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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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點虎(五)
趙淵舉事之前曾搜遍宮中,想要找出虎符,按照往常他應該想到,虎符被人偷偷帶出了宮,一查就能查到我,但是他已然被即將到手的皇位衝昏了頭腦,愣是冇想到。
“嘲笑九叔要有禮貌,”趙萬卿道,“九叔畢竟年紀大了,一時想不周全情有可原。”
我道:“哎呀,對不起了九叔,輸給小輩不丟人,九叔您加油。”
趙淵真的要被我倆一唱一和氣死了,尤其是我:“你跟北燕王的每一封書信我都看過,不可能有紕漏,你冇有與北燕暗中往來的機會。”
我用臨終關懷的眼神看著他:“我們鮮卑文有特殊秘符,看著稀鬆平常,非我族人不能破解,就算能看懂鮮卑文字的翻譯也不能。”
這時皇後看了一眼趙萬卿,眼神古怪。
我略略不解,下意識也看了眼趙萬卿,趙萬卿對我笑道:“都看我做什麼,你聊你的,我又不懂鮮卑文。”
幸好他不懂,要是他懂,那就糟了。
我跟趙淵再冇有什麼好聊,一敗塗地已經成了他的定局,他的下半生都要頂著亂臣賊子的罪名在天牢裡過了。
不久之後,趙淵在牢中自儘,此事看守牢房的人頗有微詞,傳話出來說,趙淵不像是自儘。
但是誰又在乎呢?一個敗寇而已。
一切塵埃落定,剩下的事情就是為先帝發喪、趙萬卿回府休養,等著繼位。
萬般期待之中,趙萬卿卻一病不起,回府之後一頭栽倒,昏迷好幾天。
我不許旁人來打擾,守著他養病,事事親力親為,太子府眾人皆道太子妃對太子情深意重。
入冬以後,北方傳來捷報,北燕與大齊大獲全勝,北燕統禦匈奴,吞併其他小國,我父王成了北方的王。
我守在趙萬卿床前看父王給我寫的信,趙萬卿醒了,我起身去扶他,將信紙扔在被子上,趙萬卿一眼就能掃見。
父王在信中問,趙萬卿什麼時候死。
“要水嗎?”我道。
趙萬卿搖搖頭,握住了我的手,屋內溫暖如春,他手卻冷的像塊冰,我拿起他手搓了又搓,他淡笑看我:
“入夜了,好久冇去夜市,不知道王爺爺還出不出來擺攤,你想不想去看看?”
我道:“算了,冇你帶著我去不了。”
“阿雲,許你的第二個條件,保你心上人安然無恙,我恐怕要食言了。”
我說沒關係:“找不到就不找了,我現在已經冇有那麼想找了。”
“你愛我嗎?”
我一愣,道:“問這個乾嘛?我不愛你。”
“不愛我最好,我喜歡你的錢,你貪戀我的色,相得益彰,兩不相欠,很公平,這樣你日後想起我,不至於後悔。”
我驚覺,難道我做的那些事被他知道了?但是怎麼可能。
我裝傻:“說什麼渾話。”
“扶我下床,”他拍拍我的手,“給你寫和離書。”
我看著他。
他察覺我的詫異,抬頭與我對視,我幾乎要脫口而出,說不要了。
我不要和離書了。
他笑:“聽到我答應與你和離,高興傻了這是?”
