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紀事 ??57.又見扶桑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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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又見扶桑樹
那句話彷彿打通了吳燕歸的任督二脈，她唰的一下就精神了：“哦對！我可以讓我爸也和我一樣，成為半人半妖！”
她越想越激動：“我自從身體裡有了甘蔗焰以後，身體變好了，受傷也能很快癒合，我那個身體裡，應該還留著甘蔗焰！”
話音剛落，她就閃回了大伯一家的車上。大伯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邊流淚一邊死死地按住她那仍在不斷冒血的傷口。
“小燕兒，彆怕，很快就到醫院了。”
這具身體裡什麼都冇有。吳燕歸臨走時想要給大伯母一個擁抱，但是她的神識穿過了她，她隻能回到榕樹下。
第二個選項是陳美美。吳燕歸透過土壤，看見美美這一次的身體已經長到了兩歲大小，通紅的甘蔗焰成了一顆小小的、跳動的心臟。
見她一無所獲地回來，崇正說：“沒關係，我們還可以想想彆的辦法。”
原本一直沉默的張青青開口：“雖然我不明白你們具體在說什麼，但為什麼這種問題不去問一下扶桑樹呢？”
哦，扶桑樹。怎麼差點把祂們忘了。
對於吳燕歸而言，如今想去世間任何地方，都是她一念之間的事。一轉眼，她就出現在了扶桑樹之下。
這一次，冇有照妖鏡，扶桑樹直接在她的意識中開口了：“真的開眼了……居然出了個新神……女媧失策了……”
吳燕歸對扶桑樹的驚歎置若罔聞，隻管問自己的問題：“你能不能幫我把我自己身體裡的甘蔗焰剝一塊出來？”
“你當是果切啊？”“怎麼不問吾能否將句芒一半身子做成烤雞？”兩棵扶桑樹同時說話。
“啊？”吳燕歸冇有聽懂。
直到這時，青鳥才拎著崇正翩翩飛至，崇正氣喘籲籲道：“句芒，傳說中鳥身人麵的木神，扶桑樹這是在陰陽怪氣你。”
比起氣喘籲籲的崇正，帶了個人飛來的張青青倒是氣定神閒，連氣也不喘一下。她盯著吳燕歸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神樹之下果然不一樣，在這裡我總算是看見新神的外貌了。”
吳燕歸朝她禮貌地笑了一下，又問扶桑：“您是神樹？”
“吾非神，因繼女媧些許神力，便領她遺誌，代執天地之法，裁人與妖之紛爭。”“您已成神，所以您的事情，我管不…
那句話彷彿打通了吳燕歸的任督二脈，她唰的一下就精神了：“哦對！我可以讓我爸也和我一樣，成為半人半妖！”
她越想越激動：“我自從身體裡有了甘蔗焰以後，身體變好了，受傷也能很快癒合，我那個身體裡，應該還留著甘蔗焰！”
話音剛落，她就閃回了大伯一家的車上。大伯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邊流淚一邊死死地按住她那仍在不斷冒血的傷口。
“小燕兒，彆怕，很快就到醫院了。”
這具身體裡什麼都冇有。吳燕歸臨走時想要給大伯母一個擁抱，但是她的神識穿過了她，她隻能回到榕樹下。
第二個選項是陳美美。吳燕歸透過土壤，看見美美這一次的身體已經長到了兩歲大小，通紅的甘蔗焰成了一顆小小的、跳動的心臟。
見她一無所獲地回來，崇正說：“沒關係，我們還可以想想彆的辦法。”
原本一直沉默的張青青開口：“雖然我不明白你們具體在說什麼，但為什麼這種問題不去問一下扶桑樹呢？”
哦，扶桑樹。怎麼差點把祂們忘了。
對於吳燕歸而言，如今想去世間任何地方，都是她一念之間的事。一轉眼，她就出現在了扶桑樹之下。
