己腳上砸。
小池子即刻覺察出了不對勁,低著頭轉過臉,吩咐宮女打了涼水進來,又細細跟宮女交代了些什麼,才退出了內殿,守在了殿外。
這一晚不可謂不煎熬,我在涼水裡泡了好久,泡到神誌不清時甚至都將罪惡的爪子伸向了旁邊守著我的小宮女,小宮女嚇得花容失色,連連跪在地上叩頭,我見了血神誌才清醒了些,趴在浴桶邊摳著手,在心裡咒罵了李阮無數遍。
次日聽到小池子從乾清殿打聽來李阮昨晚的訊息,道他亦在涼水中泡了一夜,且用了細針紮腕見血才保持的清醒,我心中才稍稍寬慰了一些。
隻是方稍寬慰一些,就收到了姑母的懿旨,傳我去福寧殿。太後喜靜,請安一切事務向來能免則免,此次傳召,倒頗讓我有些莫名心慌。
“這是這次選秀的名單,你看看吧,哀家看得頭疼。”
福寧殿裡,太後坐於上座,手撫著額頭,似是對於我勾引李阮的事已司空見慣,閉口不提,她身邊的德公公遞給我一個冊子。
“選誰不都一樣嘛母後,反正他誰的牌子都懶得瞧。”我鼓著腮幫子嘀咕,抬首去看太後的神色,卻見她笑而不語,低眸示意我看冊子。
我這才翻開了冊子,一個個正楷細筆的秀女名字裡,有一個被畫了紅印。
“武琦玉?”順著那道紅印,我將那名字讀了出來。
“武場教頭武暉的嫡女,阮兒的意中人。”母後輕輕解釋了一句,不痛不癢,卻在我耳邊如驚雷炸開,“昔日阮兒跟著武暉學武時,那丫頭多半陪在身側。”
“意,意中人?”我攥緊了冊子,開口有些結巴,“陛下……太醫不是診斷陛下得了厭女症嗎?”
太後繼而不語,過了良久纔看著我道:“檸梔,這次的選秀,哀家想交給你來操辦,也不知你可願受這個累……”
“是,母後,臣妾願為母後分憂。”我低眉應下,心中卻亮如明鏡,姑母將此事交給了我,也就意味著這武琦玉能不能進宮,也得看我。
我合上了冊子,低眉退下,心裡卻是炸開了一朵金花。
我這人吧,向來就賤,也向來,愛乾棒打鴛鴦的事兒。
選秀的冊子上,武琦玉的名字下麵,很快便多了一個我畫的紅叉。
3
選秀的日子如期來臨,李阮坐於上座,我坐在他的下手邊,看著一個個歪瓜裂棗般的秀女排成一列進宮,也看著李阮漸漸黑下來的臉,心裡樂開了花。
反正李阮也不喜這些女子,選好看的與難看的在他看來,又有何區彆。
我抿緊了唇,以防笑意從嘴邊綻出,揚眉去看他的神色,隻見他薄唇緊抿,眉頭緊鎖,眼皮一掀看向了我,那副神情,比之宮外正要殺豬的屠夫不遑多讓。
我正忍不住要笑時,卻見他鐵青的臉上突然有了絲笑意,我順著他的目光疑惑地轉頭看去。
隻見後來的第二排歪瓜裂棗的秀女中間,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眉宇間頗有些英氣的女子,與周遭這些扭扭捏捏小家子氣的秀女倒成了強烈對比。
我心下一沉,忙拿了秀女的冊子來看,隻見那冊子的第二頁最後一行上,坦然然寫著三個字:武琦玉。
我不解,翻來覆去將冊子來回翻了好多遍,我記得清清楚楚這三個字我是打了叉的,後來冊子送去戶部時我還讓父親在戶部的心腹查了查冊子,怎會,怎會出錯?
“皇後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李阮轉過頭來,揚唇笑著看向我道。
我的疑惑瞬間有了答案,李阮想讓誰成為秀女入宮,豈是我隨便一筆一劃就能阻止的。
“回陛下,臣妾是有些乏了。”我咬著牙亦笑著點了點頭,起身便要退下。
“皇後該多注意身體,多休息休息纔是。”假意關心的話語在我身後響起,我一時連頭都懶得回,隻一心想回棲鳳殿。
然回宮的路上,我心頭卻是冒出了無數個疑問,李阮真的是得了厭女症嗎?武琦玉進宮後,他會碰她嗎?當年關於先皇與太後的那樁秘聞又是什麼?
而前兩個問題的答案,很快有了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