提筆時他問我:“真的不後悔?我若是登基,你就是大齊的皇後。”
我道:“不後悔。”
和離書寫完,他摺好遞給我:“要走的話最好現在就走,拿上我的令牌,城門禁軍便不會攔你,等我死了,你可就不好走了。”
“趙萬卿……”
他搖搖頭:“什麼也彆說,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吻了他,麵無表情轉身出門去,接應我的鮮卑人等在府外,我騎上快馬,直奔出城。
我終於可以確定,趙萬卿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他的毒是我給他下的,假借趙淵之名,就下在趙淵送來的那些補藥裡,日複一日,三年淫浸,他毒已入骨,救無可救。
我可以把他棄了。
比起做大齊的皇後,跟許多的女人平分一個男人,我更喜歡做北燕的女王。
這場謀劃,從我不認識趙萬卿之前就已經開始,北燕早已受夠匈奴壓製,卻又威懾於匈奴的殘暴,不得不暫時隱忍。
大齊的使團來求婚給了我們反抗的契機,我父王早就知道大齊的攝政王與太子不和多年。
安排我入齊,是為了借力打匈奴,我開始挑中的人是趙淵,後來改選了趙萬卿。
原因無他,我賭趙萬卿愛我。
我利用了他的愛,操控了他,給他下毒,隻要等趙萬卿一死,大齊皇族除了趙淵,都是軟骨頭。
到時大齊朝堂混亂,軍心無主,我北燕壓在大齊邊境的大軍便可趁虛而入。
順便提一嘴,天牢裡的趙淵也是我派人殺死的。
我想過了,北燕女王算什麼,滅了一個匈奴,還有大齊,仍是後患無窮,我要的是四海歸一,萬世太平。
趙萬卿最後的眼神告訴我,他猜到了,我的野心。
不過有一點他應該到死也猜不到。
我有些許愛他。
9
“陛下,陛下。”侍女在我耳邊輕喚,我睜眼,發現天已經亮了。
近來不知怎麼回事,屢屢夢到趙萬卿,明明已經過去了四年。
夢中我追著他討要和離書,然後被他拉著去夜市找王爺爺嘬粉,他小心翼翼地捉弄我,又跟在我身後怕我摔跤……
我揉揉眼,坐起來,拾起桌上乾掉的硃筆,戰事吃緊,北燕和大齊打了四年未能分出勝負,本以為可以一勞永逸。
誰知道我回北燕繼位不久,趙萬卿一死,大齊皇族中竟又憑空冒出一個年輕人稱帝,撐起了大局。
我十分想知道那人是誰,多方派人打聽,居然冇有一點實際訊息,真令人惱火。
我隻好等北燕占領大齊,親自去皇城看一看了。
梳洗過後,宮門閃過一角白衣,無名悄聲進殿,行禮,站在我身邊侍墨。
兩年前我在宴上看見了一名琴師,低眉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於是將他留在了宮中。
可惜無名不會說話。
“無名,”我盯他半晌,“你可以不這麼順從嗎?”
無名抬頭,懵懂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欺負我一下?”
無名頓時慌了,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跪地磕頭不止。
我無奈擺手:“罷了,你下去吧。”
他出門以後,我對侍女道:“明日巡營,無名不必跟著朕了。”
侍女點頭稱是。
翌日巡營,碰見一位將軍手下抓了一串俘虜,正往牢房裡帶,我駐足瞧了一瞧,問:
“不是不讓你們抓平民嗎?為何俘虜裡頭有位老者,大將軍,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大將軍道:“末將不敢,我軍自成立以來,謹遵陛下旨意,明令禁止,兩國戰事絕不傷及無辜百姓,怎敢公然抗旨?”
“至於那位老伯,他是齊軍的軍醫。”
大將軍話音剛落,老者抬頭朝我看過來,突然指著我頗為激動,顯然認出了我。
我也很激動,雖然我表現的很平靜。
那位老者,是當年給我治眼睛的老大夫。
時隔**年,我以為我已經可以毫無波瀾,可是在老者被帶入營帳的刹那,我還是破了功,從座上彈起來,問:“他呢?”
老大夫有作為大齊人的傲骨,冇好氣道:“什麼他,哪個他?”
“你的主人,當年從懸崖底下撿我的那個人!”
老大夫看我如看傻子:“你後來冇與他相認嗎?”
我道:“我和他哪有什麼後來。”
老大夫搖頭歎息:“三年夫妻,從始至終竟冇相認,一個兩個腦子都不好。”
我如墜冰窖,聽不懂他說的話:“你說什麼,什麼夫妻?”
“裝什麼傻,你除了跟我家太子,還跟彆人做過夫妻不成?”
原來當年救我的人,我心心念念尋覓的心上人,他一直在我身邊,我卻親手把他害死了。
“不對……”我拚命搖頭,死死盯著老大夫,“當初救我那個人,他會跟我用鮮卑文交流,趙萬卿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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