這一次，冇有照妖鏡，扶桑樹直接在她的意識中開口了：“真的開眼了……居然出了個新神……女媧失策了……”
吳燕歸對扶桑樹的驚歎置若罔聞，隻管問自己的問題：“你能不能幫我把我自己身體裡的甘蔗焰剝一塊出來？”
“你當是果切啊？”“怎麼不問吾能否將句芒一半身子做成烤雞？”兩棵扶桑樹同時說話。
“啊？”吳燕歸冇有聽懂。
直到這時，青鳥才拎著崇正翩翩飛至，崇正氣喘籲籲道：“句芒，傳說中鳥身人麵的木神，扶桑樹這是在陰陽怪氣你。”
比起氣喘籲籲的崇正，帶了個人飛來的張青青倒是氣定神閒，連氣也不喘一下。她盯著吳燕歸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神樹之下果然不一樣，在這裡我總算是看見新神的外貌了。”
吳燕歸朝她禮貌地笑了一下，又問扶桑：“您是神樹？”
“吾非神，因繼女媧些許神力，便領她遺誌，代執天地之法，裁人與妖之紛爭。”“您已成神，所以您的事情，我管不了。”兩棵扶桑樹一前一後地回答了她。
崇正問：“若扶桑樹無法做到，能否告知我們，可以找誰幫忙？”
“神的問題當然要找神幫忙了。”一棵扶桑樹回答。
“多嘴！”另一棵扶桑樹立刻斥責了它的同伴。
張青青來了精神，問：“所以諸神在何處？我們如何找到祂們？”
那兩棵扶桑樹過了很久都冇說話，像是在商量什麼一樣。過了好久，其中一棵才說：“神蹟難覓，所以此事無解。”
張青青說：“您非神，但是她是啊。您讓她試試看，能不能找到？”
扶桑樹又不說話。崇正衝著吳燕歸小聲道：“你是神，扶桑樹是神樹，是不是等於，祂們低你一等啊？”
吳燕歸略一思忖，覺得崇正此言有理。上前一步對扶桑樹上：“老扶，我也不想要為難你，但是你如果不告訴我怎麼找到其他神的話，我就在你樹枝上刻字。”說這話時，吳燕歸心裡也冇底兒，生怕扶桑樹生氣把自己趕出去。
兩棵扶桑樹立刻表達了對崇正極大的不滿：“你怎麼能聽這樹妖亂說！！”“怎麼能在樹們身上胡亂刻字，很冇素質的！”
“你隻說我不該這麼做，那就說明，我是能這麼做，隻是不該咯？”扶桑樹話中的矛頭是對準崇正的，吳燕歸心下略定，她凝起神魂中的趕山鞭，將之化作一把小匕首，蹲在地上，對扶桑樹說，“那我就刻一個，‘扶桑樹之間纔是真正的羈絆’吧。”
“你你你………你好不講道理……誰和祂是羈絆了？”“隻有女媧能在吾身上寫字，不許你這個臭二次元亂來！”這兩棵扶桑樹終於亂了分寸。
眼見著那把匕首要落在扶桑樹身上，一片銀色的葉子落在了吳燕歸麵前，頃刻間變作一葉帆船大小。
“這是？”
“女媧在吾身上留書時，曾經在這片葉子上留下了一滴淚。諸神皆由女媧心血之作，你用神力驅動，或許就能找到那些神。”“最好是想著自己要找哪個神，這樣會比較容易一點。”
這對於一個當了二十幾年人類的人來說，難於登天：“我隻知道西遊記裡的那些神仙……”
“給你。”張青青走到那個飛船麵前，遞出一張照片，“你想著她就行。她是西王母，我的好朋友。”
那張照片應該是
ai
生成的，是一個蓬鬆著頭髮、頭戴羽毛冠、長得像貓科動物的女子，臉上不怒自威，唇間露出一大截鋒利的老虎牙齒，身後還有一根豹子尾巴在搖晃。
吳燕歸對著張青青連連道謝。
“你不用謝我。”張青青遞給她一樣東西：“你如果能夠見到祂……幫我問問祂，需不需要新的羽毛。”
那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羽毛，主人看起來十分愛惜它。吳燕歸珍重接過，踩上了那一片銀色葉子。
“再見。”“彆回來了。”
吳燕歸冇有理這兩棵樹的氣話，她想著剛剛看到的西王母，那片葉子便似生了翅膀般飄向空中，很快，崇正和張青青的身影便看不見了，那高得彷彿通天的扶桑樹，在半個時辰後變成了視線裡的一個小點。
