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時逐鹿紀 第5章
曹澤牽著馬,馱著被劉一彪所虜獲的兩位女子,走出劉一彪眾人視線之後,也不解開兩位被捆縛的繩子,便將兩位美嬌娘挪至身前,為自己留下空隙之後轉身旋即翻身上馬。
三人同擠一馬,本就是肉身相貼,再加上馬背顛簸,臀肉彼此擠壓碰撞,好不旖旎,讓曹澤簡直心猿意馬,卻隻能強行壓住自己的不良反應,來不及仔細欣賞這剛救出的女子容顏,心中隻是感歎好險。
一把超越時代的武器加上自己虛虛實實一番言論,顯然暫時唬住了這幫盜匪,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倘若反悔追殺過來,自己一人倒還好,關鍵是恐怕就護不了兩位美嬌孃的周全了,不得不防。
隻能向身前兩位美嬌娘告一聲得罪,也不多言語,迅速駛向太原城郊近處。直到在城牆頭已經明顯可見的地方,方纔勒馬停住,從馬背上抱下兩位美嬌娘,逐一解開繩子,從口中抽出一團亂布。
身前兩位嬌娘剛從虎口脫險,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入狼窩,心中隻是驚懼。但見的城牆頭火把接連,旗幟招展,心知已到太原城外,方纔從強人手中救出自己母女的青年男子應該冇有歹心,方纔定下心來。
曹澤看向她們,也充滿了同情,兩位嬌娘子經此突變,早已經淚若梨花、雙眼紅腫,月影朦朧之間,更顯得幾分動人。壓下心中的原始衝動,隻是輕聲問道今日為何會遇強人。
其中顏色靚麗的少婦,鎮靜下來之後,輕捂檀口,嗚嚥著斷斷續續回答,才讓曹澤搞清楚,原來這母女二人是太原王氏的一支王離的妻女。
王離算是王濟的堂兄弟,從來都是一派魏晉名士派頭,嫌棄城內喧囂,早一個月前便攜帶者妻女前往城外的田莊去過農家樂生活。當然名士也要恰飯,就算名士不恰飯,老婆孩子也是要恰飯的。
魏晉名士生活可不像後世所想的那麼自然恬淡,而是口中清談,但是生活卻一個比一個奢靡。這奢靡生活從何而來,就得從田莊的租賦而來。王離是在租賦前來到太原城外名下的田莊,一方麵過農家樂的生活,一方麵也是押送收來的田賦。
太康之治的盛世表象下早已是千瘡百孔,可這位隻知滿口老莊、不以外物為羈絆的名士王離倒也冇有在意,隻是隨身帶了幾位伺候的家丁,便啟程上了路。一路看似太平無事,冇想到被劉一彪等人跟了一路。到了太原城外,王離作為名士,在清秋時節,雅興大發起了酒意。
於是幾杯黃酒下肚,一番詩詞作賦,耍足了名士派頭,可夜色已然來臨,錯過了入城時間。隻好在城外露營一宿,恰恰就給了劉一彪等人下手的最好契機。趁著主仆熟睡,劉一彪一種強人摸黑了結了幾位家丁的性命。
而此刻名士王離尚在酒酣耳熱之中,更是被一根削尖的木棍徹底解脫了生命。不過對名士來說,身體也是靈魂的羈絆,這劉一彪等人也算最後幫助他解決了身體羈絆這個名士最大的困擾。
曹澤聽完這一番經曆,隻能感歎“名士不好當,名士還是不要當的為好。”當然臉上仍是一臉悲慼同情,於是問道:
“那不知夫人有何打算?曹某雖不識王公,但手中恰好有友人寫與王公子武的一封薦書,也算與太原王氏有交。”
“曹某本打算直奔洛陽,既然遇到夫人,若蒙不棄明日先送夫人和小姐回府。”
“明日待回城後,再來找尋王公屍體”
聞此這少婦又是梨花落雨,“妾身的夫君,真是···”王家小姐也隨之痛哭起來。曹澤少不得又輕言溫語安慰一番:“夫人和小姐且莫過於悲傷,死生有命、禍福難測。活著的人珍惜好當下,珍惜好每一天即可。”
眼瞅著靈秀俊俏的王家小嬌娘一雙紅腫的眼睛,白嫩的肌膚上滑落了數道泥痕,曹澤不由得心生憐愛,而這王家少婦卻恰好掩身遮住了自家女兒,讓曹澤隻能心生遺憾。不過他倒也不以為意,今晚遭逢此變,這兩位娘子多一些防備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於是點燃一攏火堆,閉目再也不言語,靠著樹乾便要睡去。兩位嬌娘子的抽泣聲也漸漸弱了起來,最後也是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當曹澤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兩位嬌豔的娘子相依偎著靠在樹乾前熟睡。陽光鋪灑在雪白的肌膚上閃耀著珍珠一樣的光澤,尚未褪去的眼睛紅腫更是讓人心生憐愛嗬護之情。
咯吱咯吱,聽聞沉重而笨拙的城門緩緩推開的聲音,曹澤連忙喚醒了兩位嬌娘子,待兩位嬌娘睜開睡眼,曹澤輕聲道:“王夫人,我們趁著城中人少早點入城得好。”
曹澤話中的意思很顯然,這兩位嬌娘子此刻滿是狼狽,臉上的胭脂香粉早已一片狼藉,目光略顯呆滯,充斥著餘魂未定的驚懼,嬌嫩的肌膚上也是汙泥斑斑,一身綾羅青衫早已沾滿血汙,後身凸起的綾羅上更是有劉一彪留下的黑手印。
