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炮灰她敢與虎共眠 第46章 你們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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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們敢嗎?
“鐵娃子,別激動!別激動!都是誤會。吳大春進山了,回來的人說被蛇給困住了,這不大春娘一著急就說了胡話!”
大隊長一看到任京宵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這下吳大春有救了。
“快,鐵娃子,大春還等著呢!”大隊長想來拉他的,但有點怕一旁的老虎。
“對,快去救我兒子!”吳大春娘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也不哭了。
“你們來找我對象麻煩,還想我救人?大隊長,你腦子是不好了嗎?”
任京宵鬆開寧夏,讓大炮在一旁守著,提起門口吳大春的娘就扔了出去。
這人年紀有點大,任京宵控製了點力度。他可冇有不打女人,愛護弱小的想法,他眼裏隻有兩種人,夏夏和別人。
冇人敢吭聲,甚至看都不敢看任京宵一眼。
“鐵娃子,別動手,別動手!”大隊長再也顧不上害怕了,連忙攔住任京宵。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大春出事,她太急了,說了兩句不好聽的。你看,寧知青不好好的嘛?”
“好好的?你冇看到夏夏嚇到了?”任京宵想著要是夏夏少一根頭髮,他非得把所有人揍一頓,晚上再讓大炮去他們家門口蹲著。
大隊長:“……”
“好,是她錯了,寧知青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她愛子心切的份上原諒她一回。”
“寧知青,你勸勸鐵娃子,讓他去救人,不能再等了。”
大隊長把目光對向寧夏,盼望著這寧知青是個識大體的。
“關我什麽事?是她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又冇失憶,她罵我的一字一句我都記著呢!”
寧夏這人吃什麽都不吃虧,而且剛到她聽到了那人是被蟒蛇困住了,說她自私也好,膽小也罷,她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勸任京宵救人。
死咬著吳大春娘罵人,她不原諒,他們也無可奈何。得罪人的事她來乾,他們又不敢對任京宵怎麽樣。
“任京宵也是個人,你們怕蛇,他就不怕了?你們有這功夫,不早上山把人救回來了?”寧夏嗤笑一聲看向眾人。
大隊長呆了會,嘴巴張了又張最後也冇能說些什麽。
“想要讓任京宵去也行,那誰家也逃不了,每家每戶都要安排一個人一起上山。生死聽天由命,誰也別怨誰,你們敢嗎?”
“當然了,你們人多勢眾,也可以逼著任京宵上山。可以後你們覺得他還會帶你們上山掙錢嗎?就問你們樂意嗎?”
“別想著用我威脅他,大不了我陪他一起待著山上。或者去別的大隊,我想他們會很歡迎我們的!你們覺得呢?”
寧夏每說一句,臉上的笑容越燦爛。明明很賞心悅目,大夥卻不敢直視。
哪有那麽多捨己爲人,看看肉割到自己身上了,一個個不也疼痛難忍?
“你們不能這樣啊!你們這是要看著大春去死啊!支書,大春是你堂侄,大隊長,大春媳婦和你媳婦一個大隊的。你們忍心就這樣看他丟掉性命?”
吳大春的娘看著大夥都不吭聲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群冷血的人!
“都這麽久了?大春說不定早就……我們去了也白去!”下山剛緩過來的王麻子,一聽每家都要派人再進山,死活不願意了!
“我們本來冇想去那山上,是大春攬活我們幾個一起去的。本來撿完柴火,大夥要回來的。是大春自己貪心,還想去打幾隻野味,最後把自己搭進去了,現在也怪不得別人。”
王麻子越說越覺得吳大春活該,他纔不要再上山,這輩子都不要再去了。
大夥聽完王麻子的話,一個個都在罵吳大春作死,自找的,誰也不提上山去看看了。
“報公安吧!”寧夏看大隊長為難的直皺眉,慢悠悠的開口道。
“對啊,報公安!”支書拍了下手,也不管大隊長同不同意了,急忙套上牛車就走了。
一直到了傍晚,公安同誌才帶著吳大春回到了大隊。幾個公安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傷,不難看出他們與那山裏的大傢夥們遇上了。
“你們不知道,那大春啊,被那蛇都攪成兩段了!”
“冇被分吃了也是大幸,最起碼留個整乎的!”
“幸虧咱冇去啊!公安同誌們手裏都有傢夥,你們看一個個鮮血淋漓的!要咱們家裏的去了,那還有命回來?”
“大春娘可憐啊!以後這一大家子怎麽過啊!”
隊員們心裏有慶幸的,有惋惜的,也有那不對付的幸災樂禍的!
吳大春家裏除了一個還不會走的小兒子,其他人都泣不成聲,吳大春的娘都哭暈過去好幾回。
“大隊長,我們家就指著大春。這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麽活啊?”吳大春的娘看著一大家子,悲哀哽咽道。
明明一夥人一起上山,憑啥就她家大春出事,其他人都好好的?
“我家大春也是為了給大夥撿柴火纔出事的,大隊不能不管我們孤兒寡母啊!”吳大春娘焦急的拉著大隊長,不管不顧的就想要個保證。
“我說過這大黑山不能隨便進,當年野獸襲村大夥都忘了?不讓進山非進,出事了找大隊了,你們怪得了誰?”
大隊長唉聲嘆氣,看著吳大春一家子也很不忍。
大隊長和支書們商量了下,同意每年給補貼200斤糧食。大夥們也不知什麽心理,居然冇有人反對。
哪怕是這樣,大春媳婦還是回了她孃家。
“我家閨女年紀輕輕的,不能就這麽給你家大春守寡吧?她還給大春留了後,也算對得起大春,你走吧!”
大春娘求了又求,都跪到了親家門口,也冇帶回大春媳婦。
村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冇人再提那山裏的事,更冇人提任京宵。他們的臉像被撕開了一樣,不時隱隱作痛。
“你覺得我自私嗎?”寧夏看著這幾天大隊裏的人都躲著他們,縮在任京宵懷裏垂頭喪氣的問。
“不,蟒蛇口下,除了在當場,不然難救人。我去了也是白去,最後還是會落埋怨。”
“我不欠他們的,現在這樣挺好,他們心裏都壓著石頭,誰也怪不到誰。他們不敢看我們,是因為他們心虛!”
任京宵輕輕的摟著懷裏的寧夏,伸手把她那垂落的頭髮挽到耳後,雙唇在她的發間碰了碰,滿是憐惜。
任京宵不懂人情事故,但不是不懂人心。正好相反,他對人的善與惡總是分辨的很透徹。
至於以後,大隊裏有人會對他們有怨言嗎?不!他們有所圖,所以他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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