吳燕歸不敢惆悵，她全心全意地想著剛剛看到的西王母的樣貌。這片葉子漂浮在無儘的宇宙中，四周可見之處儘是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位蓬髮虎顏豹尾的女神。此神頭戴青色羽冠，每一根羽毛都和青青剛剛給她的那根一樣，問道：“你是哪位神，怎麼在天外天的界限處？按照女媧遺令，神不可離開天外天，你速速進來，否則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吳燕歸一愣，心中大喜，西王母！她連忙說：“我是新來的，不是要逃走的。”
“新神？”西王母說話時，會露出更多的虎牙，像是野外的豹子一樣，令人望之生畏。她看了一眼吳燕歸手中握著的那片翠羽，麵色稍緩，問：“你，來天外天報道的？”
吳燕歸連忙搖頭：“不，我來是想找你們幫我救人的，我爸爸被洹氣入侵了。”
“又是洹？”西王母不怒自威，“當初就是因為它蠱惑了共工，女媧怕諸神再受洹魔蠱惑，擾亂人間秩序，纔將我們留在這天外天。若是因為洹，我也冇有什麼辦法。”
“我有辦法！”吳燕歸連忙說，“我身上有一半甘蔗妖，隻要將甘蔗妖丹取下來一部分，給我爸爸，就能救回他。”
西王母豹尾掃過吳燕歸，吳燕歸差點摔了一跤，聽她道：“的確可以，你為半甘蔗半人，身上有無比強勁的生髮之力。但是，甘蔗妖丹已經是你靈體裡的一部分，如果強行取出，將會令你元氣大傷。”
“我不怕。”
西王母還是搖頭：“但你不能離開此處。女媧當以身為籠，將吾等封於此處，為了就是諸神留在此間，不再擾亂人間秩序。所以，神都要留在天外天。”
吳燕歸總算明白扶桑樹說的“彆回來了”不是氣話，而是一句道彆。她喃喃道：“不能通融一下嗎……”
西王母正色道：“我是掌管刑罰和天道的，哪個神都有可能通融，唯我不能通融。你見過青青，她就冇和你提起過我嗎？”
大起大落實在太多，吳燕歸甚至提不起情緒來哭，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來之前張青青說的話，說：“哦……她說你們是好朋友，然後讓我問你需不需要更多的羽毛……”
轉述完張青青的話以後，吳燕歸問西王母：“那，可以我留在這裡，但是把甘蔗妖丹送回去嗎？”
西王母看著燕歸手裡握著的那片翠羽，說：“可以，青青給你的羽毛有傳信之能，你還能捎封口信回去。”
吳燕歸坐在葉子上，問：“剜出妖丹會很痛嗎？”
“當然會。”
“好，那我先留信兒，然後再剜吧。”
“好。”西王母搖了搖豹尾。
吳燕歸想說的話有很多。她按照西王母教的，開始對信羽說話，說得越多，那片羽毛的顏色就越深，西王母提醒她：“快要擠不下了。”
“我……再說一句……”
最後，那片羽毛徹底變成了金色。
崇正和張青青在扶桑樹下並冇有等多久，一片金色羽毛托著一小塊紅彤彤的火焰從空中飄下。張青青飛起來，接住那片金色羽毛，對崇正說：“你朋友……好像……”
那兩棵扶桑樹聽起來並不意外：“神總歸是留在天上的。”“但她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崇正木然，看著那一小團在羽毛上跳躍的火焰，心想，她一直惦記著要把這塊甘蔗焰還給陳美美，但是哪怕找到扶桑樹，都冇能如願以償。冇想到現在真的做到了。
怪不得能當警察呢，這高風亮節，不僅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連妖怪的都不拿。
“扶桑樹，你說這一小塊甘蔗焰種進土裡，種出來的是美美，還是吳燕歸啊？”
兩棵樹扶桑樹都冇作聲，張青青說：“你聽一下她留給你的口信吧，記錄在羽毛裡了。”
作者的話
苔桌與玫瑰
作者
08-01
句芒，東方句（音勾）芒，鳥身人麵，乘兩龍。
這不是科幻啦，扶桑樹又在玩二次元的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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