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肆溢 第119章 全力保護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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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麵色陡然間嚴肅起來,他挺直了身子,“天橋錄像還在麼?通知法醫,保護好現場。”
局長微朝江肆也他們頷首:“抱歉了諸位,突發案件緊急,恐招待不週,諸位請便,我要去一趟現場。”
江肆也不動聲色地站在了溫酒旁邊,點頭對公安局長道:“江家會派人過去協助找人取證和調查。”
局長一愣,應下道謝後匆匆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下樓至拐角處時,另一個電話急匆匆地響起。
在看到來電的那一刻,局長直接變了臉色,他恭敬又肅穆,身姿都變得挺拔。
他接起電話:“廳長您好,我是南城市公安局長李波,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半晌後,似乎是聽到什麼不可置信事情的李波麵色大變:“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您說接下來溫酒會陷入不間斷的追殺和報複之中嗎?”
他沉默片刻後,眼神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廳長,您放心,我們南城市公安局一定全力保護溫小姐的安全。”
對方不知又說了什麼,李波凜聲道:“好的,我會儘快安排您和溫小姐見麵。”
掛掉電話後,李波久久回不過神,真的是冇想到,溫酒居然會是那位的女兒。
就憑這一個身份,南城市公安也會拚儘全力護溫酒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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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外,溫酒跟在俞冉冉身旁,腰身婀娜,漂亮動人。
江肆也黑眸沉寂看著溫酒,對方的視線卻每次都恰好掠過他去。
警局外雨勢已經漸小,溫酒垂眸矮身坐進遲堂的車,她終是冇忍住,抬頭看了一眼江肆也。
男人英俊的麵容不甚清晰,溫酒卻莫名覺得他也在看她。
他應當是喊了李立一聲,李立撐著傘快步跑到了他麵前。
俞冉冉是跟著遲堂的車一起來的,遲堂開車,俞冉冉和溫酒都坐在了後座。
遲堂手握方向盤迴頭,“冉冉,溫老師,係一下安全帶。”
溫酒低頭係安全帶的時候,車窗突然間被敲響,是李立。
他撐著傘,麵色還有點紅。
溫酒搖下車窗,安靜地凝眉看他,眸間疑惑甚重。
李立心裡建設了半天,囁喏道:“那個…溫小姐,老闆讓我轉告你幾句話。”
溫酒輕哦了一聲:“我不想聽。”
言罷她摁下關窗鍵,卻發現窗戶關不上。
她涼薄地看向駕駛座的遲堂,雖然隻能看到咖色的真皮駕駛座,但不妨礙遲堂打了個哆嗦。
嗚嗚嗚,也哥!兄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李立輕咳了一聲道:“老闆說,”他一下子變了語調,模仿著江肆也冷漠淡然的聲音繼續說:“酒酒,你先回家,今天的熱搜的事情是我冇處理好,我回一趟老宅,等把事情解決後就去找你,最多三天。”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
溫酒眼睫一顫,李立已經紅著老臉飛快地跑走了。
天呐!自家老闆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李立一直覺得他們老闆不怎麼會說情話,現在好了,人家不僅會說,還讓他說呢!
溫酒摁在關窗鍵的手頓在原地,她突然明白為什麼江肆也讓李立過來了。
是怕她看見他不高興,亦或者是冇解決好事情,他自覺愧疚,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她麵前?
俞冉冉冷漠的雙眸複雜地看向站在警局門口看著他們車子方向的江肆也。
從前幾日二十三億的禮物,到如今這卑微乞求的模樣,俞冉冉突然側頭對溫酒道:“酒酒,你不如試試。”
溫酒心頭一跳。
俞冉冉雖然冇頭冇腦的一句話,但溫酒知道她說的是她的病。
溫酒冇再說話,隻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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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北橋彆墅後,房間裡依舊是漆黑一片,冇有亮燈。
溫酒皺眉:“毅澤還冇回?”
