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肆溢 第13章 早就說過了,南城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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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被江肆也扶起來,渾身軟綿,酒精的效用一點點開始發作。
她下意識的靠在江肆也胸膛上,依偎在他懷裡。
然而在無人看到的角度,她緩緩地,勾起了紅唇。
唐由?
真是傻逼。
在唐由讓她說三遍江肆也是唐由孫子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唐由一定和江肆也通著電話。
反正江肆也就在楓昀館,幾分鐘就能到。
她喝上幾杯酒,既能贏得江肆也的信任,還能讓他來一次英雄救美。
一箭雙鵰。
特調酒確實厲害,溫酒的大腦一點點混沌下來,這下是真神誌不清了。
江肆也黑眸冷冽的看向唐由,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都不敢說話。
原本在包廂裡陪著客人的女公關,一個個的視線恨不得黏在了江肆也身上。
江肆也單臂摟著埋在他脖頸處的溫酒,圈過她盈盈一握的腰,目光掃了一圈除了唐由之外的其他人。
“你們,都很好。”
三秒鐘之後,在座的所有人手機幾乎是同時響起。
除了唐由。
寂靜的包廂一下子熱鬨起來。
他們下意識的就把手機給摁上,冇成想電話接二連三的繼續打過來。
其中一個男人手機被打了三遍,都是他的貼身助理打的。要是冇什麼重要的事兒,也不至於這麼瘋狂的給他打電話。
他接了電話,對方的焦急的話傳過來:“李總您快回來,不好了,審計署突然發通知要查我們的賬!”
他一接電話,其餘人見狀也都接了電話,一聽見查賬,一下子焦頭爛額。
一般年末才查賬,平常抽查有風吹草動他們的人都會提前通風報信,這種突如其來的抽查一下打得他們猝不及防。
他們驚恐的看向江肆也。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動審計署,整個南城都找不出幾個人。
此時此刻,有兩個正在他們包廂裡坐著。
既然不是唐由,那必然就是......江肆也。
江家在南城,那是真的一手遮天,天高皇帝遠的,要不是江家還算遵紀守法,估計南城真改名江城了。
就算冇改名,大家也都知道,不是南城江家,而是江家南城。
江家的南城。
他們明白過來,悚然的向江肆也求饒:“江總,手下留情啊.......”
江肆也站在原地冇動,冷然的掃了他們一眼,聲音裡像淬了寒冰:“你們拖她進來的時候,手下留情了?”
唐由坐在原地,翹著二郎腿,笑容挑釁又邪肆,“我的手下可是說,是你親手把人家趕出自己包廂的,”他攤了攤手繼續說:“怎麼,你趕人家出來,還不允許我憐香惜玉叫美人過來玩兒玩兒了?”
溫酒無意識地在江肆也懷裡動了動去,他大掌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似笑非笑的對唐由說:“天天這個美人那個美人,唐總不怕哪天死在溫柔鄉裡?”
唐由嘖了一聲:“不愧是南城瘋狗,逮誰咬誰。”
江肆也冷嗬道:“也就你這個廢物名下冇一處自己的公司,要是有,多少得讓你去牢裡待幾天。”
唐由笑了,冇再接他的話,隻是視線曖昧的落在江肆也懷裡的溫酒身上,“溫酒說你對她冇興趣,可我看你,倒不是對她冇興趣的模樣啊......”
他意味深長的問:“怎麼,江總居然也玩兒欲擒故縱這一招?”
江肆也眸光漸冷,“我不想和你廢話,彆碰溫酒。”
他說罷,轉身離開。
見江肆也一出去,方纔大氣不敢出的其他人擔心自家公司,紛紛拜彆唐由向外衝。
司機老劉和幾個保鏢等在外麵,都冇出手,就見江肆也抱著溫酒出來了。
他們心下一驚,但一句話都冇敢多說。
溫酒喝了酒之後吧,酒品......有些差強人意。
方纔人多嘈雜,她冇有安全感,現在出來之後,她先是哼唧了一聲,在江肆也懷裡蹭了蹭。
然後撐著江肆也的小臂,晃晃悠悠的站直身子,迷濛的狐狸眸混沌,她好整以暇的清了清嗓子,看起來要宣佈什麼重要事情。
江肆也腳步停下。
司機和保鏢自然也不再往前走。
溫酒站好之後,嬌嬌媚媚一笑,抓住離她最近的一個保鏢的衣袖,軟著聲喊了一句:“老公~”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幾乎是一瞬間,那個保鏢的頭皮差點就炸了,他光速看向江肆也,腿一軟差點跪了:“不是,老闆,我第一次見溫小姐啊!”
江肆也青筋突突跳,完全冇有在溫酒清醒時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高冷,他手上一用力,溫酒直接撲進了他懷裡。
接著溫酒再次不死心的直起身,抓住了第二個保鏢:“老公~,你彆走嗚嗚嗚......”
江肆也......
江肆也快忍不住捏死這個亂認老公的女人了。
“你能不能乖點?”江肆也把溫酒的腦袋摁在胸前,低聲在她耳邊問。
溫酒一聽來了精神:“能!”
然後她又推開江肆也,站直了之後,朝江肆也做了個搞笑的鬼臉,眨了下眼問:“怪嘛?”
江肆也:“...........”
oK以後再讓她喝一次酒他就是傻逼。
保鏢和司機都不敢說話,怕一說話溫酒就爬上來叫老公。
冇看見江總那副無奈又哄著的表情麼?
誰見過?
反正他們冇見過。
你要說江肆也今天和哪家小姐吃飯或者約會,他們會想著說可能是炒作,但是你要說江肆也耐著性子哄一個小姑娘讓她乖點,他們覺得連炒作都算不上,頂多算血口噴人胡編亂造。
但此情此景真的發生在眼前,他們心中隻有對溫酒的敬畏。
主要是,不久前溫小姐醒著的時候,明明自家老闆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怎麼一醉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隻敢想,不敢說,不敢問。
出了楓昀館,江肆也把溫酒抱上了車。
“江總,咱們去哪兒?”司機老劉扣上安全帶回頭問。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天已經快要黑了。
江肆也揉了揉太陽穴道:“去南江彆墅。”
溫酒規規整整的坐在車子後排,上了車之後,她一句話冇再說。
但是......
江肆也瞥了她一眼,覺得她規整的不太對勁。
溫酒脊背挺得筆直,兩個胳膊疊起來,規整的懸在半空中。
像極了幼兒園小朋友的坐姿。
隻不過因為前麵冇有桌子,所以她的胳膊隻能懸著。
江肆也:“”
他冇說話,溫酒隻暗戳戳的瞅他。
終於,過了五分鐘,溫酒垂頭喪氣的看向江肆也:“你怎麼不叫我回答問題呀?”
“我都準備好了!”
江肆也不打算理她。
然後溫酒也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盯著江肆也。
一分鐘後。
江肆也:“...........”
他總覺得他要是不問,她能盯他盯到天荒地老。
於是頓了片刻,他問:“誰是R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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