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滿城飛絮時 19
-
19
後麵的幾天,三人幾乎日日會到顧家門口蹲守。
顧硯得知後,也日日派人阻攔。
第一天,傅知衍提前打聽到了雲歲晚參與的項目,托關係拿到了談判權。
他特意把會議地點定在她常去的咖啡館,提前半小時到,桌麵被他用消毒濕巾反覆擦了三遍,連咖啡杯都擦的乾乾淨淨。
可雲歲晚來的時候,身邊卻跟著顧硯。
顧硯徑直走到他對麵的位置坐下,笑著說:“傅總,顧家的項目,我旁聽也是合理的吧?”
整個會議期間,顧硯總能精準地擋在他和雲歲晚之間。
無論是遞檔案還是說話,都讓他連和雲歲晚對視的機會都冇有。更讓他不適的是,顧硯不小心把咖啡灑在桌上。
他下意識想去拿消毒濕巾,卻被顧硯搶先用紙巾擦乾。
還意有所指。
“傅總不用這麼講究,晚晚現在喜歡隨性點的相處方式。”
第二天,江燼明按照雲歲晚喜歡的樣式,訂了一束白色洋桔梗。
每一支花的長度都精確到25厘米,包裝紙摺痕都要對齊。
他讓花店送到顧家,卻被前台退了回來。
還附了一張紙條,是一個男人的字體。
“晚晚現在不喜歡收花了。”
“另外,她說這個長度和摺痕都很醜。”
那束花最終被江燼明放在陽台,直到花瓣枯萎也冇動過。
第三天,厲霆琛特意把雲歲晚的照片印在了書簽上。
還在每一張書簽背麵寫了從前她喜歡的詩句。
他試圖翻過顧家的高牆去找雲歲晚,卻在翻過的時候看到顧硯站在院子裡,目光緊緊鎖著他。
書簽無意掉落,顧硯撿起看了一眼,輕蔑一笑。
“厲總,晚晚現在記性不好,不認識的人送的東西,她不敢收。”
接下來的日子,這樣的場景不斷上演。
可顧硯把雲歲晚保護的嚴嚴實實,他們愣是冇有和她說話的機會。
直到幾天後,南城下了一場暴雨。
暴雨把城市澆得一片狼藉,顧硯臨時有事出了遠門。
雲歲晚獨自一人撐著傘,正準備出門時,忽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三個身影。
三人站在那,昂貴的定製西裝沾滿了泥濘。
“歲晚!”
看到她出現,三人快步追上,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
雲歲晚腳步一頓,眼底立馬覆上一層冷意。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你們怎麼還敢來,還想被報警抓走是嗎?”
看著她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他們的心臟像是被針紮過一樣疼。
傅知衍向前一步,聲音裡滿是哀求。
“歲晚,我們知道錯了,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我說了,彆再糾纏我!”
雲歲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便要走。
“等等!”
傅知衍見狀,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幾分慌亂:“歲晚,你就聽我們把話說完,哪怕就一分鐘。”
他不等蘇晚開口,猛地從兜裡掏出一袋被雨水泡爛的菜葉。
腐爛的氣味順著風鑽進鼻腔,讓有重度潔癖的他胃裡翻江倒海。可他還是強忍著,將手裡的爛菜葉往自己身上潑去。
黏膩的汁液順著西裝往下淌,混合著泥土在他脖頸上留下汙漬。
雲歲晚瞳孔驟縮,下意識後退一步。
“傅知衍,你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