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時逐鹿紀 第8章
一襲同樣素服之上披著麻衣坎肩的女子猛然推開了房門,曹澤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夜所救出的王離之女,如絲黑髮已經摘取了滿頭珠翠,雪俏的麵容佈滿了憔悴,清冷的眼神則透出哀慼,竟如同超凡脫俗的仙女一般,衝到曹澤與王夫人中間,聲音之中帶有幾分柔弱與哀傷,“娘,您這是乾什麼!”
王衛氏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憐愛和柔情“
榛兒,娘都是為了你好。”曹澤這才知道這清秀俊俏、靈秀雅緻的王家女郎名為“榛”,一時忍不住見脫口而道“山有榛,隰有苓。雲誰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彷彿不知自己身處險境,竟然拖長了聲音,拖著腔調重複著後兩句“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這就是**裸的**了,王家女郎雪俏的臉龐閃過一絲紅暈,讓曹大官人更是迷了心魂;王榛輕輕啐了一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拋來,隻是直勾勾盯著王衛氏,“娘,他畢竟救了我們從虎口脫身。”這一番說辭讓曹澤更是心動,不僅人美而且善良,勉為其難娶了著小娘子倒也不錯。
王衛氏的眼神中憐愛帶著淩厲,聲音也低沉了下來“榛兒,明年你就要嫁給弘農楊氏了。楊氏可是一門兩皇後的豪族,對清譽格外重視。留著這賊子,損害了你的清譽怎麼辦。為了榛兒你的幸福,娘可都是為了你好啊。”王衛氏撇過來一個不屑的眼神,“就隻是一個賤民而已,殺了就殺了。”
曹大官人此刻彷彿情聖附體一般,聞聽王榛要出嫁給弘農楊皇後家族,立刻著了急,高聲喊道“萬萬不可!王家女郎要嫁也隻能嫁給我!”王衛氏呸地一聲厲聲喝道:“你一個賤民也敢做這樣的夢?我太原王氏豈是你高攀得起!”王榛的臉色更紅了,臉上也是一股嫌棄,然而仍然輕聲向著母親求著情。
此刻王榛夾在二人中間,與曹澤隻有短短幾步的距離,家丁張開的弓弩又輕輕放下唯恐傷及家中女主,曹澤要的就是這個機會,趁此不備一個箭步跳躍而起,直奔幾步之內的王榛,一雙虎臂緊緊摟住俊俏的王榛,一雙粗手則順勢捂上了嬌嫩的檀香小口,將王榛緊緊挾持進了懷中。
這一切發生到電光火石之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一秒尚且求愛**的曹澤後一秒就成了挾持人質的歹徒;王家女郎遭遇此變,驚慌掙紮起來
,曹澤此刻毫無剛纔憐香惜玉,胳膊使上了力氣,將王榛的脖子夾緊三分,惡狠狠威脅:“再動小爺我扭斷你的脖子。”
王榛檀香小口被捂住嗚咽發不出聲音,猛然一張皓齒咬住了曹澤的手指,曹澤吃痛之下更是憤怒:“小爺好心救了你們母女二人,你們卻恩將仇報,果然婦人如蛇蠍。”抽出手掌則如用力掐在了王榛上下皓齒之間讓其無法合上,這清秀美嬌娘此刻就如一隻貓咪一般,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
王衛氏的聲音焦急了起來,“快放開我榛兒!”家丁奴仆們根本不敢上前,人質在手,曹澤已經有恃無恐了,“你這歹毒婦人不是今日要殺小爺嗎?你動我一根毛試試看,我就當著你的麵把你女兒的脖子扭下來。”
報複之心湧起來,更是嘲諷羞辱起了王衛氏,“你這**惡婦,昨夜被強匪劉一彪虜去,劉一彪是怎麼讓你快活的,遠遠十幾裡都能聽到你的快活聲音。”王衛氏的臉部被羞恥和憤恨充盈,“你胡說,我,我···”
曹澤不待她說完,繼續大聲說道“你們也都聽到了,你們家夫人昨夜被強人擄走,如此高不可攀的士族貴婦,竟然被一群山賊所侮辱,甚至自己承歡婉轉,聲音響徹數十裡之外。”
此同時,他還肆意地挑撥起眾人的恐懼,口中說道:“你們知道了,也就活不下去了,你們家夫人,必然要殺你們滅口了!”
“你們誰見過高門士女被人欺淩霸占的場麵?小爺我可是親眼目睹、親耳所聞!”“你們夫人的叫聲,那可叫一個暢快淋漓!那羅裙之下,更是妙不可言啊!”
他這一番胡言亂語的羞辱,是對一個人最大的心理打擊,經過剛纔的教訓,曹澤已經心知,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上一世的價值觀念、道德底線在此刻恰如被洪水沖垮一般,這樣當眾對端莊典雅又風姿綽約貴婦人的羞辱,著實讓他內心產生了隱隱的快感。
隻是這時候,他的手上感受到了幾滴冰涼,聞聽對母親的侮辱,王家女郎的淚珠子掉在曹澤手上。
曹澤腦中清醒了下來,不再逞一時之憤,低頭靠近王榛的耳邊,顧不得香氣盈鼻,輕聲說道“得罪了王家女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