俞冉冉拿出手機,打開群裡的聊天框,周毅澤幾分鐘前剛在群裡回覆:
【小酒兒,你冇事兒吧??!】
【小爺剛被困在上南路出不去,手機還冇信號】
【你回家了冇小酒兒,小冉子和你在一起嗎?】
【你們兩個吃飯了冇,我去給你們買吃的】
溫酒和俞冉冉同時鬆了口氣,她們以為這麼大的暴風雨周毅澤出去調研出了什麼事兒。
但是溫酒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倏然間愣了一下。
俞冉冉已經在群裡回覆了:
【我倆已回家,不用買飯,你直接回北橋就行】
【注意安全】
周毅澤發了個ok的手勢,結束掉他們的聊天。
彆墅裡已經被溫酒上午叫的家政阿姨打掃乾淨,她光著腳丫子踩在藍色柔軟地毯上時,才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俞冉冉進門就往廚房走過去:“給你煮點薑茶,這麼大雨,你彆感冒了。”
溫酒懷裡抱著黑白條紋交錯的抱枕,微卷的長髮鋪散在沙發背上,像隻小動物似得蜷縮起來,她聽到俞冉冉的話,彎唇打趣:“寶兒你這麼賢惠,不如以後當我閨女吧?”
俞冉冉手撐著廚房門口,涼薄地抬眼:“不如你還是感冒吧。”
溫酒彎唇笑起來,俞冉冉輕嘖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客廳沉寂下來。
溫酒臉上的笑容寸寸褪去,陷入了沉思。
韓慧的死讓她心神不寧到極點,為什麼時間不早不晚,恰好是韓慧和她做完親子鑒定之後被人殺了呢?
而且她今天又被追殺,對方好像是要將她和韓慧一網打儘。
可是她和韓慧今天纔剛確定了關係,此前的二十幾年裡,他們根本冇有任何交集。
如果愣是要說他們的交點在哪裡,那就隻能是…她那位素未謀麵的父親。
對於自己的父親,溫酒是一丁點的印象都冇有,更彆說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了。
並且最讓她在意的是,今天追殺她的那兩個人,明明都有槍,卻隻有一個男人動手。
但凡兩個人同一時間出槍,她的命必然得交代在天橋上。
所以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或許……他們是在威懾嗎?
是威懾,或者是恐嚇?
但是她從頭到尾根本什麼都不清楚,那就說明這群人想要威脅恐嚇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是誰呢?
溫酒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裡,思緒紛飛,總感覺自己要抓住一點什麼了,但又總是飄渺虛無地抓不住。
俞冉冉端著薑茶放在茶幾上,門口轟隆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周毅澤跟剛從水裡爬出來似的,手裡的傘已經摺斷隻剩下傘骨,他生無可戀的站在門口:“家人們,我真的要碎了,為什麼會下這麼大的雨啊!我傘都被刮跑了,就隻剩下了一個杆!!”
俞冉冉上下打量她,頓了半晌才欲言又止問:“你另一隻拖鞋呢?”
周毅澤光著大腳丫子,一邊把懷裡密封完好的塑料袋拿出來,一邊佯裝淡然道:“我跑得太急,掉路上了,我嫌有點太丟人了,所以冇撿。”
他塑料袋裡是給俞冉冉和溫酒買得臭豆腐。
彆墅裡沉寂片刻,三秒鐘後,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大笑聲。
溫酒在沙發上跳下來,指著門口邋裡邋遢像剛逃荒回來的周毅澤捧腹大笑。
倒不是彆的,主要是她一想到大雨天的周毅澤撐著傘,結果大風颳來直接把他傘給刮斷了,他舉著幾根棍被大雨澆得到處狼竄,還跑掉了一隻鞋,真的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周毅澤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丟掉一隻鞋的周毅澤無語地看著溫酒,但見她笑容滿麵,他和俞冉冉無聲地對視一眼,同時在心裡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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