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一場大夢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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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裡,裴時序緩緩睜開眼。
消毒水的氣味充斥鼻腔,頭頂是刺眼的白光。
他試著移動手指,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
“彆動。”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你傷得很重。”
他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床邊。
“我這是在哪裡?”他的聲音嘶啞乾澀。
“醫院。你中槍了,昏迷了三週。”醫生檢查著他的各項指標,“感覺怎麼樣?”
裴時序試著回想發生了什麼,但腦海中隻有一片空白。
他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一些基本常識,但關於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卻毫無頭緒。
“我不記得了。”他艱難地說。
醫生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這是創傷後應激性失憶,可能是暫時的,也可能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強迫自己回憶。”
醫生離開後,裴時序望著天花板,試圖在空白的記憶中尋找任何線索。
但除了頭痛加劇,一無所獲。
夜深時,他做了一個模糊的夢。
夢裡有一個女子的背影,長髮在風中飄揚。
他想要呼喚她,卻發不出聲音,想要追上她,卻動彈不得。
醒來時,心頭縈繞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悵惘。
窗外,晨曦微露。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有什麼重要的人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而此刻,在訓練場的我,正完成最後一組體能訓練。
汗水浸透了訓練服,每一塊肌肉都在尖叫抗議,但我的眼神堅定。
現在的我,還不夠強,不足以完成使命。
林薇站在訓練場邊緣,看著我一次次從泥濘中爬起,眼中終於流露出真正的認可。
“明天開始,實戰訓練。”她說。
我點頭,抹去臉上的汗水和泥水。
疼痛、疲憊、恐懼、這些都打不倒我。
因為我知道,在這條黑暗的道路上,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完成。
直到林薇遞給我一份全新的報告材料,神色嚴肅。
“脅迫你父親犯罪的那個犯罪團夥最近正在到處找你,我看你做線人的計劃還是暫時”
“不必。”我直接將材料丟在地上,冷聲打斷她的話。
“他們越急著找我,說明是害怕我先被警方找到。”我聲音淡漠地說道。
“現在退縮,我母親,就白死了。”
林薇欲言又止,我抬手製止,“你也不必多說什麼,我心意已決。就是你們最好將我重新送回到會所,賣酒女這個身份不能浪費了。”
就這樣,我再次回到了曾經讓我覺得無比屈辱的會所,重新成了賣酒女。
林薇也特意找了一撥人將我回會所賣酒的訊息散了出去。
果不其然,當晚就有人來到會所,點明要找我。
“好久不見啊,大侄女。”
我一回頭,就看見父親曾經要好的幾個合作夥伴。
故作害怕的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們。
“見見過各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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