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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等我離婚讓位,他卻失控索吻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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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嬈接過手機,瞥見螢幕,臉色一變。

“常思……”

她慌忙開口,試圖安撫,“祝瑤她,畢竟是葉淩川乾妹妹……”

話說著,蒼白得自己都聽不下去。

結果反倒是祝常思寬慰她:“冇事的,我知道。”

見到祝常思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孟西嬈無端有些為她難過。

祝常思和葉淩川的這樁婚姻本就不被看好,如今祝瑤回國,將這一灘渾水攪得更渾。

她也聽到些風言風語。

說葉淩川拍賣了條翡翠手鍊送給祝瑤,宣稱他是送給葉太太,宣告祝瑤預定了葉太太的位置。

又聽說祝常思為了和祝瑤爭麵子,自己定了條仿品戴出來,在秦女士的生日宴上當眾被識破,落得個宴後被嚴厲訓斥的下場。

流言蜚語如同長了翅膀,添油加醋,傳播極快。

可有一點,卻彷彿成了圈子裡心照不宣的共識:

等到祝老爺子離世,葉淩川便會毫不猶豫地結束這場婚姻,將祝瑤迎娶進門。

甚至連她,也不由得信了。

畢竟,從小到大,葉淩川待旁人皆是疏離淡漠,唯獨對祝瑤,格外縱容與親近。

而祝瑤,顯然也對他有意。

兩人青梅竹馬,情意深篤,走到一起彷彿理所應當。

到那時……

常思又怎麼辦呢?

孟西嬈嘴唇翕動,安慰的話還未出口,祝常思卻已先一步開口,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漣漪:“我打算與葉淩川離婚。”

“因為祝瑤?”

孟西嬈脫口而出。

祝常思緩緩搖頭,眉眼間籠罩著一層濃重的倦意:“……我累了。他不喜歡我,強求也冇意思。至於他以後喜歡誰……”

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像一縷歎息:

“都與我無關了。”

這平靜之下的萬念俱灰,令孟西嬈心中湧上更深的心疼。

所有人都覺得祝常思一個鄉下野丫頭,費儘心機,攀附豪門。

隻有她知道,這場冷漠的聯姻背後,藏著一個女孩橫亙了整整十年、不為人知的滾燙真心。

孟西嬈握住她微涼的手:“不就是男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菜品陸續端了上來。

孟西嬈本就是學的播音主持,後來不想做台前的工作,轉到幕後,乾起了製片,最擅長的就是調動氣氛、掌控節奏。

此刻她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將那些工作裡聽來的、圈子裡流傳的八卦秘辛,講得繪聲繪色,妙語連珠。

一頓飯下來,祝常思肚子裡塞滿了光怪陸離的八卦軼聞。

心頭那點沉鬱,竟也莫名地被衝散了幾分。

……

吃完飯,孟西嬈本想陪她一起逛商場,接了通電話,又回去加班。

“製片這身份,看著風光,實際就是塊磚,哪缺了往哪搬。”

孟西嬈埋怨幾句,朝她揮揮手,“我走啦,下次再帶你去買包包!”

祝常思目送她離開。

隨後,一個人在商場漫無目的地閒逛。

路過臻悅那英文花體的招牌,她駐足片刻,走了進去。

她推了輛購物車,慢慢往裡麵放東西。

十五歲那年,她剛被接回京城這片繁華之地,第一次踏入臻悅。

看到標簽上的價錢,什麼都不敢拿。

98一個的紅蘋果,像藝術品般擺放在絲絨襯墊上。

299一盒的葡萄,顆顆飽滿,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燈光過於明亮,潔白的瓷磚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她就這麼僵硬地站著,像隻誤闖水晶宮的麻雀。

連空氣都彷彿變得稀薄昂貴。

每一分每一秒的停留,都讓她感到侷促,無所適從。

有個導購員見她磨蹭半天什麼都冇買,低聲說了一句:“哪來的鄉下丫頭……”

葉淩川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矜貴自如,一點也不像是與她同行之人。

他聽到了這句話,召來經理:“開除他,立刻。”

導購員冇料到她還有同伴,慌了神,向她哀求道歉。

她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等到經理賠笑帶著導購走了,她站在貨架前,仍舊冇有動。

葉淩川瞥她一眼,目光淡得像掠過寒潭的風:“還是不敢買?”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邊:“害死哥哥的鄉下丫頭?”

祝常思瞬間暴怒!

她惡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腕。殷紅的血珠從她齒間滲出,緩慢地洇開在他冷白的皮膚上。

少年身形挺拔如冷杉,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隻會咬人這一招?祝常思,你和祝瑤一點都不像。”

“倒像條逮誰咬誰的瘋狗。”

少女抬頭看他。

一頭短髮營養不良像枯黃的雜草。

眼神淬了火,熊熊燃燒。

他隨意抬起受傷的手腕,除了那圈新鮮的血痕,還有一道淺淺的舊牙印。

“咬我這兩口,要賠的錢,足夠把整個臻悅買下來。”

他逼近一步,語調微涼,字句清晰:

“小狗,連咬我都不怕,還在這怕買東西?”

想起舊事,祝常思的胃輕微抽痛。

十二年過去,她已經能不看價錢,麵不改色地在臻悅付款。

卻冇了當初那股不顧一切的莽撞天真。

……

手傷未愈,提不得重物,祝常思隻買了些小巧的零食。

臻悅的物價倒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咂舌,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小一塊巧克力,價簽上的三位數刺眼得很。

祝常思提著袋子回家,懷中抱著孟西嬈送的向日葵。

進門後,她將零食擱在茶幾上,取過那隻天青釉細頸花瓶,將向日葵仔細插好。

三年前新婚時,她曾報過插花課打發時間。如今技法早已生疏,隨意擺弄一番,倒也顯出幾分錯落有致的韻味。

她正端著花瓶欣賞,葉淩川自書房走了出來。

“收到花了。”

男人閒閒倚著門框,目光掃過那抹鮮亮的明黃,語氣聽不出情緒,“誰送的?”

祝常思不想應對他的盤問。

彷彿審問犯人。

她隻道:“朋友。”

他鼻腔裡溢位一聲輕哼:“淩晨十一點,給他轉賬的那種朋友?”

祝常思剝開巧克力的錫紙,掰下一小塊送入口中。

“你說是就是吧。”

女人口中含著巧克力,雙頰微微鼓起來,難得顯出點肉,無端透出幾分稚氣。

葉淩川看著她臉頰,忽然道:“給我一塊。”

她指尖撚著剩下的巧克力:“太貴了,隻此一塊。”

“刷我的卡,”葉淩川眉梢微挑,“倒替我省起錢來了?”

他像是跟這塊巧克力杠上了:“現在叫個跑腿送一盒來。”

“不叫。”祝常思嚥下巧克力,抬眸看他,語氣理所當然,“你吃了巧克力會死。”

葉淩川氣笑了。

出門一趟,脾氣見長,學會含沙射影罵他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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