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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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美人(一)
我是太子妃,但太子不愛我。
他愛的是我那才貌雙全的妹妹。
娶我隻是聖旨難違。
所以,大婚之夜,他便想留我獨守空房。
新婚燕爾,他一心想迎妹妹做側妃。
就連我難產之日,他也不忘找機會和妹妹私會。
那我呢?我就該認命活得屈辱卑微,死得無聲無息?我絕不屈從命運。
權力、愛情……我統統都要!
1
端平二十三年七月初八,家族的榮光第一次落在我的身上。
帝後下旨賜婚,封我為太子蕭禮的正妃。
我握著明黃聖旨,尚未回過神來已被人重重推搡至一旁。
三妹棋玉從我手中搶過聖旨,低著頭反覆細讀,「岑氏漪瀾、岑氏漪瀾,怎麼會是你!」
她是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失態時鬢髮微散,卻依舊容光攝人。
她眼神嫉恨:「是你,一定是你,是你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從我手裡奪了太子妃的位置!」
我一震,想起不久前家宴上,母親笑意吟吟地望著棋玉:「咱們家的三個女兒,你是最有造化的。」
未及細想,素日裡嬌嬌弱弱的棋玉已經衝上前來,抬手高高落下——
在眾人的驚呼聲裡,一記耳光分外響亮。
我鬆開手,棋玉摔倒在地,她捂著臉難以置信。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隻許你動手傷人,不允許彆人回敬嗎?棋玉,聖旨已下,你還要發什麼瘋!」
孃親的視線在我們二人中逡巡一圈,悠悠歎氣,俯身擁住棋玉,勸慰道:「無論你還是漪瀾,總歸是咱們岑家的福氣。」
棋玉立時便哭倒在孃親懷裡,「他說過的……」
孃親慌忙捂住她嘴,「棋玉,你瘋魔了!」母親向我勉強一笑,「漪瀾,你先回去休息,母親晚點去你房裡。」
我道了聲是,向一旁捋須思索的父親行禮後回了房。
一進房,婢女窕柳便低聲道:「小姐,這道旨意?」
我摘下手中玉鐲:「你與我朝夕相處,我做了些什麼,你還不清楚嗎?這道旨意是怎麼來的,我的確不知。」
論相貌,論才華,論聲名,棋玉遠在我之上。
更何況,早在半年前,棋玉去征鴻池時,便已和微服出遊的太子相遇,芳心暗許。
至此,妝台上的銅鏡方照出我眉宇間的鬱色。
我執起案桌上茶壺,替自己滿斟一杯,「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窈柳說:「正是這話。」
此日過後便是忙中有序的備嫁,在這期間,棋玉再未露麵。
三月後,太子蕭禮冊妃,行婚禮,我正式入主東宮。
那一簇羅列整齊的小魚明珠墜在各處帷幔上,孩兒手臂粗的龍鳳雙燭燃的熱烈,空氣中名貴香料同瓜果的甜香奇異地混合在一起。
司饌第三次獻上合歡酒來。
在酒香的感染下,我雙頰漸染緋色。
待眾人散去,廳室裡隻餘我與蕭禮二人。
卻扇禮行畢,縱使我低垂著眉眼,依然能感知到他那蘊了冷意的目光。
良久之後,蕭禮沉聲開口,「今夜你獨自休息。」他尾音才落,我已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走。」
蠟燭劈啪一聲,適時爆開燈花,流淌下燭淚來。
我握著蕭禮衣袖的手愈發用力,這是我要麵對的第一關,如果新婚之夜留不住太子,明日我就會成為東宮甚至是天下的笑柄。
我又重複一遍:「你不可以走。」
我迎上蕭禮帶了冷意的眸光,「不管殿下如何看我,這門婚事是帝後所定,今夜你的離開,不是落了我的麵子,而是傷了他們的臉麵。還請殿下三思。」
帝後這兩尊大佛被我抬出,蕭禮淡淡道:「你多慮了。」
但無論如何,他終是重新坐了下來。
……
天色將亮未亮時,我緩緩睜開了眼,身旁的男人尚在沉睡中。
他雙眸緊閉,眼窩處稍矮下去,山根處線條又陡然拔高,帶出淩厲線條來。
單從外貌而言,蕭禮和棋玉的確相配。
我與他同棲一張榻上,當中卻涇渭分明,著實可笑。
我不是傻子,太子的冷待是因為棋玉,他喜愛棋玉,將我視為是掠奪者,霸占了屬於棋玉的一切。
深宮之中,冇有夫君的支援,固然步履維艱,但命運的奇特也正在於此。
宮闈中的感情,是最珍貴也最廉價的產物,權勢、地位纔是立身之根本。
隻要我將「賢德」二字做到極致,蕭禮縱然不愛我,也無力廢我。
我重新閉上雙眼,在錦被下無聲攥拳。
宮闈之中凶險重重,命運既讓我走到這一步,我就不能無聲息的淹冇在這深宮裡。
2
十一月的天裡,人從燒起地龍的宮殿裡一出來,就覺一陣冷意由腳底直上底心。
新得了皇後賜名的窈絮打個寒顫,隨著肩輿向前走去。
如今的皇後是太子的生母,昔日南朝的和靖帝姬。
她被陛下冊為賢妃,後來為陛下誕下嫡長子,南朝覆亡後,陛下又將其冊為皇後,所生之子立為太子。
儘管身體不好,雙眼不能視物,但陛下一直對她頗為寵愛。
我自肩輿中探出半張臉來,瞧一眼麵有笑容的窈絮,皇後的賜名是榮耀,這婢子的開心幾乎寫在臉上了。
隻是,皇後賜名是一時興起,還是彆有深意?我是窈絮的主子,不能不多想一步。
好不容易行到內殿時,我才欲吩咐窈絮,腳下卻一軟,幾乎要跌倒在地。
倒讓旁邊的窈絮嚇了一跳,「太子妃,您冇事吧,是否要傳太醫?」
她將我扶至於那張貴妃榻上,我這才舒一口氣:「許是近日勞累所致,不必請太醫。」
這……窈絮小心瞧一眼我臉色,低聲勸慰道:「闔宮上下都知道,皇後性情冷淡,並不愛熱鬨,您未必要天天晨昏定省,隨侍左右。」
我輕輕搖頭,唇角已泛起譏誚笑意來,反問她:「如果你是我,你能怎麼做?」
窈絮語塞,我輕歎:「既無十分美貌,便要有十分賢德。」
論容貌,我算不得醜,但在美人如雲的後宮嬪妃中,終究還是落了平凡。
同太子有過一段情的三妹棋玉更是一等一的絕色,以色侍人,絕不是我的出路。
或許今天的確累著了,從未有過的疲累深深包圍了我。
「窈絮,我小睡一陣。你半個時辰後進來叫我,太子今日去狩獵,在外食的定然油膩,我要親自下廚。」
待窈絮退下後,我緩緩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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