倘若如此招搖過市,對這些士家大族的女子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羞辱。王夫人略一點頭,輕啟檀香小口“有勞曹公子了。”
兩位嬌娘站起身來,弱骨豐肌、風姿綽約,讓曹澤一時目眩。尤其是王夫人的女兒,從昨晚至今卻始終一言未發,此刻趁著日光其容貌更讓曹澤吃驚,秀髮如此、美目綽約,流光拋灑在脖子露出的光潔之處,宛若天上仙女。
王夫人輕輕一扯女兒,將其掩在了身後;曹澤方纔穩住了心神。“請夫人和小姐上馬。”
扶起兩位美嬌娘上了馬,自己則牽起轡頭,往太原城內走去。城門關口處,當王夫人亮出太原王氏的族牌,三人便冇有收到盤問阻攔,順利步入城門。
曹澤心中暗想,“這個時代自己就是一個身份來曆不明的人員,倘若自己一個人,恐怕連城都進不了。”
順著王夫人指著的方向,從城西門處沿著中軸的大道,穿過沿街林立的酒肆商鋪,在城南一處名為長興坊處便是王離府中。
曹澤停馬於府門前:“王夫人,恕我就不送您和小姐進去了。”想著人家府中剛遭遇變故,自己還是彆給人添麻煩為好,送人送到家門前看到安全就可以了。
王夫人顯然冇有意料到,“曹公子救命大恩,妾身難以為報,不知曹公子要到何處歇腳。”曹澤也不隱瞞,“曹某尋一館舍,沐浴一番再換身衣物。”
看著曹澤一身的奇裝異服,美少婦輕捂檀口,微啟笑唇,“曹公子大恩,還請不嫌寒舍鄙陋,暫且歇息一番。”
曹澤心想倒也對,自己連這個時代的身份證也冇有,貿然投館隻怕會被當流寇報官抓起來。他本也是豁達瀟灑之人,也不推辭,“大恩不敢當,夫人吉人自有天相,那曹某就叨擾了。”
進入府中,美少婦向一老管家略一交代,就先告罪一聲攜著女兒進入庭院深處。老管家引著曹澤前往廂房,屋子正中一個大木桶中熱氣騰騰,屋內兩名清秀的丫鬟在一側,一名手捧一身青衫,另一位則走上前來欲為曹澤寬解衣帶。
曹澤心內猛跳,直呼**刺激,兩名丫鬟雖非絕色,卻也算清秀貌美,目測年齡也就是十四五左右的初中生,竟然要伺候自己沐浴。
前世的曹澤隻是一介初哥,那經曆過這個陣仗,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人也緊張了起來,“兩位姑娘請出去吧,我自己來即刻。”
一名身形稍微嬌小的丫鬟則輕聲笑了,另一位看起來較為成熟的則瞪了她一眼,然後輕聲回到“伺候公子沐浴是我們的本分,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嘴上說著,就把一雙柔荑蔥指伸向曹澤已經破爛的迷彩服,隻是這衣物顯然讓丫鬟陷入了難處,從未見過這樣的奇藝服裝,不知如何解開。
曹澤麵色難得尷尬一紅,自己哪裡見識過如此陣勢,隻好自己快速褪去一身衣物,跳入到木桶之中。而兩名丫鬟則伸手到了他的後背,搭上肩頭輕輕揉捏按摩,手指則靈巧地在肌肉之處搓捏旋轉,讓曹澤毫不舒暢,心中感歎“這大保健的水平真是不錯!”
隻是隨著丫鬟們靈巧的雙手往下探去,卻讓曹澤不覺咬住了牙關,長吸了一口氣,這是要乾什麼,明明是正規按摩怎麼按著按著就往不正經的道路上走去呢?
稽覈的編輯大大您看這樣能過關嗎?我明明寫得不帶一個敏感字詞,古人丫鬟服侍沐浴本就是平常事宜,曹大官人難得非要在此刻勸她們自重嗎?
算了,曹澤想到這裡,本打算要用後世的榮辱觀念教育引導丫鬟一番。可是他經過這一天一夜來突然穿越的變故,和殺人救人的經曆,精神已經是高度疲乏,他倒也不是什麼如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的聖賢君子,也不是什麼苦行僧,既來之,則安之,乾脆眯上眼睛,在享受特殊服侍的沐浴中漸漸放鬆下來,任由兩位清秀的丫鬟擺佈。
沐浴結束,曹澤換上了質地清麗、修長飄逸的一身長衫,倒也冇有覺得有多少不適應,反而自覺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反倒是兩位小丫鬟美目流盼,一時呆呆地看著他,眼神之中露出幾絲驚訝。
曹澤內心也有幾分不羈放蕩的本性,用手輕輕捏住那位剛纔嬌笑的小丫鬟的下巴,“怎麼,我臉上有花嗎?看的這麼出神。”小丫鬟緊張之下臉泛起了紅暈,低下頭不敢言語。
曹澤哈哈一笑,也不繼續再捉弄小姑娘,轉身就要收拾自己留下的行裝。一雙玉手壓在他的手上,“曹公子,讓奴家來吧。”曹澤神秘一笑:“你知道嗎,普通人都有一把手槍,我有兩把手槍。這是我的命根子。命根子得在自己身上”。
這時,門外走進來老管家,低著身子輕聲道:“曹公子,我家夫人略備酒水,請曹公子簡單一敘。”
曹澤迅疾把劉淵所寫的兩封薦書和一把槍揣進了胸前的夾帶中,至於留下的一袋馬蹄金,則轉頭吩咐丫鬟“為我找一份行囊,將這些金子裝起來。”